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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探姜府

    今年有些反常,刚入冬便下了雪,而且一连下了好几日。因着天气不好,加上也晚了,路上的行人都很少,大家都低着头匆匆赶着路。

    两个头戴兜帽的黑衣人逆着行人快步走到在姜府一处侧墙处,两人对了下眼神,便利落地翻墙而入。

    姜府凌云苑内,灯笼整晚地挂着,大红的灯笼映在在雪上,给萧条的夜晚多了一丝热闹。只是这热闹透着凄凉就是了。

    屋内早早燃了炭火,即便外面冷风如何呼啸,里面却是暖和的很。

    软纱帐内,阿涂仍旧躺在床上,她脸上之前的青灰色已经渐渐散去了,但仍旧苍白。碧桃细心地用帕子帮她净了面,换过水后又开始擦拭她的身体。

    因着这段时间衣不解带地照顾阿涂,她和欢儿也都消瘦憔悴了不少。

    按照惯例,忙完这些她便跪坐在了一旁,一边帮阿涂按摩手臂和腿,一边如平常一般与她讲述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女郎,今日丹儿女郎来了,给你带了炒栗子。我说你现在没办法吃,她说栗子闻着很香,光是闻闻味道也好.......还有如葵女郎也来了,她给您绣了个香囊,里面没放香草,反而放了您喜欢的果干,我想着您定然会喜欢......还有向少夫人,就是阿莬女郎,她让我跟您说个好消息,说是她有身孕了......说是盼着您早点儿醒来,准备让未来的小郎君认您做干娘呢......对了,还有二公子,他派人来信说,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估计过两日便到了.....”

    “女郎,你之前总说你不喜分别,不喜孤独.......如今您找到家人了,还有那么多人关心惦记着您.......您怎么舍得睡这么久啊......”

    她说了很多,很久,期待着那个慵懒娇憨的女郎抱怨她,“碧桃,你真的很唠叨啊.....”

    可是,期待的抱怨并未响起,阿涂仍旧静静地躺在床上,不曾动过一下。

    说着说着,碧桃就再也忍不住了,伏到了阿涂的身上,呜呜大哭了起来,“女郎,你现在有了这么多了,您怎么舍得睡这么久啊.....呜呜呜......”

    “谁在那里?!”欢儿过来送药,看到院内站着一个人影,立刻低声喊了起来。

    见前面的人影没有说话,欢儿大着胆子往前走了两步。藏在暗处的卫斐抓住时机,一个手刀把人放倒在了地上。

    碧桃听到门外的动静,也走过来打开了门,朝着不远处的人影,她狐疑地问道:“欢儿?是你么?”

    “不是她,是我。”风林隐摘下兜帽从阴影处走到了灯笼下。

    见来人是风林隐,碧桃神色立刻多了几分复杂。

    她冷硬着说道:“风林家主!你该知道,此处不欢迎你。”

    忍到现在已经是风林隐的极限,他平静地说道:“我能走到这里,你就该知道,你拦不住我,那些护卫也不能。我今日不想杀人,让开!”凌冽逼人的气势让碧桃有些陌生。

    以往的风林隐总是宽厚的,让人总是不自觉忘记了,他是百年大世家的嫡公子,弱冠不到便统领中原世家的世无第二的奇才。单论出身,即使比之白泽他都毫不逊色,

    他,原来就有倨傲俾睨凡俗的资本!

    碧桃知道他说得不错,姜府这种大世家,府中巡逻的护卫,影卫自不在少数。从姜府大门到阿涂所在的凌云苑,要通过的护卫至少有百人,且这些人都是个顶个的高手。百年来,还从没有人能如此自如的进入姜府。也是因为太过安全,凌云苑内反而没有设护卫。

    虽然表现的云淡风轻,但他这一路打进来,肩膀早就有血迹透了出来。因着斗篷颜色深重,才没被人看出来。

    见碧桃还是固执地挡在面前,风林隐也不理她,直接绕过她走了进去。碧桃正要转身追上他,便被人伸手拉住了,她回头一看,是卫斐。

    卫斐叹了口气,说道:“你家女郎不会有事的,让他们单独待会儿吧。”

    碧桃听着卫斐的央求,犹豫再三还是跟着他走到了门外。

    这还是风林隐第一次走进她在姜府的卧房,却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形下。他走到床前,看着床上睡着的女郎,轻声说道:“抱歉,我来晚了。”

    在得知阿涂病了那日,他便想来了,说起来,他也确实来过几次。

    第一次,他连姜府大门都没进去,姜祈下了死令,只要姓风林的,都不可踏入姜府。

    第二次,眼看就到了内院,又被京墨拦下了。因着风林隐当时伤势过重,且经过几轮缠斗,已经无力与之硬拼。

    这第三次,他才终于走进了此处。

    只是,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发现她的情况比自己所想的还要糟糕。

    今日他仗着伤势恢复了五六成,拼尽了力气才走到此处。即便如此,肩膀上蹦开的的伤口中,血像是不会凝一般流着,直接洇湿了一大片衣襟。

    说到底,他的形容也是狼狈至极。

    两人都如此狼狈,倒是依旧是般配,风林隐正出神地想着。

    床上的阿涂嘴唇翕动着,似乎在说着什么。他凑过头去靠近她的耳边,只听她得到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二.....公子.....”

    “呵~”听清了她在找谁,风林隐僵硬着脸色,自嘲地笑了一声,“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你惦记的人还是他么?!”

    床上的人没有回应他,只不安地轻轻晃着头,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看到她如此难受,风林隐终究是于心不忍,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嫉妒酸楚,他把手递到阿涂手中,轻声道:“我在这里,莫怕。”

    许是触到了熟悉的温度,处在噩梦之中的阿涂渐渐安稳了下来。

    风林隐知她是把自己当成了别人,见她如此情况下,还对那人如此信赖,不由地有几分厌弃自己,他在心里默默说道:“如果你那么爱他,那我又算什么?”

    床上的人儿无知无觉,并不知道她无意识地梦呓,比之前的刀剑伤他更深。

    自从阿涂继任姜氏家主以来,这还是第一次两人没有争吵,就这么安静的坐着。这么说也不对,是一人坐着,一人无知无觉地躺着。

    看着床上的女郎,风林隐叹了口气,伸手轻抚了一下她的脸颊,低声说着:“阿涂,你待我如何都好,只是你能不能睁开眼看我一眼?你怨我,恨我,想杀了我都可以......只是,能不能不要再睡了?听话,睁开眼看我一眼......只要一眼.....好么.......”

    “主子,衡公子过来了!”门外卫斐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风林隐的自言自语。

    不消片刻,房门再次被打开了。门一开,冷风夹杂着雪碴就跟着灌了进来。姜衡此刻正站在门外,静静地望着风林隐。他的头上落着一层薄雪,也不知道他在此处站了多久了。

    姜衡:“风林家主。你该知道,叔父对风林氏下了禁令。”

    只是平静地陈述,并不含责备,虽然两家不睦,但姜衡与风林隐也算认识多年,所以他对风林隐也并未太过为难。

    风林隐望着他,平静地说道:“我只是来看看她,郎中怎么说?”

    姜衡叹了口气说道:“叔父知道你又来了,定然会生气。他因着阿涂的事儿都快急疯了。你还是别招惹他了,走吧,我送你出去,边走边说。”

    风林隐点头:“好。”

    两人并排走在风雪中,风林隐身上得斗篷被风吹出了些许猎猎声响。

    沉默地走了一会儿,姜衡才开口说道:“她中了蛊,吃了药可以压制些许,只是醒来尚需时日。”

    风林隐停了脚步,不解问道:“中蛊?”

    姜衡:“没错儿,是中蛊!”

    风林隐:“是谁干得?!”

    姜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轻摇了下头后说道:“不知道,但是阿涂从宫里回来没几日便病倒了,想来和宫里那几位有关......”

    风林隐沉默了片刻,又问道:“那蛊如何解?”

    姜衡:“说是蛊中之王,金蚕蛊。不过,知道是何蛊也没用,听闻此蛊异常难解。对方动了这么阴狠招数,自然不会让我们轻易解了。”

    风林隐微点了头说道:“知道了,我会去查,有消息我会派人告知与你.....”

    姜衡:“好,如有解药,我姜氏愿出万金以酬。”

    风林隐:“不必......”

    姜衡不等他说完,便继续说道:“我姜氏从不欠人恩情,还是算清一些得好。无功不受禄,你和她如今......也没什么情分可讲。”

    风林隐脸色一僵,“好。”

    两人刚好走到门口,风林隐拱手说道:“多谢衡公子相送,告辞。”

    姜衡:“慢走。”

    看着风林隐和卫斐的人影消失在夜色中,如葵才从一旁走了出来。

    站到姜衡身侧,她不解问道:“阿涂中蛊之事,哥哥为何告知他?”

    姜衡缓缓说道:“因为他是风林隐,是世家之主,只要他想,他能做到的事,能找到的人,可比我们可多得多了......”

    如葵:“可是他是风林氏的人,你就不怕他.......”

    姜衡叹气:“那倒不必担心,他那样的骄傲之人,从不屑阴谋诡计。他既然应承了,便一定会竭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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