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娇娇，这个拉链还挺有意思的，是你弄得吗？”叶蓁蓁不动声色地询问方晓娇。
“不是，背包是我捡来的。”方晓娇答得很快，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它原本就是这样的。”
在这种环境下，捡到的东西就是自己的。
“方便透露下，你是从哪里捡到的？”
“鬼村附近的林子里，是一个男性尸体消失后掉落的装备，我顺手就捡了。”
林默然死了？！
叶蓁蓁垂头看着手里的背包，她没想到这么快就会有林默然的消息。
他背叛她之后，死得竟这么快。
或许这就是现世报，明明是爽文的剧情，但叶蓁蓁却没有多高兴。
见叶蓁蓁盯着背包一言不发，方晓娇有些拿不定主意，小心翼翼问：“蓁蓁姐，这个背包……有什么不对的吗？”
“没什么，单纯好奇问问罢了。”叶蓁蓁很快回复平静，“好了，咱们继续吧。”
方晓娇松了口气，点头：“好，那姐姐放音乐吧。”
还好叶蓁蓁早有准备，她拿出播放器，随机挑了首节奏感很强的歌外放。
方晓娇只是听了下前奏，很快就跟着音乐跳起来。
她跳的是一段breaking，街舞里难度比较高的舞种。
即使叶蓁蓁是唱跳的外行，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她做过那么多综艺，一眼就看出眼前的少女动作流畅，卡点精准，兼具力量和美感，很有表现力。
一曲舞毕，方晓娇擦着额头的汗，笑眯眯问她：“蓁蓁姐，还行吧。”
“非常好。”叶蓁蓁递给她一张纸巾，当场录用，“你之前学过跳舞吧？”
“嗯啊，我之前就是舞蹈生，各种舞蹈都会一点。现在的直播方向就是在各种险境跳舞，不过感觉也干不了太久，所以也想找点新突破。”
方晓娇摊了摊手，语气里满是无奈。
叶蓁蓁拍了拍方晓娇的胳膊，自信：“没事，跟着姐混，有肉吃。”
“好的，我相信蓁蓁姐。”
虽然两个人相识不久，但方晓娇总是把“相信”两个字挂在嘴边，叶蓁蓁有些哭笑不得。
这小姑娘也太容易相信人，还好遇到的是她这种人美心善的老板。
两个人又谈了下合作的细节和报酬，双方都非常满意，彻底谈妥了。
“姐，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哈哈哈，那我得对你负责。”叶蓁蓁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似乎又回到了当初搭建团队，有人并肩作战的日子。
叶蓁蓁挽起方晓娇的胳膊：“我带你去见见其他人。”
她带着娇娇走到无名身边，还未等叶蓁蓁开头介绍，方晓娇忽然变得很敏感。
“他也是蓁蓁姐团队的人？”方晓娇微微皱眉。
娇娇略带抗拒的语气令叶蓁蓁有些意外，猜测是无名那种苦大仇深的脸吓到了她。
叶蓁蓁安抚性的拍了下娇娇的后背：“别紧张，他是我的朋友，无名。这段时间他会保护我们的安全。”
方晓娇没啃声，叶蓁蓁又笑着对无名介绍：“无名，这是方晓娇，我们团队的新成员。”
无名瞥了眼方晓娇，冷声点评了一句：“不喜欢。”说完不再看两个人。
叶蓁蓁尬在原地。
这两个人明明是第一次见，却搞得像是积怨已久的死对头一样。
叶蓁蓁头大，直播间的观众却喜闻乐见。
【走了个林默然，来了个方晓娇，主播身边总是热闹的。】
【打起来打起来！我要看主播极限二选一。】
【人比鬼难带系列，23333,】
【只有我觉得方晓娇看无名不爽，是因为争风吃醋吗？】
……
听到无名的评价，总是笑着的方晓娇瞬间垮下脸，紧抿着唇，一副隐忍的模样。
害怕方晓娇一气之下就跑了，叶蓁蓁赶紧抓牢她的手腕，拉着她往外走，转移话题：“走走走，我带你去看看你的学生，那张脸好看着呢。”
*
不知是无名给的药太好了，还是厉鬼的身体素质太硬了。他们三人回去时，红衣已经下床活动了，精神也很不错。
“红衣，这是你的老师，方晓娇。”叶蓁蓁介绍说，“以后她就是你的舞蹈老师，你好好跟着她学。”
“学什么？”红衣一脸呆萌，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丰富了。
叶蓁蓁恍然大悟，厉鬼对选秀，男团这一块儿根本没概念。她又费了点时间，把接下来要做的事尽可能简单地告诉红衣。
“我要当众表演，取悦别人？”红衣扬起眉毛，脸上又凝着一层寒霜。
“不是取悦，是展示。”叶蓁蓁纠正他得说辞，“展示你美好的一面，获得别人的喜欢。”
“我有美好的一面吗？”红衣一本正经地问叶蓁蓁，越发让她觉得心疼。
她伸手摸了下红衣的脸颊，笃定地告诉他：“那可太多了。你长得好看，有情有义，这要放在我们那个时代，你就是妥妥的顶流。”
“不对，你在哪里都会是顶流。”她会让所有人看到厉鬼能有多么光芒万丈！
红衣垂头看着叶蓁蓁，心里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虽然他还不清楚这种滋味是什么，但他不讨厌。
“好，我听你安排。”
叶蓁蓁兴奋地揉了下红衣的脸：“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两个人气氛正和谐时，方晓娇幽幽地插了句话：“你们关系这么好的吗？”
叶蓁蓁的直播间因为方晓娇的这句话议论纷纷。
【我靠，这句话好酸啊。】
【对啊，这个方晓娇不会是百合，看上我们主播了吧。】
【不是，我看过她的直播，她之前和武斗区的一个男主播有点暧昧，但最后别人甩了她。】
【那就是新人刚来团队，感觉受到了排挤……】
……
叶蓁蓁和直播间的那个观众想的差不多，她以为方晓娇受到了冷落，才有点怨念。
她立刻一手拉着红衣，一手拉着方晓娇，嘱咐红衣要听方晓娇的安排。
红衣看着眼前娇小纤弱的女生，脸上没什么表情：“好。”
他听叶蓁蓁的，所以他也会听这个陌生少女的。
*
这几日，叶蓁蓁一直在老宅里，没有再继续探索。
一是为了让红衣彻底养好伤，并且培养他的艺人基本素养；二是她想改变下策略。
原本，叶蓁蓁想去不同的地图，挖掘不同类型的怪物，但那样太慢了，而且套路重复，可看性不高。
现在，她打算找个机会，将改造好的厉鬼红衣带到众人眼前。
如果他一鸣惊人，必然会给她的直播间吸引流量，到时候她再发布全图选秀通告。
还用她自己去大海捞针吗！凡是有点想法的怪物都会自己送上门，任她挑选啊！
叶蓁蓁都不敢想她到时候“母凭子贵”，该活成什么样儿！
眼下，就有一个让红衣出风头的好时机。
——武斗区大佬集结的剿灭鬼后联盟。
叶蓁蓁之前听道士说过，这个活动就在鬼村附近。
整个武斗区的流量就在她眼前，哪里有错过的道理呢？
为了搞清楚联盟的具体集结地点，叶蓁蓁故意和无名套近乎。
那些人必然会在公共聊天栏里说这些的，她进不去武斗区，但无名可以。
“听说你们武斗区最近有个大活动，你参加吗？”
“没兴趣。”大佬果然都是独狼。
“听说那里来的都是大佬，会不会有人比你还厉害？”叶蓁蓁摸下巴，故作好奇。
“没有。”
“不看看怎么知道呢？你带我们几个一起看看呗。”她故意挑眉，一副质疑的神色，“难道你怕我们看出点什么？”
无名也不知是中了激将法，还是被她缠烦了，冷冷撂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后天下午两点，银沙山。”
后天。
叶蓁蓁眯了眯眼，这个日子对她还有更加重要的意义。
系统的第二轮比赛的晋级名单，也会在后天晚上出来。
“红衣现在练的怎么样？”叶蓁蓁有些紧张地询问方晓娇，红衣是她的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但也是她最不可控的一环。
培训的时间太短了，她不指望红衣能一舞惊艳，但起码能学会完整的一支舞。
“他……啧啧。”
方晓娇故意拖长音卖关子，叶蓁蓁紧张地不敢催促，像是高考查分时那么忐忑。
“非常优秀。教的东西一学就会，不管是歌曲，还是舞蹈基本是过目不忘。”
“真的！”听到方晓娇的评价，叶蓁蓁一双剪水眸，睁得又圆又亮。
方晓娇再次肯定地点头：“嗯，你的眼光很不错。”
叶蓁蓁长长地松了口气，激动地抱了下方晓娇：“娇娇，真的谢谢你。”
方晓娇愣了下，随后伸手回抱住叶蓁蓁：“不客气。”
*
银沙山距离老宅并不远，四人早上一起前往银沙山。
考虑到红衣是厉鬼，为了避免被那些武斗区的主播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杀，行到一半时，叶蓁蓁就给他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
等到真正剿灭鬼后，混乱不堪时，他再悄悄接近。
而方晓娇，叶蓁蓁本来也不想带的，虽然事成后能出风头，但毕竟风险也大，她还是把安全放在第一位。
但方晓娇执意要去，叶蓁蓁也拗不过，她只能悄悄叮嘱无名：“有事先救她。”
“不行，你是我的第一顺位。”这话放要是放在玛丽苏文里，还挺霸气的，只是现在，叶蓁蓁只觉得他倔驴。
叶蓁蓁只好摘了自己的红莲手串给方晓娇，叮嘱她用这个可以报名。
“蓁蓁姐，你对人都是这么好的吗？”方晓娇摩挲着红莲珠串，昂头看着她，眼里有意味不明的神色。
“不是，但你是我的伙伴啊。”叶蓁蓁将手串给方晓娇戴上，这是她第一次带队出任务，最要紧的就是全员安全。
藏好红衣，三人赶到银沙山时，那里已经零零散散围了不少人，三五成群的聊天。
听他们的谈话，应该只是一些腰部主播，都想来分一杯羹的。
为了打探更多消息，叶蓁蓁决定加入凑过去聊聊。她刚朝着树下的一伙儿看过去，正巧其中有一个留着板寸的青年朝她这边看过来。
寸头青年的目光越过叶蓁蓁，落在方晓娇身上，随后竟朝着他们走过来。
他嘴里叼着一根烟，故意朝着方晓娇脸上吐烟圈，眼神满是嘲讽：“方晓娇，你也太不要脸了吧，追我都追到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