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

    如果可以,我要这世界和谐,公平,圆满

    陆景烁带夏稚墨去商场,买一款电子运动手表,可以测试心跳,一旦心跳异常,会即刻呼叫,不仅如此,它还携带相应的感应功能,这样即便他不在身边,他也能清晰地了解到夏稚墨的身体情况。

    “这是我们新上市的表叫华裔,原价1399,打折只要599。”促销员指着一款小巧玲珑且时髦的表说。

    陆景烁看了一眼旁边的夏稚墨,想询问她的意见。

    夏稚墨说:“我都可以。”

    “这款手表是我们店里卖的最好的,功能齐全,还防水,关键还可以拍照,打电话,不亚于手机,男女都可以用,方便节能。”促销员继续用专业术语介绍。

    陆景烁思量了会儿,点头:“那就给我拿两个。”

    “好嘞。”他转身去仓库。

    里面的同事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易俱荣好像被抓了。”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说道。

    其他人也忍不住地小声八卦:“被抓了,为什么?”

    “好像是..PC,据说还诱-奸了14岁少女。”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说。

    “那我们是不是要失业了?老板都被抓进去了。”

    谈话此起彼伏,陆景烁尽收耳底,夏稚墨胸口一紧。

    结完账,从商店出来,陆景烁小声地问道:“是他吗?”

    夏稚墨摇头:“我不知道。”

    “我去找夏明轩。”陆景烁已经丧失理智,一想到夏稚墨被堵在巷子里被很多人□□,怒气就会喷薄而出。

    夏稚墨拉住他:“算了,都过去了。”

    “你就这么护着他?让那些乌龟王八蛋这样欺负你?”陆景烁的喉咙发颤,声音发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眼底一片殷红。

    他很少发火,仅有的几次发火也都是因为在乎她。

    “如果夏明轩能够勇于承担,去坐牢,那些欺负和□□你的人都将被受到制裁,不会这样逍遥法外,有伤害别人的机会。”陆景烁冷静下来,试图跟她讲道理。

    夏稚墨缄默不言,不知该怎么说,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是不是..对他有不一样的感情?”陆景烁问的很婉转,也很小心翼翼,生怕听到她说“是”。

    夏稚墨摇头:“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他那时还小,如果他坐牢,以后就完了,没有单位会要他。”

    “可是你呢,你有没有为自己想过?他把你害成这样,你就一点都不恨他?”陆景烁扶着她的肩膀问道。

    夏稚墨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恨啊!可是我就他这么一个亲人了,妈妈也走了,他虽然不是我的亲弟弟,但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做不到把他送进监狱。”

    陆景烁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别哭了,我会心疼的。”

    “对不起。”夏稚墨闭上了眼睛,更紧地抱住他的身体。

    紧接着她说了一句:“我爱你。”

    -

    王小破说:“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

    一个人真正的强大是内心强大,是即便你一无所有,也依然觉得富足,是即便跌入人生谷底,也依然拥有重头再来的勇气。

    陆景烁带夏稚墨去看了中医,想了各种各样的方法,却依然没有好转的迹象。

    “没事的。”夏稚墨安慰,“你别总是把重心放在我身上,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陆景烁还是着急,慌不择路,病急乱投医:“实在不行去国外看,总会有办法。”

    “哎呀!这是干什么,真不需要这么麻烦。”夏稚墨摇头。

    陆景烁见她坚决,不再说话,他一向冷静自持,可是在疾病面前,也慌乱了阵脚。

    也许真的没有绝对的情绪稳定,只是受尽苦难之后的内在免疫和麻痹。

    中午,阳光正好,透过窗沿,晒到皮肤,舒适惬意。

    夏稚墨裹着被子,抱着枕头,闭上眼睛,开始安眠。

    陆景烁不想打扰她,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间,去了附近一家书店,他不想坐以待毙,哪怕只有十万分之一的概率,他也会拼尽全力地去救她。

    她不仅仅是病人,也是他的爱人。

    比“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更动人的句子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翻阅了图书馆里所有医学的资料,可依然没有任何发现,哪怕是一点点,他深陷进了一个巨大的迷宫,在里面不断地徘徊,却找不到任何出口。

    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穿黑色夹克的男子递给他一本书,在陆景烁讶异的目光里,没说任何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翻开那本书的第一页,白纸黑字写着:我们玩一场杀人游戏好不好?旁边还附带血色痕迹的五指印。

    陆景烁心觉不好,丢下手上的书本,跑了出去,这是第一次他没有整理好书本,就离开了。

    “先生,要买一杯咖啡喝吗?”小哥盘里端着几杯咖啡,招呼生意。

    陆景烁以百米冲刺地速度往前跑,不小心地撞到了他的餐盘,咖啡洒了一地,他只能停下来,一个劲儿地道歉,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张京东白金卡给他:“这是赔给你的,对不起啊!”

    “我靠,我赚了啊!我还卖什么咖啡啊!回家睡觉去啦!”小哥将卡放进裤兜,喜滋滋地收摊。

    陆景烁跑过最后一个街道,气喘吁吁,可偏偏红绿灯恰好停在红色,他着急地掏出手机给夏稚墨拨打电话,等了一会儿,只传来清脆的女声: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该死。”陆景烁攥紧拳头,额头上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心跳到了嗓子眼。

    绿灯一跳,他拔腿就跑,他的脑海中像是走马灯一般跳跃过很多情节。

    他和她的过往纸短情长,诉说不完,不该终结。

    她曾经说过:“有他在的地方就有远方,我很难不爱他。”

    泪水模糊了视线,他弯腰,停下来喘息,终于到达了终点。

    开门的一霎,阳光照射在他的脸庞,晶莹剔透,他走进房间看见夏稚墨安然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活着就好。”陆景烁也是不由地感慨,整个身子慢慢地瘫软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过了会儿,夏稚墨醒了过来,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迷蒙地问道:“现在几点了?”

    陆景烁抬腕看表说:“还早呢!可以再睡一会儿。”

    “不行,不能再睡了,再睡就成猪了。”夏稚墨作势要起,却抵挡不住连连的哈欠。

    陆景烁抚摸她的脸颊,用温和的语气说道:“没事,今天是周末,没必要把自己的弦拉的这么紧。”

    “不了,我还有工作要做。”夏稚墨摇头,已经穿上了衣服。

    陆景烁知道劝不动,便也没说什么,转身要去厨房烧壶水,却看到了墙上的五指印,旁边还附加了醒目的红色字迹:可惜恨的人没死成,爱的人没可能。

    这是一句歌词,在夏稚墨的歌单里听过,具体名字忘了。

    究竟是谁呢?他吓出一身冷汗,毛骨悚然,却还要强装镇定地走过去。

    地板上没有脚印,也没有凶手遗落的物品,犹如“鬼出没”的戏码,恐怖如斯。

    夏稚墨也看到了这一幕,表情慌张,捂住了嘴,没有尖叫,嚎啕大哭,只因为之前经历过太多,早已练出强大的心理能力。

    可他还是走过去,抱住她:“没事的,我会查出来是谁干的,你不要担心。”

    她嗫嚅地说:“嗯,你去忙吧!”

    他去厨房烧水,看到了墙壁缝隙里攀爬的蛇,卷着身体滑溜溜地往前窜。

    “怎么会有蛇?”陆景烁平静了下呼吸,然后掏出手机查询如何驱蛇?

    百度上给了几条实用而有效的方法:

    1.撒石灰,2、烟花爆竹  3、植物灭蛇门

    陆景烁迅速下单,订石灰,准备报警,一条短信发了过来:你要是敢报警,就对不起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陆景烁的手颤抖了一下,问:你是谁?

    对面发了一段文字:游戏正式开始。

    陆景烁拍了拍自己的脸,确认不是做梦或者穿越,而是在现实世界里,有人要杀了他们。

    为了给自己解压,他洗了把冷水脸,让自己清醒清醒,好应付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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