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投名状

    白昼彻底消散了夜幕,可可带来了好消息,赫敏终于放下心。

    “阿尔法德什么时候回来?”

    小精灵给不出准确答案。

    赫敏决定放下等待,先去购买魔杖,这几天她深刻体会到没有魔杖的无助,而她原来的那根在码头被狼人折断了。

    在奥利凡德的魔杖店,赫敏拿到了她穿越后的第二根魔杖,但让她出乎意料的是,这根魔杖和她在未来的一模一样,都是龙的神经和葡萄藤木,九又四分之三英寸。

    而且,她摸到它的那一刻就知道是它。

    “奥利凡德先生,您会制作两根相同的魔杖吗?”

    奥利凡德灰得透明的眼睛注视着她:“不,格林小姐。每一根魔杖都是独一无二的。他们也许来自同一棵树,来自同一个魔法生物,但即使相同的组合也会有差异。就和人一样,即使是兄弟姐妹,也会南辕北辙。”

    他看到她将信将疑的眼神,神秘地说道:“魔杖选择巫师,格林小姐,您之前的山楂木魔杖已经不适合了。”

    这一刻,他看起来像是知道些什么,又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也许和魔杖一样,他能够直接看到个人的灵魂。

    赫敏感到命运的不可言说,如果现在的她拿到了这根魔杖,未来的她是如何再次得到的?

    但飘渺的命运已经不是她关注的重点,她选择关注此刻,关注更实际的现在。

    “谢谢你,奥利凡德先生。”赫敏告别了魔杖制作人,走向了最近的移形换影点。

    她挥动这根魔杖,它没有丝毫迟滞地带她来到了麻瓜伦敦的街道。

    她需要去寻找乔赛特家的杂货铺。

    ——————————

    而在翻倒巷的地下,一场被提前的清理正在进行。

    地下城的员工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这一遭,上一次还是阿克图卢斯接管的时候,清除吃里扒外的,安插眼线暗桩,警告摇摆不定的,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地上地下都是相通的。

    新来的这一位上任第一天就遇到了斗兽场的□□,没有用温和的手段展现领袖能力,而是理所当然采用更直接的方式开刀。

    已经有几个巫师有去无回了,斗兽场的动物今天难得饱腹,有的甚至撑吐了。

    吉本看着坐在桌对面的年轻布莱克,他俊秀的脸隐藏在雪茄的烟雾背后,让人看不清表情。

    和那位招揽他的人比起来,他没有那么冷峻压迫,但吉本难以判断现在谁的手段更残酷。

    因为他正被布莱克家特有的黑魔法折磨。

    “昨晚是你打开了狼人的牢笼?”审问者非常开门见山。

    吉本庆幸不是自己,恨不得赶紧喝吐真剂:“不,先生,昨晚我负责观众席的酒水服务。”

    对面的人并不打算那么快给予他自证的机会:“吉本先生,有人坦白过几个名字,其中就包括你的。”

    吉本心下一惊,更多的冷汗冒了出来,难道那晚的交易被别人看见了?难道那位其实还招揽了更多人,其中一个打开了牢笼?还是说布莱克在故意诳他。

    “先生,”他谨慎地开口,“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他听见对面传来一声轻笑:“吉本先生,我并不会在每一位员工身上浪费吐真剂。”

    吉本急了,他只是想赚一点外快,贩卖消息他敢,但闯祸的事他是万万不会的。

    “先生,我的确做过一些事,但绝不是这件!”

    年轻的布莱克安抚道:“不用担心,吉本,我知道你不是个忠诚的人,事实上,地下城也没有忠诚的人,即使是魔法契约也不能约束人心。”

    他摁灭了雪茄,吉本只觉得那个滚烫的烟头摁在自己的神经上。布莱克一定知道了什么,他……

    “啪!”一个家养小精灵出现,吉本被吓了一跳。

    只见那只小精灵惶恐地对布莱克说了什么,对方脸色凝重起来。

    吉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布莱克说道:“恭喜你,吉本先生,那只狼人被劫走了。”

    吉本惊喜地松了一口气,来不及疑惑是谁就看见布莱克亮起的魔杖:“不过既然今晚被带走的那位先生选中了你,接下来的事想必不会介意。”

    吉本共侍二主的事实被点破,内心大急,但下一秒他就失去了自主思考的意识。

    一个声音在他脑海里说了什么,他坚信不疑。

    —————————

    在第三层金色行宫醒来的官员们满脸茫然。

    这里就像经历了一场恶战,到处都是残砖碎瓦,大门已经被摧毁,女孩们都不见了,只剩下杰西卡站在原地,而他们对昨晚的记忆还停留在波斯舞娘的舞蹈。

    官员们搞不清楚状况,抓住这里仅剩的工作人员诘问起来。

    福吉也醒了过来,发觉胸腔和脸部的骨头都像碎裂重组过,一碰就隐隐作痛,一时愣住。

    杰西卡将阿尔法德交待的说辞解释了一遍,官员们根本不相信最底层的野兽能跑到第三层,纷纷叫嚷质疑起来。

    “先生们,罪魁祸首已经被傲罗抓住了,目前被关押在魔法部监牢里等待审问。”

    杰西卡说着半真半假的理由,一边暗暗留意福吉的反应。

    她找到了最好的药膏和治疗师,他的伤势已经愈合看不出太多异样,但发生过的事情再怎么都会留下痕迹。

    福吉也的确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释怀。

    “你所说的罪魁祸首是谁?”他放下摩挲脸庞的手,紧紧盯着杰西卡的表情,“这里还有别的人受伤吗?”

    杰西卡按照吩咐提供了陌生的名字:“是汤姆里德尔,福吉先生,他和妖精们有过节。客人们受了轻伤,我们的人及时把野兽抓住了。”

    福吉眯了眯眼睛,他听过这个名字。

    杰西卡飞快地扫了眼福吉的表情,他看起来没有完全相信,但放下了一部分怀疑。

    她暂时松了一口气。

    新主管的话有道理,虽然吉本势必会作为地下城的赔罪推出去,并且还要做诸多证据圆谎,但主谋的罪名还是另寻他人好。就先让那个强大的陌生人挡会儿风头再说。

    福吉在其他同事面前没有继续追问,他不想留下咄咄逼人的形象,于是接受了杰西卡的说辞。

    但福吉内心依然翻滚着强烈的怀疑。他一定受伤严重,甚至可能被迫损失了一部分记忆。

    不仅是隐隐作痛的身体在叫嚣着不对劲,他发现衣服也被人动过手脚。

    那个巫师非常聪明地模仿了野兽的抓痕,撕裂了外套和衬衫,保留或者可能伪造了伤口。

    因为他分明感觉胸腔大面积钝痛,根本不像锋利的抓伤造成的。

    趁其他人宣泄不满,福吉仔细地检查了外衣,在纽扣处发现了几根缠绕的黑发。

    他看了眼杰西卡的背影,她的头发是酒红的,而他记得昨晚服务的是东欧的媚娃,她们可是金发。

    她在说谎。

    福吉不动声色地收起了头发。

    ——————————

    地下城的□□很快平息,但翻倒巷还有些风声鹤唳。

    黑巫师们都乖觉地缩进了见不得人的角落,商户们也闭紧了门窗。

    一条空无一人的小巷,一个巫师正拖着一个大麻袋前行。

    他膀大腰圆,紧咬牙关的长脸不知是天生长这样还是因为发力使然,此时扭曲无比。

    如果吉本在这,一定会立刻认出这是第六层的常客,偶尔也会上场挣钱的挑战者——安东尼·多洛霍夫。

    麻袋动了动,多洛霍夫警觉地停了下来,给它补了个昏迷咒,麻袋又不动了。

    多洛霍夫疑神疑鬼地看了看四周,施了几个窥探咒,确认没有人尾随自己,便快步拖着麻袋绕过拐角,躲进了自己的临时居所。

    门一合上,他立刻找来最牢固的锁链,将麻袋里的狼人捆缚起来。

    这可是他的投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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