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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有多久的保质期

    包厢门打开,韩岩先进来,语气热络:“DuangDuangDuang,让我们欢迎何家的小公主。”

    周念不知所措往里瞄一眼,昏暗灯光下,沙发上坐了几个人,都看向门口,唯有正对面沙发上戴着眼镜的男人没有抬眼,慢条斯理地端起酒杯,优雅地喝酒,指节修长,一副矜贵模样。

    何笛说要打个招呼,自己都不认识,是不是应该闪一边,正想着,何笛拽着周念进去,两人手心微湿。

    在何笛的眼神示意下,周念乖乖坐在背靠门的沙发一角,何笛则坐在眼镜男旁边,一时沉默。

    宋乐插科打诨:“今儿出门一算,说是能碰到绝世美女,还以为不准呢,原来惊喜在这呢。”突然凑近周念,“美女,电话多少,叫什么名字,请你喝酒呀。”

    帅脸近在咫尺,桃花眼笑意盈盈,雨后青草香袭来,周念忍不住护住胸往后侧仰,尽可能离得远,脸颊更热了,男人甩了一个抱枕过来,周念抱住。

    何笛:“宋乐,皮又痒了是吗?别逗她。”

    宋乐:“呦,公主性向变了呀,这么护着。”

    何笛:“没变,瞎说什么呢,周念,我认真交的新朋友。”重音在认真二字上。

    四道目光聚焦在她身上,周念捏着抱枕生出勇气,抬头微笑对视,右侧沙发上韩岩歪头,孙修仁后靠,都姿态松弛,眼神和善。

    正对面,何慕摇晃酒杯,眼镜后面是一双内双狭长眼眸,稍稍吊眼尾,眼神锐利带着肆无忌惮的打量与试探,周念慌忙闪开,这人眼神跟淬了冰渣似的,寒气铺面而来。

    周念冷得脸上的热气红晕都消散了些,灵台清明。

    最后是宋乐,高举双手在头顶比心,周念抿嘴笑,梨涡浅浅。

    宋乐坐近,递给周念一杯酒,周念接过抿了一口放到旁边,宋乐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保持友好但不亲密的距离:“美女,喝了我的酒,做我女朋友呗,你跳的舞直击我心脏,这颗心为你而动。”又比了个心。

    周念:“抱歉,我有男朋友。”

    宋乐:“那你还来这儿跳热舞。”

    周念:“没来过,体验一下,人生在于多尝试嘛。”

    宋乐:“那你也尝试尝试我,包你满意。”

    周念知道他是开玩笑,扭脸笑。

    右侧沙发上韩岩往左挪挪,加入聊天:“你现在大几?什么专业?”

    相比这边初次见面拘谨但渐入佳境的聊天,另一边则自带冰冷结界效果。

    何慕看着对面时不时羞涩微笑点头的女孩,穿着宽松的西服,抱枕下腿拘谨地并拢,之前被缎带遮住的地方露出一颗黑痣,更显纤细莹白。

    何慕:“怎么找了新朋友,张宁宁她们呢?”

    何笛:“都出国了,怎么玩一块。”

    好吧,虽是表兄妹,两人相差8岁,一个是离开校园多年的社会精英,一个刚上大学,确实有代沟,反正也改变不了,他决定直接问核心问题。

    何慕:“你到底要跟爷爷姑姑闹到什么时候?”

    何笛:“我没有闹,我只是表达自己的意见。”

    何慕:“爷爷年级大了,前天刚因为高血压住院,上次我去看,老爷子说想你,姑姑不在国内,你去看看吧。”

    何笛:“她不是快回来了吗?到时候父慈女笑,我一个外孙女掺和什么?反正我的想法从来不重要,那我何必再出现惹人嫌,我可不想再被呼个巴掌,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何慕捏了一下酒杯,已经是既定事实,改变不了,何必再纠结,何笛还是太小,他叹口气:“姑姑也不容易,她.....”

    何笛哂笑打断:“我妈什么时候不容易过,她想做的事情哪样没成,除了母亲早死,她还有啥不如意的,我倒羡慕这样。”

    “何笛。”何慕表情平静,声音低沉,“不该说的话别说。”

    何笛愤恨看了他一眼,拉着周念离开。

    走出包厢,何笛在旁边新开了一间。

    周念看着摆满桌子的酒,洋酒、红酒、白酒、啤酒,混着喝容易醉吧,再说借酒浇愁愁更愁。

    她将何笛手中的酒放到桌子上,心疼地说:“有啥难受的跟我说吧,喝酒伤身还解不了愁。”

    何笛:“切,你又没试过,喝醉的感觉很爽的,梦里啥都有,不过你这个小白兔肯定不知道的。”说着伸手去拿酒。

    周念制止,何笛不耐烦:“要么你就出去,要么你就呆着别管我。”又看了周念一眼,她语气平静,“这是我发泄的方式,不然我也没办法啦。”

    周念松开手,将桌子上的酒一分为二:“那你只能喝一半。”何笛撇嘴,不说话。

    包厢对着舞台,舞池里人们酣畅淋漓地跳着,音乐与灯光融合,一场展现自我的盛宴正在上演。

    周念将多数酒放到何笛对侧的桌子底下后,坐到侧边沙发看玻璃窗外热舞的人群,偶尔看何笛。

    何笛看着舞池里男男女女贴身热舞,沉默地喝酒,一瓶接一瓶,一杯接一杯,包厢隔音很好,只有梦幻炫彩的灯光时不时在屋内流转。

    良久,何笛问:“爱情有多久的保质期?”

    周念:“可以很久吧。”

    何笛看了她一眼:“天真,就不可能有不变的感情,除非都死了,你看梁山伯与祝英台,罗密欧与朱丽叶,他们要是走到婚姻,过不几年肯定天天吵架,最后要么离婚,要么分居,这还是古时候呢,搁现在,分得更快。”又问她,“你跟男朋友多久啦?”

    “一年多。”

    “跨国又是学生,还年轻,又是俊男美女,你们很难长久。”何笛发表意见。

    周念笑:“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就你这傻样,还是别投入太多,省得最后分了走不出来,人就废了。”何笛劝她,“真的,爱人先爱己,你得对自己好点。”

    “爱人又不耽误爱己,我相信他,他也相信我。我们会一起努力,哪怕最后分开了,我也认了,跟他谈恋爱,我过得比一个人好。”梨涡浅浅,周念补充,“当然,现在加了一个你,我过得更好啦。”情绪价值随时输出。

    何笛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勾起嘴角不说话,接着喝酒,比之前速度慢。

    半桌酒快没了,何笛将手中的酒瓶扔向离周念最远的角落,“啪”瓶子碎了,她撑起身子摇摇晃晃走过去,趴在地上捡起一片细看。

    周念习惯早睡早起,安静昏暗的包厢里她困意萌生,靠在沙发上打盹,被物体碰击声惊醒时,她还迷迷糊糊,直到室外七彩灯闪过,映照出何笛手中尖锐锋利的玻璃片以及带着醉意和疯狂的脸,玻璃片渐渐靠近手腕。

    周念呼吸暂停,大脑一片空白,想要开口发现没有声音,她本能起身,穿着高跟鞋往前跑,本就不常穿高跟鞋,还碰到摆在地上的瓶瓶罐罐,周念跌倒,好在包厢不大,她往前爬,在最后关头抽出玻璃片扔出去。

    何笛看着右手食指大拇指之间的空白,这里原本有东西的,被丢掉了,她的快乐被丢掉了,她呆愣愣地看了一会周念,然后站起来薅起她往前甩。

    醉酒的人力气很大,周念又瘦,她被重重摔落在地,疼痛让周念终于找回声音,她扯着嗓子喊:“有人打架啦,快来人呀,韩岩快过来。”

    谢天谢地,这个包厢不是完全隔音,韩岩他们就在隔壁,几人进来时看见周念正在拦着何笛不让她往里走,何笛掐着她的胳膊推她,女孩上半身被推得往后倾,下半身摇摇晃晃苦苦支撑不后退,可怜又坚韧的模样。

    韩岩赶紧将何笛往外拖,将她圈在怀里,钳制住不让她大动,何笛挣扎了一会,醉意彻底上头,闭眼歪在韩岩怀里。

    何慕扶着周念,看她上气不接下气,小脸煞白,轻轻按压后背顺气。周念呼吸稍平顺后简要讲明事情经过,一行人转移到隔壁包厢。

    何慕脸色难看,孙修仁在旁边低声说话,何笛躺在沙发上,脸色酡红,一身酒气。

    周念对韩岩说包厢里有很多玻璃碴子,酒瓶也倒了,酒可能洒在了地毯上,需要彻底的打扫清理,甚至换地毯,她可以赔偿。

    韩岩拍拍她的肩膀表示再醉的人他都遇到过,周念做得非常好,不用赔偿。

    周念还想再说,韩岩笑着指指何慕,意思是还有何笛大哥怎么也轮不到周念,又安慰了周念几句,转身出去。

    宋乐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瓶纯净水,递给她,周念又累又渴,毫不客气地拧开喝,宋乐问她为什么不说何笛的名字,反而喊韩岩。

    周念笑,若隐若现的梨涡醉人:“醉酒总是不好,何笛是女孩子,要维护她,至于韩岩,他可是酒吧老板,需要在店里转悠,听见概率大,再说哪个酒保听见有人喊老板名字不往里冲,这可是露脸的好机会。”

    宋乐被逗笑,摸摸她的脑袋说:“good girl。”

    何慕和孙修仁也若有所思看了她一眼。

    过了一会韩岩过来说处理完了。

    何慕与孙修仁一块带何笛和周念回东郊壹号16栋,何笛的家。

    何慕将已经昏睡过去的何笛抱到三楼卧室,一楼宽敞大气的客厅里只剩孙修仁和周念。

    陌生的环境,今晚没有说过话的男人们,以及醉酒的好友,还有要在外留宿的状况,虽说今天是周五,不会有查寝,但还是有点草率和危险吧,周念隐隐头疼。

    四目相接,周念赶紧低头,孙修仁笑,灯光打开后,女孩忍不住环顾四周,眼神里不是艳羡和兴奋,而是苦恼和一丝害怕,是怕羊入狼穴吗?有意思,他饶有兴味地打量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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