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当前容易嘴瓢

    *

    当我知道这些光之子们是怎样进食的时候,我真觉得传说中的老天爷对我再次下了一个特别高的挑战。

    为什么像只扑哧蛾子一样把自己窜火里就当吃饭了你们光之子是有什么毛病吗?

    为什么可以不用吃东西靠着火源就可以维持身体所需啊!

    我简直瞳孔地震,跪地锤墙一时间难以言喻。

    然后怀抱一丝侥幸,忐忑开口。

    “卡卡西,你们真的除了火不吃其他东西吗?”

    “如果说是可以通过摄取营养支持生命的意思,应该就是这样。”

    “还有,我不叫卡卡西,我的名字是……”

    他看上去对于我因为发型相似所起的称呼很是困扰,一句话中的挠头次数都增多了。

    “好的,卡卡西,我知道了,卡卡西。”

    我乖巧点头,我行我素丝毫不打算把他的困扰当个回事。

    “你再仔细想想看,真的没有其他可以从嘴巴里面塞进去的东西吗?”

    我依依不饶拽着他身上那件纯白发亮的斗篷,开始机械地无限复读。

    “我会饿死的我真的会饿死的会饿死的人类没有食物是会饿死的……”

    卡卡西当着我面两手捂上了自己的耳朵,神色为难地思索。

    “如果说是可以从嘴巴里面进去的食物,墓土有种当地生物应该可以满足你的要求。”

    “哇塞!那是什么那是什么?”

    “大约是一种长着足节的水生虫子,我不常去墓土也不是很清楚它的名称。”

    我星星眼瞧他,事到如今前胸贴后背的感觉自己就连蜈蚣活吃了下去。

    “那我们现在就在墓土吗?”

    “不,这里是霞谷。”

    “可以现在去墓土吗?”

    “现在去墓土?这是绝对不行的。”

    “嗯嗯?为什么呢?”

    “因为……”

    我眼见卡卡西起身,踱步走到了洞口,风雪吹拂扬起那纯白的斗篷,片刻间的背影竟有些模糊。

    “现在的霞谷正在避难。”

    “……避难?”

    *

    卡卡西告诉我。

    霞谷通常情况下是个非常美丽的地方,但是偶尔会因为季节缘故发生那么几次雪灾,而这次的暴风雪是近些年来最为严重的一次。

    就算是生命顽强的光之后裔,如果心火遭到覆灭以后,也是会同样与这世间告别的。

    “不过光之子失去一切,然后会得到重生。”

    他似乎不怎么喜欢这个话题,谈及这个的时候眉头总之皱起来,表情非常忧郁。

    “只是失去一切这点,对于我们来讲,还是能避免就避免,所以这种时期大家都会寻找安全的地方等风雪过去……”

    “话说……你在听吗?”

    “在在在呢。”

    我懒洋洋回复他,头也不抬着原地坐下摆弄我的小包。

    绿色的针织背包用的是我最喜欢的款式,质地柔软,待拉链拉开之后就露出里边黑色的内地,乱糟糟装载着一小堆我所需要的必需品。

    “唉,我东西呢,我记得放在这里的……”

    我边胡乱翻找边小声嘀咕着,身旁很快堆满了大瓶小罐的防晒霜压缩面膜一类的各种护肤用品。

    “你在找什么?”

    卡卡西不知何时走到我的身旁,蹲下瞧我。

    “大概是小刀或者铁丝一类的的东西吧,可恶是下去的时候掉出去了吗话说为什么塞了这么多东西就没有一个面包吗……啊,找到了!”

    我眯着眼从包中拿出那把从不离身的□□,捏手中目光轻瞥于它,再随意甩出了个漂亮的刀花,语气悠悠接了他的上个话题。

    “其实嘛,暴风雪这种东西很快就可以过去的啦。”

    我晃了晃难以行动的右腿,感受那痛楚异样从皮肉之下渗透出来,嘴里随便说了些连自己也不清楚内容的话语。

    “只要一点火源你们就可以存活下来,不需要食物和水只要做光合作用就可以了,短暂分离之后再次相见光之子还真的是方便啊……话说这包扎的可真不错你好厉害啊!”

    我违背心意认真夸赞着他,毕竟手下的包扎手法还真的很是粗糙,以为拿布堵上就可以了吗嘶。

    果然是种族差异产生的问题啊,看样子光之子可没有这种局部受伤的案例。

    我这样想着,旁若无人拆下那以粗劣手法缠绕起来的几块布料,带着隐约干涸的血痂被扯下的新鲜疼痛,血淋淋的黑红伤处便展现在了我的眼前。

    “嘶,想吃肉了。”

    我忍不住磨了磨牙,把脏了的布料丢到旁边,拿起小刀就放篝火上烤烤全当消毒了,谁叫我没有药啊,大写惨字。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周围仿佛只剩下了我一个人的声音。卡卡西没有出声,只剩下安静燃烧的篝火偶尔被洞口进来的风吹的抖动所发出的噼啪声响。

    但是视线还能感受的到,这就有点奇妙。

    我漫无边际想道,借着火光把烤热的刀刃扎入伤处,刀刃锋利血肉无阻,火烧般的痛楚,直至刀尖带血挑出一个瘪掉了的子弹头出来。

    “我就说怎么感觉这么别扭,果然这玩意儿没有抠出来。”

    我随手把刀尖血蹭卷起的裤腿上,然后熟练着张口咬住刀柄,伸手从包中再扒拉出一些针线,条件不够硬件来凑,针在火上烤烤就用了。

    说实话,真疼,可能是环境缘故导致的心理问题。我指尖颤抖,连扎针都错扎出了两个血洞。

    冷汗浸湿了背后衣物,额上冷汗浸透刘海甚至往眼睛里流,这时候旁边似乎有人伸手将汗水擦去,才使得我能够继续细致查看,要轻松许多。

    待终于把伤口缝纫成一条又粗又丑的长虫模样时,才拿上包里以前准备的绷带勉强是暂时稳固住了右腿。

    我终于松了口气,一回神就看着卡卡西拿着那颗从我血肉里刨出来的子弹头正在出神。

    “有这么好看吗?”

    被汗水的衣物略显黏稠,被洞外进来的冷风一吹倒是凉快清醒了不少,就是有点担心之后会不会感冒发烧。

    不过现时的我也不是很在意这种事情,随意将血往衣物上抹掉,然后一手五指插入发间往后梳理露出额头,随后将□□合起熟练插入小腿之下马丁靴内。

    “是它伤害到你了吗?”

    卡卡西回神来问我。

    “你猜猜看?”

    我嘴角一咧以两颗尖尖虎牙对他。

    “直接要答案也是可以的哦,但是首先要夸我好看。”

    “至少……”

    我笔直站起,朝他走去,半弯下腰左手探出拇指轻压食指指尖,对准了那掌心的子弹头就轻轻一弹,使得它准确无误落入篝火之中,最终不见了踪影。

    “总要比它好看一点吧。”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看着他一瞬呆愣的表情,我就忍不住起了点坏心思,觉得逗他有趣。

    可能因为是美少年吧,我无所谓想道。

    只是……?

    “……嗯。”

    我眼见他轻声回复,却不自在地别过头去,白发之中完全藏不住通红的耳朵就暴露在了我的眼皮子底下。

    哎……?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我一瞬间陷入了某种迷茫,满脑子的问号。

    我这是做过了什么吗?是在害羞吗?可是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啊?还有,还有这个表情……

    “……对着初次见面陌生家伙露出这种表情,真的好吗?”

    回过神来已经把心里话给说出去了。失算,总觉得下一秒要尬住啊。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卡卡西没有再回复我了,甚至脸蛋红红仿佛感冒了一般急忙缩篝火那边去了。他体型纤细,恰好坐下来堆在那边就像个烤地瓜一样。

    可惜了不是真的烤地瓜,压根不能吃啊,不过的确有某种意义上的奇怪吃法,但是对未成年来讲还是有种犯罪心理了……

    我叹息了口气,缓缓起步靠近。

    “卡卡西桑,卡卡西酱,卡卡西萨玛……”

    持续的无线复读,同样的招果然有效,虽然还是听不懂这些词汇但还是从斗篷里探出了头来。

    黑俊小脸居然还有点萌,话说脸红还在啊。

    “还有什么事情吗?”

    啊,在故作镇定回复我啊……这已经不是生病的症状勉强算得上是心动吧可是我之前做了什么导致的脸红啊你倒是告诉我啊我好好奇……

    内心不断吐槽,但表面风轻云淡,甚至指了指洞口。

    “我说,之前在外边我好像看见了有鸟,霞谷是存在有鸟的吗?”

    “确实。”

    “那我有一个想法啊。”

    我拎起包来,居高临下瞧住那双漂亮的金绿色眼睛,只觉得越看越舒服,还越合心意,内心总有种奇怪的莫名其妙的冲动……

    于是我暂缓了一下,后笑容爽朗着开口。

    “总之起来走啊,弟弟,爷爷带你去打鸟啊。”

    咦?这个台词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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