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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官浅(下)

    三人离开女客别院往角宫而去。宫远徵有心和她聊天,但非花不想上官浅看着他们说话觉得孤独,于是走在了最后。

    就这样一路沉默着,直到在归程的木桥上遇到了宫子羽一行人。

    “上官浅姑娘,这是要跟我们徵公子去哪儿啊?”

    又是这两个冤家,不用想也知道免不了一场唇枪舌剑。

    “我来接上官姑娘去角宫安顿。宫子羽,你这又是要去哪?”

    有时候真是说不清宫远徵是乖还是不乖。别人的问题呢,每次是都答了,茬呢也是一次不忘找。

    “徵公子,按礼数,你应该称呼执刃大人。”

    金繁作为宫子羽的侍卫第一时间站出来维护他。

    “哦?”

    宫远徵像是听到了个笑话,好奇又惊讶的问他:“他这三域试炼,这么快就过了?”

    “还没。”

    虽然宫子羽明面上还是执刃,但三域试炼没过,就落了口舌,金繁无法强迫他们。

    “那抱歉了,这声执刃,我叫不了。”

    看他们生气,宫远徵就高兴。

    “那…叫声姐姐来听听。”

    宫紫商倒是很有趣,宫远徵叫不了执刃,还拐个弯让他叫姐姐。

    宫远徵听了她的话不笑了,不情愿的向后看了非花一眼。

    他突然看自己,非花一愣。知道他是想让自己站出来说说话,但自己能说什么?于情于理叫宫紫商一声姐姐都是应该的。

    而且宫远徵偶尔不情愿的表情真的很可爱。她给了宫远徵一个眼神,暗示他不必要的麻烦就不要惹了。

    “姐姐。”

    宫远徵不情不愿喊一声,宫紫商计谋得逞,顿时得意的忍不住笑。

    “那哥哥呢?”

    “差不多了。”

    听宫紫商还要得寸进尺,宫远徵瞪了她一眼。

    “行了行了,别再为难我们的徵弟弟了。他说的没错,我确实还不是执刃。”

    “不过,很快就是了。所以我们这才随便走走,提前适应适应。”

    这两天宫子羽倒是成长速度飞快,也不轻易生气了,反而和宫远徵互相阴阳怪气起来。

    “这是通往女客别院的路,你这随便走走,未免过于太刻意了。”

    “去接云为衫,对吧。”

    被他们两个前后气到,宫远徵脾气也上来了,想用此事叫他尴尬。但他一下忘了,自己也是来帮哥哥接上官浅回去的。

    “本来还没这个打算,因为毕竟孤男寡女,还未成婚就同居,不合礼数。”

    “不过现在看来,这宫尚角,也不太在乎礼数。所以我是有样学样,去接云为衫,也未尝不可。”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种阴阳怪气的话从宫子羽嘴里说出来格外的有趣,难道是因为宫子羽平日里老实惯了?

    没讽刺到人,反而被别人抓了把柄,牵扯到宫尚角。宫远徵不对他们冷嘲热讽了,直接走上前贴脸开大。

    “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说着直接从宫子羽和宫紫商二人中间穿了过去。

    宫远徵就这么走了,留下非花和上官浅站在那,非花转头看向上官浅,示意她先走。

    上官浅听她的,跟在宫远徵之后过了桥。

    --

    “执刃大人、大小姐、金侍卫。”

    非花最后过去给他们依次打了招呼。

    宫紫商不仅爱帅哥,也爱美人,当然最爱的还是金繁~

    她虽然看不惯宫远徵的脾气,但对宫远徵身边这个有礼貌的漂亮侍女却很喜欢,要不是她没这个权力,肯定把人直接一个‘横刀夺爱’抢到自己身边来!让宫远徵那个小死鱼眼尝尝‘痛失所爱’的滋味。

    光想想就心里美,宫紫商直接上手去勾了勾她的下巴。

    “妹妹,下次来商宫找我玩哦~”

    虽然被宫紫商突然的行为吓了一跳,但非花还是克制了下意识躲开的脚步,让宫紫商能顺利完成了动作。

    “得空,定去商宫拜访大小姐。”

    知道宫紫商没有恶意,只是喜欢逗别人玩,非花笑着答应了她,然后向几人告别。

    宫子羽见人逐渐走远了,立刻惊恐地看着宫紫商问道:“你刚刚做什么?!”

    宫紫商看了一眼宫子羽,不明白一个大男人这么扭扭捏捏干嘛,又不是有人勾了他下巴。

    “哎呀我知道了。人家又没生气,你大惊小怪什么?”

    “不是,你!”

    看她一脸无所谓,宫子羽一时都不知道从哪个角度给她解释刚才那个动作给自己带来的震惊。

    “好了好了。不是要去接云姑娘吗?赶紧去吧。”

    宫紫商直接推着宫子羽往女客别院前进。

    --

    等宫远徵意识到非花没跟上的时候,她已经告别了宫子羽几人向宫远徵走来。

    待她走近后,宫远徵立刻盯着她问:“和他们说了什么?”

    “只是替你补上一句告辞。”

    看她说的坦荡,宫远徵虽然还有点生气,但也没再说什么,转身要继续走。

    “你最好是。”

    -

    “哎呀。”

    刚走没几步,上官浅的声音再次阻止了二人的脚步。

    “又怎么了?”

    宫远徵都不用问,就知道她又有事。

    “我竟忘了件重要东西,得回去拿一趟。”

    “角宫那边什么都有,不用麻烦。走吧。”

    反正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宫远徵并不想给自己的这个任务再横生枝节,他还想早点回徵宫。

    上官浅皱眉想了想:“角宫……还真没有。”

    “什么东西,这么稀奇?”

    她这么说,倒是勾起了宫远徵的好奇心。

    “我准备送给宫二先生的礼物。”

    “我哥什么都不缺,送他礼物的人,太多了。”

    显然她这个回答宫远徵可不满意。

    “那不一样,儿女情长,弟弟你年纪小,自是不懂。”

    上官浅想了想,犹豫又有些苦恼的看着她。

    宫远徵听了她的说辞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最后还是松口:“罢了,我在此处等你。快去快回。”

    上官浅走的很快,似乎确实在执行快去快回的准则,非花看着她不多久就没影了,脑中想起她刚才在女客别院拿走宫远徵暗器袋的动作。

    --

    “姐姐。”

    一个分神,宫远徵已经站在她身后,双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刚才为什么不帮我说话?”

    没想到他还纠结这个事,要是现在上官浅不走,也不知道要憋到什么时候才愿意和自己说。

    非花转过身想和他面对面解释,却没想到宫远徵实在离自己太近,一转身差点和他撞上。

    她立即下意识往后退,宫远徵以为是吓到了,为了防止她摔倒,立刻揽住她的肩膀,把人抱进了怀里。

    不同于宫远徵往常寻求安全感或者撒娇时的拥抱,匆忙而果决的动作,她靠在少年人还有些单薄但温暖的怀抱里。

    心跳不受控的加快了几拍。

    宫远徵的双手落在她的后背。像枝叶,沉默着生长,覆盖到她的肩胛骨,不知不觉已经抱得更紧。

    “你也觉得,年纪小就不懂儿女情长吗?”

    他问话的语气虽然寻常,却有一些想藏起来,藏不住的害怕。

    害怕自己会给他一个不想面对的答案吗?

    可惜,无论是他想要的答案,还是不想要的,自己一个都不会给。

    “怎么突然又问这个?”

    本想回抱他,非花却克制了自己的想法,双手垂在身边悄悄握成了拳。

    她只纵容自己感受片刻这个拥抱,然后轻轻将宫远徵推远。

    “远徵…可以放开我了。”

    宫远徵看着她,她正垂眸,避开了自己的视线。即使她会推开的举动一直在预料之中,宫远徵心中还是觉得难过。面上难掩委屈,慢吞吞地放开了她。

    看他这样,非花只能装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换了一个话题转移他的注意。

    “刚刚不是还在问,为什么不帮你说话吗?”

    宫远徵知道她是在转移话题,但这个问题他确实也想问。而且就算不转移,现在的话题也进行不下去了。

    看宫远徵盯着自己,非花知道他在等自己开口。

    “因为我们远徵,不情愿的时候总是特别可爱,跟小时候一样。”

    她伸手点在了宫远徵的眉心,指尖轻轻一动,把他无意识皱起来的眉头拨开。

    宫远徵被她一点,顿时有羞意涌上脸庞,甚至染红了耳尖。

    “我不是小孩了。”

    知道宫远徵现在不喜欢别人把他当小孩,非花不再多说,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

    “能多做一天,就多做一天吧。”

    --

    ‘又来了。

    宫远徵看着她,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突然又这样唉声叹气。

    不想她再把不开心的话说下去。

    看着宫远徵突然对她伸手,非花迷茫地看着他。

    见她不懂,宫远徵往她怀中一指,勾勾手。

    非花这才明白他要的是什么,莞尔一笑,从怀中取出了丝帕。

    “徵公子不是说,只是一片随处可见的落叶吗?这也要啊?”

    听出她是在揶揄自己,宫远徵眼神闪烁了几下,但想着一不做二不休,事已至此他不能退缩。

    “怎么?那片落叶格外喜欢你,所以不舍得给我?”

    非花本就是在都逗他,自然没什么不舍得。

    “落叶偏爱我,可我偏爱的,是宫远徵。”

    说着,将装着银杏叶的帕子放到了宫远徵手中。

    “哼。”

    他忍不住摸摸手上的帕子,这么大半天了终于露出了一个真心欢喜的笑,将东西妥帖收了起来。

    宫远徵高兴了,又恢复成往常那样,和她断断续续的说了一会闲话,上官浅终于回来了。

    “徵公子久等了。”

    上官浅回来,宫远徵将人上下看了一眼,却未发现她拿了什么。

    “拿了什么?”

    没想到宫远徵还会问这个,上官浅一愣。

    “没什么特别的。”

    宫远徵看上官浅下意识把左手往身后收,看来东西就在那了。

    “给我看看。”

    说着,直接伸手去拿,说拿也许不合适,更像是夺。

    这本是上官浅把暗器袋重新别上去的好机会,可惜非花就在宫远徵身侧看着,无奈只能放弃。

    片刻间,宫远徵已经打开了荷包,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我哥从来不戴这种金灿灿的浮华之物。”

    他说的有些开心,似乎在笑她准备了一个不合适的礼物。

    “我只是为了让宫二先生开心罢了。”

    上官浅从他手上接回了东西,有些委屈。

    “这东西能不能让哥哥开心,我不知道。但如果在天黑之前,我还没有把你送过去,他一定不开心。”

    宫远徵还是照样铁石心肠,是一点也看不见上官浅的情绪。

    非花看着她,想了想还是安慰道:“上官姑娘不必忧心。角公子虽未佩戴过这些,不过只要是真心送的礼,他一定会开心的。”

    说着也未等上官浅回答,转身跟上了离开的宫远徵。

    上官浅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对方的视线似乎在自己的右手停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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