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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迎来送往

    好在很快,学堂的钟楼里传来撞钟声。

    散学时间到了。

    沈昭从恍惚的神思中清醒过来,说了声散,便自行找了个树靠着,不知在想什么。

    孩童们则欢呼着撒起欢来,往学堂大门跑去,又被请来的护院们拦了个正着,一边念叨着让他们注意安全,一边让他们排着队往外走。

    宋云书径直朝着沈昭走去。

    中午散学的时辰不算早,但学生都在膳堂里吃饭,先生要是来不及回家或出门,也可以在膳堂里用便饭。

    沈昭对她勉强笑了一下,拉住她的手:“走,吃饭去。”

    宋云书却反握住她的指尖,往反方向去,侧过头对她笑道:“今儿带你去知味楼,前两日出的新品,保证让你喜欢。”

    她们都颇好美食,算下来也是同道中人。

    却不想沈昭听她这样说,还是没有太高兴,只顺从地点头:“好。”

    沈九姑娘从前演得来娇蛮的贵小姐,现在要是想瞒过宋云书,自然也有她的法子,可她偏偏没有做任何的遮掩。

    宋云书眸光微闪,到底是直接问了出来:“可是出什么事了?”

    “……是有点,”沈昭犹豫着,还是说了出来,“去知味楼找个地方坐下再说,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得问问你的意见。”

    也不知是何等大事能难住天不怕地不怕的沈昭。

    宋云书颔首,再不耽搁,直接带她坐上马车去了知味楼。

    竹下斋早已是知味楼的常客,知味楼的东家是个做生意的能手,知道这是个大客户,也习惯于能留就留下个包厢来,免得宋云书要是哪日突然过来再没了章程。

    更令宋云书感怀的是,包厢并不多收费,只当是人情附送。

    每每问起,知味楼的东家就道是对大客户都如此,只要常常往来就好。

    ——有点类似于后世的会员制度。

    这也给她带来了个启发,让竹下书屋的售票制进行了不小的改动,出了包月与包年的稀有票,累计消费到一定程度后,会附赠几张特殊邀请券。

    邀请券可用来免费进入书屋,也可兑换到纸雕砚雕等稀有产品的预售机会。

    不是什么大恩惠,却能很好地养成长期客户。

    宋云书私下觉得这是从知味楼东家那儿取的经,因而也就常带着人来聚餐,她与知味楼东家明面上相处得越发和谐。

    是以宋云书来时,但凡知味楼的东家有空,都会过来寒暄几句。

    宋云书刚落座,知味楼东家就令人送了茶水进来,又聊起了近段时日来物价飞涨带来的问题——西北战事焦灼使然,许多特色货物东西商路受阻,多少会影响他们的产业。

    知味楼东家唏嘘道:“天下一乱,恐怕宋东家的生意就不好做了,读书写字都是太平年间才好做的买卖,您不如早早另寻个出路。”

    要说这知味楼的东家也是个妙人儿。

    宋云书的竹下斋在书铺一行中已是江南翘楚,走在外面再是人人艳羡,也掩盖不去他们骨子里对于她女儿身的不屑。

    知味楼的东家则不然,待她当真如寻常的商行友人。

    宋云书接他的好意,打趣道:“那依您所言,除了兵器行与镖行的生意,别的生意都做不下去。就是您这知味楼,价位高,战乱里吃得起的人不也越发少?”

    “此言差矣,”知味楼东家摇头晃脑,道,“战乱也是最好谋钱财的机会,有人穷了自然就有人富,富人总是要吃饭会客的,我这知味楼就不会倒。”

    扬州城第一名楼,或者说江南第一都不为过。

    他这话说得很有底气。

    宋云书就笑道:“那就劳您上几道新品来,也好让我们见识见识知味楼的风采。”

    “宋东家原是为了这一口来的,”知味楼东家朗笑着拱手道,“是我多言了,自当为两位备好佳肴,保证无人可出其右。”

    知味楼东家出了门。

    宋云书收回眼神,给沈昭倒了茶,推到她面前。

    沈昭没喝,抱着茶盏心神不宁,突然问她:“云娘,我们当真会亡国吗?”

    宋云书被嘴里的茶水呛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揉着额角道:“是知味楼东家的话叫你多想了?我刚才不答,不是觉得他说得对,只是想着看法不同就不必多说。”

    “一半原因吧。”沈昭摇头。

    宋云书的指尖划过瓷质温润的杯壁,颔首道:“我觉得不会。”

    不会亡国。

    如果说此前匈奴人势如破竹,铁蹄踏过幽云十三州,并即将横跨北渡河,那在幽王王命急宣再次披挂上阵后,匈奴人的气势已经大不如前。

    幽王率军驻守北渡河前,半步不退,匈奴人不得寸进。

    但饶是如此,就已经足够让匈奴人慌神了——十分顺利的进攻突然受到强力阻拦,哪怕幽王军还没有反攻,光是僵持下去对游牧民族来说就很麻烦了。

    匈奴军队彪悍勇猛,可他们的军备粮草全靠以战养战,并没有所谓的后备。

    时间一长,他们没了后援,就该撤军了。

    况且宋云书总觉得,幽王军是在蛰伏。

    朝廷民间都在说时隔多年再次领兵出战的幽王大不如前,但宋云书不信,前些年就写入史书中的几场战役足以说明他的智谋。

    他还年轻,还没到退步的时候。

    沈昭叹了口气,揉着额角道:“罢了罢了,当我在胡思乱想就是,只是幽王从前为帅时计谋勇猛,最擅单刀直入,一力降十会,近来的战况……”

    在她看来,幽王这次的行军实在是太保守了。

    甚至隐隐有被匈奴人压制之势。

    宋云山拍了拍她的手背,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叹道:“咱们除了能对幽王多点信心,也没别的法子了不是?”

    “云娘,我——”她咬牙,面色挣扎。

    宋云书柔声道:“你直言就是。”

    沈昭猛地闭了闭眼,握紧双拳,对她道:“我想去北渡河,去为抵抗北匈奴出一份力。”

    说这话的那一刻,她的眼睛非常非常明亮。

    宋云书一时间找不出别的形容词来。

    她咬了咬舌尖,不知该从何说起。

    沈昭并不需要她的反馈,按着自己的想法,倾诉出来。

    “我阿爹已经很久没到扬州城来管教我了,也没传信来,不知是在忙什么。阿兄他们也当我没那个心思了,不怎么管我,我只说来你家住几天,然后趁机离开。”

    不知道盘算了多久、憋了多久,她才敢把这些话说出来。

    “但是不会牵连云娘你的,你就说我找了你逛街,之后就不见了,你并不知情。”

    “这样就够了?”

    “这样就够了。”

    宋云书想了想,半垂下眼眸,轻声道:“昭昭,我不会拦你,但是或许……我知道你父亲去做什么了,你可要听一听?”

    沈昭愣了愣:“你……怎么会知道?”

    她问遍了家中几位兄长,只道想念阿爹了,可兄长们都是顾左右而言他,不肯直言。

    宋云书也是突然想起了那么一遭。

    当然幽王府内,谢子迁来向她辞行,院子里就站了位有些眼熟的将领。

    之后她向司马樨表示过疑惑。

    司马樨解释说:“那是玄虎军的中郎将。”

    宋云书寻思着自己该不认识,也就没当回事。

    直到沈昭说起她的阿爹长久没有消息,让宋云书下意识想到了沈太守的模样,才联想到了那位精神矍铄的中郎将身上。

    沈昭听罢,沉默下去。

    宋云书犹豫道:“也有可能……是我看错了?毕竟你阿爹是文——”

    但是宋云书自认认人的本事不差,这个可能性并不大。

    “不,不是的,”沈昭摇头,打断她的话,语气有些说不出的怅惘,“在庐江太守前,他是幽州刺史;而幽州刺史前,他是玄虎军的副将。当年玄虎军要减兵削饷,我阿爹才调任做了文官,但他本来就是武将。”

    玄虎军是幽王还任太子时一手整顿改编出来的。

    可惜后来,随着太子被废,玄虎军也被弃之如敝履。

    如今玄虎军重启,副将重回军中,很合常理。

    ……竟是如此。

    沈昭忽然头晕目眩起来。

    宋云书迟疑道:“那昭昭,沈伯父已在军中抗敌,你可还想去?”

    “那我就更得去了,”沈昭勉力笑道,“于公,阿爹去是自己乐意,我也是自己乐意;于私,说不得我还能在战场上护一护阿爹,谁叫他都年老体衰了?”

    【宿主,你不能让她去!快拦住她!她也是你的攻略对象之一啊!】

    小乙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宋云书顿了顿,却说:“那就去吧。”

    【宿主!您干嘛!】

    【你之前说过,不会再干涉我的决定。】

    沈昭看她的眼神湿润又柔软,好一会儿,她站起身来,走到宋云书的身边,伸手轻轻地抱住了女郎纤薄的身体。

    “谢谢你,云娘。”

    宋云书也伸手抚过她的后背,柔声道:“需要银两的话我叫人给你备上,车马也是,你兄长那边我也会替你去解释,什么都不必担心。”

    沈昭一时说不出别的话来,只是埋在她的肩颈间,呢喃着:“谢谢。”

    “我不要你的谢,”宋云书略带严肃地拉开她,从发髻间取下碧玉簪来,放进了她的手心里,握住她的手,“我只要你平安回来,继续做学堂的武行先生。”

    海棠滴翠珠子碧玉簪是从前沈昭送给她的,如今她又回赠给沈昭。

    簪身如一柄小剑,最与沈昭相称。

    沈昭重重点头,说:“好。”

    宋云书叹道:“此行艰难,务必珍重。”

    小乙跟着幽幽地叹息了一句。

    【宿主,我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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