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考成绩要出来了，比起自己的成绩，七班学生要更关注有没有人晋级。
“怎么样，有人晋级吗？”
“听说2班的刘权这次考得很好，是不是能进1班了？”
“那也不一定，1班没听有人说没考好。”
大家都在刷新学校官网，等着成绩排名出来。
“出来了，出来了。”
“可恶，进不去，太卡了。”
“谁进去了，看到没？”
“转不出来，学校这破网，怎么都不肯修。”
张群也在看，盯着手机，“王青文，你看到了吗？”
“还没……噢，打开了。”
张群退出自己的页面，凑到王青文的屏幕前。
全年级的考试，每一次的排名都会上传到学校官网，所有人可看。排名的上升下降，也会在排名旁边标注。
“前五十名……哦哦，有，这个叶吴上升了5名，排18。”
“是郑全，1班的郑全掉了。”周琳转过来说：“我还猜不会有呢。”
林流没有关注前50，她点开七班的成绩，先找到戴书竹的成绩。戴书竹全年级排名158，七班排名12。嗯，没什么问题，离得还远。
再往下找找自己的，拉到最后，她看到自己的名字。林流全年级排名312，七班排名27。全年级是多少人来着？425人。
糟糕，我的距离好像更远。
“林流，你看到班级的了吗？”张群问。
“在看。”
“你多少？”
“27。”
“啊？不是说大题都写对了？”
林流回忆了下自己的试卷，“可能其他的没考好吧。”再看屏幕，周琳28，张群29，戚罗30。
……
什么意思，差生后桌定律吗？
“呀，我351，比上次高了14名。”周琳为自己的努力感到欣慰。
“切，我也有358，上升了20名好吧。”这是暗自嫉妒的张群。
“那我也比你高，这是开学考，和期末考可不一样。”
“不是都进步了嘛。”这是年级排名175，七班排名14的王青文。
“哈”x2
……
戚罗看着自己的排名，陷入无言。
“戚罗，402，下降53名，会不会太差了？”后面的谷阳云提问道。
“这次没考好而已，我下次就能回到300。”
“是吗？不是因为你沉迷游戏没看书的缘故吗？”
“哎嘿，我可是早睡早起，什么沉迷，我不承认的。”
“嗯嗯。”
戚罗都不想回头看他，眯眯怪。这家伙明明也有打游戏，怎么能考到78的，真是不公平。
……
“书竹，你这次考得不错诶，提高了很多。”
“嗯，幸好你帮我复习了。”戴书竹庆幸地看着排名，又有些不好意思道：“不过耽误你了，害你下降了两名，到92了。”
“没有啦，前面100的竞争也很激烈的。才两名，正常的。”姚玟丽拍拍戴书竹的肩，“我是正常发挥的，是这次物理太难了。”
“物理化学都好难，公式记不住。”
“背呗，你理解不了只能背。”
“就是背不下来嘛。”玟丽怎么会懂死记硬背的痛苦。
──────
林流看着发下的试卷，她的进度还是没赶好，语文、政治、历史后面的课程理解不到位，地理是一如既往的烂。
回到家没多久，林母就问起开学考，“小流，考试怎么样了。”
“568分。”
“哦，总分是多少来着？”
“900。”语文和数学150分，其他科目100分。
“三百多分啊，怎么这次这么差？”之前虽然没好好读书，但怎么也能到600的。
“圣托斯进度比西高快。”
“那之后给我好好看书，学费多贵啊。”
林父回到家，也是先问起开学考。
“圣托斯的老师好，既然有机会转到这，你好好学，网球也认真练。”
在念叨完学习后，又问起戴书竹，“她呢，她怎么样？”
“她，她挺好的，排158呢。”
“那倒是不用太担心换班的问题。”
林流点点头，“我看到的时候，也是放心下来。”
“你这几天，有没有看到什么不对的？”
“她除了教室、食堂和宿舍外，去的最多的地方 ，就是社团。她旁边，除了姚玟丽，就只有社团的成员。”林流这几天，除了中午去网球部外，其他时候，都会暗自观察戴书竹。因为有姚玟丽在，为防被她发现视线，更多时候是在听她们的动静。
她作为新面孔，又不能靠太近，很容易被发现。
她之后作为网球正选，可以观察的时间更少了。同班里在网球部的就两人，没办法了解全部同学。
“那你有什么办法，能再靠近一些目标。你也参加她的社团呢？”林母旁边听着，提问道。
“妈，我要是离开网球部，第二天就可以离开圣托斯了。”当时转学，是有戴叔叔的帮忙，但主要她确实有这个水准，所以对网球训练和参赛是有协议过的，不能放弃网球。
“哦，对对对，差点忘了。你可不能退社，网球好好打，妈妈还等着你上电视呢。”
“所以我在想要不要加入她的社团，这样偶尔可以有借口找她。”
“不要影响你自己的训练，她旁边有人跟着。”林父更在乎林流的学业，反正又不是只有她。“你吃完饭，记得和刘湾说下这几天的事。”
“嗯。”
──────
山竹沟通群聊（3）
榴莲：我明天中午开始网球训练了
田中宏：收到。
遛弯儿：小流，好好打
榴莲：推理社现有成员的资料有吗？
田中宏：谁有问题？
榴莲：暂无，观察中
田中宏：明天发你。
遛弯儿：我也会让门口的人注意推理社的学生。小流，放心打球，外面有哥。
遛弯儿：拍胸.jpg
榴莲：草莓点头.jpg
……
27xx年9月5日，周四
开学考分数568分，地理很讨厌；
倒数三名在我周围；
今日最佳：栗子蛋糕
──────
周五，林流背着网球拍包进了教室。
戴书竹看到，向她问好，“林流，早上好，今天是要练球了吗？”
林流点点头，“对啊，今天要对打。”
张群在向她招手，等她过来，“林流，你今天可算要开始训练了。”
“中午不是说要开会吗？”
“中午开会，下午肯定要打了。”
林流和张群、王青文走进网球部，球场上正有人在对打，教练在旁边观看。
教练招手示意他们过去，“林流是吧，你先等下和吴普绪打一场，四个球为胜。”
一旁戴着眼镜的一个男生冲她温和一笑，“林流，你好，我是吴普绪。”
“你好。”
两人站上球场，其他队员都在围观。吴普绪算是正选里中间位，林流和他打一场，可以更快了解她的水平。
比起斯文的外表，吴普绪的风格要激烈很多，速度快，攻势猛。比赛一开始，吴普绪就选择了快速进攻。
林流参加过不少运动项目，什么风格没打过。力量大的女选手也是不少，速度对于女运动员是不可缺少的要素。
比赛结束，林流率先拿下四分。
队员面面相觑，知道林流有水平，但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厉害。速度和力量远超吴普绪，比赛结束得太快，吴普绪也没有反应过来，还愣在原地。林流拿着球拍，敲敲后背，看向教练。
教练：“行了，都过来吧。”
队员们并排站在教练前面，林流慢悠悠走到最后。
教练：“林流，之前有打过混双吗？”
林流：“没有。”
教练：“双打呢？”
“没有。”
“下午过来，再打几次，我看看情况。”
“好哦。”
然后教练开始说这学期的网球训练计划，结束的时候，大家还有些心不在焉。
林流打算去奶茶店再回教室，和张群分开。
奶茶店人很多，林流下好单后，就坐在门口的位子上等待。今天阳光明媚不刺眼，林流闭上眼，就那么发着呆。
……？
怎么黑了？
睁开眼，有只手在前面晃动。
“林流，醒醒，等下要上课了。”
姚玟丽看到林流睁开眼，就收回了手。
林流转动自己的脑袋，看了时间，还有十多分钟，“你们也来买奶茶吗？”
戴书竹举起手里的奶茶，“我们已经买好了，你呢？快到了吗？”
林流看眼店里的显示屏，已经做好了，林流上前领取。
林流走出店门，她们还站在那等她。
“林流，你点的什么？”
“百香果。”
姚玟丽道：“诶呀，我也是这个。”
戴书竹：“我是柠檬茶。”
林流：“你们是刚从社团出来吗？”
“是啊，刚刚社团开招新会议，开了好久。”
招新的策划是讨论好了，还有细节需要完善，这是戴书竹当社长的第一个学期，她自然想要做好。现在一到社团，她就陷在社团工作里，别说她了，玟丽也是。今天确定大体方向后，也算是能休息一下。
姚玟丽因为开会时说了太多话，就拉着戴书竹出来买奶茶。结果看到一个同学以非常惬意的姿势，靠在玻璃上。走到外面，这人还闭着眼睛，舒坦得不行。一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只不过她并没有睡着，完全不惊讶呢。
说起来，这几天似乎经常能在教室外的其他地方见到转校生呢。是因为不熟悉，所以格外显眼吗？
高二转学的网球体育生，能转进来，说明体育水平不错。之前在西高，和她们不会有交集，她也没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