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了。
现在的她，已经是娱乐圈新贵了。
收到的报酬，早已不是普通平民能比。
买一套房子，可能只是洒洒水，小事一桩吧。
秦川苦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只是默默颔首，退了出去。
夏汐没看他，也没告别。
两人之间，就这样悄无声息，默默……分手。
是的，分手。
两人虽未双双明说，但也互相清醒：这一次，算是分手了。
以后，两人再不是情侣。
余生各自精彩。
当然，目前想“精彩”的，只有夏汐。
而她也确实精彩。
今日被苏榄拉着出去逛街买奢侈品。
明日又被苏榄拉着出去逛街买奢侈品。
后日还被苏榄拉着出去逛街买奢侈品。
……
连着五天，每天如旧。
最后，是夏汐实在忍不了，自己提了出来：“苏总，您看得起我，我知道。但，这五天来，您天天都约我出去逛街，还天天给我买这么多奢侈品，真的太破费了。我，实在不能再接受了。”
“能接受能接受。”
苏榄赶紧劝。
“你是我们公司第一功臣啊。为我赚那么多钱，我为你花再多，都是应该的。
“真的不能再接受了。”
夏汐也很坚决。
“这五天来，我已经接受得太多太多了。您也知道，我本来就是收了报酬的。现在您再给这么多，真的不合适。说实话，就算已经收的这些，都已经很不合适了。只是我想买房，所以你给的这些，我先收着，等回头卖了房子。这些钱，我再还给您。”
“还？当然不用！”
一听说“还”字，苏榄瞬间就不淡定了。
“这是你应得的！别说‘还’，我这还没给够呢！你现在是我们公司最重要的人，我再带你逛五天都不够呢！再说，你现在身份不同，也该多买点好东西，多长点见识。将来才不会露怯，失礼人前。”
夏汐一怔。
后面的话，让她不由想起之前白溪对她的建议：跳槽到畅想文化，然后在那边当内应，随时为公司掌握畅想文化的动静。将来，若公司有安排，再里应外合，配合公司的相关决定，搞垮畅想文化。
这事，她其实一直在犹豫。
白溪明确告诉过她，这是苏总的安排。
并且还明确说了：以苏总的为人，必定不会亏待为她办事的下属。将来，报酬自然是丰厚至极的。
这原本只是白溪一时画的大饼。
当时想着先把夏汐给忽悠下来，然后，一步步实现苏总的理想。
至于将来的“报酬”，将来再说。
横竖现在也没说定。
将来如何“最终解释权”，都可以。
是的，白溪一直通过自我脑补，以为志向高远的苏总，是另有一番安排，有大计划，甚至想推倒圈中一哥、一统娱乐圈。
为这远大目标，她自然要肝脑涂地，全力游说夏汐，成为这被苏总钦定的“间谍”。
这原本，是一个妥妥的误会。
但却神奇地逻辑自洽了。
只能说，脑补+巧合，真的是无敌。
就这样，夏汐沉思后，做出了最终决定：去畅想文化卧底。
并，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一切。
只是，再被苏榄强塞了两天奢侈品，也是再不肯接受了。
——作为一本书的女主，她的三观还是很正的。自觉一切都有价码。
她现在是当红新星，又要领特殊任务去隔壁卧底，被厚礼善待，也算是在情理之中。受之无愧。
但，也有个限度。
超过限度太多，确实就不合适了。
眼见夏汐是真的不肯再接受奢侈品，再怎么苦劝都无果，苏榄也就只能放弃了。
但，作为打不死的小强，她前脚放弃了送奢侈品，后脚就开始带夏汐出席各种豪奢场所。
吃豪华大餐已经是小儿科。
还有出入各种高档会所什么的，都是消费黑洞。
苏榄就指着这些黑洞，把自己的金钱都给吞掉呢。
夏汐不知道苏榄的打算，还以为是苏总的高格调。
是啊，自己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不能还跟以前一样又穷又土没见过世面。
终究，人是要随着环境和境遇的改变而改变的。或许，这就叫成长。
她不自觉挺直背脊。
自觉现在的自己，跟以前已是不同。
甚至，她感觉自己离苏总的高格调越来越近了。
唔，这些奢贵雅致的生活，本来就是如今的她，该享受的。
渐渐，不用苏榄勉强，她都很乐意去参加那些饭局，出入那些会所了。
对此，苏榄当然是很高兴的。
虽然相对于她的财富，夏汐“长见识”的花销只算九牛一毛。
但还是那句话：苍蝇再小也是肉嘛。
尤其，初入奢侈门的夏汐，对精（花）致（钱）有着极大的热情。
反倒是苏榄，天生懒怠性宅，不爱出门。
以前是为了打工糊口，没办法。
现在穿越成亿万富婆，又丝毫不担心公司业绩，甚至因着败家的目的，希望自家公司越亏越好。自然，就不用再整天忙着了。
如此，有钱有闲，不宅何为？
所以，待将夏汐引入花钱“正途”后，就给了夏汐一张无上限卡，由着她自己一个人去败了。
而自己，美滋滋在家睡觉。
夏汐如今眼界渐宽，对于这些馈赠也不那么反对。
反正想着以后报答就是。
相反，还自我感觉更好：老板给自己的越多，说明自己越有价值。
是的，得到多少，就说明自己值多少。
成年人的社会，并没有那么多人情，全是论斤论两的价值称量。
以前的自己，是走偏了。
现代女性，真不该是那般样子。
就这样，在苏榄的无意识引导下，女主夏汐，渐渐蜕变，已成为了另一副样子。
唯有苏榄，还懒宅如故。
反正，她现在可操作空间也不大——
把钱都捐出去吧，自己名气值就上去了，碾压女主。
把钱留着吧，自己财富值就上去了，还是碾压女主。
呃。
只能说，女主太不给力。
除了能指着她花点“苍蝇腿”钱，别的是指望不上了。
好在，之前招人的“魔性”广告，收到了不错的效果。
无数人投来简历、或者亲自拜访，想签在“橄榄树”下。
对于亲自拜访的，苏榄一律不见。
理由很简单：能找到门路亲自拜访的，基本都是圈中有一定地位的。甚至还有些成名人物。
苏榄又不想真的成事，签那些人干吗？
要签，肯定是签什么都不懂的菜鸟啊。
不只菜鸟，还得是废柴。
就是什么都不懂、还没有能力的纯萌新。
这些，自然要从堆积如山的简历中去找。
是真·堆积如山。
以苏榄的名气，和橄榄树今时今日的地位，无数人都想加入分一杯羹。
更因为她家广告全方位覆盖，各类原本没有门路却怀揣明星梦的人，一下子全都看到了这则招聘。
于是，投来的简历多到惊人。
苏榄叹了一口气，给下属们布置任务：“把这些简历，先进行一轮海选。按百分之二十的比例，把你们觉得特别差的简历，整理出来。”
下属齐愣。
海选简历？
还把差的整理出来？
什么情况？
这不科学吧？
谁不知道，所谓的“招聘”就是个幌子。之所以广告铺天盖地，不过是为了公司的名气造势。
怎么会真的从那些野生简历里选？
真要签人，肯定要么签已经成名大佬、要么签潜力新秀啊。
就算是真的签萌新，也是从各大影视学院里找，至少人家是专业。各方面都不是纯素人可比。
退一万步，就算真的签素人，那也一定是因为各方大佬的推荐。
那种“素人”，虽然不够专业，各方面素质差一点，但背靠大佬，能给公司引来投资、或带来便利。如此也不算亏。
总之，不可能真的从野生简历里选纯野生素人的。
更何况，把差的整理出来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要选差的？
想都不可能啊！
那您要我们整理出来干什么？
难道还要点名去批评人家么？
呃。
所有人都很懵逼。
包括向来被视为苏总心理解读专家的白溪。
但所有人对苏总的崇拜都是坚（盲）定（目）的。
既然苏总吩咐，那就坚定执行呗。
不只执行，还是认真执行。
虽然不许加班，但大家全心投入、效率翻倍。
很快，便把各类最差简历整理了出来。
不多不少，刚好每类20%。
“不错。大家辛苦了。”
苏榄笑眯眯，豪迈挥手。
“人人都有大红包！”
“……”
所有人默默对视，心中都是五味陈杂。
这无处不在的“红包”啊。。
要说不开心吧，那肯定是假的。
出来打工，谁不是为了钱？
可要说开心吧……
唔，只能说——
【苏总，我愿意为您，鞠躬尽瘁，尽忠职守！】
所有人一面不好意思，一面默默在心里发誓，要忠于公司、效力老板。
所有人的灵魂，再次得到了一波真善美的升华。
但紧接着，就受了一波震惊。
因为，下一秒，苏榄就大手一挥：“把这些人，都签下来吧。”
“啥？！”
“哈？！”
“啊？！”
“擦？！”
……
所有人异口异声，却表达了同样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