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章

    在第二天拿到那块完整的黑面包后,我和孤僻的汤姆就很少有交流了,再加上科尔夫人不喜欢他,我自然也减少和他的交流了。

    院子里几株老树耸立虬龙般苍劲的树枝盘曲交错。

    【大块头】

    “撒谎精!科尔夫人又给了你吃的吧?”

    请原谅我没有记住他的名字,不然我现在一定会带着他的名字狠狠地咒骂他!

    我不断后退着有猛得向前冲去,不幸的是,男孩们围成一圈所形成的屏障似乎有些太过坚固。

    强大的冲击力让我整个人飞了出去,我下意识用手护住身体,手肘擦过粗糙的沙砾,挂破了一大块皮。我缓了一会,拍了拍身上的灰,重新站起来。

    几个男孩把我架住,黑面包也被拿走了。

    【辛西娅】

    “还好只是一天的黑面包,下次我一定让他们都倒霉!”

    【大块头】

    “小撒谎精,这是什么啊?”

    那枚镌刻着“Shafiq”字样的徽章被他那在手上仔细端详着。

    【辛西娅】

    “糟了!”

    【辛西娅】

    “还给我!”

    我瞥见了汤姆立在虬树之后。我琢磨了一下,两个人大概能打过四个人吧?

    横竖总比我一个好,不过凭着我占了他小半个黑面包便宜的交情,他应该不会理我。

    我盘算了一番,还是放弃了喊他过来的想法,这家伙真是小气,小半个黑面包还专门跑过来看我的笑话!

    结局显而易见,不管是黑面包还是徽章都被抢走了。

    手臂麻麻的刺痛感,不止受伤的地方,连带着脖颈似有什么东西从我的皮肤穿透出来,巨大的痛苦包裹着我。

    【辛西娅】

    “明明只擦破了些皮怎么会这么疼?”

    我努力蜷缩成一团想以此缓解痛苦哪怕一点,疼痛像是涨满河漕的洪水,决了堤口,咆哮撕咬。势不可挡的摧毁我的感知。

    我像只离了水的鱼,在岸边苦苦挣扎,刺痛的空气倒灌进肺,喉间弥漫着一股铁锈味,发不出一点声音。

    如同浪潮的疼谁退去,我在粗糙的沙砾上躺了许久,终于喘匀了气,才慢慢悠悠地爬起来。

    【辛西娅】

    “奇怪,哪里来的羽毛?”

    暮色四合,天空灰暗……

    【辛西娅】

    “已经这么晚了?不管了。”

    我起身离开,又莫名其妙回望一眼——空荡荡的虬树旁空无一人……

    【辛西娅】

    “奇怪的举动啊……”

    错过晚饭,我只得呆在我的房间里,想着如何让他们倒霉——比利的兔子。

    我探出脑袋望了望左右的走廊——安全!蹑手蹑脚同时避免踩到“吱吱”叫的地板,析开门缝,比利睡得安稳。

    或许是个好梦?希望他们明晚不会睡得这么安稳!

    我仔细朝比利的床铺望去……

    【辛西娅】

    “他的兔子呢?不离身的兔子呢?”

    我关上门,蹑手蹑脚地找起兔子来。

    那个鬼鬼祟祟黑玉脑袋在大厅干什么?

    我站在墙体后面偷望着。

    四周的所有物品,桌腿开始颤动,发出“哒哒哒”的磕碰声,以汤姆为中心,一个若隐若现的漩涡在空中激荡,卷过他黑玉般的发丝四处飘荡,清洗得看不出眼色的灰色袍子随之扬起,比利的兔子在空中剧烈地抖动,一声“嘭”的声音响起。

    我知道,那是兔子头骨断裂的声音,“可怜”的兔子脑袋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垂下来,划出一道弧线。

    【汤姆】

    “我有些好奇。”

    【汤姆】

    “观后感怎么样?小骗子。”

    【辛西娅】

    “你不怕我说出去吗?”

    之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玩意,只一眼,我便认出来。

    ——那是我的徽章!

    【汤姆】

    “那我们亲爱的辛西娅小姐将会失去得到徽章的机会……”

    他遗憾地摇了摇头。

    很难形容,我们之间现在的气氛想被冰封了一般寂静无声。

    干涩的空气中只剩兔子血一滴一点滴落下来的声音……

    【辛西娅】

    “我的父亲为了保护我,他死掉了……我答应他要好好活下去!”

    【辛西娅】

    “你希望我这么说吗?我的同类?”

    【辛西娅】

    “现在抵消,我不会说出去,你把徽章还给我!”

    【汤姆】

    (举起徽章)“如何保障呢?小撒谎精?”

    他眉头皱起来好似在认真思考。

    【辛西娅】

    “半个土豆。明天我给你半个土豆!”

    【汤姆】

    “做工精致,它的价值……”

    【汤姆】

    “应该不止明天的半个土豆吧?”

    【辛西娅】

    “你想要什么?”

    【汤姆】

    “同类……”

    过后陷入了很长的沉思。我竭力揣摩他的意思。

    我盯着他的眼睛……

    真是奇怪,分明那招对旁人都很好用,我印象中没效果的只有我亲爱的父亲——阿尔蒙德·邓普西。明明旁人中招后都会言听计从,没人会发现,为什么不起效果呢?

    【汤姆】

    “我希望你能给我更多的帮助……”

    【辛西娅】

    “贪婪的毒蛇!”

    【辛西娅】

    “作为同类还是盟友?”

    【汤姆】

    “欧,辛西娅,别这样,这只是朋友间的相互关心……我能让那些讨厌的孩子远离你。”

    【汤姆】

    “而且我能给予你一个姓氏——里德尔,如何?”

    【辛西娅】

    “那好吧……”

    他领着我去了他的房间,和我房间的布置差不多,不过背光显得昏暗不少。接着他从衣柜里摸出了个盒子,里面有一个小天使雕像,零零碎碎的,大约是打架赢来的战利品。

    【汤姆】

    “约定……”

    他递给我一个口琴,朝后一躺靠在床背上。

    这个口琴我见过,大块头拿着这个东西近些天四处炫耀。

    【辛西娅】

    “我的徽章……”

    【汤姆】

    “之后给你,我们是朋友,朋友不是应该相互信任吗?”

    【辛西娅】

    “你之前交过朋友吗?”

    好吧,看样子是没有,不过我也没有。

    他唰的一下站起来,又递给我半块土豆,土豆已经冷掉了,不过确实解了我燃眉之急。

    【辛西娅】

    “慷慨”的汤姆!”

    我正想伸手去拿。

    【汤姆】

    “明天还我一块……”

    【辛西娅】

    “好吧……”

    【辛西娅】

    “记仇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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