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想做之事

    “嘀嗒,嘀嗒。”一盏昏黄的灯照耀屋内的黑暗。

    空荡荡的客厅里只余指针跳动的碰撞。

    十一点已经过去两刻有余,王还没有回来。

    我收起已经盘的发酸发麻的腿,换了种姿势把自己环抱住,眼皮已经困的有些睁不开了。

    明明今天并没有做什么耗费体力的事,却仍旧感觉疲惫的不行。

    啊啊,果然还是不会听吗,也对,臣子的话对于王而言只是个建议才对,自己只不过就是一个现下比较得王青睐的普通人罢了,真以为能够对王有什么实质性的约束吗。

    未免有些可笑啊。

    脑海中闪过“臣子”的字眼,我自嘲般笑了笑,困意一波又一波的侵蚀我的意识,我的眼神开始涣散,视线也逐渐朦胧了起来。

    在圣杯战争期间,小恩的视察行动还没有结束,原本还想为王留门的……可惜。

    蜷缩在沙发上的姿势实在不适合舒服的休息,因此我睡的极其不安慰。

    “咔哒。”不知过了多久,钥匙被旋转和门锁打开的声音响起,将半梦半醒中的我惊醒。

    是小恩吗?

    不对,他一般不走正门而是直接翻窗进来来着。

    努力撑起昏昏欲睡的眼皮,一袭黑色的人影自玄关现身,一进门就看到了茶几上亮着的小灯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的我,微怔一下,却并未停留太久,而是直接向洗與台走去。

    不一会,自那方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和衣物被用力搓洗的声音。

    哎,这动静好像不太对啊?

    最终还是好奇战胜了困意,我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简单舒展了一下许久未动的肢体,打了个哈欠,连鞋子都懒得穿便向那里走去。

    “王,您这是……哎?”

    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到瞬间清醒。

    “啊,居然醒了吗?”王扭头看了我一眼,撸起袖子,又转过去继续他正在做的事。

    黑色机车服已经被脱下扔进了池子里,王的身上只余一件白色的衬衫,我赶到的时候,那件外套右肩位置正在被王狠狠的蹂/躏。

    力道之大,就好像衣服上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那个……”再搓下去会掉色的吧,啊不对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王居然在洗衣服啊!

    醒醒,你还在梦里吗藤原西子,你居然肖想王是如此贤惠的类型吗?

    想到这里,我的手已经比脑子更快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啪!”

    清脆的响声不仅把我震了一下,连带着王手头的动作都停了下来,看向我的眼神中甚至出现了一瞬间的迷茫。

    突如其来的安静使气氛一下子诡异起来。

    仅仅是懵了一瞬间,王的表情就恢复如初,脸上又出现了那种我熟悉的嫌弃神色,用一只手沾了点水弹向我:“你这家伙……也稍微清醒一点了吧。”

    还带着点温度的水珠飞在我的脸上,把我的所有不清醒也一起带走了。

    脸还隐隐有些发烧。

    “王哟,衣服如果哪里脏了的话,这种小事不必劳烦您亲自动手的。”我抹了抹脸上的水珠,就要伸出双手去接下他手里的衣服。

    没想到却被拦住了。

    “你别碰了。”

    吉尔伽美什拂开我伸出的手,一脸嫌恶的看了眼水池里浸泡的衣物:“今天让本王遇到了点,相当不爽的事啊,区区爬虫居然无礼到这种地步……”

    这是未经允许被不喜欢的人触碰了吧。我挠了挠头,心里为那个不知道是谁的倒霉蛋点了根蜡。

    “王,别再那么用力啦,你看,手都有点泡白了,身为臣子的我可是很心疼的。”我抓起王的一只手,叹气的放在手心中捂了捂,估计是因为搓洗的太过用力,他的手已经有点发红了。

    所以到底是谁会让王介意成这样啊,这已经不是单纯的陌生人了吧。

    王挑了挑眉,任由了我做这般冒失的行为。

    我的脚底已经有些发凉,这种天气所带来的寒意还是超过了我的想象。

    “虽说屋里有供暖,但只穿一件单薄的衬衫还是会担心您着凉的,我去为您热一杯红酒,剩下的晾晒工作就交给我好啦。”我微微一笑,放下他的手,找了双拖鞋穿上,转而走向厨房准备食材。

    话说,让王耗费时间这么晚回来,这怎么看也不是件寻常的事,而且现在正是圣杯战争的爆发期间,王他,不会又趟了这片浑水吧……

    又来了,只要一回想起圣杯战争的字眼,我心中就会泛起浓浓的焦虑,虽然小恩与我对这场战争是中立的态度,但凛的加入和王的反常仍旧增加了许多不可控的因素,一旦这两者有其中任何一个出了岔子,我再次参与圣杯战争就是可预见的毋庸置疑的事实。

    “危机将至……”我呢喃出声,王之前对我的警醒浮现在脑海中,千里眼所能看到的范围之内,危机究竟是什么?

    一切都是未知。

    “唉。”这阴云密布的前途……

    “Master?”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轻轻的呼唤,却如同炸雷一般把我惊的差点原地弹跳起来:“您好像心中不是很平静呢。”

    “呜哇!”我惊魂未定的扭头去看来人,小恩疑惑的看着我,一头顺滑的绿色发丝有一点散乱的披在他的肩上,身上还带着夜风的寒冷,明显是刚刚结束工作从外面翻窗进来的。

    “吓死我了,你怎么跟猫一样走路都没声音的……因为是赤足吗?”话一出口,我才意识到自己的重点又错了,于是赶忙改口:“啊不对,今天你有发现什么吗,凛那里,还好吗?”

    确实是这样的,每次小恩出去夜巡的时候,说是夜巡,不过是我让他去打听打听圣杯战争的近况。

    “就知道您要这么问了,远坂小姐那里……”

    “Enkidu。”王的声音冷冷传来,止住了天之锁的话头。

    “啊,吉尔。”绿发之人看向他的挚友,像是理解什么一样微微点头:“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还是要等master的态度才对吧。”

    “什,什么态度?怎么话说一半就停了呢?”我着急的向前走了两步,看了看恩奇都,又看了看面色同样凝重的王。

    他站在昏暗的灯光之下,明明并没有什么表情,却也显得有些阴沉了,红色的眸子直直的看过来,压迫的我大气不敢出。

    “王……”

    “master,你听我说。”小恩打断我的发言,将手放在我的肩头轻轻拍了拍以表安抚:“如果您真的决定无论如何都不会参与到这场乱斗中的话,那么将事实告诉你也无妨,但我想您不会那么冷静的……在得知真相之后。”

    ……这不就是在告诉我有事发生。

    不好的预想在心中翻腾起来,焦虑使我的手心开始冒汗。

    “那如果我说在得知了真相之后,如果关乎凛的性命,我一定会去做的事,你们还会告诉我吗?”声音是我控制不住的有些颤抖,强装镇定对我来说真的不是一件易事。

    “会错意了啊,杂种。”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神经过分紧绷,王看着我紧张兮兮的样子居然笑出了声:“你要做什么与本王无关,保护过度可是会把你原本耀眼的东西遮盖住的。”

    “如果这是你的决定,那就带着你的令咒和吾之挚友去,反正你的目的,也只是那个小姑娘的命罢了。”

    “王呢?”我仍然不敢松下这口气,追问道,可心里隐隐明了他不会给出答案。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蠢货。”意料之中的,他不温不火的跳过了这个问题。

    “所以呢,master,做好接受和战斗的准备了吗?啊……虽然你还没有给出回答,但我想,我的判断应该是正确的。”天之锁定定的看着我的眼睛,碧色的眼眸中是冷静和安慰。

    “Saber他,被caster夺走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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