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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解救寻芳

    回到别院,喻娘子问烟晚城郊的市集都有哪些新鲜事物,她以自己玩的累了托辞要去休息。母亲察觉出晚儿的异样,但也没再多问。

    毕竟这个年纪的女儿,已经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喻娘子不想过于束缚烟晚。

    躺在床榻上,烟晚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要知道她平时可是沾床就睡的习性,今晚却因章清霜怎样都睡不着。

    不知不觉中,这些年苏确已不是儿时的模样了,如今的他仍是少年,但已能看出器宇不凡,在这临安城也算是出类拔萃了。

    他待人接物很有一套,对长辈,对同窗,对好友,亦或是对女子都面面俱圆。

    虽学识并非数一数二,但苏家对他的学问一向重视,自然也不会太差。像这样的少年,很难不被其他少女喜欢吧。

    这些年的相处他早已在烟晚的心中已不可取代,是烟晚最为重视的知己、朋友。但她却从未想到有一天会把他当一个男子看待,一个逐渐成年的俊朗男子。

    如今看到有别家姑娘对他形影不离,烟晚忽然明白,长大后的玩伴总是要分离的。

    慢慢的,他们的友情就会被其它情感所替代,苏确不会一直陪在她身边。

    但烟晚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因为章清霜对她的态度而生气,还是…因为章清霜看向苏确的眼神而生气。

    不对,烟晚转念想道,苏确今天见到章家兄妹一反常态,难道是不想让章家兄妹看到他们在一起?毕竟,这个年纪少年男女已开始在礼节上处处讲究“男女有别”。

    越想心中越乱,索性决定换上衣服,拿了灯笼到园子里走一走。

    刚出了这个小院,就看到门外似有人影。

    烟晚有些害怕,这么晚了,是谁在她们住的小院门外徘徊。

    犹豫片刻,为了安全考虑,烟晚还是选择回屋。转身的时候,身后一个声音传来,“晚儿,晚儿!”

    “苏确?”,烟晚举着灯笼朝着声音来的方向照去,这才在朦胧的月光下看清,那个身影原来是苏确,“这么晚了,你在这里鬼祟什么?”

    “我瞧见你晚上的花糕都没怎么吃,就找到茶肆打包了一些,想拿给你,正犹豫要不要翻墙。”苏确手上拎着食盒。

    “你是不是傻,这么晚了,在赵家庄…你翻这小院的院墙,让别人发现就是有嘴也说不清了。”说罢,烟晚就拿过他手中的食盒,“快回去吧。”

    见烟晚头也没回的就走了,苏确开始怨怪自己是不是做事鲁莽了,没有为晚儿考虑。

    烟晚拿着食盒回到屋内,打开看,里面各种花糕,脸上不禁挂了笑容,尝了一口,自言自语道:“这个傻子,为了几块花糕就要翻墙,夜这么黑,摔坏了都没人管。”

    次日一早,受邀来花朝宴的各家纷纷拜谢赵府招待,然后陆续乘着马车离开了赵家庄。

    烟晚睡了一觉,早将昨天的事情抛之脑后。

    可是苏确是真真的一晚没有睡好,天刚亮就等着母亲带他去见喻伯母,其实就是为了看看烟晚是否还在生气。

    见到烟晚一如既往,似是昨天什么也没发生过,这才放心随母亲回府。

    赵雨晴一早派人来送信儿给喻伯母,劳烦她晚些归府,在赵家庄稍等片刻。

    等到车马都走的差不多了,雨晴才来到别院,向喻娘子说明一切。

    喻娘子这时候才知道,原来昨日午后她的好女儿又“行侠仗义”了。

    解释过后,赵雨晴吩咐下人叫来了那位管事妈妈。让她与寻芳当场对峙。

    这两日赵雨晴表面忙于花朝节,实际也吩咐赵府家仆暗中调查了管事妈妈虐待寻芳的事实,还有其女儿偷卖庄内财产的证据。

    就算管事妈妈巧舌如簧,但雨晴手中的证据凿凿,再多辩解已是无用,她将所有物证和人证都摆在管事妈妈前,一一梳理后说道:

    “花朝节期间庄子人手不够,所有家仆都要用上,你知道喻伯父在朝中官微,就猜测当家的自是没什么功夫应酬喻家家眷,便将寻芳安排给了喻家,这样你也放心她寻不到机会告状。

    “赵家对家仆从不苛待,庄子虽在城外,主家对你们鲜少关心,你却为一己私利,虐待寻芳。一个姑娘身体发肤有多重要,你有女儿想必不会不知。

    “事已至此,赵家是容不下你的,既然你口口声声威胁寻芳要将她发卖,想必你的结局自己也猜到一二了吧。”

    烟晚对这一幕很是震惊,平日里雨晴姐姐寡言温顺,如今处理起府内事务,却是条条有理,十分决断。

    原以为她只是单纯地为了赵府颜面将此事拖到花朝节后处理,实则却是利用这段时间搜集管事妈妈的罪证。

    处理完管事妈妈之事,赵雨晴犹豫再三向喻娘子开口:“今日家丑,被喻伯母看了笑话。”

    喻娘子摇摇头,表示不会向外透露半个字,也会嘱咐晚儿。

    “雨晴并非此意,只是有一事恐怕要喻伯母帮忙。”赵雨晴对喻伯母很是敬重,不单因她是晚儿的母亲,也因她这些年身处临安,却仍愿与世无争。

    “何事?”喻娘子不解,赵家的事还有什么她能帮的上的。

    “我想替寻芳谋一个生门,发生这样的事,在府内是瞒不住的,她在赵府势必会遭人忌惮。”烟晚露出担忧的表情。

    “可眼下并无更好地选择,我了解晚儿,所以知道喻府待下人也是极好,”赵雨晴自知这样有些不合规矩,但还是大胆说出,“喻伯母和伯父素有贤名,喻府没有赵府人多复杂。”

    “姑娘是想说眼下喻府是她最好的选择。”喻娘子还未等她话说完,就接道。

    “是。”她见喻伯母脸上的犹豫,“赵家的事,本不能让喻家来承担,但这是我赵家欠寻芳的,若喻伯母答应,我必承诺,它朝若喻府有任何事需要赵家,定义不容辞。”

    喻娘子思绪良久,她这几日见到晚儿与赵家姑娘格外投缘。

    临安城内讨生活,必要事事小心,一旦行差踏错就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

    她今日做了顺水人情,它朝若晚儿做了什么错事,或许赵雨晴能照拂一二。

    权衡利弊,喻娘子便答应寻芳与她们一起回府,改日再派人去赵府取寻芳的籍契。

    晚儿并不了解其中的人情关系,她只知道寻芳会跟她一起回府。

    为此事高兴了好一会儿,以后就要有一个和她一样年纪的姑娘一起生活了。来临安许多年,虽有苏确这个玩伴,但并不能日日相见,可寻芳就不一样了。

    回喻府的马车上,烟晚详细地给母亲讲了寻芳的事情,她是怎么发现寻芳身上的伤,又是怎么让雨晴姐姐发现的。

    喻娘子听后,感叹道:“她作为庶出,在赵家一定是步步小心,但却能为自己争得如今的局面,就连赵家最为重视的花朝宴都交给她来操办。不到两天的时间便找出了整件事的物证和人证,或许我们都太小看这位赵家姑娘了。”

    寻芳的事结束了,但赵雨晴却感染了风寒。

    严暮云当日下了差,就赶到赵府。

    “好端端地,你家姑娘怎会感染风寒。”他在门外询问赵雨晴的贴身丫鬟。

    严暮云不解,雨晴自小身体弱,头几年赵家的确交给她很多事。她身体吃不消,生了几场病。

    严家便以耽误婚期为由,让赵家把那些差事都交给旁人。赵家是很想与严家缔结姻亲的,就按严国公说的照办了。

    因此,这样大的宴请理应没什么事是需要赵雨晴处理的。

    “你不要怕她怪你就不说,若是真为了你家姑娘着想就应如实相告。”严暮云看出丫鬟脸上的犹豫。

    “本是没有要求姑娘做什么事的,但…”丫鬟将喻烟晚发现寻芳之事一一告知。

    “姑娘担心出了其它岔子,便在花朝节连夜审了几个小厮,拿到了证据,便因此感了风寒。”

    “这喻烟晚,一个人打抱不平,大可以去街市上立个旗子行侠仗义,如今却让雨晴跟着遭罪。”严暮云听后,因为心疼雨晴,便把这些事都怪到了烟晚头上。

    “阿嚏。”喻烟晚在家裹着被子,打了喷嚏,心想难道是花朝节玩的太开心感了风寒。

    连着几日,苏确下了学堂来喻府,假意向喻伯父请教学问,实则是为了见烟晚。

    可他连着几日都没见到。

    烟晚往日听到苏确来都会兴致冲冲地跑去厅堂,如今发生了花朝宴的事情,她再面对苏确时,心里总是怪怪的。

    加上这几日有寻芳陪她玩,也就合理地躲了起来。

    喻游鞍早就看出苏确来喻府的目的,“苏确,我近日得了几幅字画,就挂在别院,你可想去看看?”

    “能看的话,就太好了。”苏确本以为今日也见不到晚儿,早就垂头丧气了,听到喻伯父此番话,展了笑颜。

    “能看,能看,这喻府就跟你自家一样,有何看不得。”喻游鞍将苏确视为自家孩子,知其心里所想,但又怕背着晚儿搞“突袭”,惹自己女儿不快。思索片刻喊来了竹根,“竹根,你带苏家哥儿过去。”

    竹根自是明白喻游鞍的意思,将苏确带到了后院,另起在园子里稍等片刻。

    这时间,竹根找到了寻芳,“姑娘可是要下课了?”

    寻芳点点头,“正是时候呢。”

    “苏家哥儿连着几日来见姑娘,都吃了闭门羹,这不日日耗在老爷那里,不等到晚饭都不回去,今儿实在过意不去了,老爷就让我直接把人带来了。”说着,竹根的眼神朝园子里看去。

    寻芳看了一眼,偷偷笑道:“放心吧,姑娘就没生苏家公子的气。”

    竹根这么一听,就放心了,不然以烟晚的脾气,他也不敢冒然把苏家哥儿领过去,毕竟看着烟晚长大,最知自家姑娘脾气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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