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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惟愿你一人

    永和二十年,晋朝在三国鼎立的潜心大陆已经取得霸主地位,每逢晋朝的新年朝贺,都是八方来贺的壮丽景观。

    这一年,宋倚阑才刚过及笄之岁,年芳刚满十五。

    “一一,别玩了,随阿娘一起去宫里参加朝贺宴会。”

    正在外面和丫鬟一起打雪仗的宋倚阑闻言,把最后的手中的一团雪打到了丫鬟身上。

    丫鬟气急败坏的说到:“小姐,你耍赖。”

    “哎呀,岁蕙,别计较这些了,你没有听见阿娘叫我们呢。”

    宋倚阑快步的往屋内跑去,“阿娘,现在走吗。”

    宋国公夫人看着宋倚阑下身湿掉的裙摆,拿手指点了点宋倚阑的额头,“明明知道要进宫,还把裙摆给弄湿了,岁心,还不给你家小姐把干净的裙摆拿来。”

    宋倚阑身穿一件青绿色的对襟立领上袄加下裙,外面再披上一个淡蓝色的斗篷,头上的头饰也是零星的点缀,外加俩边的蓝色花边的小流苏,显得整个人清丽典雅。

    “阿娘,就这样吧,换来换去多麻烦啊,更何况,快到时间了,我们赶紧进宫吧。“

    “你这个小泥猴,就你话多。“

    宋倚阑挽上宋国公夫人陈今安的手臂,撒娇的摇了摇手臂:“阿娘,走吧。”

    陈今安笑着对着岁心说:“既然一一不打算换,那你就把衣服带上,以防万一。”

    “是,夫人。”

    再看一眼宋倚阑,“走吧,小泥猴。”

    “遵命,我的母上大人。”

    “没有个正形,进宫后要注意点分寸。”

    陈今安的话还没有讲完,宋倚阑就摇着她的胳膊,“阿娘,阿娘,你不要再说了,再说我的耳朵都起茧子了,我都知道了。”

    “阿娘,还不是想着你就要嫁入东宫之前,把该说的都说完嘛。”

    “阿娘,我这不是还没有嫁入东宫嘛,先不要提这件伤心事了,过年了,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的不好吗,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呗。”

    “阿娘,再不走,阿爹和兄长他们就要冻成冰雕了。”

    “哪有这么夸张,他们都是男子,又何妨。”

    宋倚阑不想再听陈今安的念叨了,戴上斗篷的帽子,向外跑去。

    陈今安在后面笑骂到:“这丫头。“

    门口,宋国公与他的俩个儿子站立在那里,宋予墨看着府内,着急的看了一眼他的父兄,“阿娘和一一为何还没有出来,会不会被什么事情给耽误了。“

    宋予匀一脸淡然的说到:“阿娘和一一都是女子,需要梳妆打扮,当然会慢点,身为男子,要有耐心。“

    “就是,就是,要多向你兄长学学,等以后娶妻了,要学的事情还很多呢。“宋鸣谦颇为赞同。

    “阿爹,阿爹,我来了。”

    宋鸣谦看着自己的宝贝闺女向自己跑来,紧张的说到:“一一啊,慢点跑,不着急,不着急。”

    宋倚阑跑向自己的父亲,挽住自己父亲的胳膊。

    宋鸣谦看了一眼自己女儿的身后,疑惑的问道;”你阿娘呢,还没有好嘛。“

    宋倚阑闻言,踮起自己的脚尖,朝里面看去,远远的就看到自己阿娘的身影,指了指远处,“阿娘在我身后,自然来的比我慢点,你看,这不是来了嘛。“

    等着陈今安到了以后,“上车吧,再不走,怕是耽误时间了。“

    宋倚阑上了自己的马车,跟着她的是四个丫鬟里面的岁心和岁蕙,上车以后,岁蕙把自己手里的暖炉递给了宋倚阑,宋倚阑接了过去,“冷死我了,幸好你还记得,不然我的手得冻死。“等到所有人都上完马车以后,才开始向着皇宫的方向驶去。

    此时,宋倚阑缓过劲来,打开的车帘的一角,看着京城繁华的街道,兴奋的说着,“等到上元灯节,就可以和陈家姐姐他们一起,出去看灯会了。“

    这时候,吹来一阵冷风,刮得宋倚阑的脸有些生疼,她立刻把脑袋缩回车内。

    “小姐,还是不要探出头去了,这京城每逢年关前后,都冷的实在厉害,来,喝杯热茶暖暖身体吧。“

    宋倚阑接过岁心手里的茶杯,直接一口饮尽,感觉身子更加暖和了以后,不紧不慢的说到:“哎,我也不知道我还可以再看几次这样的盛景了,等待嫁入东宫以后,怕是连出来都成了奢望。“

    “小姐,说不准,你有可能还是有机会的呀,听说太子殿下,温润如玉,待人十分宽和,想来小姐得到恩宠,可以向太子殿下讨个恩典呀。“

    “岁蕙,你要知道,恩宠这种东西向来不可靠,更何况,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唯有靠自己,才可在这深宫之中,获取属于我的容身之地。“言罢,宋倚阑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世人皆知,我恩宠在身,自出生之时,并被定为了太子妃,从此之后,框框条条的规矩来约束着我的一言一行,只有在无人之际,方可有属于自己的一丝快乐,对于别人来说的荣耀,确是我的枷锁,我只盼像父母亲一样,嫁给我喜爱和喜爱我的人,哪怕只是平淡的相夫教子也好比过嫁入皇宫,与他人争夺恩宠,盼着君王可以眷顾我的恩宠过日子要好上许多。

    岁蕙看着一脸苦涩的宋倚阑,原本兴奋的脸庞,也安静了下来,她们比谁都清楚,作为下一任的太子妃,小姐要学的东西很多,琴棋书画只是基本,管家,礼仪这些杂乱的东西还有很多其他的东西要学。

    “走一步看一步吧。“

    马车在宫门口停了下来,岁蕙和岁心先走了出去,拿出车凳,宋倚阑在她们的帮扶下,慢慢的走下马车。陈今安走到她身边,宋倚阑扶着她向凤仪宫走去。

    等到了凤仪宫,秦嬷嬷看到陈今安她们出现在凤仪宫内,原本严肃的脸上浮出了一丝笑容,“夫人和小姐来了,皇后娘娘正在宫里等着呢?“

    “好,多谢嬷嬷了。“宋倚阑回答到。

    “无妨无妨,阑小姐自小就是老奴看着长大的,这点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不知,娘娘这次邀请我们先来凤仪宫所为何事。“陈今安笑着问秦嬷嬷。

    “自然是商量年后太子与阑小姐的婚事。“

    “多谢嬷嬷告知。“

    进入凤仪宫内,主位上端坐着一位美艳的妇人穿着凤袍和凤冠,手靠在椅子上,正在假寐。

    秦嬷嬷走近秦皇后的身边,在她耳边小声的说着:“娘娘,宋国公夫人和大小姐到了。“

    秦皇后“嗯”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臣妇,臣女,拜见皇后娘娘。”话毕,就要下跪行礼。

    秦皇后连忙起身走下椅子,一只手提起一人,“都说了一家人,不必在意这么多礼节,还是不听。”

    “娘娘,礼不可废。”陈今安回答。

    秦皇后拉着陈今安,坐到椅子上。

    “我们从小的交情,要这么多礼仪做什么,况且一一又是我的未来儿媳,我们这关系又亲上加亲了,这么见外做什么。”

    “好好好,我记下了,这样行了吧,我的皇后娘娘。”

    “你看,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皇后娘娘,要叫我宁宁。”话毕,朝着陈今安抛了个媚眼。

    此时,宋倚阑原本淡然的脸庞产生了一丝裂缝,毕竟她真的是第一次看到秦皇后这个样子,虽然秦皇后从小到大待她们之间就如同家人那样,可是这眉目含娇的样子,她真的是第一次见。

    陈今安看她突如其来的媚眼,无奈的扶了扶自己的额头,小声的说到;“孩子面前,注意点分寸。”

    秦皇后这个时候才想起宋倚阑的存在,但是脸上没有丝毫的尴尬,还很自豪的说:“这有什么的,反正,在你们面前我早就没有尊严可言了。”

    此时,秦嬷嬷和一众丫鬟传来一阵阵笑声,宋倚阑也被笑声感染,但是没有笑得太放肆,只是用手帕遮挡了一下她的嘴角,但是头上的流苏和她抖动的肩膀可以看出,她笑得也很开心。

    祁楚辞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处欢声笑语的样子。

    他看着宋倚阑的身影,一下子愣住了神情,只是一个人静静的站立在那里。

    秦嬷嬷的余光突然看到了远处的身影,“太子殿下来了。”

    宋倚阑停止了笑声,顺着秦嬷嬷的目光看去,就突然和祁楚辞的目光对上,几秒以后,立刻收回自己的目光,转过身去,原本桃色的脸颊变得更加红了。

    她感觉到身后那个目光并没有消失,反而还是很炽热,她的身体突然僵硬住了,她又回想起他身穿一身月牙色的衣袍,腰间别着一个青绿色的香囊,其他的她就没有注意到了,只不过那香囊看着似乎有点眼熟,她刚想再回头转过身去,看看的时候。

    秦皇后看着祁楚辞说:“太子殿下怎么来了,本宫之前三番四次去请,殿下都不来,这下,怎么突然想起你的母后了。”

    祁楚辞非常熟知他母后的常规操作,连忙双手作辑,弯下身去:“是儿臣的不是,是儿臣的错,还请母后大人宽恕。”

    “行吧,行吧,看在你一一妹妹的面子上,我就宽恕你吧。”

    祁楚辞转身对着宋倚阑又作了一个辑,“那就多谢一一妹妹了。”

    宋倚阑连忙起身,扶起祁楚辞的手臂说:“太子折辱臣女了。“

    虽然这样的事情从小到大发生的次数也不少,但是对于各种皇家礼仪深入骨髓的宋倚阑来说,这种礼她还是不敢接受的。

    他们又成功的对视上了一眼,这下宋倚阑看清了祁楚辞的装扮,话说,这么多年,她见过祁楚辞的面数不胜数,但每次见到他,她的内心都还是会砰砰的跳动。

    此刻,他此时的唇角勾起一丝好看的弧度,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含着一丝柔光,就这样温柔的注视着她,宋倚阑连忙松开了自己的手,耳朵也开始慢慢变红。

    祁楚辞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慌张的松开了自己的手,一双杏眼慢慢变圆,像只被惊到的小鹿,慌张的转移自己的目光,最后紧张的盯着自己的绣花鞋,好像神游天外一般。

    陈今安看着一表人才的太子,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赞赏,但是转念一想太子的身份,心头又浮上了一丝忧虑。

    秦皇后看着傻站着的俩个人,“还站着做什么,坐下啊。“

    闻言,宋倚阑立刻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端坐下去,脸色开始慢慢变得正常起来,好像当时那个眉目含羞的小姑娘不是她一样。

    “你来的也正好,刚好我和宋夫人打算商量一下你和一一的婚事,婚期,钦天监已经算好了,正好在明年三月二十,是个吉祥如意的好日子,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祁楚辞淡淡的说到:“没有问题。“然后用自己的余光去看了眼宋倚阑的样子,发现她还在专注的看着自己的绣花鞋,嘴角又扬起弧度。

    宋倚阑并没有仔细的听着秦皇后的话,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一一,一一,你在想什么事情呢?“

    宋倚阑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思绪,抬起头看着大家都看着自己,连忙慌张的回答道:“没有没有,只是觉得有些无聊,想出去走走。“

    “接下来的事情我们大人谈就好了,你们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好谈,阿辞,你带着一一去御花园逛逛,距离大典开始还有段时间。“

    宋倚阑和祁楚辞闻言起身,对着秦皇后行了个礼仪,然后俩人一前一后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宋倚阑还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连前面的人停下了脚步也没有注意到,然后就这样直直的撞上去,祁楚辞本想停下脚步和身后的姑娘说几句话,结果只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声以及自己背后被人撞得感觉,他转过身去,只见小姑娘鼻尖红彤彤的,眼睛里有几滴泪水在打转,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见此情形,祁楚辞扑哧一笑,宋倚阑听见一阵低沉的笑声传来,抬起头就看着祁楚辞的笑容,他肤色白皙,长长密密的睫毛微微上卷,覆盖在那一双明亮又深邃的眼眸上,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是却荡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

    宋倚阑看着他的笑容,竟有一瞬间看呆了的样子。

    “小呆瓜,这么久了,还是被哥哥我的容貌所折服啊。”

    然后用自己的手揉了揉宋倚阑的头发,宋倚阑连忙拍掉在自己头上的作乱的那个爪子,红着脸颊,瞪了祁楚辞一眼,故作气恼的样子,支支吾吾的说:“谁…谁看…呆了。”

    说完这话,似乎是有点心虚,视若无睹的样子转过身去,耳朵上慢慢的也染上了一抹红色。

    祁楚辞看着小姑娘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有点想笑又觉得无奈,“那你没有看呆,为什么不敢直接面对着我呀。”

    “我看着远处的风景不行啊。”

    “行,行。”

    既无奈又好笑,然后接着问:“那你最近为什么邀请你出来游玩,你都不出来。”

    “这不是要过年了,当然忙碌,怎么还有时间出来游玩。”

    其实,这不过是你的借口,难得过年,不用学习哪些繁琐的东西,自然还是想出来玩的,祁楚辞对你的邀请,你也是收到的,只不过一想到及笄之后就要准备出嫁之事,一想到祁楚辞的身份,以及以后的三宫六院,你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心情面对祁楚辞。

    你从小在你父母的爱情环境下成长,自然就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夫妻生活产生了期盼,自然你就期盼这种生活,但是你从出生起就知道这种生活对于你来说就是一种幻想罢了,只不过以前觉得这时间还没有到,自然也没有想的这么多,况且双方母亲的关系好,自然也时常见面,自然私底下关系也就好,所以也不怎么担心。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种心态就变了,变得患得患失,我自己知道帝王之心不可得,帝王之爱不可求,但是,你对祁楚辞的爱意不可能一点都无,所以,她不知道用什么样的状态去面对祁楚辞。

    祁楚辞看着陷入沉思宋倚阑,并没有出声打扰。

    此时,一阵冷风吹过,宋倚阑被冻的抖了抖自己的身体。

    祁楚辞连忙上前,帮她把披风上的帽子给戴上,把她的脸给掩实,此时,祁楚辞离她的距离很近,她可以闻到他身上的一股清香,让她感到一种舒畅和惬意。

    祁楚辞帮她做好这些事情的时候,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缓缓的开口到:“我知道你这些日子在躲着我。”这个时候的他并没有用“孤”而是用了“我”这个字,显得更加亲近了些。

    “你胡说,我哪有在躲你。”

    “好好好,我胡说,你没有在躲我,我说错了,行吗。”

    宋倚阑从此时祁楚辞的语气里,听出了一点点宠溺的语气,感觉有点惊奇,要知道,他对她向来都是有种距离感,就算他给她的感觉是一种很温柔的感觉,但是她是第一次感觉到他对她的话语里带有几分亲近之意。

    但是,此时耳边突然响起的话语,真的是惊到了她。

    “祁楚辞钟情宋倚阑,此生不想弱水三千,愿只取一瓢,唯愿此生只得宋倚阑一人,白头偕老,相伴终生。”

    漫天飞雪,在红梅林中,他弯弯屈身,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下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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