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破头脑也没想明白女士为什么要派人试探我,按理来说多托雷这些年切了这么多切片她应该已经习以为常了才对。

    为什么不去问问神奇的多托雷呢。

    我靠着切片与本体之间莫名的联系隔空敲了敲多托雷:[女士为什么来试探我了?]

    切片一号:[赌一摩拉,多托雷干的。]

    切片四号:[一百摩拉,多托雷干的。]

    切片三号:[五十摩拉,多托雷干的。]

    我:[一百摩拉,不是多托雷干的。]

    切片们都沉默了。

    切片五号:[?]

    切片二号:[?]

    切片八号:[?]

    切片七号:[这么相信多托雷?你是假的。]

    我:[都压一个结果的赌局有什么意义?]

    切片们又沉默了,我猜他们是在想怎么会有人在赌局里压一个明显必输的结论。果然,切片们开始踊跃发言。

    切片五号:[我们有这么纯善的时期?]

    切片三号:[可以直接说蠢的可爱。]

    切片六号:[你不会是五岁时候的切片吧?]

    多托雷姗姗来迟:[我不过是尽了同僚的义务,提醒了一下女士你的灵魂身份存疑罢了。]

    切片一号:[我就说是多托雷干的。]

    切片四号:[一百摩拉,愿赌服输。]

    我:[果然是你。]

    得到了自己心中所想的结论,我内心非常平静的无视了其他人的诉求,把这个存在在本体和切片之间的奇妙东西名字改成了相亲相爱一家人。

    所有切片一致评定这是个幼稚的报复手法,得到了我的反问:[你们就说有没有用吧。]

    ·

    也就是多托雷手上捏着我的性命我才只能这么干,不然我能冲到他实验室里把他所有要反应的在反应的反应好的试剂全部混在一起。

    我恶毒的诅咒他这一段时间运势暴跌,然后绞尽脑汁的想怎么能改变Tomo的命运。

    “怎么样才能让一个人为你改变本来的决定?”

    罗莎琳百忙之中抽空从公务堆里抬起头来睨我一眼:“他碍着你的事了?”

    我摇摇头:“没,只是我比较欣赏他。”

    罗莎琳露出了一副在吃到苍蝇和难以置信里反复横跳的表情,又把头埋回堆成小山一样的文件中:“如果只是想改变他要做的事,把他关起来一段时间不就行了。”

    “他比较倔强。”

    显而易见,罗莎琳已经不想再听我讲话了:“那挺好的。”

    我晃晃腿,非常识时务的离开了她处理公务的房间,还不忘回头冲她笑:“那我去追求我的爱情啦,回头见。”

    异常清脆的一声,罗莎琳捏断了她的笔。

    ·

    其实罗莎琳人还不错。

    除了看的严了些、变相软禁了我一会儿以外倒也没有苛待我些什么,就连现在我说要出门追求我的爱情去了她也只是派了人来保护我的安全。

    我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

    站在街上自顾自地乐了一会儿,我正打算换个位置继续乐,顺便研究一下像这种莫须有的爱情该怎么表演出来的时候,发觉有人从背后靠近了我。

    我转过头,脸上的笑容愈发扩大。

    真巧啊,我计划中的另一个主角出现了。

    在我堪称是灼热的注视下,Tomo本来想拍拍我肩膀的手在半空中尴尬的转了个弯,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

    “我没疯。”

    我上前一步,握住他自然垂落在身侧的另一只手,语气真诚恳切:“这位先生,我关注你很久了,请和我在一起吧!”

    Tomo:“......啊?”

    晚来一步的枫原万叶:“......?”

    从未遇见过这种事的Tomo求助似的看向枫原万叶,枫原万叶摇摇头,示意他这句话确实是真的,没有任何说谎的气息。

    只能说不管哪个地方都存在着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在我们僵持着的这一会儿,旁边已经聚集了一大波看戏的人。

    眼看着就要吸引天领奉行过来了,我低声对Tomo说:“换个地方。”

    ·

    去了不算太人迹罕至的郊外。

    Tomo为难的看着我:“抱歉,我们都没相处过......”

    我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抱歉,那个是为了应付一下跟在我身后的那些人的。”

    正巧刚才跟着枫原万叶七拐八拐的仗着本地人优势的带路其他愚人众都被甩掉了,我也可以安下心来开口:“枫原应该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才这么带的路吧?”

    Tomo猛地扭头,震惊的看向万叶,一时间有些失语:“......”

    他的表情里明明白白的写着“你居然跟着别人一起来骗我”这一句话,于是枫原万叶也没忍住笑了。

    “抱歉,”白发少年的脸上是掩不住的狡黠笑意,“因为她没有恶意,所以就稍微顺水推舟了一下。”

    Tomo看看我又看看万叶,最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好吧。”

    只有他受伤的世界达成了.jpg

    ·

    和两个人交换了必要的姓名后,我本来想要透露的话一句也没能说出来。

    我极其恼火的发现我本来说的非常顺滑流畅的提瓦特语在他们耳中变成了另一种语言,他们一脸茫然的看着我,照猫画虎的复述了其中几个词句,虽然发音不太标准,但还是能勉强听出来是我的母语。

    令人猝不及防的棘手情况出现了。

    我认真的考虑教会两个提瓦特本土人中文的可能性有多大,尝试性的教了两个词语后发现他们听到的又变成了英文。

    再这样下去恐怕连兰纳罗或者从未听过的异世界语言都会出现,我长叹一口气,不得不放弃了向他们透露未来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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