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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绝无赢的可能

    他又何必再次提醒皇上呢?

    宣子义端端正正的坐在马上,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声,“倾颜让你叫她阿颜,但你应该知道你该叫她什么。”

    小北自知失言,顿时一头冷汗,连忙单膝跪下,“皇上恕罪,卑职,卑职只是一时忘记自己的身份。”

    此刻,小北连大气都不敢喘。

    宣子义虽然面上似笑非笑,但是他的眼底却依旧一如既往的寒冷,他的声音也格外的清冷,“起来吧,今天我不会带走她,局势未稳我带走她,只会让她受到伤害,三年前的错误我不会再犯了。”

    宣子义悠悠叹了一口气,山林里冷风嗖嗖,他的表情似乎闪过一丝悲伤,“如果我的权势不够保护她,她就会因为我受到伤害,她只会恨我,我不会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闪失,等我回去摆平这些事情,我再回来接她。”

    说把宣子义便催动马匹,马蹄声踢踢踏踏,走在小道上。

    宣子义这次最终还是没有见到莫倾颜。

    宣子义敲门,珊瑚与莫倾颜对视一眼。

    片刻,珊瑚了然于心,隔着门说道:“前夫哥,不好意思倾颜已经睡了,今天太晚了,倾颜很累,你还是赶紧回帝都吧。”

    宣子义心中也有点猜测,他也猜到,莫倾颜并不想见他,可是他并不想拆穿。

    “那麻烦珊瑚姑娘转告倾颜,我明天打算回去了,以前我做了很多错事,一句对不起,可能也无法弥补什么,但即使是这样,我还是希望能够跟倾颜继续走下去。”

    珊瑚有点沉默。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宣子义和莫倾颜的事情,她也略听过一点传闻。

    两人之间的爱恨情仇,恩恩怨怨,到底是什么样的?

    好像也没外面传闻的那种水火不容。

    “其实很多时候我都是身不由己,生如蓬草,只能跟着局势随风飘荡,死生都由不得自己,无法知道自己将会归于何处。如此卑微渺小,如此无力的自己,却还想着紧紧的紧紧攥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真的很可笑,人这一生总会有一些贪念,我的贪念也不多,只是想要……”

    宣子义没有说下去。

    但是他知道莫倾颜有在听这些话。

    他也知道,莫倾颜并不想见他。

    珊瑚一头雾水。

    莫倾颜的前夫哥是那个宣子义吧?

    是那个皇帝吧?

    皇帝怎么会说自己卑微渺小,身如蓬草呢?

    这样的人,就算是从小流落民间,但也绝对不可能身如蓬草呀。

    宣子义说完这些话,默默离开。

    珊瑚不解,问莫倾颜,“前夫哥怎么回事?他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没事,你不用管他,他从小精神方面就有点儿问题,有点孤僻,估计是小时候他一条街流浪的小伙伴都被刺客杀了给他留下童年阴影了。”莫倾颜喝了一口茶。

    珊瑚其实也是对宣子义的事情一知半解。

    但是她也有听过宣子义以前流落民间。

    只是她没想到,流落民间居然那么惨,居然要在街头流浪,一个又瘦又小的流浪小孩,就那么在街头流浪,就算成为冻死骨,也不会有人在意。改变他命运的转折点就是某一个晚上,来了一批刺客,像切菜瓜一样咚咚咚,把他的所有流浪的小伙伴全部剁了。

    而他甚至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那些像麻瓜一样被剁了的小伙伴们,有的是他的好朋友,有的是欺负他的小坏蛋,可是他来不及感伤,也来不及探明这是什么原因,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逃跑。

    那个时候他才明白自己和蚂蚁是一样的,蚂蚁勤劳的搬运货物,终于筑成了自己的蚂蚁窝,然后一个过路的行人,一脚踩踏蚂蚁窝,没有原因,没有任何感受,甚至他都没有察觉蚂蚁窝的存在。

    有时候很多事情就是那么没道理。

    有时候这么没道理的事情,也就只能这么算了。

    不然不愿意算了又能怎么样呢?无论愿不愿意算了,结果都是一样。

    宣子义翻身上马,驰骋在宽大的官道。

    时代的洪流席卷过来,无数普通的人不过是潮流中的灰烬。

    是生是死都无法自己控制,只能随着潮流浮沉起伏。

    一个人的力量再强也强不过这时代的洪流。

    小北骑着马紧跟其后。

    萧瑟秋叶随着风飘荡落下,也不知传来了谁的叹息。

    。

    羊头村。

    村里好多户人家都有发烧呕吐的症状。

    有的人症状比村长家的翠翠还要严重,有的人已经不省人事,感觉随时可能断气。

    村里的算命先生占卜一卦。

    他惊恐的说:“大凶之兆,大凶之兆啊。”

    红色的飞虫在月光下飞舞,他们的翅膀发出嗡嗡嗡的声音,然后他们咬了一口路过的行人。

    路人只以为被蚊子叮了一口。

    路人并没有在意伤口起了一个小小的红包,起初所有的路人都以为这个小小的红包就是蚊子咬了之后普通的包。

    根本没有人知道几天前翠翠那一批高烧呕吐的人发病的初始就是身上多了一个红色的包。

    村长家。

    翠翠的气息越来越弱,村里的大夫来过,他把了脉之后,就无奈的摇了摇头,对村长说还是准备后事吧。

    村长夫人听了这话,压抑不住内心的痛苦,无奈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村长也一边抹泪,一边抱住坐在地上的村长夫人轻轻拍打。

    村长夫人哭够了,这才说:“翠翠最喜欢那件红色的衣服,我,我去翠翠她姥姥家找一找那件衣服,还有翠翠最喜欢的那双虎头鞋,去年翠翠去她姥姥家小住,那些他最喜欢的衣服,鞋子就一直留在那里,我给翠翠取过来,让她路上穿。”

    村长的声音也有点哽咽,“我陪你一起去。”

    村长夫人眼睛通红,但她强忍悲痛,哽咽道:“你去村东头棺材铺定一下小棺材。”

    村长踉踉跄跄的站起来,他看了一眼翠翠,只觉得头晕目眩,几乎要一头栽倒。

    小棺材翠翠用不了太大的棺材。

    家里还有翠翠喜欢的玩具,拨浪鼓、布偶,村长一边踉踉跄跄的走出门,一边神经质的念叨着先去定一个小棺材,待会儿把翠翠最喜欢的玩具还有她一直吵着闹着要的小金镯子都给他带上。

    他突然想起,翠翠出生的时候,他在村东头的柳树下面埋了一坛黄酒。

    他当时高兴的对村里的好兄弟说这坛酒是女儿红,等我家翠翠长大嫁人了,我就把这坛酒挖出来,请你们个个都来我家喝酒。

    这种风俗以前一直都有,谁家生女儿都会在地里埋一坛女儿红,等到女儿成亲之日就挖出酒。

    村长疯狂的用小铁锹挖出柳树下面的那坛女儿红。

    他把女儿红挖出来,抱着酒坛跪在树下嚎啕大哭,身后有脚步声。

    村长停止住大哭,回头一看,是村东头的裁缝。

    裁缝面色苍白,如死鱼一般的眼睛下面全是浓郁的黑眼圈。

    不对劲啊。

    裁缝那几个人比翠翠生病的时间还要早,裁缝高烧呕吐到不行的时候,翠翠才开始高烧呕吐。

    怎么现在裁缝就能下地走路了呢?

    裁缝僵硬的往前走,村长连忙跑过去问小裁缝,“你请了哪家的大夫啊。”

    他话还没说完,裁缝就一口咬到他的耳朵。

    啊!!!

    村长一脚踢翻裁缝,捂着自己鲜血直流的耳朵,嗷嗷大叫。

    然后他倒在地上,不停的呕吐,吐白沫,然后不省人事。

    月光正好。

    清冷的月光洒在千里大地之上,山林依旧寂静,黄河依旧汹涌澎湃。

    第二天。

    莫倾颜等三人路过羊头村的时候,一只飞舞的红色小虫咬了莫倾颜一口。

    莫倾颜伸出手,捏住这只飞虫。

    她只看了那么一个瞬间,然后表情瞬间惊恐起来。

    她的心中翻涌上来一股无比震惊之情。

    就连她的声音也有一丝颤抖。

    “你们小心,不要被这种飞虫咬到。”

    贺知章看了一眼说道:“不就是这种普通的蚊虫。”

    莫倾颜颤声道:“我能控制蜘蛛蝗虫,这种没有主人的虫子,但是我控制不了有主人的虫子,比如说你和范无错的蛊虫,我刚才发现我也控制不了这只虫子。”

    此言一出,珊瑚立刻变了脸色。

    这可能不是一般的蚊虫,难道是别人养的蛊虫?

    莫倾颜颤抖着掏出她外婆给她的那本书,她翻到昨天看的那一页,对照着上面的绘图又看了一眼她手里的这只虫子。

    她说,这是赤羽蛊虫的成虫。

    珊瑚听到这句话,难以自信的倒退三步,一脸绝望,怎么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们明明已经把范无错埋的九个坛子全部都挖出来了,就算他当初不止买九个坛子,现在也没到孵化的时间呀。

    贺知章一个箭步冲上来,夺过莫倾颜手中的书,看了一眼书中的插图,又看了莫倾颜手中的虫子。

    是真的。

    是真的赤羽蛊虫的成虫。

    怎么会这样?

    贺知章也是一脸绝望。

    “我知道了,怪不得范无错可以心安理得的走掉,丝毫也不担心我们破坏他的计划,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原来,赤羽蛊虫早就孵化好了,他只是在玩弄我们,我们得到赤羽蛊虫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估计已经有孵化的赤羽蛊虫,他是故意让韦大叔抢走那个坛子的,他也是故意让探子给我们传递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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