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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个普信男?

    保洁阿姨用镊子夹着酒精棉,给费承允擦拭着伤口上的血渍。

    棉球触碰到了玻璃刺,75%的酒精渗进伤口里,费承允五官挪位地龇了龇牙,缩手躲开镊子,苦笑着说道:“李姐,你收拾浴室去吧,药箱放在这儿,让唐海若给我处理就行。”

    “那就唐小姐来吧,我这眼睛也有些老花了,细玻璃刺还真看不大清。”

    保洁阿姨了然一笑,将血污的棉花球扔进垃圾桶内,站起身把镊子递给唐海若。

    唐海若手里被硬塞进个工具,顿时面红耳赤,惊惶失措地快速撩眼一瞥费承允。

    李姐转身进了浴室,费承允这才扭回脸来,大马金刀地盘腿上了沙发,歪过身子小声说:“李姐使出了擦地板的手劲,来给人擦伤口,关公老爷也吃不消啊!还是你帮我清理吧?”

    唐海若绷着脸,身子往沙发前挪了挪,打开棕色药棉瓶,夹起一团棉花球蘸了酒精,转过身来,托起费承允的手腕看了看。

    费承允手背上四个指根关节全都破了,虎口处斜剌开一道一寸多长的口子,血肉像个小孩儿嘴似的外翻着。

    唐海若咬着嘴唇,把酒精棉按到长口子上,回身从药箱里抽出两根棉棒压住,抬起眼皮一撩费承允。

    费承允心领意会,赶紧接过棉棒,自己按压着伤口。

    唐海若松开镊子,重又夹过一团酒精棉,低下头专心致志擦拭伤口。

    一头乌黑的、半干未干的头发,堪堪停在费承允的鼻子底下。

    自己天天使用这款洗发水,从来没察觉到气味居然这样好闻。

    费承允垂眼看着唐海若细长的后脖颈,鼻间闻着发香,有点儿晕晕陶陶。

    换过十几个棉球之后,伤口被酒精杀得发白,慢慢止住了出血。

    唐海若的眼睛,几乎要贴到费承允的手背上了,费力地用小镊子,往外拨拉着玻璃细刺。

    温热轻柔的鼻息吹在手上,吹得费承允皮肤和心里都痒酥酥的。

    “唐海若,”

    他喉结滚动两下,干巴巴地问:“杯子是你失手打碎的?还是不喜欢故意摔碎的?

    如果你不喜欢,回头我让人再送几款进来,你自己选一个?”

    唐海若充耳不闻,把大些的玻璃刺夹干净,松开费承允的手,抬起头冷冷地问:“家里有缝衣针吗?”

    费承允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弯了弯嘴角说:“细刺不用管它,到时候伤口愈合,自己就鼓出来了。”

    唐海若直眼瞪着他,脸上波澜不兴,轻轻动了动嘴唇:“让人拿缝衣针过来。”

    费承允高高翘着嘴角,眼睛都是弯的,提高些许音量喊:“李姐!”

    李姐连声答应着,手里举着垃圾桶里捡回的那只牙刷,从浴室里小跑出来,殷勤问道:“大少爷?”

    费承允这才从唐海若脸上移开视线,扭头对李姐说道:“你去找根缝衣针过来,唐海若要给我挑细刺。”

    “哦哦,好的!”

    李姐又举着牙刷,一溜小跑地跑去储物间,抱了个针线盒回来,开盒挑出根细长的缝衣针,交到唐海若手上。

    唐海若重新抓过费承允的手,低头挑起细刺来。

    “那个……,唐小姐,”

    李姐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犹豫着说:“这个牙刷,不是一次性的啊!我听小张说,要两万多块钱呢!用一次就扔垃圾桶里,是不是太浪费了……”

    费承允抬头看她一眼,“扔都扔了,跟她说一声她就知道了,李姐捡回来干什么?”

    李姐见唐海若不搭腔,正觉得尴尬,闻声扭脸看着费承允,陪着笑说:“垃圾桶里干干净净,没有其他东西。

    我就寻思着,刷头扔就扔了,把刷杆冲洗干净,换上新刷头,还可以再用的呀!”

    “扔了吧,”

    费承允说:“不脏看着心里也膈应,拿走扔掉。

    下次她就知道了,李姐回去歇着吧。”

    李姐脸上讪讪的,随手把牙刷扔到丢了半桶药棉球的垃圾桶内,鞠个躬退出去了。

    “对不起,”

    唐海若垂着眼睛,手上慢慢往外拨着一根玻璃渣子,“我不知道牙刷那样贵,杯子我也不喜欢……和你用一样的,请给我换一只普通的马克杯。”

    费承允笑了一声,“行。这样多好,不喜欢就坦白告诉我,我不会强迫你,回头就给你换。”

    唐海若手上一顿,抬起头看着他说:“我也不喜欢你,合约能换个别的条件吗?”

    费承允一秒收起笑容,抽回自己的手说:“不能!唯独这事没商量。”

    唐海若原本也不抱希望,垂眼盯着手里的缝衣针呆了一瞬,重又抬起眼睛,恳切地问:“那我可以给雷翊上打个电话吗?”

    费承允蹙着眉头,眼神阴鸷。

    唐海若移开视线,声音很轻地说:“他一定急坏了,我放心不下。只有这一次,算我求你。”

    “不行,不能开这个头。”

    唐海若别过脸去,两道眼泪毫无预兆地淌下来。

    费承允以为自己的心脏出了问题,只觉得心跳一滞,继而一痛。

    “这不是在讨论商量吗?你先哭什么?”

    他有些暴躁地拉了唐海若一把,粗声粗气地说:“治疗工作做到一半,就先跟病患提要求,你医德何在?”

    唐海若眼圈红红地投来一瞥,迅速低下头去,用药棉蘸了碘伏,默默地给伤口消毒。

    “这条伤口很深,”

    她囔着鼻子说:“先不要包扎了,你去医院看看,打个破伤风针吧。”

    “就一条小划痕,打什么破伤风针?”

    费承允鼻子里“嗤”地一笑,满脸严肃,看不出半点儿开玩笑,“要真是感染了破伤风,那不是正好?你不用违约就能自由了。”

    唐海若一口气堵在喉头,直着眼睛瞪了他三、四秒钟,愤然将药棉摔进垃圾桶,镊子往茶几上一拍,“霍”地站起身来。

    费承允脸上登时闪过一丝慌乱,敏捷地欠身往前一扑,两只手一上一下,死死抓住唐海若的一条胳膊。

    “开……开玩笑呢!”

    他以盘一条腿、跪一条腿的姿势,仰脸望着唐海若,慌张狼狈地说。

    唐海若被他攥得疼了,皱着眉低头扫了一眼。

    费承允手上的伤口又裂了,稀薄的血水顺着手背流到手腕。

    “你放手!伤口裂了!你怎么这么能作死?”

    费承允紧抓着他不放,有点儿可怜地说:“你别走,先帮我包扎完。”

    “你先放手!”

    费承允乖乖松开手,唐海若细白的胳膊上,清晰印着几根指痕。

    “我……手劲这么大的?”

    费承允低头看着自己的罪证,撮唇吹了一下,抬手就想去摸。

    唐海若“倏”地把胳膊背到身后,哑着嗓子吼他:“你坐好。”

    费承允立刻收了腿坐回去,坐姿端正得象幼儿园小朋友。

    唐海若眼瞅着他把满手的血水,偷偷蹭在了睡裤上。

    唐海若气而无奈,阴着脸坐回沙发,重新夹了碘伏药棉,抓过费承允的手。

    “别生气了,”

    费承允抓抓头发,歪头看着唐海若的眼睛说:“逗你呢,这么浅的一条小口子,不会得破伤风的。”

    唐海若紧抿着嘴置若罔闻,用药棉压着费承允的长伤口。

    “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应该开玩笑没有分寸。

    这点小伤真没事儿!给你看看这个。”

    费承允敲敲唐海若的手腕,左手飞快地把右臂的短袖撸到肩膀上。

    “你看我这个疤!”

    他右臂的肱二头肌上,有条触目惊心的三棱形伤疤,内侧的那一小条,高高地鼓了出来。

    “这个疤是六年前,被人用敲碎的啤酒瓶戳的,伤口可比现在这条深多了,当时没顾得上打破伤风针,不也一样长好了?”

    唐海若掀掀眼皮瞟了一眼,“和小混混打架?”

    费承允似乎没听出唐海若语气里的鄙夷,勾着嘴角笑笑说:“差不多吧,跟村子里的几个无业青年。”

    唐海若低头清理着伤口,无声地动了动嘴唇:“一身匪气!”

    “你说什么?”

    费承允没听清,凑近些问道。

    唐海若冷眼看着他,镊子一指胳膊内侧那处隆起的伤疤,“这里面还包着块玻璃碴子?”

    费承允咧开嘴笑,“嗯。”

    唐海若盯了他半天,慢吞吞地说:“你知道有个词,叫‘普却信’吗?”

    “不知道,”

    费承允收起笑脸说:“你给解释解释?”

    “就是你这种人的意思,”

    唐海若轻蔑地说:“浑身都是槽点,还自我感觉良好。”

    费承允忍不住又笑,“我是‘普却信’?我费承允自信是自信了些,但这个‘普’字是什么意思?

    和‘平平无奇古天乐’,那个‘平平无奇’一个意思?”

    唐海若惊愕地看着费承允大言不惭的嘴脸。

    她突然就动了气,涨红了脸说:“你的样貌和家世,比起一般人还行。

    可比起雷翊上,顶多就是普普通通、刚刚及格的水平。

    何况你人品低下,连个‘普’字都当不起。

    你哪来的自信,觉得只要四年的时间,就能让我爱上你?

    我永远也不会爱你。

    别说四年,就是四十年、四百年、八辈子,我都不会喜欢你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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