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进行时

    犬科动物是不是脑子都一根筋的?

    忍不住发出质问的纱织一时间忘记了自己也是犬科动物的一员。

    在与钢牙的这场争论中,两人各持己见,不分高下,最终,是纱织先败下阵来,服了软:“好,我认了。”

    语气中充满了一种认命的挫败感。

    “不过,白狼族,不,应该是最古老的那派长老不是都隐居了吗?我以为自从连政殒身之后,白狼族已经没落了呢,没想到还有后人。”

    纱织愣了片刻,眼神变得专注:“连政……是什么人?”

    钢牙有些诧异地嗯了一声,尾音上扬,“你不知道?连政可是你们白狼族,不——可以说是我们整个狼族,至今都没有人能超越的存在。”

    大抵是因为他已经认定了纱织是白狼族后人,钢牙表现得分外亲切。

    银太和白角两人躲在草丛后面,忍不住窃窃私语。

    “钢牙这比对戈薇小姐还热情,他他他他他不会是看上犬夜叉的嫂子了吧?”

    “钢牙啊钢牙,你怎么就跟犬妖两兄弟过不去了呢?”

    眼下,纱织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见着钢牙对她态度不错,便继续询问下去,带着试探的语气:“连政,是远古时期白狼族的狼王,对吗?”

    “嗯,你身为白狼族的后裔,居然不认识?”钢牙眉梢微挑,杀生丸的女人挺有意思啊。

    “他是怎么去世的?”

    话题转得猝不及防。

    钢牙想了想,很快就给出了答案:“他为了天下大义——当年,万物之灵曾遭盗贼窃取,灵力枯竭,生态崩坏,人类和妖族都苦不堪言,关键时刻,是连政奉献出了自己的全部灵力,将自己封印在了神殿内,给了众神找回万物之灵的时间。”

    万物之灵。

    她居然忘了这茬儿。

    *

    “万物之灵啊,那是用来提供灵力的宝物,供养在神殿最中心位置,它联系着整个自然生态,集齐了自然界所有的元素之力,因为人类的滥砍滥伐,宫崎为了维持生态稳定才创造出这么个东西,但是它本身就蕴含着巨大能量,需要我们神明拿自身神力来奉养。”

    听到这里,杀生丸忍不住打断了她:“会影响身体状况吗?”

    纱织笑了笑,抬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头,“不会的,一般情况下,它自身灵力充足,本身就是吸取了大自然的力量,而我们的神力归根结底也是来自大自然,只要生态不崩坏,我们的神力便永不衰竭。”

    她靠在杀生丸怀里,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像一只餍足的波斯猫,“那个妖狼族的少主倒是提醒了我,我差点就忘了万物之灵。”

    虽然在父母的温情时刻跳出来插话不好,也很容易招来杀生丸的驱逐,但月牙还是走了过来,问道:“母亲大人难道就不好奇那个妖狼族少主为何坚定地认为你是白狼族后人?”

    “无妨,按照他的说法,连政为了天下大义牺牲,他曾替代万物之灵的位置补充灵力,那我身上残留着白狼族的气味也就不奇怪了。”

    月牙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也没往深处想,将疑惑埋藏在心底,错开话题:“母亲大人,您接下来的计划是?”

    用的是反问句,偏偏被她带了陈述的语气,仿佛已经知晓纱织想做些什么,只等着纱织开口验证她的猜测。

    “我能感应到万物之灵还存在在这个世上,它去不了别的地方,那么它唯一的藏身之处就是——神殿遗址。”

    纱织侧目,看向沉默寡言的杀生丸,自己接下来的行动和父女两人的计划并没有什么关联,于是提议道:“要不接下来几天,我们分开行动?你们去报你们的仇,我去找我的东西。”

    “不行。”

    “不可以!”

    父女俩默契地异口同声,纱织稍稍愣了一下。

    杀生丸搭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织织,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她仰起头在他嘴角蹭了一下,“可是你们不是还要找奈落报仇吗?难道让月牙一个人去?”

    “你的事情很重要的话,奈落可以先暂时搁在一边。”

    月牙附议:“没错!”

    邪见:“纱织大人,邪见也想为你效劳!”

    视线在三人神情各异的脸上扫视一圈,纱织哭笑不得,“既然你们这样,我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

    “还有这种事么?冥王这些年的管理力度真是越来越松懈了。”女帝侧躺在软塌上,面前放着两册卷宗,慢吞吞地打了个哈欠。

    “妖神姐姐,你很累了,快些休息吧!”稚嫩的童声依稀分不清是男是女,小孩子三两下蹦上了她的床,爬到了她面前。

    “我不是说过了吗,不可以随便上我的床。”她盯着眼前的小孩,却毫无驱逐他的意思,“阴刀。”

    她这句没什么威慑力的训斥并没有吓到人见阴刀,大抵是他早就摸透了她的各种小动作,他知道眼下的她心情算不上好,却也不算差。

    这才有胆子往她怀里钻。

    “姐姐,我今晚想跟你一起睡。”

    “小鬼头,你这是在征求我的同意吗?”女帝懒懒地掀了掀眼皮。

    “不是呀,我是来通知你的。”

    性子倒是比以前活泼了不少,不似以往那么沉闷,也讨人喜欢,至少云端城的人都很喜欢他,并不排斥他的人类身份。

    他倚在她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感受着怀里的小孩呼吸声逐渐平稳下来,她拍背的节奏也逐渐慢了下来,直至他完全进入梦乡,女帝垂下眼眸,看着他。

    “我许诺过,会补偿你,给你想要的一切。”声音越来越轻,旁边要是有人在的话,几乎听不清楚,“除了——我的爱。”

    哄睡孩子的女帝毫无困意,轻手轻脚地起身,下了床,一旁的侍女佩兰见状,连忙提着外袍上前,盖在她身上。

    “陛下?”

    “带上卷宗,跟我去趟书房。”

    佩兰是女帝从小带到大的,算得上是她的心腹,因此多了些信任,佩兰手脚利索,立马带上卷宗跟上她。

    “陛下,纱织大人何时才会醒过来啊?”佩兰忧心忡忡地问,她母亲曾经是纱织的贴身侍女,因此纱织待她也更加特殊些。

    “不好说。”女帝含糊地应了一声,卷宗被她摆放在书桌上。

    她已经观察了一天了。

    佩兰藏不住事儿,终于察觉到女帝的异常,心直口快:“陛下,可是这卷宗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吗——问题大着呢。”

    *

    万物之灵的感应力时弱时强,纱织趁着感应的桥梁连接上了就多走几步路,桥梁突然之间断了,就停下来休息,反正这年代也没有什么人会惦记这老古董,她不用像犬夜叉他们寻找四魂之玉一样时刻警备着。

    找了它有段时间了,如今感应力被打断,纱织只好在人类生活的一座城池落脚,毕竟她不是妖怪,对人类以及人类社会那么排斥。

    月牙从小被她灌输的就是众生平等的思想,自然也没多大意见。

    至于身为妖怪的杀生丸和邪见。

    有意见也只能憋着。

    纱织今日又换了一套衣裳。

    杀生丸还曾以为她只有那一套水绿色的华服,没成想她衣服还挺多,刚确定关系的隔天,为了显得和他有CP感,故意换了套蓝白色的衣服,她能驾驭的风格倒是不少,元气满满和温婉可人,都被她拿捏地很好。

    现如今,又换了一套与前两件衣服大相径庭的大红色华服。

    绿色是明媚,蓝色是温婉,那红色,就是与这两个词汇完全沾不上边的妖冶。

    她只是坐在那里,支着下巴,手里捏着个小小的茶碗,时不时抿一口,就能引来过往路人的频频回头。

    甚至时不时有男人上来搭讪,哪怕是看见她身边坐了一个满脸写着“我不好惹”的杀生丸。

    什么少城主啊,富家少爷啊,一个个地跟集邮似的涌上来,不过前者纱织可是直接强硬拒绝,不给台阶下,这回来的是个意气书生,性子比较腼腆,说个话都断断续续的。

    “姑娘、姑娘容貌惊人,在下,想,想认识一下……”

    还把自个说脸红了,怪可爱的,真是不忍心拒绝呢。

    “鹤见纱织。”她脱口而出,不过说的是在现代的时候戈薇帮忙取得假名字,倒也算不上全假,只能说是半真半假。

    她的反应像是给他打了一针兴奋剂,书生顿时有了勇气,开口:“鹤见姑娘可是本地人?在下方才一睹姑娘容貌,已是芳心暗许,不知姑娘能否给个机会?”

    纱织:“?”

    现在的读书人都这么直接了吗?

    一旁的杀生丸忍无可忍,这人是当他死了吗,当着他的面搭讪他的女人不说,还敢表白。

    “不能。”他冷冷地扫了眼这个书生。

    斯文文的,看着柔柔弱弱,果然符合一向无能的人类形象。

    居然妄想配得上纱织?

    纱织见好就收,顺势倚在杀生丸身上,眉眼轻弯:“不好意思啦小书生,我有主了。”

    “而且我家这位性格不好,挺凶的,发起火来可是六亲不认呐。”后半句话参考犬夜叉曾经的遭遇。

    小书生投去惊恐的一瞥,与杀生丸的视线迎面撞上,吓得瑟缩了一下,赶紧收回眼神就落荒而逃。

    纱织嗔怪道:“你这么凶干嘛?人家也没做错什么啊。”

    九尾狐天生媚态,杀生丸以前只是偶尔觉得,现如今她只是换了套衣服,就将九尾狐的自身优势展现地淋漓尽致。

    “闭上你的嘴,纱织。”

    都已经气到喊全称了呢。

    意识到他真的动怒了,纱织赶紧给他顺毛:“我要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年轻小姑娘,看见你坐在这儿,我也会想过来和你勾搭的。”

    杀生丸斜视她,“用不得你没见过世面。”

    “好吧。”

    纱织叹了声长气。

    “那我现在也想勾搭你怎么办?”她端起方才抿过一口的茶碗,碗中的茶凉了不少,她特地将蹭上自己口红印的那面转过来,递到他嘴边,“那就赔你一碗茶好了。”

    狐狸精就是狐狸精。

    纱织不顾他的反应,也不管他到底要不要喝,茶碗边缘的口红印在他唇上轻蹭了一下,手就马上缩了回来,自己抿了口,流露出细细品尝的享受神情:“我喜欢喝这个,突然不想和你分享了。”

    这架势摆明是吃定了杀生丸不会追究她的出尔反尔。

    杀生丸眸色暗沉。

    他的嘴唇碰到过的地方,被纱织两片柔软的唇瓣含着,液体顺着茶碗倾斜的角度缓慢流出,没入他看不见的地方,可那个地方,他轻而易举就能撬开——事实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纱织一口茶还没咽下去,杀生丸的吻就铺天盖地地袭来,他捏着她的后颈迫使她贴得更近,两具炙热的身体几乎紧密贴合在一起。

    比起第一次亲热,杀生丸明显更有经验了,果然,男人在这方面都是无师自通的。

    舌头灵活地撬开了她的贝齿,钻了进去,没有咽下去的那口茶水还含在口腔里,他这么一弄,一半的液体都顺着她嘴巴张开的动作滑入了咽喉,呛得她眼泛泪花,另一半液体则是随着杀生丸的吻被他带走了,一起带走的还有纱织被呛到了下意识发出的咳嗽。

    他吻得很凶。

    只有几秒钟的换气时间,经常搞得纱织没反应过来就结束,憋着口气,继续承受他色气的吻,这次远比第一次来得要娴熟,也更久。

    暧昧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唇齿间溢出,纱织彻底丧失刚才调戏杀生丸的勇气和底气,她不仅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情的羞涩,还有这个吻带给她的反应,几乎软化了她所有的感知。

    早知道刚才不回答那个小书生了。

    这狗果然还是那么小心眼,一点进步都没有。

    身体随着飘飘然的意识软成了一滩水,唇上的口红已经全被杀生丸吃了个干净。

    杀生丸看着她脱力的样子,轻笑了一声,俯首,贴在她耳边。

    他用气音说的话,低沉又沙哑,激得纱织浑身颤抖。

    “你不喜欢分享,恰好我爱明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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