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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效暗示与骊山奇人

    扶苏微微蹙眉,一脸关切:“还是要让太医令好好看看,是不是伤到脑子了?”

    荷华这才深深注视着自己的皇长兄,扶苏今年也才十八岁,尚未加冠,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容貌肖似始皇却少了阴鸷威严,多了温雅柔和,向来宽仁,却极有自己的想法,脾气其实倔的很。

    “我伤没伤到脑子不要紧,关键是你。”荷华深知像方才这种莽撞行为根本行不通,甚至会适得其反,话到嘴边只说了句:“算了你就当我疯了,等父皇何时空闲,我自会向他请罪。”

    她还有十年时光可以改变将来。

    可是禁足一个月还是很痛苦的,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没有后世好吃的零食没有小说只有宫女主打陪伴。

    不过这都没关系,只是禁她的足又没禁别人,荷华上有兄长扶苏,下有九个妹妹,去掉胡亥也有二十一个弟弟,一天换一个去陪她聊天,一个月不带重样。

    想起前世这群弟弟妹妹的结局,秦宫无数妃嫔的结局,荷华心中又是一痛,怒骂胡亥赵高一百遍。

    “洄,你还在吗?我记得以前看过穿越小说,那穿越的人怎么能不配备系统呢?”禁足第一日,荷华捧着玉坠自言自语:“我来大秦之前曾收到一位朋友的短信,却无法联系那位朋友,我很担心她的安全。”

    玉坠毫无反应。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像越着急越把事情搅得一团乱麻。”荷华毫无公主仪态的躺在榻上:“如果我向父皇透露未来的事,他是会相信呢还是会把我当成妖怪?”

    “洄!你是死了吗?”

    荷华大喊一声,在安静的宫殿中显得格外响亮。

    不过很快她就不敢大喊大叫了,因为阿沅进内室通报:“公主快坐下,我帮您把发髻整理好,陛下就在外面。”

    “什么!?”一天天的,真是紧张又刺激。

    “公主怎得如此惊慌?”阿沅十分不解,始皇帝陛下对待公主们向来是标准的慈父,公主想要的赏赐是一应俱全,大公主这是怎么了?

    荷华哪敢让始皇帝在外面久等,看着差不多了就赶快出去,带着侍女们行揖礼:“陛下万年。”陛下万年,如今已是秦始皇二十六年,也就是公元前二百二十一年,距离沙丘之变不过十余年尔,哪里还有万年呢?

    嬴政挥手让侍女退下,招荷华近前来。

    后世推测始皇帝身高八尺六寸,蜂准长目,崇拜他的管他叫迷人的老祖宗,讨厌他的称他为暴君,不过对他更多的称号,还是千古一帝和祖龙。

    “父皇。”荷华取了支踵乖乖到嬴政身边跪坐:“父皇,昨日之事是我之过,原想着等禁足期满,就去面见父皇,谁知父皇百忙之中竟抽出空闲看望儿臣,实在是令儿臣受宠若惊。”

    “知道就好,该让宫中女官多教教你大秦的律法,身为公主对婚事不满就在宫中哭闹上吊,毫无半分公主仪态,你数日来的举止,实在令朕失望。”

    失望吧,将来您还会对扶苏失望,您对大家都失望,谁都达不到您的要求,最后胡亥几句软乎乎的好话就得了巡游的机会,直接断送了大秦的将来。

    荷华腹诽,可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只得开口道:“父皇教训的是。”

    嬴政拍拍她肩膀:“害怕了?”

    荷华深吸一口气:“没有,儿臣之所以做出昨天那种事,是因为一个梦。”反正她爹将来做梦战海神醒来亲自去射杀鲛鱼,那便以做梦来暗示一下了。

    “什么梦?”

    “是一个噩梦,我梦见赵高指着一只鹿说它是马,而且别人如果反驳他,他就会把那个人杀掉,梦中没有父皇,也没有兄长和我,实在是太可怕了。”荷华可怜巴巴的望着始皇帝。

    嬴政笑了笑:“原来指鹿为马是从这儿来的,一个梦而已,有父皇在怕什么?赵高向来忠心不二,总不能因为你做了梦就要处死他。”

    “梦里没有父皇。”看来暗示无效。

    荷华见皇帝心情还算好,便直截了当的问道:“我能不能去探望阿娘?”

    嬴政不语,荷华又说:“其实父皇并没有厌恶我娘,所有的妃嫔在您眼里都是平等的,没有喜欢或是不喜欢,可是对我和扶苏来说她是生身母亲,没有我在这里享乐她却要受苦的道理。”

    宫中美人众多,已甚少提及芈夫人,新入宫的妃嫔或许都不知道在嬴政未称皇帝时曾经有过一位秦王后。

    “年节岁首,去看看你母亲。”

    按照历法,秦朝的新年和后世不同,虽然一年也是十二个月份,但十月初一过年,也就是说等荷华禁足期满,就过年了。

    这答应的也太爽快了,荷华很开心:“多谢父皇!还有扶苏,扶苏也要一起。”她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这是自然。”嬴政起身理了理衣襟:“朕去玉夫人寝宫看看你十八弟。”

    那不就是胡亥吗,胡姬原来还有个玉夫人的封号?荷华早就不记得了,只见她撇撇嘴:“父皇关切幼子,十八弟真是上辈子修来的好福气。”不得不说,有胡亥这样的“好儿子”,也是他爹的“好福气”。

    “谁让你和扶苏成天惹我生气。”

    始皇帝离开荷华寝宫之后,洄突然又发出微弱的光泽,荷华忙跑到内室:“洄?你又能说话了吗?”

    “陛下的帝王之气胜过这世间所有的灵气,足够将我唤醒。”

    “怎么,你想巴结我父皇?”

    “不敢不敢,我感受到了溯,溯在一个人身上,那个人很快抵达咸阳。”

    荷华听它如此说,心中难免激动,难道有人和自己一样是重生回来的?也曾到过后世?于是将洄牢牢握在手中:“溯是什么?是和你一样的玉坠吗?溯洄相见会如何?我和那个人相见又会如何?”

    “公主切莫激动,溯洄本为一体,相见不会如何,但公主想要改变大秦命运,须得找到那个人。”

    荷华自然想改变大秦的命运,可她想到一个时间悖论,于是问道:“我还有一个问题,如果大秦的命运不再像史书记载那般,后世的我是否还会出现?后世之人是否将会大有不同?我是希望大秦能够延续下去,可我毕竟在后世生活了二十多年,那里没有封建帝制,对普通人来说更友好。”

    “公主想得太多了,”洄竟有些无奈:“时间的分支有无数条,当下做出的选择与之前不同便会衍生一个新的世界,并不会与之前的时空产生冲突,公主大可不必担忧,只有改写你属于嬴荷华的命运,你才能重回后世做回何婳。”

    “我大概是听明白了。”我要两世的圆满,荷华心中暗自想。

    次日,麒麟殿早朝

    负责监造帝陵的将军章邯忽然上报,言称骊山有异象,始皇帝二十六年七月初七,一人从天而降,着奇装异服背负包裹,时值骊山数名劳役染病,得奇人医治,病愈。

    “此为何人?莫不是装神弄鬼之术?传令将其带至咸阳宫,朕要亲眼见一见这等从天而降之人。”嬴政好整以暇的将竹简搁置一旁:“将军所言,异象乃两月前出现,朕也未曾听闻劳役染病,为何今日上报?”

    章邯忙行礼道:“此为臣之过,请陛下降罪,其中确有缘由,从天而降和奇装异服皆是臣从几名劳役口中得知,劳役是上月染了病,军中医师治疗皆不起效,几名监工担心会有疫病传染,本打算不做处理待他们死后就地掩埋,那女子却给劳役吃了她随身携带的仙药,保住了他们的命。此为臣亲眼所见,那女子声称是我大秦人,臣查验了她的照身帖,可今年征集修建皇陵的名册里并无此人。”

    “此人若真能治病,朕可封其为太医令丞。”

    李斯却又说道:“现下六国余孽蠢蠢欲动,陛下须得谨慎。”毕竟先前有过荆轲刺秦的案例,谁知道这带到宫里的女子是什么人,怕不是个女刺客。

    嬴政与李斯对视一眼,心下已是了然,会见来历不明的人自然要多加防卫。

    咸阳城外,郑妤望徐徐步下马车,遥望不远处的秦宫。

    虽然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可她仍觉得这一切就好像做梦一般,这里是距离她生活的时代有着两千两百多年的秦朝,她不懂这到底是一场阴谋还是巧合,为什么自己去咸阳出一趟差就莫名其妙坠入古代。

    嘲讽的是,作为经历过现代高等教育又有着丰富工作经验的高级打工人到了秦朝还是摆脱不了打工的命运,如果修皇陵也算打工的话。

    怎么能不算呢,这不是在给皇帝陛下打工吗?

    郑妤望吃了许多苦依然苦中作乐,如果没有哪个叫做溯的玉坠,恐怕早就死了。好不容易与骊山修建皇陵的监工打好关系,今日却要奉命入宫觐见秦皇,能不能在秦朝活下去,是个摆在自己眼前的现实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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