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玛再次恢复意识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是一颗暗红色的面罩脑袋。

    ??“……”

    ??她的眼镜已经被人摘掉了，对方身上透露出的信息量和透过伪装的脸给了卡玛一个巨大冲击。

    ??比现在时刻不歇的疼痛带来的冲击大得多。

    ??死而复活？又是一个兄弟？

    ??“……啊……”

    ??她张了张嘴，窃取MATHER神力后得知的真相和现在获取到的信息内容让她有些迷茫，所以第一时间的，卡玛做出了最本能的反应，伸出手搭在红头罩的大腿上试图坐起来：“你好，杰森。”

    ??正要恶声恶气询问情况的杰森：“……”

    ??是老头子给她说的？不可能，她自己看出来的？他应该没有露出什么破绽，特殊能力？啧，魔法……

    ??“喝水吗？”最后他只若无其事地这么问到：“你的跟班都离开了，包括那个中断仪式的。”

    ??“嗯，因为他们都不是哥谭人。”卡玛点了点头，看着杰森起身后慢吞吞爬起来跟在后面。

    ??现在的她需要一些精神上的来自亲人的治愈能量。忍着痛的小孩板着脸和转头盯着她的杰森大眼瞪小眼，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放心吧，以后他们应该都不会来哥谭了。”

    ??杰森感觉有些无语。

    ??这不是能放心的情况吧？如果真的离开了，那不就相当于这个小孩一个人留在哥谭？

    ??还是说，老蝙蝠已经认可她回家了？

    ??“你不怕我？”冷哼了一声，杰森把一次性水杯放在卡玛面前。

    ??卡玛迟疑了一下，缓缓伸手接住：“因为你是哥哥，家人不会互相伤害。”

    ??ok，特殊能力。

    ??看着卡玛小口喝水的杰森对这个新来的小孩子没多少兴趣：“行了，我不管你知道多少，要是你说出去——”

    ??“我不会和别人说，这是隐私问题。”

    ??水有些烫，对痛感逐渐麻木的卡玛眨眨眼，可生理性分泌出的眼泪说掉就掉：“我可以叫你杰伊吗？”

    ??“不可以。”

    ??杰森怀疑对方在卖惨，他掌握了证据：“既然已经醒了，你可以出去了，叫我红头罩。”

    ??“好吧。”对于提议失败卡玛并没有多在意：“抱歉，但是他们有给我留下东西吗？”

    ??当然留下了——玩偶和备用眼镜，不过其他东西……连来的车都被信徒们开走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有当地的信徒来接她。

    ??卡玛亦步亦趋地跟在杰森身后，在冰山餐厅里绕圈圈等人来。

    ??模仿一个人动作不需要动太多脑子去思考，某种意义上对卡玛来讲也是一种休息。

    ??杰森不动声色地看着小孩，陷入沉思：她是什么跟着鸡妈妈的小鸡吗？

    ??“你在做什么？”

    ??“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别学我。”

    ??“……不可以吗？”

    ??“不可以。”

    ??

    ??卡玛不动了，放空了大脑呆呆站在角落，乍一眼看就像是什么痴呆自闭儿童。

    ??杰森去交代了一些事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让人倍感无力的场景。

    ??也许那个仪式对她的脑子造成了什么伤害呢？并不相信信徒所说的“教主没有什么大问题”，杰森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好吧卡玛，你可以跟着，仅限于他们来接你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