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

    “云华殿下。”

    “你好。”

    沈安华朝轮回殿的守卫和气打招呼,此时六点半,门口已经规矩等待了三个少年。

    这三个少年穿的衣服都很规整,见他来了大眼瞪小眼了一会,或有些勉强的行礼唤道:“云华师兄早。”

    至于为什么先入门还得叫师兄,无非是在地位上有所不同。

    这位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云华是易君义子,被赐的是紫色令牌,是轮回小辈一脉辈分最高的令牌,可无视年龄,就连帝君养子缪青见了云华也得叫一声堂哥。

    如此操作他们心中自是不服,只不过无人敢表达不满,甚至因轮回一脉的规矩对此人有些畏惧。

    “早。”

    沈安华打量着这三人,看着不是很服气的样子,不过都很有教养,估计受了帝君不少“教诲”。

    “你们不必惧我,我也是来听教诲的。方便介绍一下自己吗?”

    “帝君九弟子-牧兰生”

    “帝君十弟子-风蕴”

    “帝君十一弟子尹长生。”

    “你们来了这多久呀?”沈安华左顾右盼了一下问道:“也是来抄家规的吗?”

    三人愣了下,神情都有些不忿,还是尹长生道:“师尊要求每个轮回一脉子弟入门后需抄一万年家规,四万年经书。然后在师尊跟前侍奉五万年考教通过方可出师任职。”

    沈安华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只是帮鸭梨历劫的工具人,事成之后便可离去,问题不大。

    平复了心情后看向禁闭的大门道:“殿门何时开?”

    “正常七点左右,偶尔师尊有事会晚一些。”尹长生说到“有事”时嘴角抽搐了一下。

    沈安华懂了,什么时候开门看帝君何时起,若是一直不起他们得在门口一直等候。

    而左右这个词就用的妙了,意味着帝君突然心血来潮起得早,开门见他们不在估计要他们好看。

    “你们平日几点在这等候?”

    “五点。”

    牧兰生带着怨气说道。

    “……”

    沈安华已经下定决心,帝君绝对不能招惹。

    几人又小声交谈了些近况,大概七点半时大殿的门打开了。

    大殿格局如同凡间的朝堂,只不过龙椅变成了书桌,大殿的两侧摆了四张矮桌,没有椅子只有跪坐的蒲团。

    “弟子拜见师尊。”

    三人跪下行礼道。

    沈安华见状也行礼:“华儿见过大伯,大伯早上好。”

    “你昨日为何缺席?”

    帝君于座上,左侧站着一青衣少年,少年神态坦然无论是风度还是胆色,都比跪着的这几个弟子要出色不少。

    此人便是帝君养子缪青,他曾在上古战场远远见过。

    不过那时的缪青坐在各大势力之间的首座,谈笑间气势力压全场,和眼前这在老父面前谨小慎微的乖巧少年仿若两人。

    “父亲允我在家适应一日,并熟悉一下轮回一脉的规矩。”

    沈安华不卑不亢的,实际也并不是很怕。

    “那本座倒要考教考教你。”帝君声音低沉,似有滔天怒火:“云华宫共有多少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云华宫共有36人,负责我起居的叫水榭,今年6万三千余岁,来自四方水族,幼时被父亲救下便一直放在身边,有一个相处三万年的女友,他们打算存够了钱就在轮回界买房落户,成亲生子。”

    沈安华侃侃而谈:“洗衣仙女碧浣,年3万……”

    尹长生三人不敢置信的看着跪在前方的沈安华,他们本以为这个空降紫令师兄会被这个问题给问住承受雷霆怒火,却居然答出来了,还能答得如此详细。

    他们入门几千年了,也只是知道殿中之人姓名和住址,至于喜好、私事他们是一问三不知。

    而这位师兄才只来了一天,便了解的如此透彻,简直叹为观止。

    而且,谁会去关注下人的私事,闲的吧!

    缪青眼神也有些异样,他知道一些沈安华的身份,但想起那位无情道祖的风采,就怎么也重合不了,眼前这人似乎有些过于精通人情世故了。

    “哦?那你可知云华殿有多少瓦多少砖多少扇窗户?”帝君冷笑了一声,继续问道。

    沈安华闻言便知,帝君是故意为难他,目的不是别的,就是要给他下马威。他若是一直应答下去估计会把帝君搞得骑虎难下,索性识趣道:“华儿不知。”

    “缪青,赐茶。”帝君沉声道

    缪青应是,倒了杯茶给沈安华端去:“兄长,请。”

    “哦,谢谢。”

    沈安华不明所以,接过茶就想喝,却被缪青拦住了。

    缪青尴尬道:“兄长,这茶不是用来喝的,是放在头顶上的。习书时不可滴落,亦不能打翻。否则当日功课翻倍,再罚30鞭。”

    沈安华心里非常的讲礼貌。

    帝君也不是时刻关注他们,将他们打发各自抄书后,敞开大门处理轮回界以及星际中各项重大事件,所以会时不时有轮回界的大臣前来汇报工作。

    沈安华头顶着一杯茶,手握毛笔皱着脸抄写家规,纸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十分潦草,由于克莱斯勒家族不用毛笔写字,他这辈子就没碰过这玩意。

    越抄越想家,越抄越想哥哥,越变越委屈。

    好歹他一个道祖,竟被人封印修为在这抄写家规,悲惨至极。

    午时。

    帝君放下手中案卷,走下来查看弟子写的功课。

    几个人的入门时间并不同,牧兰生和风蕴已经开始抄习各种各样的经书,做注释总结。而尹长生和沈安华还在抄写家规的阶段,算不上做功课。

    “手。”

    帝君站在一旁看了眼风蕴的功课后,拿起桌上的镇尺冷声道。

    风蕴颤着睫毛伸出双手,硬着头皮挨了十记戒尺才缩回被打破皮的手弱弱道:“谢师尊罚。”

    “重写。”帝君冷冷道。

    “是。”

    风蕴不敢多话,忍着心痛把写了一上午的功课撕成两半扔进废纸篓。

    沈安华瞅的肝颤,背挺得更直了,保准头上的茶滴水不漏。

    帝君走去了牧兰生和尹长生的案前看了会,倒没说功课的问题,而是看俩人抖得厉害,让缪青赐了一杯茶。

    走到沈安华这,却是看沉默了。

    “……”

    几分钟过后。

    沈安华被看的有些遭不住了,怯生生问道:“大伯,我写的不对吗?”

    帝君眉间皱成一团:“你写的什么东西?”

    沈安华看着自己颇有几分野狗风范的字迹,面不改色亦不发抖:“家规。”

    帝君嘴角抽搐,取下他头上的茶水倒在案桌上,挥袖离去:“给你三天时间,若三天后还是这笔烂字,本座就连你父亲一起罚。”

    “……是”

    沈安华心里很有礼貌的问候了两句,将被废的稿纸扔进纸篓,拿了张新纸从头开始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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