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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可疑(上)

    用过了晚膳,宫远徵还惦记着非花手上那点烫伤,简单收拾了碗筷,就拉着她回了卧房。

    “远徵,只这么一点伤口,真的不必上药。”

    她坐在一旁的榻上,看着宫远徵转身去拿烫伤药,还是忍不住劝道。

    “不行。”

    宫远徵并没有给非花拒绝的可能,他已利索地取来了药,回到她身边。

    这应有尽有的各色药物,大概也算是徵宫相当有优势的地方。

    小玉罐中的药膏色泽乳白,微微透明,带着少许草药的清香。宫远徵只取了少许,执起非花的手,小心点在烫伤处。

    “为何这么小心?不知道还以为是受了什么危及性命的伤。”

    看着宫远徵对着那一点伤口十分严肃的样子,非花忍不住笑了笑。

    “既是伤口,自然该小心对待。姐姐的手这么好看,可不能留下伤口。”

    他发誓这话绝对字字属实。

    非花的肤色本就洁白,又因身体不好,变得略有苍白,只有热极或者寒风吹后会有些发粉。双手修长又纤细。摸起来似是柔弱无骨,甚至见不到一点茧子,实在称得一句‘美玉无瑕’。

    说着,宫远徵将非花的手翻来翻去左左右右查看。直到确定没有别的伤口,他才起身将药膏收了起来。

    每晚还有出云重莲等着宫远徵照顾,所以给她上完了药,宫远徵便顺势取了药材去了另一边。

    见他开始熬制汤药,非花坐在榻上,偏头端详起那被小心保护起来的奇花。

    “这出云重莲长势喜人,不枉费你这么久悉心照顾。”

    已成的花苞隐约闪耀出流光,冷色的微光将她的容颜映衬的有些诡秘莫测。

    “嗯。我估计它们的开花之期就快到了。”

    宫远徵正将砂锅盖盖上,分出一些注意力回答着她。

    “是嘛?看来角公子很快就能用上了。”

    这确实是个好消息。非花清楚,宫远徵培育出云重莲本就是为了宫尚角,若不是第一株被老执刃拿去给了宫唤羽,宫尚角早就能用上出云重莲。

    她讨厌宫鸿羽那个老头,从很久以前就开始讨厌了。

    当初宫尚角宫唤羽前后过了三域试炼,他选宫唤羽做少主,对于宫尚角虽不公平,但勉强也能说是有自己的考量。但他对宫子羽的教育方式却实在惨不忍睹,实在不算一个称职的父亲。

    而且……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的视线渐渐变得幽深。

    房内氤氲着药草香气,时间似乎变得很慢,只剩下汤药沸腾的咕咚咕咚声。非花看似在放空,其实视线一直关注着宫远徵熬药的进程。

    “姐姐,这次我一共种出了三株。到时候……”

    时间够了,宫远徵将煎好的汤药倒进碗中。走到出云重莲之前,单膝跪下将汤药缓缓倒入土壤中。

    “哥哥、姐姐还有我自己。正好三个人。”

    随着宫远徵的话出口,非花放下正撑在脸侧的手。

    “远徵。”

    听她叫自己的名字,宫远徵放下手中的瓷碗,转过头看着她。

    “出云重莲何其珍贵,怎么能给我用。”

    宫远徵早就想到她会拒绝,想着自己这次一定要坚定态度,说服她。

    “东西既然是我种出来的,要给谁用自然也由我决定。”

    “可是”

    她话刚出口,就立刻被宫远徵截了。

    “姐姐,你不必再说。当初如果不是我,你的身体也不会变的这么差。”

    宫远徵还跪在地上抬着头看她,像只毛茸茸的小狗,一点也不见他早上的牙尖嘴利。

    “这些年,哥带回来那么多补药,配的方子我也一换再换,可你的身体一点起色也没有。”

    看他说着说着自己倒是先变得一脸忧心,非花抽出一支正被他握着的手,和早上一样拨开他的眉头。

    “又皱眉啊?”

    非花一番动作,宫远徵先泄了气,跟着她把自己拉起来的动作,坐到了她身边。

    “年纪轻轻,烦心事倒是不少。”

    “既无颓色,怎么不算起色?”

    听她的话宫远徵抿嘴。他清楚,非花所说既是事实,也是安慰。

    被毒药破坏的身体,犹如火烧纸张,残缺不再扩大,但也无法恢复如初。

    “出云重莲乃是起死回生之药,不可任性随意使用。”

    宫远徵就知道自己在她面前强硬不起来,垂下头无精打采冒出一句:“知道了。”

    不过年轻人就是脑子快,点子多。

    “如果我以后种出了更多的出云重莲,就给你用,好吗?”

    听他这么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云重莲是什么萝卜青菜呢,说种就种。

    “好~”

    反正宫远徵说什么非花都会相信,她轻轻拍了拍宫远徵的脑袋,徵宫可不采取打压教育。

    “我…我去把药收拾了。”

    宫远徵看着她,视线突然一下闪开然后撂下句话,拿起一旁的空碗转身就走。

    --

    非花的视线随着他的动作转移,落到了他后腰的空位上。想来已经这个时间,也差不多了。

    “远徵。”

    宫远徵随即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她,却见她已经站起身面色凝重的看着自己。

    “你的暗器袋。”

    闻言,宫远徵下意识摸上了后腰,那本该系着暗器袋的地方,现在却空了。

    “去哪?”

    看他神情立变就要出去,非花开口叫住了宫远徵。

    虽然焦急,但宫远徵还是停下来回答她。

    “角宫。”

    听到宫远徵说的,她垂眸似是思索了一瞬,反应过来。

    “你现在要去找上官浅?”

    “我就说她很可疑!一定是女客别院那时候,我竟然没有发现让她得逞了!”

    他面露怒色,想到暗器袋被拿走,自己竟然没有发现,有些咬牙切齿,只恨不能当即就把上官浅抓起来。

    “确实。这一天除了我和她,没有人有机会近你的身。”

    宫远徵看她明明也认同自己的说话,却还是面露犹豫,有些不解。

    “那还等什么,我们去找她。”

    “暗器袋是你随身之物,随时都会被发现。从早上到现在,一定已经不在她身上了。我们去搜大概也只会无功而返。”

    宫远徵心里不服气,但也知道她说的在理。

    “可是……”

    知道自己不让他去,今天宫远徵是不会甘心的,非花想了想。

    “我知道,不去搜你不甘心。但是无论如何别咬死她,别让她有借题发挥的机会。”

    “好。”

    看他答应得这么快,非花心中觉得不太妙,但愿宫远徵自己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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