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赌石
以前，自己工作的时候，林湘见会等着等着就在旁边盯着看。
原来认真工作的模样真的很好看。
这场拍卖会不仅仅有原石，还包括一些璞玉和成品。
林湘见在平板上放大缩小旋转360度观察，查看预鉴记录，记笔记存图，转发给时南。
时南看着这些评语和估价，很专业嘛。“你这是想再赚笔顾问费吗？”
“你不是说要进军玉石行业？来都来了，有合适的东西先囤着总没错。”
时南滑拉的手指停了一下。“你觉得这个不好？”作为老板，相关知识也有一定了解。
林湘见凑近些说话：“这毛料满绿水头足，盯着的人不少，价格怕是不低。你要有兴趣，可以抬价玩玩。高过这个价就算了，风险太大没必要。先栽了跟头，在这行的脸面就难做起来了。”
时南又小声询问了几个问题，也不知道是真有那么多不懂呢，还是享受亲近的距离感。反正只是不咸不淡地举了几次牌子。
刚开始时南问的那块石头出来了，林湘见坐直了身子。
“你有兴趣？”
林湘见摇头，见叫价渐缓，有些许兴奋：“79号要拿下了应该会现开。要是一刀死就有趣了。”
赌石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虽然理论能强化筛查，但最后结果也可能意料之外。
看林湘见这小狡诘，时南就知道她是感衰的一波人。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据说越玲珑剔透心之人，越能得到天人感应，看透本相。
79号果然选择了现开，应该是想得意一场再加一场，扬扬威风。
一刀下去，一片哗然，这水头这种，极品！多少人后悔不迭。林湘见将实拍视频截屏放大，时南凑近一起看：“看样子你顾问费没了。”
林湘见只是笑。
又是一刀，还挺宽。不过已经有人隐隐觉得不对劲了，好几处人扎堆窃窃私语。
又一刀，断。
“废了。”
79号老板瘫坐在椅子上。
“还好，亏得不多，也就百来万。”时南翻着纪录，林湘见给他划的报价跟成交价正好相差一百三十万。
拍卖师跟人打手势。
一刀死肯定影响下一场拍卖，临时换了些小玩意。
东西一出来，林湘见瞬间坐直了。
“牌子借一下。”
这是想竞价了。
时南二话不说就把牌子递给她。
林湘见边举牌边言笑晏晏地跟时南说话，人家只当是哪家二世祖哄小情人，没上心也懒得争。林湘见加了两回价就到手了。
拍卖行的人把石头送过来，林湘见从盒子里拿在手心盘玩。
“哪个口出的啊？”
服务生小哥曲了曲手指，林湘见在包厢平板里给他加了笔服务费。
“稍等。”
服务生小哥退了出去。
不多时，平板里多了条系统推送。
“一会我们去青口看看。”
时南自然没意见。
“没准我们这次就能找到合适的玉石。”林湘见眼睛闪闪亮亮的，太好看了。
青口玉石集市，地摊子摆得老长，时南跟着林湘见一路看过去。
拿起一块摆了个手势。
贩子回了一个手势。
林湘见又回了一个，还带加价的，贩子脸色立马就变了，引他们去别处。
进了店里。
“两位老板有何贵干啊？”
林湘见把石头拿出来。“这个是你们出的吗？”
掌柜的接过：“是我们出的。”
“还有吗？”
“有倒是有，个头还不如这块。您要就得全收了，不然不值得我们为您倒腾这一趟。”
林湘见权衡，时南财大气粗：“全收了，我现在就要。”
时南发话了，林湘见也就没拦。
等待的时间，店里在开石，两人就在那看。
“慢。”林湘见突然开口，“从这开。”
师傅嗤笑了一下，顺着林湘见划的位置拉了一口子，惊出冷汗。这石头居然阴里藏阳，要刚才那刀下去，得贬值大半，这赌石的老板哪能饶他。
掌柜的这才正眼瞧林湘见。
“这位老板，年纪轻轻，眼光毒辣，可能帮我们掌掌眼？”
要是真信了是“帮忙”“掌眼”那大概率是横着出去。赚了人家的亏了得赔，一顶高帽戴得不分东南西北的傻子自古有之，但可惜林湘见不是，时南更不是。
时南立马就冷了脸。
幸好，他们要的东西来的很快，时南就要刷卡带着林湘见走。
林湘见拦他，跟掌柜的说：“借个磨。”
掌柜的一挑眉，“请。”
林湘见从包里翻出眼镜手套围巾，时南抖擞了个围裙给她穿上。有些亲密，林湘见还稍微躲了一下。
林湘见开石，稳准狠，干脆利落，没有浪费。几块一上手她就扔掉了，有师傅不信邪，开了确实没开到东西，也不得不信了。
借磨是要给买磨钱的，林湘见挑了几块成色好的问时南：“像不像？”
时南点头。
“像就好。”
“其它的不要了，做不了精品还难带。”
时南同意。
谈生意时南肯定更擅长，买了消息还剩了二十万。
林湘见手机响了一下，银行卡到账。
“顾问费？太便宜了吧？”
“自己人要打折，不是你说的吗？”
林湘见收回笑。
哪来的以前。又哪来的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