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宋颂从卧室里拎出了书包,拿出作业摆在了茶几上,自我洗脑:“一天中最快乐的就是写作业了!”
“我看你有点像快乐过头了。”贺砚嗤笑。
“那你也回家拿作业过来和我一起快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宋颂嬉笑道。
难不成要她自己在这儿拼命学习,而贺砚那家伙坐一边儿美美地打游戏?哼,不可能。
十分钟后,茶几上不见茶具只有铺散开来的卷子和书,宋颂坐在地毯上,在背后支了个靠枕,奋笔疾书。
没多久到了数学最后一题的最后一小问,看了半天也没点头绪,思考的时候宋颂还不断转着笔,时而笔掉下来,在草稿纸上划上道道痕迹。
贺砚写完一面翻页时抬头看到的就是这副画面,坐在他对面的少女左手撑着脸,右手转着笔,笔转得飞快,眉头微锁,眼睛好像要把试卷看出个窟窿。
他却也不说话,似无事发生般低下头继续做题,想来她会主动过来问他,他先静等着吧。
又过了许久,迟迟不见对面有动静,安静得贺砚都以为她睡着了,忍不住抬头去看,好家伙,还真睡着了,脑袋一垂一垂的,右手顽强地拿笔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贺砚嘴角一抽,拿笔敲桌子,“醒醒,放学了。”
宋颂一个激灵惊醒了,心还在扑通扑通跳,她看向贺砚,因为惊醒和有些不好意思,脸蛋微红,小声解释。
“我快写完了,就是最后一问我还没想出来。”
“哦,想着想着睡着了。”
“那你教教我呗。”宋颂一手拿卷子,一手扯靠枕,向他靠近。直接从面对面拐了个弯,坐到了他旁边,距离很近。
距离突然拉进,她盘腿而坐,膝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腿,甚至都闻到了她洗发露的淡淡香味,贺砚喉结滚动,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
他清咳一声,开始看题,“这种类型的题,主要是转换思路,首先要变形,你看这个式子结构……”骨节修长的手握笔在纸上验算,宋颂听得入神。
贺砚讲题时习惯时而看题时而看人,观察对方的表情,看他能否听得懂。此时看这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想来是懂了。
不料,对方突然朝他看过来,突如其来的对视,让他愣了一下。
“懂了懂了,原来是这么做的,谢谢啦。”宋颂有些兴奋,接过笔开始狂写,笔上还有贺砚刚刚拿过的温度。
她随口嘟囔了句“你手温度这么高嘛,捏的笔杆都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