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属我的光

    地面一时间没了动静,我正准备松一口气,却听到一阵清晰且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凉意从头顶蔓延至脚底,我背后不禁冒出冷汗,难以置信的回头张望,却看到本来应该支离破碎的肉/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愈合再生。

    “怎么会,怎么杀不死……”我望着湖中完好如初的怪物喃喃出声,惊讶之余,似乎是王的攻击吸引了他的注意,我看到那东西可以被称为头部的部分缓缓扭动,本来正对着岸边的部分朝天空中的我们转了过来,我甚至感觉有一瞬间,竟与它对视。

    “杂种!”

    身后一阵铁链碰撞的细碎声音忽然响起,我的腰被天之锁猛然缠住然后向后一拉,同时维摩那极速朝旁边移动了一段距离,原本我们呆的地方瞬间被一条巨大的触手扫过,我甚至能感受到一阵劲风扫过我的脸颊,刮的甚至有些疼。

    如果不是被天之锁及时拉了回来,我现在已经是一摊肉酱了。

    见一击不成,越来越多的触手又不甘心的挥舞过来,维摩那极速上升到一个湖中之物够不到的高度。

    见我仍在呆滞的状态,王气不打一处来的把我拽过来,脸上的表情简直是阴云密布电闪雷鸣,仿佛是下一刻他便能气的把我生啃了。

    “想死是不是,这么爱给本王增加难度是吧,知不知道如果本王的千里眼没提前看到你就……”王快气炸了,捏着我手腕的力度越来越大,仿佛要给我生生捏断,疼得我不用看就知道明天起来得红肿一圈。

    “不,不是……你先松开,疼死了!”我急忙挣脱他的束缚,摆手否认,眼神却还是停在湖中巨物上:“我感觉,刚刚它看到我了,而且他认得我。”

    不然也不可能瞬间就放弃所有的目标来攻击我。

    因为自己的master被击杀所以来找我报仇的吗?

    “那又如何?你呆在这,没人动得了你。”

    “但是王在这会有危险!”

    “危险?呵,别引本王发笑了,就这种下三滥的东西,连碰到本王的资格都没有!”

    “我知道,但是……”

    “闭嘴!”

    我咬了咬嘴唇,刚想跟他辩驳我是有想法的,却被一道洪亮的声音打断。

    “在这种关头居然还有心思吵架啊,真是悠闲呢。”大帝看着我和王之间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虽搞不清缘由却还是好心劝架:“你们之间的战争可以从长计议,当务之急是解决下面那坨肉块,金闪闪的,我们需要你一起阻止那家伙,先保证岸边平民的安全再考虑击杀它的可能,单靠我们现在的力量有些困难。”

    “笑话,本王凭什么要听你的,杂种?”正在气头上的王并不准备接受他的提议。

    “哈?Archer,你是不打算参与这场战斗了吗,身为圣杯战争的servant无视ruler的指令可是极不负责的行为啊!”韦伯情急之下连对吉尔伽美什的惧怕都忘了,在大帝的披风下气愤的捏起了拳头:“西子,你劝劝他啊!如果让下面这个家伙上岸的话,事情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区区ruler,你见这位王听过谁的话?看这不可一世的脾性,他小时候叛逆起来搞不好都敢跟宁孙顶嘴!

    激昂的怒火瞬间被扑灭,我冷静下来,意识到确实不能这个时候与王起争执,正如韦伯所说,要在事情走向不可收拾之前阻止它,我看向湖中的怪物,它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魔力即将耗尽般渐渐放弃了对我们的攻击,转而向岸边移动。

    “我知道了,韦伯,麻烦你们再撑一会。”我朝那个瘦小的身影点了点头,大帝便不再耽搁,手中缰绳一拽,战车便如闪电般冲向蠕动的异兽。

    时臣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维摩那,现在这艘船上只有我和王。

    我深知与他争辩只能让他的怒火愈来愈盛,这位王向来是只吃软不吃硬,只能放软了口气与他好声谈判:“王,我知道您刚刚是在担心我的安危,由于我自身疏忽才惹得你不高兴,真的十分抱歉。”

    王面色稍霁,哼了一声,双手环胸,扭头不去看我,脸部的轮廓却放软了不少。

    我松了一口气,明白他不是真的在与我计较,再接再厉道:“王为我付出这么多,保护我,指引我,偏袒我,我十分感激,但是我不能只在您的羽翼下什么都不做,我相信,一味的庇护臣子也不是您的作风,您希望我成长,希望我变得可靠而成熟,这些我也都懂。”

    他终于肯回头看我,眼神中不再有一丝怒意,却还是不肯拉下脸与我讲话。

    “我在远坂家的这几天,虽说收获不大,也并非什么都没有学到,基于书本的学习结束了,王也该放我去实践了吧。”

    而且王,我深信……

    “杂种,就你那三脚猫功夫能干什么,送死吗?”王冷冷开口,走上前去,不耐烦却并没有用太多力气的把挡路的我扒拉到一边:“带你看看这些脆弱的爬虫也好,省的你一整天都是那副不知天高地厚的蠢样子。”

    维摩那不带犹豫的向岸边飞去,我模糊的看到saber和Lancer在奋力挥舞手中的武器,一次次击退袭来的触手,大帝亦不断进行空中打击,金光,红光与雷光在黑夜中交相辉映。

    我站在王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扯起了嘴角。

    我深信,王对人类的感情终究是善多了恶,就算其腐败到无法比拟的地步,王也绝不会让人类死于他手,而只能被自己亲手制裁。

    因为在王心中,『人类』虽不属于财宝,却也是自己的东西啊。

    “杂种们,居然被教训的这么狼狈,真是愧对英雄的名号!”依旧是欠打的开场白,王随手扔出两件宝具,将纠缠住骑士王的触手悉数斩断。

    “Archer?”骑士王看着不断飞近的维摩那,碧眸中露出惊讶的神色,似乎想不到为什么一向眼高于顶的王会屈尊前来助战。

    维摩那稳稳悬在距离地面只有几米高度的空中,王扭头对我抬了抬下巴:“去吧,杂种,让我看看你能怎么兴风作浪,不到万不得已本王不会出手。”

    “那么王,”我将一直藏在衣服里的项链拿出来对王晃了晃:“能借你的财库用一用吗?”

    “准了。”

    轻松搞定,果然还是要说好话啊,我心里不禁感叹。

    “西子小姐……”迪卢木多手持双枪看着我从维摩那上蹦下来,惊讶之余又很快反应过来。

    维摩那又升到了高空之中,王于光辉之舟上俯瞰整个战局。

    “我知道你现在满肚子都是问题,但是叙旧的话还是等解决了眼前这个丑陋的东西之后再说吧。”我朝他吐了吐舌头,炫耀似的跟他指了指天上的维摩那:“我可是说破了嘴皮子才哄好了那位王呢。”

    “不可思议……”骑士低低的叹了声,很快又投身到战斗当中去。

    将魔力注入王律之键,王之宝库瞬间出现在脑海之中,每一件放到这世间都是无法估量其价值的珍宝,但我忽然发现一个致命的问题——我无法发动这些武器。

    看到的只是看到的,真要操纵起来还确实是一件难事。

    “西子小姐,动手啊,只要拖住它!”爱丽丝菲尔焦急的说道。

    给了钥匙我也不会用啊。

    冷静,冷静。

    “虽然如果不具有瞬间解读的智慧便无法使用,但是,本王特许了。”那个被我露出的惊讶神色狠狠愉悦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特许了。

    我笑了一下。

    不是“不能”,是“不会”。

    所以只要找到就好了,那个启动键。

    “Ich denke an meinen K?rper(吾思吾身),Ich nut□□e Kraft(吾尽吾力),Ich bekomme was ich will(吾求吾想),Für meinen Gebrauch(为吾所用)。”

    一缕金色的细流淌进我的识海之中,在这其中,我看见了一段并不算繁杂的符文,甚至,有些眼熟。

    这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任何一个地方,

    亦不属于除了那段岁月之外的任何一段时间。

    这属于乌鲁克,属于王。

    我不该认识的。

    我本不该认识的。

    属于王的魔术回路在我的血液中躁动起来。

    Caster,算你倒霉。

    “只要智慧与创造尚未绝断,万物之热忱仍会聚于此间。”

    身后有光芒不间断的出现,金色的波纹之下,悉数有王之财宝祭出。

    “吾手中掌有空前绝后的光辉,你理应为此骄傲。”

    我抬起手,感受到那些神器的颤动,蓄势待发的渴望,贯穿猎物的渴望。

    “『Gate of Babyl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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