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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大舅哥打上门来

    *

    是的。

    我本应该就要这样。

    只要这位不速之客不必出现在我的眼前。

    白发金眸,耳附鲜艳耳饰的黑肤少年逆光前来,白金色的斗篷同卡卡西身上披着的一般无二。

    而不等我开口询问,首先所作的便是迅速接近所施展的那过于简单粗暴的袭击。

    他是没有携带任何武器,但干脆利落的身手却是我所难以招架的。

    即便吃紧了技巧,近身格斗仍是我的弱项。更别说眼前的光之种族拥有怎样可怖的气力……这方面倒是和他的兄弟相差不多。

    以至于后来被他一脚踹在右腿伤处,体会到仿若骨裂般的剧痛难忍,直接脱力的将气场弱势暴露在外。

    “我说他为什么最近看起来神神秘秘的。”

    “……原来是藏了,这样一个小秘密。”

    他可怖的怪力直接扭断了我的左臂,似笑非笑,但笑意未达眼底。

    我自这双无感情的眼瞳中窥见了一种熟悉但又陌生的寒意,温暖消散如坠冰窟。

    危险……

    难以置信的危险……

    我被他扣牢,手脚仿佛丧失了所有气力,全身细胞都在尖啸着想要逃离。

    被这股杀气震动着牙关颤动,血液循环仿佛也产生了差错,一时间无法提供暖意,搞的急促呼吸,寒意入侵,全身寒颤也不知道是因为温度还是杀意。

    我大抵知道眼前的生物是个什么存在。

    卡卡西口中的哥哥。

    但是使我感到难以置信的是。

    这样一个,这样一个……与他完全不同的家伙。

    他们两个怎么可能是兄弟呢?

    “你看起来似乎很惊讶?”

    原本在下巴的手缓慢下移,到达了我属于人类的脆弱脖颈处,五指张开,缓缓提起,然后一点一点地收紧。

    我感受到了呼吸艰难,生机彻底被掌控在他的手中,只要用力一些,再用力一些,我顷刻断气,便会化作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

    雪天雪地向来是个杀人埋尸的好地方,一切最近将会被风雪所覆盖掩去,只要随便找个理由,卡卡西所信任的也必定并非是我,而是与他双生相伴的兄弟。这种状况还真的是……

    我头一次在异世感受到了什么叫绝望。心脏仿佛被攥紧一般剧痛,不知道是左臂和右腿疼些,还是它更难忍些……

    “你要知道,他是我的弟弟。”

    我头脑发昏听着这令人毛骨悚然的温和言语,眼前的生物那双流光溢彩的金眸,所展示在我眼前的某种独属于上位者发号施令的傲慢,和紧扣我脖颈的力道一样不容置疑。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类。”

    ……人类?

    脑海中光电般飞速划过什么,转变的思绪快到让我难以抓住。无暇顾及伤痛,往前一撞抓牢对方那一瞬惊诧的空隙,后踏于地面支持大半体重的左腿肌肉绷紧,起身右腿猛地提起用力踹向他的胸口,同时本是无力垂落的右手猛地从右边马丁靴处抽出一直藏匿的□□,手指灵活轮翻将折叠刀刃耍出个漂亮刀花,锋锐直冲他脖颈刺去。

    撕拉一声。

    他迅速松手后退,反应极快掀起白色斗篷遮挡,但锋利刀刃还是捅破了这层单薄防护,发出刺耳声响将衣物与斗篷撕拉出了一个大口子。

    刃尖落在他喉结处堪堪受力止住。

    我面无表情握着抬手搭覆后颈,起步后退,轻扭僵硬脖颈发出两声清脆声响使得软骨灵活归位。

    “倒是我小看你了。”

    这个白发金眸的家伙面带假笑,眼神却掺杂一股毫不掩饰的憎恶来。

    真假。

    我的内心也缓缓浮现出了与他相同的憎恶来。

    保持距离地对视,从第一眼开始就是无法逆转的相看两厌。

    我怎么会忘记呢?

    我怎么能够忘记呢?

    刻骨的仇恨从内心宣泄着翻涌了出来,也不知道牵扯于谁。

    是因为来到这个世界所接触的第一份是来自善意吗?

    是因为得知来到异世大可不必违背本心去面对自己不想也不愿面对的东西?

    导致我忘记了。

    ——世界的恶意远比善意要来的更多。

    “是的吗?”

    我嘴角上扬露出了与他一般无二的假笑,仿佛已经融入血肉之中,如果硬要掰下就要连皮带肉撕扯着血肉模糊。

    嘴角咧开,虎牙戳痛嘴唇带回理性。

    按照目前情况无论怎样来看,非常不利,毕竟都不知道对方的下一步动作是什么,况且,我拥有更需要在意的东西。

    决不是那个被我随口所安上名号的卡卡西。

    而是……

    思绪百转千回间依据本能齿尖相合咬下嘴唇死皮,轻易撕下咀嚼成烂。在灌进洞内的冷风中,我清晰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一个不相干的人类呆在你弟弟身边,你肯定觉得我非常碍眼吧?”

    舌尖用力舔舐过破皮的地方,渐渐品尝到了某种熟络的腥甜。

    我突兀弯腰捂嘴,几欲用尽最后气力强忍口鼻涌出刻意压抑住的轻笑。

    “不,你不但觉得我碍眼,你还感觉到了排斥与妒忌,哈?”

    “你们不是兄弟吗?掌控欲过盛真的好吗?”

    我的确从未想过在某天,这样温柔到恶心的语气可以在我的口中听见。故作轻松炫耀似的口吻,估摸着对面恨不得拔了这猜忌着半吐半露的舌头。

    而白发的怪物看着我,金色眼瞳中沉淀出了的是懒于掩饰,并毫不作伪的杀意。

    他笑的似乎更加温柔了,口中言语礼貌并信誓旦旦的虚伪过分。

    “我们当然只是兄弟,他是我从小看到大的。”

    “我一直相信,兄弟之间彼此是最亲密,最重要的存在,他如果在这边也必定会这样认为”

    那么你呢?

    ——外来者。

    他的眼中,和他的言下之意,分明书写着从容不迫的警告,像是一个好脾气的猎人,抱着一颗闲心来逗弄即将被逼入绝境的猎物。

    可不是嘛,左手已断,右腿已残,整个人一个体虚残障。

    猎物?可能还不够格,顶多残次品罢了。

    那么,我呢?

    我放下手,随意摆动手中折叠刀刃,弯弯眼眸。

    “我真心觉的,我们之间应该存在一笔交易。”

    半真半假的言语不假思索着脱口而出。

    如果是为我所利,此时谨慎避开猎人的锋芒是最有用的一件事情。

    我这样漫无边际想道。

    所以……

    “我知道你对人类的感官很坏,虽然不清楚是什么缘故引起的,但是可惜我没有兴趣。”

    “把有关人类的情报给我,你的弟弟,我离开后你还是他的唯一。”

    “你就不怕我现在把你解决了?”

    听见这话,我就忍不住想把这家伙从头拎到脚都给骂一遍,但面上还是端牢一副好说话的耐心态度。

    明知故问,简直废话。

    “我以为你应该很聪明。”

    我扯动嘴角,皮笑肉不笑。

    “在你视角我是有多么的死皮赖脸,你应该知道。”

    “我小命不值钱,但是无论有脑子还是没脑子,是个东西临死都会挣扎一下的,嗯?你弟弟的态度还是挺宝贵,对吧。”

    “……”

    他不做声保持沉默大约是在考虑这些话的真实度。

    我背手握紧了金属折刀,呈表面散漫内心防备状。

    “你该怎么保证他会忘记你?”

    大约是过了十多分钟,谁知道具体时间呢,他才缓缓开口道,但问题听上去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怎么忘记?难道我要一刀子把卡卡西敲出个轻微脑震荡来吗?

    “你是他的兄弟,总比我一个外人来的重要些。”

    完全的不明所以,我只得故意咬重了外人这词,是提醒对方也是提醒我自己。

    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不要参与这对兄弟之间的事情。

    多管闲事的下场不早就知道了吗?吃了个大亏连小命搭上的也只有自己。

    心情莫名其妙该死的烦躁了起来。

    我抬手轻抚上左边面颊,后知后觉感触到那处凹凸不平的皮肤,指尖微颤指甲轻刮去抑制不住的瘙痒。

    山洞外的风雪窸窸窣窣地下落,寒风冷冷刮进洞口,相同的白色斗篷即便在灰暗的环境下被将灭的篝火衬托,也只会更加耀眼,乃至于刺的我眼生疼。

    奇怪的是,我居然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

    脑海里忽的涌现出了大量杂音,被手掌遮覆的面部便开始瘙痒难忍了起来,让我焦躁不安产生了甚至有点神经质的想法想去用力抓挠。

    最擅长伏击别人的我,什么时候是这样没耐心的人了?

    而等待良久过后,判断不清的具体时间拉锯,仿佛经过一个世纪演变那样的持久,我才迟缓听闻到了属于猎人的一方审判。

    “交易成立。”

    这声入耳听的温柔,却仿若一声充满怜意的叹息。

    有段时间未曾进食还支持那么久的我饿的头昏眼花,因腿脚虚软不便,就干脆在熄灭的篝火边坐下,微敛的眼瞳略过逐渐走近的身影去凝望外边风雪,被冷意冻的一个哆嗦,终将压制不下渐起的念头。

    暴风雪是刮的越来越大了。

    ……但那个家伙,去了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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