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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世界

    “杨骁!大清早的又偷吃我螺蛳粉!”子涓咬牙切齿地说道,却压低了声音。

    “你跑去外面带个野男人回来我都没说什么了,吃你袋螺蛳粉怎么了?”杨骁游戏打得正激烈,不知不觉嗓门就高了些。

    “嘘嘘嘘!小声点!裴云天还在睡觉呢,照顾伤号懂不懂啊!”

    裴云天躺在床上,早已经醒了,却并不是被吵醒的,而是被臭醒的。

    这几日伤口恢复得尤其快,不过自己打小就这样,让他感到不习惯的倒是身边有些过于热闹的气氛。

    裴云天瞪着眼睛打量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觉得有些恍惚。

    起先见到那只叫仲辛的虎皮猫开口和他说着人话,世界观就已经稀碎,接着又被子涓搀着跟着那只猫通过法阵来到了这个世界……

    进到一栋模样奇怪的房子,房子里模样奇怪的陈设,发型奇怪的少年,五官生得十分浓烈,穿着模样奇怪的衣服,瞪大了眼睛咋咋呼呼地冲子涓叫道:

    “萧明寓!你上哪找的野男人!”

    子涓被称作萧明寓却似乎觉得很正常,这是她在这个世界的别号吗?裴云天默默留心听着。

    “瞎说啥!裴大人是仲辛请来的!”

    裴云天皱了皱眉,这是小丫头第三次叫他裴大人了,起先觉得她是故意的,现在瞧着她的言行举止那因陌生而略带尊敬的样子,似乎真的把他忘了,可这也……忘得有些太干净了吧?

    倒更像是从来没见过他一般。

    仲辛早已轻轻跃上玄关的台阶走到室内,转身坐定,摆着尾尖冷眼瞧着。

    咋咋呼呼的少年,听到“仲辛请来的”这几个字,怯怯地回头看看仲辛。

    仲辛歪了歪脑袋,用犀利的眼神将少年的视线怼回去,少年便好像没了些气势,将脑袋转过来,打量着裴云天的银发白眉,一脸好奇地问:“COSPLAY?不对这好像是真头发啊,他是个老外?”

    子涓瞪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搀着裴云天走进屋里。

    少年不依不饶地继续说着:“这衣服,是古代人?锦衣卫?这斧头挺炫酷的。啧啧啧,这发色,这样貌,一看就是男主啊。”

    子涓扶裴云天在餐桌边坐下,仲辛跳到桌上,瞧了少年一眼,说道:“杨骁,去拿套干净衣服来,照顾他简单擦洗一下。”

    明明是略显稚嫩的声音,却隐隐透露出威压感。

    被称为杨骁的少年一脸不情愿却不敢多说什么,只好照做。

    每个卧室都有独立卫浴,杨骁将裴云天扶到自己的卧室,子涓听到里面响起哗哗的水声……

    他俩进了一个浴室哎……

    子涓捂着脸尖叫一声,倒在沙发上使劲蹬腿,冷静下来后,将捂在脸上的手拿开,却憋着一脸坏笑。

    仲辛瞧见她的表情,无奈道:“你以后少看点奇奇怪怪的漫画。”

    浴室里……

    见裴云天有些窘态,杨骁只在一旁扭过头帮他举着花洒。

    裴云天忍着疼痛,小心地避开包扎的伤口,简单擦洗了一遍。他一路憋着疑问却什么也没说,此时终于望着杨骁拿来的衣服问了一个问题:

    “这是什么?”

    杨骁见他指着自己取来的新裤衩,想到古人是不是没有穿内裤的习惯,于是一脸正色答道:“这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

    裴云天望着天花板,将思绪收回,他翻身坐起,穿上杨骁给的黑色大短裤,套上纯黑色的T恤,将一头银发捞出来披散在身后。

    这些衣服起先看着奇怪,但现在渐渐适应了,倒觉得挺方便的,只是自己的身形比杨骁高大些,在杨骁身上还显得有些宽松的衣服,自己穿上虽还算合身,但又觉得有些拘束。

    不跑不跳只是正常起居的话,腹部的伤口已经不会那么疼了,只是仍缠着绷带,子涓每天都来给他治疗。

    裴云天坐在床沿,打量着这个已经属于他的卧室。

    可说是他的卧室,这屋里除了那柄宣花斧以及之前贴身携带的小兵器,还有床头桌上的那根玉簪,实在没有什么让他觉得熟悉。

    他抬起左手瞧了瞧手腕上拴着的发绳,自己洗澡也不曾摘下来过,可想到子涓陌生礼貌的样子,又开始怀疑之前的那些事会不会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裴云天走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鞠水洗了把脸,他两手撑着洗脸池,望着面前的镜子,从前倒是没机会能这么清楚地看见自己。

    他发了一会呆,便开始刮胡子,这刮胡刀也是杨骁拿给他的。那少年虽说话做事咋咋呼呼的,却是个热心率真的人,让人不好意思对他设防。

    裴云天起先不太会使这模样奇怪的小玩意儿,毕竟一直习惯用匕首,杨骁也是很耐心地教他。

    刷牙也让他觉得不太习惯,从前都是嚼一种香草叶清理牙齿,又方便又有用。在鬼间国,不少老人因每日嚼那香草叶,即使胳膊腿都不方便了,牙口却还是又齐又白。

    虽不习惯,但毕竟是子涓教的,还叮嘱他每日早晚都要认真刷,便只能照做了。叫做“牙膏”的东西,味道倒是很新奇,可子涓却告诉他要漱口吐掉。

    洗漱完毕,裴云天擦干手上的水,走去卧室门口,打开门,客厅里的臭气比想象中更浓烈,闯进他的鼻腔里,直冲头顶,他猛地后退一步,迅速把门关上。

    子涓听到裴云天卧室的门开了又关,瞬间明白过来,她狠狠蹬了一脚杨骁的椅子腿,让他赶紧去把螺蛳粉剩下的汤水倒了,自己则跑去开窗通风。

    过了好一会,子涓才去敲裴云天的门。

    “进。”

    子涓听裴云天言简意赅地说道,听声音好像不在门边。

    子涓将门打开,见裴云天将卧室的窗户大开着,他自己则站在窗边,离卧室门远远的,一脸无辜的样子,就没忍住笑起来:“味道已经散啦,来吃早饭吧。”

    裴云天吃着包子,正喝着豆浆的子涓打量了裴云天一会,忍不住将碗放下说道:“裴大人,你洗漱的时候是不是又没扎头发?这两边的头发都湿漉漉的。”

    “不会扎。”裴云天将嘴里的包子咽下说道,说完望着子涓。

    子涓听他说不会,便起身到他背后帮他梳起来,如同帮玩具娃娃梳头发一般,心中倒是很乐意。

    这一头银发又顺又厚,要是可以的话,子涓甚至手痒想辫些花样,可嘴里还是责怪着:“我都帮你扎了好几天了,之前见你只用玉簪都盘得很好,怎么马尾辫总学不会。”

    裴云天继续吃着包子没说话。

    不一会便扎好了,用日常的皮筋还是比玉簪发绳什么的方便多了。

    子涓瞥见裴云天手腕上的黑色发绳,心中再次疑惑起来,这发绳为什么会和哥哥儿时送给自己的那根这么像?自己的那根一直被她当做护身符,只有出任务的时候才会扎上,怎么裴云天也有一根?

    其实在洞中帮裴云天治疗伤口的时候就瞧见了,可见他贴身戴着,觉得或许是对他很重要的东西,因怕触及他的隐私,便一直憋着没问,可这发绳似乎怎么瞧着怎么和自己有关……

    子涓终于还是没憋住,询问道:“裴大人,你手腕上的发绳哪儿来的?”

    裴云天咀嚼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眉头皱起来,他一直在逃避,不敢询问子涓是不是真的不记得他了,现在这最后一层窗户纸却被子涓简单的一句话捅破。

    自己的存在这么容易就被她忘得一干二净了吗?裴云天甚至开始疑惑自己记忆里的那个丫头和面前的子涓,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裴云天喝了口豆浆,慢条斯理地将嘴里的包子咽干净,抬头对子涓说道:“这发绳是你送我的。”

    裴云天边说边直视着子涓的眼睛,子涓望着那浅琥珀色的眸子,不经意将视线移开了,他的眼神太犀利,如同刀子一般,让人浑身不舒服。

    这小动作却被裴云天瞧在眼里,心中默默松了口气。

    是她,没错。

    “真的吗?可是我好像……真的没什么印象了……”子涓尴尬地挠着头,十分努力地回忆着。

    这根发绳实在和自己的太像了,之前给裴云天治疗伤口时偷偷细瞧过,发绳的纹理中还聚着些许灵力,像是“镜像术”凝成的,说是她送的,倒真不像假话,可自己却一点思绪也没有。

    子涓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端着碗问:“我们之前认识吗?送你发绳……我们是朋友吗?”

    “是朋友,你救过我。”裴云天思索了一下,认真道。

    杨骁正打完一局游戏,也到餐桌边坐下,拿起一个包子,随口接话道:“裴兄那你要以身相许吗?”

    子涓正喝着豆浆,听到这句话差点一口喷出来,她呛了好一会,恶狠狠地对杨骁说:“你不是吃了螺蛳粉了!怎么还吃!”

    杨骁边吃边说:“不来点干粮不顶事儿啊。”

    接着,杨骁的语气突然严肃了些,认真问道:“芋头,会不会是之前你单独和仲辛去出任务那次?”

    子涓表情略显凝重,沉默了一会,佯装不太在意地对裴云天说道:“裴大人,我其实脑子……嗯……有些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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