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尹清媚从便利店出来,已经是很晚了,她们又费力的把货架收拾了一遍,因为没有受伤,店员小姐姐再三恳求不要去报警,因为威胁他的人带着口罩跟帽子,即使调取监控也不会查到什么,她实在没精力折腾了,而且H国的警方效率也是极差的,最多录完口供就草草了事,这就是H 国警方的尿性。

    街道上冷冷清清,昏黄的街灯,清冷的明月,黑夜让所有东西都变得毛骨悚然。

    尹清媚加快脚步,突然好像条件反射似的,她扭过头,惊讶的发现身后不远处竟站着一个人,身形像极了那个在便利店逼店员吃东西的那个变态!

    “啊啊啊啊!”

    她几乎是控制不住的尖叫起来,撒腿就跑,连头都不敢回,直到狠狠撞进一个人的怀里,尹清媚像只受了惊的兔子,又大叫了一声,这回把扶住她的人都吓得喊起来。

    “啊啊,是我啊小媚姐!你没事吧?”朴煜灿连忙稳住她,不断安抚着尹清媚, “是我啊!小灿!你怎么了?”

    “小......小灿?都怪你!”尹清媚再也没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刚刚为什么要直接走啊!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差点就死掉了,呜呜呜......”

    “吓死我了!呜呜呜......”

    “没事了没事了......”朴煜灿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拍着尹清媚的后背安抚道,“我送你回家吧。”

    路上,尹清媚渐渐稳定了情绪,她不好意思的对朴煜灿说道:“对不起啊,我刚刚太失礼了......”

    “没关系的小媚姐,不过你为什么现在才出来啊?我还以为你早就回去了......”

    “唉,一言难尽了,不过,你是因为生气了才装作不认识我吗?”尹清媚小心翼翼的问道。

    “啊?那个啊……我怕你男朋友误会。”

    “什么男朋友?我没有啊!你是说凛凛?他是我弟弟啦......”尹清媚终于找到机会可以跟他解释了。

    “虽然不是我的亲生弟弟,但他从十岁左右就来到我家了,我妈妈是他的姨母,我就比他大几岁,相处十多年了,他从来没做过出格的事,那天纯属他抽风了,不是故意的,你别误会。”

    “原来是这样......”朴煜灿恍然大悟,心情也变得轻快了不少。“那你跟你弟感情很好啊。”

    “那当然了,毕竟我是他唯一的家人了.......”

    尹清媚说着,眼神里突然划过一抹悲伤。

    郑巴凛来到她家的时候他就是孤身一人了,他是重组家庭,妈妈跟继父,还有弟弟妹妹都被杀了,武珍市灭门惨案,他是唯一的幸存者,警方发现他的时候,因为他的表现太过镇定,甚至还怀疑他杀了自己的家人,那时他才多大啊,尹清媚难以想象他在经历了这么多可怕的事情时候,长大后居然还成为了一个善良又热心的人。

    “谢谢你送我回来......”

    尹清媚局促的捏着衣角,想要留下他的联系方式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朴煜灿脸红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小事情,不要放在心上......”

    “我......改天请你吃饭吧,作为谢礼。”

    “哦哦,好的,我的号码是......”

    关上房门,尹清媚心脏还在砰砰砰的跳,手机被她握着放在胸口,久久舍不得放下。她似乎连以后孩子叫什么名字都想好了......

    “啊啊!”

    尹清媚一开灯又被吓得一个激灵,只见一个身影正靠在沙发上,听见她的尖叫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姐你回来了……”

    郑巴凛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尹清媚这一天天的都快被吓出阴影来了!

    “吓死我了......你你你不睡觉在这干嘛?”

    “在等你啊。”

    转天,郑巴凛坐在餐桌前啃着包子,眼睛瞪的溜圆:“你是说昨晚遇到了一个强迫别人暴食的变态,为了救人把人家的货架推倒了?”

    “嗯......”尹清媚一边刷着朴煜灿小奶狗的ins,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郑巴凛描述着自己昨晚的遭遇。

    “但是等你出来那个人已经跑了?你们又重新收拾了货架?”

    “是啊......”

    哇啊,小灿弟弟的肌肉线条好性感哦......没想到他长的那么奶脱了衣服却那么有料。尹清媚眼睛里冒出了痴迷的爱心泡泡,目光黏在屏幕上一刻也舍不得挪走。

    “是不是你再晚点出来,对方就已经走了?货架也不会倒了?”

    “嗯??”

    尹清媚突然满脸黑线的瞪向郑巴凛,他是怎么把这么气人的话用这么无辜的语气说出来的?

    “要不是我那个美女店员就没命了!是我把他吓跑的好吗?”尹清媚说的跟真的一样,脸不红心不跳的,郑巴凛也没有怀疑,还一个劲的夸她厉害。

    “真是的,说的我好像很多余只会添麻烦一样.....”尹清媚翻了个白眼。

    “最近不要乱跑了,这一代很不太平,好像出现了连环杀人案。”

    “啊?什么时候的事?”

    尹清媚吓了一跳,连忙八卦的追着郑巴凛问。

    “上周,上上周接连出现了两起命案,一个是拳击馆的馆主,还有一个单亲妈妈。”

    郑巴凛晃了晃身,“凶手手段非常残忍,把人的骨头全部打断,还淋上煤油烧,最后一刀毙命、还有那个可怜的单亲妈妈……也经历了非人的折磨。”

    不知道他是不是觉得遇到了棘手的罪犯很有挑战性,郑巴凛越说越激动,尹清媚甚至觉得他都有些兴奋了。

    “真的吗?听起来好危险,万一你追查的时候被这种家伙盯上,那岂不是麻烦大了?要不你辞职吧?”

    郑巴凛摇了摇头,“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不不不,你肯定有事的,你那么傻,又没什么力气,我觉得你太容易受伤了,听姐姐话,辞了吧......”

    尹清媚认真的表情属实把郑巴凛整不会了,他咽下最后一口肉包,着急忙慌的站起身,把警帽一戴就出了门,生怕尹清媚真的不让他去上班。

    今天是去监狱义演的日子,郑巴凛作为志愿者跟东九一起去演节目,顺便去看看考上狱警的好朋友罗起国。

    “又又开始了。”东九看着正小心翼翼从口袋里掏出小鸟的郑巴凛,忍不住打趣道:“你是动物们的上帝吗?”

    郑巴凛憨笑一声,像对珍宝似的把小鸟放进了准备好的盒子里,看到远处小跑过来的身影,眼前一亮:“起国来了。”

    “您好!”

    罗起国恭敬的对神父打了声招呼,一起来参加义演的高武源连连摆手,忍不住夸赞道:“看着像变了个人呢,太适合穿制服了。”

    “谢谢。”罗起国不好意思的扶了扶帽子,刚好露出手腕上的山寨表。

    具东九嫌弃的看着,忍不住吐槽道:“喂,把那块山寨手表扔了吧!我都替你丢脸。”

    罗起国像是护宝贝的收起手,一脸的认真:“喂,这可是你们纪念我成为狱警,你们送我的礼物,对我来说就是真货。”

    “让那个傻乎乎的二货下订单,是我罪孽深重呗。”

    郑巴凛还在摆弄手里的鸟儿,听见具东九说他还抬起头对他傻笑了下。罗起国都被他这副傻里傻气的样子逗笑了。

    “一个警察,居然被假货网站骗钱,老鹰下面多了“那啥”,一看就是假的吧?连R和N都分不清,N玛尼是什么鬼啊?居然花了五千多?哎呦......”

    具东九想想就可惜,罗起国不以为然,还一本正经的对他说:“什么“那啥”,这是腿好吗?在你眼里只能看到“那个”吧?所以你的外号才叫污东九。”

    “如果是腿,为什么只有一只?”东九还让郑巴凛来看,“巴凛,这是“那啥”,对吧?”

    “是腿啦!腿!”罗起国捏住东九的耳朵让他别再说了,东九疼得嗷嗷叫,也不甘示弱的去揪罗起国的耳朵,可惜怎么都碰不到。

    “你放开,我胳膊短......”

    看着拧巴在一块的俩人把郑巴凛逗的哭笑不得,他连忙制止了两人,“行了,住手住手。”

    明明已经毕业那么久了,这俩人还像高中时期一样这么爱“打架”。郑巴凛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正经的跟起国寒暄几句,聊到起国现在的狱警工作,起国突然变得有些不自在,就好像在防备着什么。

    一听狱警的工作,具东九来了兴致,一脸兴奋的问道:“喂,话说你看到人头猎人了吗?听说他在这里?”

    罗起国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紧接着东九又问道:“让我见他一面吧?”

    具东九并没注意到起国的脸色愈发难看,还凑到他面前嬉皮笑脸的说道:“我还加入了他的粉丝论坛呢......”

    “什么?还在想是哪个蠢货呢......”

    罗起国的语气完全变了,东九的话好像触到了他的雷区,“我还在纳闷什么傻缺会加入那种地方?原来是你吗?”

    “傻缺?”听到罗起国突然骂自己,东九的笑容也僵住了,他不明白起国为什么会突然生气。

    “成天看汉尼拔之类的电影,觉得那些杀人魔很帅吧?”罗起国的声音越来越大,语气也生硬无比。

    具东九被说的哑口无言,面上也挂不住了。

    “就因为你这种废物,那种家伙才会接连出现!”

    郑巴凛也被罗起国的态度吓到了,他看着起国一直在教训东九,尴尬的在一旁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你都不看新闻吗?”

    具东九偏过头,他有些不耐烦,不想再跟起国吵,没想到罗起国还是不依不饶。

    “一个人辛苦扶养女儿长大的女人,全身挨了、让人捅了20刀死了!”

    罗起国还对郑巴凛强调整整20刀,可见凶手的凶狠程度有多令人发指。

    “就是有你这种人在,那种人渣才会自以为了不起惹是生非!”

    “知道了,别说了。”具东九知道自己没理,只得好声好气劝他。没成想他还愤愤不平的臭骂着凶手,“跟老鼠似的躲在暗处,专挑软弱女子下手的卑鄙小人......”

    见罗起国完全不给面子,具东九也忍不了了,“知道了小子!我不拜托你了!”

    “当上了狱警,还真够得瑟的......”

    具东九泄愤似的踹了一脚道具的衣服,骂骂咧咧的走了。

    “你小子说什么?”

    罗起国还想追过去,郑巴凛连忙把他拉住,做起了和事佬,“别别,东九放弃公务员考试了.....”

    “说要追寻原来的梦想,最近在写剧本,好像说的精神变态的故事,是为了收集资料才加入论坛的......”

    罗起国这才理解了东九,知道自己的可能误会了,又拉不下脸道歉,只能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没好气的念叨:“他的导演病又复发了吗?”

    “东九会好好做的。”

    郑巴凛见他气消得差不多了,借机规劝道,“起国,等等喝点酒要和解哦。”

    “好吧。”

    “啊,帮我一下吧。”郑巴凛突然想起了什么。

    现在是运动时间,犯人们都从监狱里出来了,郑巴凛跟罗起国一起抬着演出用的魔术箱,经过长廊时,郑巴凛实在没力气了,连忙招呼起国休息一下。

    看着那群逍遥自在的罪犯,罗起国忍不住嘲讽道:“成为狱警之前,还以为那些死刑犯会呆在空空如也的单间里,天天为向受害者们赎罪而祈祷,像修道者似的活着呢......”

    “可是呢,却用国民税金,按时吃着一日三餐,成天游手好闲,看着那些家伙,偶尔会这么想,他们认定死之前肯定不会执行死刑,厚着脸皮,丝毫不忏悔自己的罪过。”

    “天天悠哉悠哉度日的样子,如果让被害家属们看见,该有多无语,该有多愤怒、多愤恨......”

    罗起国有些无力地垂下头,像是有愧于那些受害者家属一样,郑巴凛见状,也将头垂了下去。

    “可是,我今天有那么一瞬间,那么一瞬间,居然很丢脸地被那种家伙吓到了......”

    “什么意思?”郑巴凛问道。

    “是那个人。”

    郑巴凛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跟随着罗起国的眼神看去。

    “那个人头猎人......”

    与监狱里穷凶极恶的罪犯们不同,人头猎人浑身透着书生气息,干净的狱服,梳的整齐的头发,很难想象就是这样一个沉稳内敛的男人砍了20个无辜受害者的头颅。

    韩叙俊与世无争的坐在那儿,聚精会神的盯着手里书本。

    “跟我们长的一样的啊......”郑巴凛认真的观察着,下意识的喃喃道。

    “不然你以为长得像灭霸吗?”

    “他身体里,有个怪物啊......”

    也许是作为捕食者的直觉,台阶上的韩叙俊仿佛感应到什么,有道炙热又痴迷的视线仿佛锁定了他,他缓缓的抬起眼,四处搜寻着。

    倏的,他对上了那道视线,深潭般的明眸里透着若有所思的神色,三分天真,七分好奇。

    郑巴凛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避开了人头猎人的视线。

    魔术箱被抬到后院,郑巴凛累得不行,又停下来休息,罗起国见他的体力这么渣,忍不住打趣他:“哎呦,体力还真够渣的,你刚刚才歇过吧?才走了几步路,这么快就累了?”

    “你小子抓罪犯的时候打算怎么办啊?拜托也做做运动吧。”

    郑巴凛气喘吁吁的趴在箱子上,“我除了呼吸运动,真的好不想做。”

    “我们就休息三分钟吧?”

    罗起国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这时郑巴凛从怀里掏出一个很有年代感的随身听,罗起国有些惊讶,现在手机都这么方便了,还有人用这种东西吗?

    “哇,这不是mp3吗?现在还有这种东西吗?”

    “这是我姐以前送我的生日礼物,现在还能用,音质也不错。”郑巴凛摆弄着随身听,放了一首古典音乐,“这是我姐小时候非常喜欢的,忍痛割爱送我了,长大后还怕我丢掉想要回去,我没舍得给。”

    说罢,郑巴凛递给罗起国一只耳机,起国也配合的塞进耳朵里,“这是什么音乐?”

    “是古典乐,但不清楚曲名,是需要专心的时候,听得音乐。”郑巴凛闭上眼睛,仔细的聆听着耳机里的旋律,“听着这段音乐,心情会变得平静,产生专注力。”

    罗起国听得似懂非懂,“挺好的。”

    郑巴凛看着起国闭眼享受的样子,微微勾了勾唇,眯起了眼睛。

    “看来因为等下的演出,很紧张吧?”罗起国把耳机还给郑巴凛,郑巴凛没说话,只是加深了笑容,眼神意味不明。

    罗起国也傻笑着,突然郑巴凛好像注意到了什么,摘下耳机问道:“那是什么?”

    跟着他的目光看去,是一栋老旧的平房。

    “本来是囚犯们运动之后淋浴的地方,但因为室内新建了个设施好的,这里好久没人用了。”

    “哇,这么说来,这是拘留所的户外澡堂咯?”

    郑巴凛好像很感兴趣,“我想去看看,能看一眼吗?”

    说罢,不等罗起国拒绝,郑巴凛便走了进去,起国还在后面叫他,他也跟听不见似的,没办法,罗起国只能跟着走了进去。

    不顾他的阻拦,郑巴凛拉开了已经锈迹斑斑的铁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发黄的铁墙,因为长年没有人进来的缘故,到处都是灰尘。

    阳光透过窗户在墙面上投下斑驳的光芒,郑巴凛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然后走到莲蓬头下打开了开关,哗啦哗啦的水声在空旷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

    “还能出水呢?”

    罗起国也是第一次进这里,“嗯,因为自来水设施还连着。”

    “喂……”郑巴凛关上了花洒,侧身看向正在观察四周的罗起国,“你知道吗?”

    罗起国并没有注意到郑巴凛语气的转变,只是下意识的问道:“什么?”

    “你有点倒胃口。”

    郑巴凛突然话锋一转,罗起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转过身一脸诧异的看着郑巴凛,“什么?”

    只见他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眼神空空的什么也没有,罗起国还是第一次见郑巴凛这个样子,还以为他在开玩笑。

    “搞什么?你在模仿东九吗?”罗起国笑道,“很不搭好吗?”

    郑巴凛一边回忆着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一边面无表情的向他走过来,“我们是高一认识的吧,一个班的同桌,从那时起,我就一直在观察你。”

    罗起国看着他,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你太谦虚了,还把你做的善事,都归功于我。”

    郑巴凛站在背光的位置,所以罗起国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昔日的好友今天有些奇怪。

    “所以呢?那很倒胃口吗?那我选择继续做倒胃口的人。”

    罗起国嗤笑一声,就当他在夸赞自己了。

    “所以,从那时我就在想……”郑巴凛从口袋里重新拿出随身听,把耳机带上。

    “想什么?”罗起国越来越好奇。

    郑巴凛转了转眼珠,思考片刻,然后再看向罗起国时,眼神陡然变得阴险,“我要审判你!”

    倏地,一股尖锐的疼痛突然从腹部袭来,罗起国猛的弯下腰,脸色骤变,他不可置信的盯着郑巴凛,眸子里满是恐惧与不解。

    罗起国到现在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再想去抵挡已经来不及,刀刃一刀接着一刀毫不留情的捅进肚子,他拼命的想推开郑巴凛,却被他揪着肩膀死死的按到墙上,郑巴凛的力气大的不像话,完全不是刚才抬着魔术箱走几步就喊累的人。

    血雾喷洒,溅起的液体像是兴奋剂一样刺激着郑巴凛,罗起国用尽全身力气握住了刀刃,死死地看着他的眼睛,不断的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

    “不傲慢的人就是罪人啊臭小子。”

    郑巴凛狠狠地抽出刀子,连带着罗起国的两根手指,罗起国再也没有反抗的力气,他靠着墙慢慢的滑落在地,眼神一刻也没离开过郑巴凛。

    他不明白自己的好朋友到底怎么了。

    郑巴凛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不屑道:“那种人渣,自以为了不起惹是生非吗?”

    听着刀刃划过□□的感觉真好,仿佛这一刻他才感受到活着的意义。

    “我像是老鼠似的躲在暗处,专挑软弱女子下手的小人吗?嗯?”

    接着得瑟啊?想起他刚才的嘴脸就恶心,郑巴凛又在罗起国身上捅了好几刀,直到他没有了生息他才肯善罢甘休。

    罗起国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终于明白了,原来自己最好的朋友就是他口中的杀人魔,不过已经来不及了。

    郑巴凛把刚刚的魔术箱推过来,脱下已经沾满鲜血的外套,然后蹲下身将罗起国的衣服剥下来,只留下内裤,又摘下了罗起国珍惜的手表,像丢垃圾似的,把罗起国的两根手指扔在地上。

    最后他用脚推了下罗起国的肩膀想看他死透了没有,“喂。”

    “脱光衣服的国王。”

    罗起国光溜溜的身体布满骇人的刀口,郑巴凛只觉得无比滑稽,忍不住笑出了声。他从魔术箱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衣物,然后将罗起国塞了进去,做完这一切还不忘吐槽道:“吃什么了,真特么的重......”

    后面的剧情走向都在郑巴凛的计划之中,在他的魔术表演里,罗起国血淋淋的现身震惊了全场。

    虽说在坐都是凶神恶煞的罪犯,冷不丁出现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现场乱作一团,郑巴凛跟具东九赶忙将罗起国从魔术箱里抬出来,然而他们并没有注意到,远处的一个罪犯正缓缓而来,似乎是忌惮,那个人所到之处,罪犯们都恭敬的推到一边,给他腾出一道宽敞的小路。

    “拿针线来.....”

    韩叙俊突然开口,郑巴凛愣了一下,韩叙俊是韩国最顶尖的脑科医生,这里只有他能救罗起国,不得不说,韩叙俊的出现令他有些措手不及,他冷眼看着韩叙俊一点点替罗起国缝合伤口,暗自腹诽道:“可恶,好烦,干嘛妨碍我的好事......”

    韩叙俊终于明白了当时那到视线的来源,戏谑的勾了勾唇,越来越有意思了啊。

    同样医大毕业的郑巴凛看着怀里的罗起国,知道这次让他捡回了一条命,心里不由得咬牙切齿:“这家伙运气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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