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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所谓心上人

    第七章

    成均堂的正殿内仙气团聚,以老学尊为首的四水序执教都凑齐了。

    白兰与余鸳两位“娇弱”公主也各自落座在一起,她二人身后是青萍和其华。

    正殿内学尊还未发话,众人各自低声聊着。

    余鸳凑近了白兰小声道:“你看老学尊,他怎么不用带面具?”

    白兰抬眼扫了一圈,笑道:“这隐学宫也是要混资历的,许是到了学尊这个位置就可以要脸了呗。”

    余鸳听了忍俊不禁,又不好笑得明显只得拎起袖子角挡住脸,怪嗔白兰:“你胆子怎么这样大?谁都敢调侃,那些执教就不要脸了?”

    白兰煞有介事认真道:“这不是明摆着嘛,这些执教在没熬成学尊前定是要凡事端着些,各自勤学苦练,保不齐有那么些许人炼着炼着容貌就变了,先挡着点,万一哪天炼成了学尊摘下面具是丑是俊也没人敢嚼舌头。”

    余鸳摇摇头不大赞同,看了眼无寂压低头继续道:“你看咱们的执教,他端着吗?”

    “嗯,他这款花里胡哨的做派是怎么混成的执教确实启发人八卦之心。”白兰感叹,倘若有天无疾成了学尊,会不会将这威严风雅的隐学宫变成歌舞教坊?

    细想总是让人冒冷汗。

    两位大公主一本正经地聊侃,学尊那也研究了个大概,他老人家捋捋胡须,哼了一声,抬手示意大家禁言。

    大殿中安静下来。

    “近段时间隐学宫不清净,妖患不断。咱们这里尚且如此,可知其他地方也不安宁。”学尊本是垂眼,讲到别处时倒是看了眼白兰。

    学尊在首座,他的言行举止众人是非常关切的,以至于这凭空瞟出去的一眼大家马上心知肚明。

    白兰也明白,这又是在点北玄,无奈也习惯,坐坐直摆出个微笑算是给学尊一个回应。

    学尊被她这个回应顶着了,捋捋胡子转过头问向祝余:

    “你来说说吧,你的学子出手相救,都看到了什么?”

    白兰了然,接下来就等着看戏。再怎么挑毛病,也该是先问成均堂,再不然还应该问问扶桑和其华,这都是当事者,怎么就轮到庆宗堂的执教先说了呢?只因为惊动了他们的仙界“翘楚”禹泽大皇子?

    无疾那已经带着情绪开始扇扇子了,对着祝余大有一副:你敢乱说,我就一扇子把你扇出去的架势。

    祝余上前一步,全然不理会其他,拱手一礼开始道:

    “禀学尊,当晚事发时余鸳大公主慌乱找到禹泽大皇子求救,说是北玄公主与其华郡主在寂林遇到化形妖袭击,形势堪危。我庆宗堂的学子秉承学训果断前往,但到了寂林才看到其华郡主已受伤,北玄公主晕倒在地。禹泽当时感念同窗情谊,先救人为上,才将两位各自送回。”

    说完祝余还摇头似是不解地又添了一句:“不知是何原因,北玄公主要拉上南炎两位学子漏夜到寂林里冒险。”

    众人听完皆在私语这个问题。

    无疾没忍住,用羽扇指着祝余没好气地回怼:“你们救了人我和扶桑执教感谢再三,其他的事不劳你多管。”

    祝余听了两手一摊无可奈何地看向学尊。

    学尊抬眼示意他们二人消停些,又看向扶桑问道:“扶桑执教也说说吧,当晚之事你也在。”

    扶桑踱步上前,高健的身姿立于殿中一派正气凛然:“我于几日前就发现了妖女的踪迹,当晚寻至寂林,碰巧白兰也在,我眼见着她们要吃亏就出手帮了,想着这群学子许是捉妖立功心切,也给她们一个机会,就将妖女交给白兰处置,但没想到妖女着实狡猾,伤了她二人。怪我,在这向白兰公主说声抱歉。”

    扶桑这么一道歉白兰倒是有些坐不安宁了,可她明白今日这场询问是冲谁来的。白兰起身向扶桑缓缓施了一礼,道:

    “执教本是前来相救,何来抱歉?合该是我向您道谢才是。”

    祝余看着二人客气完赶紧插话捡要紧的问起来:

    “北玄公主,你拉上南炎的两位学子到寂林做什么?若我没记错,当晚不是你们夜巡吧?难不成是你自己立功心切?”

    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白兰。

    白兰没忍住笑了起来,但又马上想到当下场景不宜太欢乐,遂也收敛住笑意认真作答起来:

    “有劳执教关心。当晚的确不是成均堂夜巡,是我丢了个小物件,那东西名叫流焰珠,只在夜里有光亮,我一个人去寂林也是胆小得很,就叫上了余鸳大公主还顺便劳烦了其华郡主给壮胆,本以为不过是找了东西就回,没想到遇到妖女。”

    “是什么了不得的物件?”祝余追问。

    白兰差点没控制住要翻出白眼,觉得这祝余执教要么是脑子怕不大灵光,要么就是故意为之。

    “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物件,只是个珠子。”白兰耐心回应。

    祝余走到白兰面前,故意倾身似是要说什么悄悄话,但声调却拉高了些生怕殿中之人听不到:“我怎么听说是你白兰公主的心上人所赠之物,不然一个寻常珠子怎么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连南炎大公主都要亲自参与。”

    “哦......”大殿之中人声嘈杂起来,大家对于这等风花雪月的传言甚是情绪高涨。

    白兰不慌张,流焰珠本就是她胡编乱造的,即便知道祝余等一干人没安好心要看她热闹,自己也是稳住了想笑出来的冲动,既然大动干戈攒了这么多人来,倒是不如静静地看他们还要怎样唱戏?

    白兰“心满意足”地瞥了眼余鸳,可余鸳见白兰的模样心里着急起来。流焰珠这个事白兰只与她讲过,现在被抖落出来,可不是首先要记在她这?

    余鸳甚少有需要自证清白的经验,只得一个劲地冲白兰摇头。

    白兰见余鸳这“憋得慌”的模样更想笑了,但还是努力转开脸,拍了拍余鸳的小手以示安慰。

    白兰只忙着看热闹,完全没有将祝余这个人放在眼里,也就忘了为自己辩解两句。

    祝余见白兰没理他也没有任何要解释的样子摆出来未免有些不甘心,又进而再提醒:“公主要是不讲明白,学尊那也不好处置,若真如公主所言只是寻常物件,那这事就严重了,公主也太任性了些,为了个小物件而违背学规。”

    “左右都是犯了规,这与物件大小有关系吗?执教到底想知道什么?”白兰直接道破,原本还有看戏的兴致,可被这“心眼子精”一挖坑便没了趣味。

    首座的老学尊原本是眯着眼的,听到这儿也挑起眉睁开眼看着白兰。

    祝余也不尴尬,缓缓道出:“公主若是讲明白那物件的重要,情有可原之事学尊也可斟酌的。”

    还有这等好事?白兰觉着所谓学规也不过如此。

    她刚要编排,无疾一扇子扇下来,横在他二人中间,差点拍在祝余的面具上。

    无疾竖起兰花指道:“学规我也知道,我成均堂的学子若是犯了规,第一道也是在我这。”

    祝余后退了几步,压下扇子送到无疾面前,轻拍着他的肩缓和道:“你别急,现在是学尊在过问此事,既然没有多大的问题,就让北玄公主自己说清楚也就可以了。”说完不给无疾插嘴的机会,转身又问白兰:

    “公主还是先说说心上人这回事吧。”

    此时无疾也没有办法,“心眼子精”句句听上去都占理。权且压下脾气,嘱咐白兰:“好好说清楚,自己的事自己了。”

    白兰抑制不住地嘴角上扬,不住点头:“执教放心。”

    “我放心个屁!”无疾边走边小声吐槽着。

    “公主,请好好说说吧?”

    余鸳一直想自证清白,奈何眼前没有机会,她担心地攥了攥白兰的手,眼神关切。

    白兰脸上依然挂着笑意,她徐徐站起,环视四周。

    早就知道仙界中对北玄的意见大,东苍国近百年来影响见微,但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南炎国一直标榜自己是礼仪之邦,在针对北玄这个事情上也是一直不敢冒头,保持着中立的立场,实则暗戳戳在结盟找机会。

    而西颢国如今是当之无愧的强势,这都得益于他们国中的“人丁兴旺”,仙人得子不易,皇室得男更是不易。西颢大国主虽是年富力强,但也极力培养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大皇子,那可是他几轮更换王后而得的。

    西颢有他们的谋划,所以在针对北玄这个事上从来不留余力。

    看来这庆宗堂的祝余执教对白兰的劲头也是得益于他们那有个西颢的“翘楚”吧。

    这些弯弯绕绕白兰是坦然接受的,在自己刚踏入隐学宫的时候就明白,有些事躲不掉推不开。

    白兰移步到祝余面前,盯着他的紫水玉面具看了一会儿,看得祝余有些莫名其妙,刚要问起,哪知白兰绕过了他,来到学尊面前,恭敬行了一礼,接着才刚的问话道:

    “学子白兰不敢藐视学规。”

    学尊点点头,算是对白兰此举较为满意,眯起眼和善道:“好好回答祝余执教的问题就行。”

    白兰窃笑,祝余想知道的是关于她的“心上人”之事,明摆着是带着众人看她笑话,看北玄的笑话。

    “唉!”白兰一声叹气,将气氛拉了下来,她捋着一缕长发低头蹙眉,有气无力地坐下来。

    无疾见她如此于心不忍,与身旁的扶桑嘀咕:“这孩子也是可怜呐。”

    扶桑微微点头又抬起头看着殿内的雕樑画柱。

    “祝余执教问起我的心上人之事,倒是勾起我许多愁绪。”白兰声音渐小。

    “我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在仙生之中父皇母后,亲族兄妹,凡是爱重我的,在我心中皆是重要之人,每每想起他们的情谊,都不禁慨叹。”说完,白兰也抬起头,望着大殿柱子,一副思绪飘远的样子。

    祝余仅露出的两只眼睛等得圆滚,连忙问:“公主的珠子,是……”

    白兰一脸疑问似的看向祝余,点点头道:“我那珠子就是这些顶重要的心上人们所赠。”

    听得这些,祝余有些语塞,这个那个了半天没再说出什么。

    旁听的众人热闹凑了半天,只听这么一个相当不“炸裂”的理由,不免有些失望,原本立在大门口的人已经在悄悄往后撤了。

    无疾的羽扇开始摇得轻快了些,顺势翻了祝余一个白眼嘟囔着:“爹生娘养的,谁还没几个心上人。”

    扶桑踱步出来,站在白兰身旁,将她打量了一圈,点点头道:“心上人?公主是个人才。”

    白兰勉强挤出点苦笑,硬着头皮继续演。

    扶桑又向首座进言:“学尊,事已明了,学子们一时错了主意,好在影响不大,不如就请白兰到不语堂思过可好?”

    白兰听得又要到不语堂不免有些惧怕。

    学尊捋捋白须,目光扫了一圈,点点头同意:“好吧,这回是北玄公主一个人的主意,就依扶桑执教的建议,到不语堂好好思过。此事已了,各水序不要再议论。最近妖患频出,大家还需按照学规各自守好。”

    众人见再无热闹可看,北玄公主之事就这么了结了,并无波澜,也都觉得无甚大趣味,行了礼便散了。

    余鸳长出一口气,拽过白兰私语,刚只说了两句,就见扶桑走过来。

    扶桑越过她二人对其华道:“郡主这些时日不要再随意逛了。”

    其华咬着唇行了一礼,她明白扶桑这是在点她,这回听了余鸳的话跑去帮白兰本就有错,她只恨自己当初没认清形势,无意间与北玄公主一道犯了学规。

    “学子知错,这就回去,望执教原谅。”

    其华红了眼圈,看上去楚楚可怜。

    白兰倒是觉得扶桑表面和善,其实可能是位顶严厉的执教,属于说着最温柔的话,做着最狠的事的那一种。单看与他接触过的两次间发生的事,就可知这人有多么的扮猪吃老虎。

    无疾笑了一会儿,拉着余鸳要离开,顺带对白兰嘱咐道:“别再生事,与扶桑执教好好在不语堂待着。”

    白兰不服气:“我到底是谁的学子?执教您这么不待见,也不帮我,就这么放心把我交到别人手里?”

    无疾听了刚要教训,就见祝余走过来,伸手要拽白兰,扶桑看到一声轻笑,好似知晓他要做什么,也一伸手将白兰拉到自己身后。

    “祝余执教可是又请了学尊之令?”扶桑问道。

    祝余拽人扑了个空,不悦道:“上广堂与成均堂此次都有学子犯规,执教您不适宜再执行学规。”

    无疾可算是逮到机会了,甩开余鸳叉起腰对着祝余喷道:“哪都有你,是扶桑向学尊请令处置白兰的,关你什么事?不语堂里你屁股能坐多久?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面对无疾,祝余从来都是脑壳疼。

    “这关我屁股什么事?我只是在理顺执行学规的事,扶桑执教的学子这次也有参与,他是不是要回去肃整肃整?既然都在学宫共事,我也是好心分担。”

    “分担个屁!救场的时候你磨磨蹭蹭,挑事的时候你猴子一样上蹿下跳。就算扶桑有事忙,你怎么不点东序堂的人?白木执教不是比你我资历深厚许多?”

    本来已经一条腿迈出大殿的白木执教冷不丁听得无疾点他的名,赶紧转身抱拳推脱道:“哎呀,我最近也是里外一团糟,不省心,失眠多梦,仙识不稳,本还要闭关一段时日呢,力不从心得很呐。”说完揉着额角一个小跳窜了出去。

    白兰笑得泪花都出来了,用衣袖挡着半边脸,笑得眉眼明媚。

    无疾见了也忍不住跟着一起笑起来,不再理会祝余,只对着扶桑调侃道:“我这水灵灵的大公主交给谁都不放心,扶桑,你可要小心些,再像头回那样,我可不饶你。”

    扶桑转过身认真看着白兰,又出手拉起她的袖角道:“我的确要小心些,白兰公主的势力可是不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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