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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玛斯的预言书

    第二百一十一章丹玛斯的预言书

    “啊,你们去看了《罗密欧与朱丽叶》!我本也想去看的,不过最后还是选择了《哈姆雷特》。”一谈起戏剧,格兰杰先生总是显得很感兴趣,他脸上露出了顽皮的笑,假装生气地板起脸来,“赫敏,昨天我说起这出戏剧的时候,你还对《罗密欧与朱丽叶》显得兴趣缺缺呢!”

    赫敏对自己的父亲拖长了语调,有点撒娇的意味:“爸爸——”

    “格兰杰先生,这全是我的错。她是为了给我普及一下莎士比亚,恰好这剧目的时间也很合适。”德拉科诚恳地把罪责揽到自己头上。

    “当然!每个人有生之年都该有一个机会去了解莎士比亚!深刻的思想、丰富的情感和精湛的语言!”格兰杰先生的注意力马上被吸引了,甚至都顾不上对面前的男孩女孩开玩笑了。他充满热情地说,“你能从他的作品中看到人间百态和社会弊病……爱、恨、嫉妒、权力、欲望……爱情、友情、亲情……诗意、韵律感、想象力……”

    这是雨后初晴的傍晚,深紫色的天空飘渺着丝丝缕缕的橘红色晚霞。德拉科送赫敏去跟某家餐厅与父母集合的时候,不出意外地被这对热情洋溢的夫妇试图扣留。特别是,当他们得知他晚餐没有其他安排时,就显得更加理直气壮了。

    “当然得跟我们一起用餐了!多么巧合啊,难得能在异国他乡遇上。你在学校里总是很照顾我们的女儿,我们都听说了。我们很想表达一点谢意,起码可以请你吃顿饭,不是吗?这家店挺难预定的,而我们幸运地订到了……”格兰杰夫人站在那家餐厅门口,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对赫敏说,“小花生,劝劝他。”

    小花生。原来这是她在家的昵称。

    漂亮的小花生,被他剥掉花生壳的小花生。他抬起睫毛,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孩,她脸上不知为何浮上了浅红。

    “妈妈,我不想勉强他。”赫敏偷瞄他——正巧被他的灰眸逮了个正着——她依然觉得裙子下重新被他抹了药膏的地方热腾腾的。

    第一次抹的药膏,显然没什么用,很快就被蹭掉了。

    “事实上,并不勉强……莫妮卡,谢谢您。”像是同她做对似的,德拉科眼珠一转,忽然放弃了客气,冲格兰杰夫人笑得灿烂。

    这个对他颐指气使了好一阵子的小女巫,现在可总算知道害羞了,他当然不能错过这样的机会。

    就这样,德拉科加入了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就着格兰杰先生慷慨激昂的莎士比亚文学戏剧评论,尝了些焗蜗牛、炖牛肉、烤羊腿之类的特色菜。

    “那么,德拉科,你是怎么看待《罗密欧与朱丽叶》的?”这会儿,格兰杰先生结束了自己的长篇大论,开始向他面前的年轻人发问。

    “无疑是打动人心的,但我不喜欢它的结局。”德拉科想了片刻,斟酌着说。

    “我猜,年轻人们普遍不太喜欢悲剧。你们该去看看明天的《威尼斯商人》——恰好我朋友送了我几张票。”格兰杰先生哈哈一笑,“我个人非常喜欢这部剧。我认为其中最经典的一个角色就是——”

    “亲爱的,让他们喘口气吧。”格兰杰夫人善解人意地说,笑眯眯地把中间那盆普罗旺斯乱炖朝德拉科推了推,“多吃点,我注意到你似乎对这道菜挺感兴趣。”

    “是啊,汤汁里有股无花果的清甜。”德拉科说,用眼角扫了赫敏一眼,又重新对格兰杰夫人微笑,“谢谢您。”

    无花果……赫敏偷偷扫了他一眼,他的侧脸在乍然亮起的灯影下显得棱角分明,正经极了。一时间,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意有所指。

    她只管闷头吃自己的那道鱼,心不在焉地用叉子拨弄自己的配菜,没怎么参与这场谈话。

    德拉科,他就是危险本身,她无比确定这一点。她得在父母面前保持绝对的理智,这意味着,绝不能多看他一眼,绝对不能看他那双会说话的眼睛。

    她觉得自己这一整天都因为他而丧失理智。从那张危险的床上清醒过来,她差点要落荒而逃。可她完全被困住了,被困在德拉科·马尔福所制造的温柔陷阱里。

    在等待雨完全停止的时候,他们又热气腾腾地吻了一小会儿,直到意乱神迷,难舍难分。最终她软下声音,喃喃地说她有些害怕。

    他则停下来,亲昵地用发烫的脸蹭着她,像一只迷人的猎豹。

    他表情脆弱又痴迷,轻缓地抚着她的手臂,对她轻声细语地重复着自己的誓言,“别害怕我。永远别离开我。我全都听你的。我不会做过分的事的。我绝不会伤害你的。”

    她不知道她该不该在这件事情上完全信任他。毕竟,他确实很克制自己,没有更进一步;假如他能把另一只手从她心脏上拿开,不那么藕断丝连的话,可能他的话语会更有说服力。

    好了,别想了!再想,头顶就要冒烟了,赫敏告诫自己。她摆出一副淡然的表情,叉起一块鱼肉,把注意力放到餐桌上的谈话上来。

    “事实上,我认为不要被经典戏剧局限思维。这座城市有千奇百怪的舞台艺术、展览艺术、街头艺术……他们各具魅力。今天下午,因为那场大雨,我临时改变主意,去看了一场电影,出来以后又在某条街道巧遇了一出特别有意思的木偶剧……”这会儿,格兰杰夫人神色颇为愉快,总算打破了她的寡言状态,分享了几句她今日的感悟,“最重要的是,不要拒绝意外,享受它。”

    德拉科信服地冲她点点头,脸上的微笑多了几分真诚。格兰杰夫人虽是个麻瓜,却总是往往语出惊人,他不介意多了解一下。他总是怀着一种好奇,想看看这个养大赫敏·格兰杰的母亲,还能说出什么不乏哲理的话来。

    赫敏则端详着他微笑的侧脸,总觉得有些魔幻。有时候,她很难相信,那个在斯莱特林餐桌上,对那些纯血巫师们都表情疏离的男孩,会对着任何一个麻瓜笑得一脸和善。即使这两个麻瓜是她的父母,她依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谁会教他这些呢?他的父母长辈会教他这些东西吗?哪怕他现在有一点点伪装的痕迹,可能并不完全出于真心;但毕竟,他与其他的斯莱特林有所不同。其他纯血出身的斯莱特林,他们是不屑于与自己看不上的麻瓜进行任何交流的,哪怕伪装都不屑;更别提对麻瓜们的某些风俗习惯有所了解了。

    可他懂得某些麻瓜世界运行的基本逻辑。比如,他会订麻瓜酒店,还会给侍者大笔小费以行方便。他以前还说过,家族在麻瓜界有投资,父母还会去麻瓜的世界度假。这样积极享受麻瓜社会便利的马尔福家,为什么又那样痛恨麻瓜呢?

    与父母走在回那家名为La Divine Comédie的旅馆的路上,赫敏依然在思考这个问题,她总觉得这逻辑有些不通,他矛盾得令人惊讶——似乎哪里出错了。

    这会儿,天已经黑透了。茕茕的灯光下,格兰杰先生偷瞄了一会儿走在前面的女儿——自从她与那个男孩分别以后,就有点神不附体的样子——拽拽格兰杰夫人的袖子问:“你认为他们喜欢彼此的程度如何?好像也没有很热烈的样子。他们今天晚上都没怎么讲话,也没怎么把注意力放在彼此身上。”

    “哦,亲爱的,你是不是过于盲目了?”格兰杰夫人对自己迟钝的丈夫大肆摇头,“她是在害羞!你没注意到,她一晚上脸红了多少次,又偷瞄了他多少眼吗?”

    “我那会儿光顾着聊莎士比亚了……”格兰杰先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赫敏本来就容易害羞。他看起来可不像会害羞的那类男孩,他在餐桌上应对自如,不是吗?然而,他好像也没有怎么对她说话呀。”

    “你没注意到他体贴地替她拉椅子的动作,是不是?难道你没注意到,他们不假思索地选择了‘并排坐’这种比‘面对面坐’更加亲密的坐法?他脸上认真地听你说话,手却悄悄地把配菜里她不喜欢吃的橄榄都给她挑出来了,你却毫无所觉?他把自己巧克力蛋糕上的草莓挖出来偷偷放在她的甜点盘里了,你还记得她有多喜欢吃草莓吧?”格兰杰夫人翻了个白眼,对格兰杰先生的后知后觉感到无力吐槽,“最最最直接的证据,他甚至都跑到Avignon来了,天下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哦,现在我知道你今天晚餐为什么这样寡言了。”格兰杰先生说,做了个鬼脸,“你拿我对莎士比亚的热情当诱饵,在偷偷观察他们呢!”

    “多谢夸奖。”格兰杰夫人笑眯眯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她似乎在出神地思考着什么深刻的问题。然而,不管是什么问题,她嘴角的笑容必定与那男孩有关。

    “事实上,我并不担心他们的感情过于冷淡。我还担心他们的感情,会像这座城市大多数时候的天气一样,过于炎热呢。”她对自己的丈夫说罢,轻声哼起了歌。

    此时,经历了一整天炎热恋爱滋味的德拉科·马尔福,正悄无声息地走在酒店走廊的地毯上,向他套房的方向走去。他不知道自己的祖父是否已经回来了,心中有些打鼓。

    假如阿布拉克萨斯回来得早,他大概会想要去看看自己的孙子是否安好。假如他发现,自己的孙子消失无踪,说不定会发发牢骚什么的。倒不是说德拉科有多么害怕他,他总还是会愿意原谅孙子的年幼无知的。

    然而,打开套间,德拉科惊讶地发现,安静的房间里只有钟表的走针声。祖父竟然还没有回来,这太反常了。

    这让他满心疑虑。他又去敲了敲祖父套房的门,试探着唤了唤他,房门那边依旧毫无回应。似乎那位预言家先生把他给迷住了,叫他乐不思蜀了。

    怪哉!

    直到第二天早上,德拉科才在早餐桌上看到自己的祖父。他脸上浮现着一些熬夜所带来的倦色,但精神很振奋,眼睛里神采奕奕。

    “啊,德拉科,快过来。”他喜滋滋地冲自己的孙子招手,和蔼地问:“身体都好了吗?”

    “完全好了,祖父。”德拉科说,对他规整地行了个礼。

    “很好。”阿布拉克萨斯兴致勃勃地说,“来,陪我吃点东西。”

    “昨天您回来得似乎挺晚。那位丹玛斯先生,应该很有趣吧?”德拉科坐在祖父对面,开始对付一块带着酥皮的羊角面包。

    “确实,我午夜方归。昨天晚上,丹玛斯先生那里举办了一个小型聚会,我见到了一两个在预言方面颇有作为的人。”阿布拉克萨斯说,“德拉科,不要小看他。他是有些真本事的,毕竟,并不是谁的祖先都能写出《诸世纪》这样的书。”

    “可巫师们对这部书的评价良莠不齐。”德拉科忍不住泼祖父冷水,“您怎么知道这书究竟是真是假?”

    “那是因为流传太杂,真伪难辨。”阿布拉克萨斯说,“我昨天有幸一观,他手里的大概率就是原本,那是丹玛斯先生的那位同名祖先的学生所保管,后来又辗转到了丹玛斯先生手里。实际上,他这些年,一直在试图破解那些晦涩难懂的文字,以窥天机。”

    “有什么不得了的天机,已经被那位丹玛斯先生窥探到了呢?”德拉科终于产生了一丝兴趣。

    “傻孩子,那非常难,穷尽一生都不一定能办到。那毕竟是用法语、普罗旺斯方言、意大利语、希腊语以及拉丁语等各类语言结合而成的,时间顺序也故意被打乱了。”阿布拉克萨斯沉吟着说,“不过,丹玛斯先生吸引我的地方,不仅在于他祖先遗留的书,还在于他自身的预言能力——与那位诺查·丹玛斯一脉相承的窥探天机的能力。”

    “可惜的是,他似乎没意识到这一点,太过于执着在破解祖先遗留的谜团上,无视了自己血管里流淌的天赋。与占星术结合的那类非常珍贵的天赋,这在巫师们身上通常是很少有的。”阿布拉克萨斯摇摇头,嘴里咂了咂,似乎颇为惋惜。

    “您似乎有些欣赏他?”德拉科看了祖父一眼,试探着问。

    “我们是有些投契。他是懂酒之人,手段高明的懂酒之人。他喜欢我那瓶玛歌庄园1787,事实上,我们算是同道中人——他今天准备把自己搞到的那瓶拉菲酒庄1787拿出来,同我好好品品呢。谁能想到,那帮麻瓜没喝到的酒,全叫我们给喝了……”阿布拉克萨斯脸上洋溢着狡猾的光,他故作神秘地小声对德拉科说,“他今天准备为我破例,告诉我一些他解读预言的小窍门,甚至,可能会破例,专门为我用占星术做一个预言。”

    “看来您今天的日程表非常充实。”德拉科对自家祖父微微笑着,“那么,我要陪同您一起去吗?”

    “我猜你大概不会喜欢他那里的氛围。这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还是太过无聊了些。” 阿布拉克萨斯呷了一口热茶,舒服地眯起眼睛,“何况,那位丹玛斯先生有些神秘,特地要求只能我一个人去。你一个人待在这里,应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想,我可以在酒店里休息一下,或者随意转转。”德拉科表面上云淡风轻地说。

    “到麻瓜世界看看吧,这城市挺热闹的,是不是?我们总不能完全脱节,家里还有那么多麻瓜产业需要你继承呢!不懂麻瓜们的基本文化是不行的。不要忘记,马尔福家的血脉里还流淌着少许塞纳河的水质,可不能把法语给生疏了。”阿布拉克萨斯冲他快活地眨了眨眼,对他钟爱的孙子说,“出门多带点麻瓜货币,有事就用双面镜告诉我。”

    德拉科对祖父点了点头,垂下眼睛,对他痴迷占星术这类神秘学的态度感到颇为无奈。姓氏里带着马尔福的人总是对这类东西感兴趣——神秘学、黑魔法、炼金术——所有被白巫师们视为“邪门歪道”的东西,总对马尔福们有着无法阻挡的吸引力,这宿命般的吸引力啊。

    不一定理智,也不一定实用,但终究,是一种爱好。

    倒不是说,德拉科对此有什么不满。谁还没点小爱好呢?当这爱好能给德拉科带来额外的福利——与赫敏多点时间相处——他很难对祖父的过度狂热再发表什么反对意见了。

    用小勺搅了搅杯中棕褐色的咖啡,想着那个棕褐色头发的女孩子,德拉科微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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