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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貂蝉”的剧本!

    大越先帝好豪奢、荒淫无度、沉迷酒色、沉迷佛道仙神之说、荒废朝政,卖官鬻爵以用于自己享乐。

    自先帝登基以来。

    夏四月,陨霜杀草。

    五月,大蝗。

    六月,大旱,民多渴死。

    秋七月,大风拔木。

    八月,地震。

    九月,螟。

    三年春,河水溢于平原,大饥,人相食。

    四年夏,有风赤如血。

    五年春,大旱。

    十二月,大雨雪,民冻死。

    六年夏,大风发屋、折木。

    秋七月,大水,民多饥乏。

    七年春,先帝去,谥号“灵”,为越灵帝。

    史书曰:“——不勤成名曰灵;死而志成曰灵;死见神能曰灵;乱而不损曰灵;好祭鬼神曰灵;极知鬼神曰灵;不遵上命曰灵;德之精明曰灵。”

    幼帝登基,不足十岁。时人以“末帝”暗称之。

    盛世王朝已千疮百孔,积重难返。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王朝末年。四处民不聊生,即使是小官小富之家,破家荡产、鬻儿卖女,仍时有所闻。普通百姓的生活更是异常艰难,易子而食、菜人菜市,已非话本所言。

    群雄并起、斗争激烈,八方起义、战火纷飞,起义军朝中将帅竟无一人可挡,以致于兵临城下,剑指京都。

    京都陷入了一片困境,四海诸侯各打着主意前来勤王,皆惨败与何术父子手下。

    一时之间,京都成了一座孤岛。

    众臣惶恐,各行其术以曲线救国。

    然何术威信深重不可动摇,其义子魏青有以一敌万之勇。

    传闻何术和魏青,一者如凶猛的虎,一者似狂暴的狼,一但他们在烽火连天的战场上出现,就足以请敌方军士绝望,严重者甚至当场丢盔弃甲。

    一者何术,身材魁梧、目光锐利,宛如一头来自深山的猛虎,狂妄残暴。声音让人听之生畏。

    一者魏青,矫健如狼、虎背熊腰,疾如闪电,箭术和戟法当世绝艳,是早有赫赫威名的边疆猛将,弑杀弑主,认贼作父,极度贪婪。

    众臣智计百出,却无一良策可得功绩,尽皆无功而返。

    远远遥望京都。

    群山峻岭远远淡成一幅水墨,大越国的皇城外城内宫,殿宇重重,严整的中轴对称显出十分的皇权神圣与大气巍峨,即使已到皇朝末路,城外有乱军驻扎、彻夜嘶吼、流民遍地、哀鸿遍野,都城城池的富贵逼人却仍不减半分,反而显出几分回光返照的辉煌耀眼来。

    城内的世家府邸,园林苑囿,更是没有受到乱世流民的半分影响,假山叠水、名贵花木比比皆是,美婢舞姬云集成群,府内一片歌舞升平。

    适当名仕雅集,国公府主人,王氏世家当代家主,于自家后院卓雅园邀皇城众文士、名侠宴饮。

    月光之下,三个清艳动人的女子于园地中央兰花丛中缓缓起舞,如同月宫仙子漫游人间,周边半坐着一圈歌者琴师,佳人将水波一般的月色披在飘帛之上,应和着丝竹管弦之乐声,在空中荡出一圈圈玉白涟漪。

    “妙,妙啊。这清雅兰花配这如兰美人,方显月色醉人啊,王公破费了,在下敬你一杯。”一名位于上座,头簪美玉,衣绣银丝暗纹的中年男子抚须赞道,身姿卓然地举杯示意。

    王公欣然大笑,饮酒以回。

    其他宾客也随之赞叹恭维起来,纷纷向王公庆贺,王公均以酒作揖、一一回应。

    “这美人美景虽好,却也算不得稀世珍宝,更比不上我们大越江山这千里图景啊。时当山河寥落,烽烟四起,乱臣贼子兵临城下,乱我大越山河,想当年盛世国威、四方咸服,如今这景况,如何不让人痛之哀之,于心不忍啊!”王公敬完一轮,却突然放下酒杯,面露愁容,长长叹道。

    “若有义士值此危难之际,报国报家,扶大厦于将倾,于公于私,我必重谢之!这美酒佳肴、鲜花美人,皆可自取,黄金宝玉亦应有尽有!”王公话音一转,许下重诺。

    场面一时安静下来,宾客间面面相觑,知道正头戏来了。

    半响,一道低沉之音徐徐道:

    “王公何必多虑?天欲其亡,必先令其狂。……也许这突破之机,正在佳人。”

    “噢?”王公精神一振,一听便知这谋事有些真本事。

    于是连忙恭敬相邀,遣仆从将这位出声的布衣名士带入内间详谈。

    然后略敬薄酒以示提前离席的歉意,吩咐管家代为招待,自己前去内室商谈了。

    场上主人已去,歌舞却未停。

    舒月正是中间起舞的三女子之一。

    她已经跳了一天了。

    以她娇弱的身体,喘息还可以死死咬在牙里,汗水已经控制不住地打湿了衣服,衣袖层层叠叠,越来越重,抬手越来越困难。

    月宫仙子装是很透的薄纱和关键部位的丝绸组成,跳久了汗湿后除了关键部位均可见若隐若现的肌肤。

    舞姬们私下称之为青楼装。

    舒月思想倒还没有被这些封建环境给裹上布条,不过她虽不在意露这点肌肤,但很是讨厌那些恶心的视线和附带的麻烦。

    正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所以舒月一般会特地束紧胸、多穿五层白纱,她腰细得很,多穿了也不显胖,也不会失去那种轻盈的飘逸感,只是略微弱化了其曼妙的身段。

    就是在如今这汗湿之后,甩袖的重量就有些令人难受,舒月只能尽可能地延缓袖舞的动作,让之看起来更柔美而非敷衍。

    七年已过,她已长成,面容与游戏中那张精心设计的美人面完全一致,即使是已经用胭脂以特殊的绘画手法和防水处理遮掩过的美貌,仍然算得上是这几批舞姬中的第一等。

    是以只被选做重要场合、宴饮的舞姬,其他时间都排满了舞乐礼仪体态等课程。

    而今天这种程度的重要场合,舒月只经历过三次。

    这一次,似乎不太一样。

    听到那句“破局之点,在乎佳人”,她手心汗更多了,已经完全汗湿……

    舒月跳得越发漫不经心,满脑子回荡着刚才那句话,心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忍不住又开始疏理起自己的逃跑资本来。

    七年了,自从她被卖到王氏,因为模样不错,被选为舞姬精心培养,吃的穿的都好了起来。

    但每日行程都安排的很满,各种各样的礼仪舞蹈,好像永远也学不完跳不到尽头,当天任务没完成,那些做老师的嬷嬷可是真的上鞭子抽的。

    一天下来,筋疲力尽,连思考都不想思考,脑子根本转不动。

    而她身娇体弱,跳久了便总是生病,主家也没放弃她,每每请上好大夫,辅以名贵药材,却不肯停一天课程,想来也是只舍不得她这张脸罢了。

    舒月偷懒的心熄火了,倒借此收集了不少药材,全投入炼丹炉瞎试了。

    如今,舒月早已成功筑基,体力比起从前大有长进,但仍不如同批次的其他舞姬,倒是勉强能跳上一天的舞了。

    炼丹炼器、灵种培育界面都已开启,但原本有等级的炼丹师、炼器师经验完全被阉割掉了,只剩下一个融铸单方和炼丹的过程,再也无法升级,只能全凭运气。

    而舒月一无丹方、二无原矿,炼丹用身边药材穷举但运气不好,至今也只得了三个极其无用的美颜丹方,是她自己不敢用且避之不及,也不敢给别人用,生怕暴露破绽的那种丹方。

    舞姬能接触食物的途径不多,为了灵种培育这一天赋派上用场,她还好言求得去小厨房的机会,学起了自己完全没碰过的厨艺。

    结果只能说厨艺收效甚微,搞出来一堆高产作物,仅有的两颗灵种也与高产吃食有关,哪怕用药材尝试,也没弄出来半点毒药迷药的影子。

    而且她在现代就母单惯了,这七年也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多少留了写傲气在,到底过不了心里那坎,坚持只能和爱的人做那种事,根本不想去胡乱尝试【道侣双修】的道心效果,这个能力也等于完全闲置。

    她无数次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选择【文】【武】天赋和【血雨腥风】的道心,武力的强大才是能保住一切的根本,没有武力,俗话说“邻居屯粮我屯枪,邻居就是我粮仓”,她一个没有武力的弱女子,一切积累都不过是别人的“粮仓”而已。

    不幸中的万幸,界面虽然不能储物,练成的丹药、培育的灵种却是可以选择保存在界面的,不然她还需要为藏好这些拿着没用但丢了又极其可惜的好东西费神。

    舒月越想越绝望,就这,就这,怎么可能逃得掉,只能看看接下来会面临的是什么难关了……回想这七年积累竟不过如此,莫非这就是温水煮青蛙……

    在这忐忑不安中,宴会散场了,终于可以停下舞蹈了,舒月双手已经有些抬不起来。

    一同跳舞的一位与舒月相熟,正是七年前车里与之搭话的女孩,名为“星”,舒月称她“阿星”,另一名并不熟识,似乎是另一批中的翘楚,名“昭”。

    “星、月、昭,主家要见你们,且随我来。”一名低着头的仆从前来吩咐,他确实是家主王公身边的人。

    来了!

    舒月心头一凛,旁边阿星也有些紧张,捏紧了舒月的手。舒月安抚地回握,满心复杂。

    仆从带着她们行至内室门口,便不动了,“家主吩咐,请诸位进。”

    内室木质结构,雕梁画栋,三层烛台,明亮堂皇,正中是家主王公和那位先生,淡淡侧脸,俯视跪下叩拜的她们。

    “见过家主。”

    王公并不回应,只回望抚须的先生,问道:“我听闻边野蛮夫,实在粗鄙,山猪难咽细糠,不喜鲜嫩幼女,更喜大龄女子,正正好,这三人是老一代容色最出色的一批,舞技更是一绝!先生以为何?她们可否胜任?选一人亦或是三人皆可?”

    “不可多,不可多,我看这位即可?”那先生朗声笑着,剔骨一般的目光扫视三女,只伸手指了一人。

    仆从凑到王公耳边轻言。

    舒月三人保持着跪拜的姿势,不能抬头,汗流不止。

    “月,抬起头来。”王公命令道。

    舒月心头一滞,有种果然如此的宿命感。

    她低垂着眼,怯怯弱弱地抬起头。

    “我大越承天之命,却不想乱臣贼子窃我河山,这两日竟就要入主京都,妄想挟持陛下,简直其心可诛!听闻其贼首父子皆沉迷于美色,是色中饿鬼之流,好孩子,可愿拜我为义父?替为父分忧?”

    义父?好家伙。

    脑海里下意识想到:“余飘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公若不弃,布……”

    舒月轻轻一抖,一身鸡皮疙瘩,赶紧住脑,还不得不立刻装出一幅感动得说不出话的样子。

    思绪纷涌电转,拒绝?怕是麻烦更大,府里小厨房的管事盯着她不是一天两天了,原本还可以拿一等舞姬的身份当挡箭牌,可如果惹了主家不快,那管事的消息又灵通,稍稍走动疏通一下,她恐怕就在劫难逃了。

    本来她就已经满了十八岁,是大龄舞姬,处于正要被处理的尴尬年龄。

    在这个时代,满了十五岁的舞姬就可以随意送人了,十八岁可以说是上限。

    不过因为她容色上佳,再加上她也不惜钱银,各处都多有打点,比如舞蹈老师多说两声好话,主家便愿意囤积居奇,多留了几年。

    她还悄悄打听过,府里的舞姬最后去处基本都是送给其他官员、幕僚为妾,甚至有的成了主家招揽游侠的礼物。

    她经过专门了解,游侠其实是当地的地头蛇、流氓头子,也不一定遵守“义”。

    就算是“义”士,那也不是对着她们这些婢女舞姬守“义”的,之前被赏出去给一位“义”士的某个姐姐,经了几手,死无全尸。

    现在回想真正为那位姐妹收尸的、并向她们讨论起这个消息的姐妹惊恐畏惧的目光,舒月仍然心生寒意。

    这个时代,有些人是不被当做人的。

    这样一想,被认作义女也许还是一条好出路。不说他们私底下怎么说,至少面上基本安全了。

    至于做间谍去勾引那造反父子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吧,只能想法子在两边借对面的势,尽力狐假虎威了。

    可恶,为什么逼她至此,竟要她这榆木脑子思考这般离谱的事!

    她想了很多,但实际不过一转瞬。

    “此乃国之大事,妾蒲柳之姿,能堪大用,已是万幸,承蒙义父不弃,月必竭尽全力,以报养恩!”

    舒月暗自咬牙,搜刮出所有文学素养,假装真诚地应付,并勉力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王公看着她那娇弱易折的美人面,平时不觉其绝色,凑近了,看清那淡红的观音痣随着微微一笑微颤,睫羽若垂天之云,身段气质皆非同一般,可谓弱柳扶风、楚楚可怜,竟心中一动,略有些可惜。

    但他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只大笑道:“有女如此,足矣!何愁那山野莽夫不入我手啊!女儿可懂?”

    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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