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重生

    天门派内血流成河。

    阶梯上鲜红的血迹被雨水冲刷,像是一片血海。

    雨一滴,一滴……

    打在云浅的脸上。

    雨水让她的视线模糊,她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腹部重剑,让她连疼都觉得忘了。

    她望向雾蒙蒙的空中,心中有着不甘,她明明都已经很努力的,为什么还会失败。

    这次似乎更没有缘由。

    周围尸横遍野,只有杀戮者的脚步。

    一道甜美的女声闯入耳边,声音清脆悦耳,像是与这杀戮场形成一个矛盾。

    云浅的意识变得模糊,她甚至都听不出来这是哪家门派小姐的声音。

    那声音轻柔像是救赎一样道:“寒央停手吧。”

    这一声像是劝诫,只不过声音柔弱倒是像撒娇。

    “寒央停手吧。”这句话让慕寒央脑中不断想起,另一个人声音带着鲜活轻快的叫着他:“慕寒央。”那个声音似乎更加的好听,更加的吸引他。

    他的神智似乎清醒一些,只不过像提线木偶,还是没有自己的思想。

    墨发披散,慕寒央歪着头,认真看向那女子,可有觉得不对,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人。

    身后又传来喊声,像是蕴藏着天大的怒气,“慕寒央你就是一个畜生,你杀了云浅仙尊,她可是你的师尊啊。”

    慕寒央像是不明白那男子口中的意思,他重复道:“师……尊。”

    “云浅……师尊。”他的眼底划过一丝清明。

    自言自语的呢喃道:“云浅……师尊。”

    “云浅……”

    不断晃着脑袋像是痛苦的回忆好久,口中唤出:“云……浅”

    “浅……浅”

    紫衣女子冲着那人喊道:“谁不知道天门派对他的欺辱 ,而且他的仙尊人人谈之色变,寒央杀了她不过是为天除害而已”

    慕寒央只觉的耳边的声音他什么都听不到,他的神情呆滞望这躺在血泊中的青色衣裙,只觉得那片血色刺眼。

    半晌,慕寒央像是缓过神来。

    他好像是……做错了一件事。

    慕寒央垂头望向远处的云浅,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姑娘死亡,他为何会如此难受。

    他跌跌撞撞都到云浅面前,手指轻轻拨弄她脸上的碎发,小心翼翼仿佛面前是什么珍贵的宝物。

    他的动作僵硬,别人看起来极为轻松的事情,他却做的极为费劲,像是废了好大的力气,手指钝住,每一次对他来说如用一种酷刑。

    他与云浅之间像是有一层屏障,他触摸不到她的尸体。

    他想要将躺在地上的人抱起,抱入怀中,可是他好像不能做。

    身体仿佛被紧箍住一般,动弹不得。

    他身后的女子与他一起跪在云浅面前,握住他的手,那女子开口道:“寒央你别怪自己,你只不过是被魔气所侵,如今造成这样无法挽回的局面,并不是你我所能承担的。”

    “况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命,也怨不的你。”

    慕寒央不想去听身后女子所说的话,他什么都不想要听到,他的脑海中混沌,甚至都说不清楚一句完整的话。

    他就跪在云浅面前呆呆这望着,眼底则是一片猩红,他在压制,他在克制着自己,身体中不血液不断向他喉咙处翻滚。

    那紫衣女子一同与他淋雨,不断的给着他安慰,看起来有点伉俪情深的意思。

    云浅的灵魂平静,漠然的看着这一切。

    而他们说的她都没用听到。

    只不过她看清那女子是煦阳派的姑娘,没想到还真是与那个混蛋有了情愫。

    想想这也是情理之中。

    云浅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她是很多次很多次了,每次都是要是让这男主清醒,最后的结局只要不让男主屠杀门派到最后的灭世就可以获得自由,不用再周而复始的进行循环。

    可是她都坚持不到灭世,每次都是在屠杀门派这一步便夭折了。

    她觉得这天门派算是对他顶了天的好,作为慕寒央只有两三面之缘的仙尊,她从来不会干涉他的行为,甚至他都要成洛水云天的掌事人了。

    不仅是她,就连这天道应该都对他过分的偏爱,不然怎么会让他天赋异禀,随便遇到一点困难就会收获机遇或是宝贝什么的。

    更不要说女子了,只要是有身份颜值的姑娘,都往他的身边凑,要是旁人哪有这样好的机遇。

    云浅绞尽脑汁,她怎么想都想不出来,这明明就是天选大男子主,怎么还会存在灭世的心思。

    要是旁人说不定早就沉醉在这世间混沌中,醉生梦死了。

    她记得自己第一次失败的时候,看着这尸横遍野的场景,以及同门死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哭的泣不成声。

    就连慕寒央他的天寒剑刺向自己的时候,她可是满眼的不敢相信。

    可经历了几次之后,她逐渐变得麻木,甚至冷情。

    不知不觉中云浅对待这大男主的方式都存在着不同。

    云浅没有等来脑海中的机械声,她就一直看着慕寒央。

    她不知道其实每一次重新开始之后,她所看看到了场景时间更加的长,前两次都没有看到那女子是煦和宗的人。

    只是知道慕寒央红颜知己不断,也不知道这个姑娘与他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云浅真的不明白慕寒央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虽然他以后的样子她没有看过到。

    身边那么多的解语花,怎么还是解不开他心间的困惑,让心魔再生呢?

    云浅看着慕寒央跪在自己的面前,他这是悔恨吗?

    只不过好像有些晚了。

    有好多的问题她都想不明白,也无人来为她解答。

    脑海中熟悉的机械声传来,云浅想又要结束,她又要重来一次了。

    同样她也不明白每次重来的意义,毫无止境。

    滋滋的电流声划过,系统的判决下来。

    【系统判定宿主任务失败】

    【倒计时之后,系统自动归零】

    【三】

    【二】

    【一】

    云浅听着这声音没有心中只着麻木,不知道自己还要轮回多久。

    她闭上眼睛,等待。

    云浅彻底消散,慕寒央望着云浅的方向,痴痴凝望,他的眼角落泪,再也压不住的喉间血,喷涌而出,他擦了擦嘴角,气息悠长喃喃道:“我还会……见到你吗?”

    这似乎是他一生的诉求与妄想。

    只可惜无人回应。

    【……】

    【数据清除成功】

    【任务,重新启动。】

    【祝宿主任务成功】

    ——

    云浅再次醒来了,望着无比熟悉的帷帐

    她又又又一次回来了。

    云浅从床上起身,看着这再也熟悉不过的洛水云天,除了熟悉,还是觉得熟悉。

    每次她回来的时间都是在男主还未进入天门派之前,很早之前。

    系统从来不告诉她剧本什么的,她走的每一步都是自己会带来不同的结果,甚至每一世都会有不同的事情发生,只不过所有的终点都是差不多的。

    她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

    起不了一点的作用,要是有一些的改变云浅都会觉得有一点希望。

    云浅落座在窗前,她这一次什么都不想做了,她不想与男主扯上一点关系,她努力了那么久,结局不也就那么样。

    落日的微光,印在云浅的脸上,并不会让人觉得刺眼,原来落日的光照在自己的脸上这么舒服。

    云浅闭着眼,她处处以男主为中心,似乎好像都没有仔细的看过这个世界。

    云浅还在享受着重新回来后的时候,就听到殿外大声喊到:“云浅,你在吗?”

    她的脸上一阵阵的无语,要是门外的人在走两步进来,就要看到她了。

    云浅走到门前,推开殿门,“在的,你快进来吧。”

    这天门派算不上仙门最好的门派,但却也是排的上名号的门派天才自然也是不少。

    在门派中与云浅关系好的也就是季琳西,乐修派算是天才一般的人物。

    当年连个一同进是天门派,只不过一个选择了剑修一个选择了乐修。

    当年季琳西还和云浅说:“学学乐器,修修仙,谁要在一堆男人中当一个破耍剑的。”

    云浅那时候看着旁人手中握着剑,一身正气,仿佛浩荡与天地之间。

    这是她觉得与旁根修练不一样的感觉。

    而且她也真的不明白,那学乐器有那么简单,她一个谱都听不明白。

    所以她就成为了剑修。

    只不过根基已定,想要改可就不简单了。

    季琳西一进来点着云浅的脑袋说道:“就为了那老铁块子,自己就闯进了那千年寒潭,怎么没冻死你呢?”

    云浅知道每次重新来过剧情都会有点小差别,她在认真的想,自己要怎么接她说的话。

    看着云浅闭着眼睛没有说话,季琳西面色紧张,站起身来连忙将云浅扶到座位上,声音没有之前的调侃,小心翼翼的问道:“云浅,你说句话啊。”

    她又小声嘀咕一句,“这脑子不会冻傻了吧?”

    云浅睁开眼睛,想好说词道:“没冻傻,那千年寒潭里面的有这千年寒矿,要是得到并且练出一柄剑,那可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好剑。”

    季琳西憋了憋嘴,觉得她说的也是那个道理,要是有上品的蕲竹在什么地方也就无所谓了。

    云浅说:“琳西,我想要下山。”

    季琳西坐在另一处,蹙着眉头,重复道:“你要下山。”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质疑和不解:“为什么啊?”

    她不明白云浅为什么要下山,况且云浅也不像是那种下山云游能吃苦的人。

    云浅说实话她是想要去散散心的,她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要避开以后的新弟子入门大会,她尝试过,只要是她在一定会收男主为徒的,什么人为的情况下都是非常有可能的。

    所以她一定要早早避开这个时间点,要是在那个节骨眼,掌门是一定不会放人的。

    自然要早做打算。

    季琳西问道:“你要去多久。”要是时间短,她也可以陪云浅一去,现在没有新人出现,没意思的很。

    云浅不假思索,快速回答道:“可能是几年。”什么时候新弟子大会结束,什么时候应该才会回来。

    这具体时间就应该是要看掌门了。

    季琳西只觉得差异,几年?

    她说:“云浅,你是不是被冻傻了,下山几年是不是山下有人勾了你的魂,我真的想知道什么人既然让你下山。”那人可真是了不得的存在。

    云浅没有吭声,季琳西抓住云浅的胳膊说道:“云浅,凡人不可喜欢的,没有本事的人更不可喜欢的,你别被骗了。”

    季琳西觉得云浅没讲过世面,更没讲过人间的情情爱爱,她可不想让云浅误入歧途。

    虽然她也有经历过情情爱爱。

    可是多少血淋淋的例子都摆在他们面前了 。

    虽然也都是听说,但是也是有人做才会有人说呀!

    云浅推下她的手,声音平淡道:“我没有喜欢上任何人,只不过就是想要下山历练历练,况且你们都是入了山门之后出去过的人,只有我一次没有。”

    “所以我也想下山看看。”更是为了可以躲避不想见的人。

    云浅觉得早走早省心,连忙挥手说道:“我先不和你说了,我要去找掌门说这个事情了。”她心里祈祷最好不要遇见长风长老,要不然这个假还不好请。

    云浅在天门殿中很巧,没有看到长风掌门,掌门一向好说话,听到云浅说要下山历练的时候,夸了云浅一大堆,反倒是给她弄得都不好意思了。

    请好了假,云浅背着她的小包,上面只修了浅字,白白净净的,她与季琳西告别最后,就下山了。

    云浅看着街道上的一路繁华,只觉得新奇,她什么都想要看一看,就怕错过什么。

    她的穿着和打扮一看就是修仙之人,所以小商小贩对她也没有太多的计较。

    街上角落中的打骂上传到云浅的耳边,一声声说的怒骂,听着就是孩子稚嫩的声音,只不过骂的就是云浅都觉得难听不入耳。

    云浅走过去,看着也一个乞丐一样少年被压在下面,打的都已经看不出模样,蜷缩的地上,闭着眼睛像是死了一般。

    云浅身上的气质清冷,说话的嗓音很轻,却透着不容质疑的压迫,“住手。”

    几个小孩都的目光都纷纷看向云浅,就连蜷缩在地上的脏小孩眼睛被揍的只能看到一条细窄的缝,看着云浅。

    云浅的样貌上没有比他们大上很多,领头的人看了一眼,眼中藏着恶毒,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善茬,“怎么你要救这个小牲口。”说完他的脚踩在被打小孩的头上。

    周围的人也起这哄,只觉得这是一场闹剧,打这个人和打一个小狗没有任何的区别。

    云浅蹙着眉头,这完全是不拿人当人看,这样的态度,没有与他们废话,手中轻轻一挥灵气,领头的人控制不住狠狠的摔倒在地上。

    他们看情况不妙,起身就要离开,云浅又将他们定住,说道:“年纪小,品性不好,以后少欺负人,不然见你们一次就揍你们一次。”

    说完之后解开法术,那帮人便都跑的飞快。

    对于他们来说云浅说的这句话让他们觉得震慑,可对于被打的这个少年觉得好听极了。

    云浅走到他的面前,弯腰递给了他一颗珠子,“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拿出来,对付他们。”

    那珠子也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只不过是云浅随意往普通珠子上弄了几分的灵气而已。

    那少年抬着脏手,手上的伤口惨杂着泥土,少年小心翼翼的收下珠子,依旧蜷缩在地上,他疼的动弹不得,每动弹一下都觉得疼痛难忍。

    云浅刚要上前扶起他,便听到身后的人喊着自己的名字,“云浅。”

    脏乱的少年,在心里默念:“云浅,这个名字可真是好听。”

    云浅回头走了过去,一脸疑惑的看向金煦阳,“你怎么来了。”

    她下山不是会是什么大秘密,她只不过没有想到金煦阳怎么会跟自己来。

    金煦阳对上云浅的视线,眼神闪躲,眼中含着情意,道:“你下山怎么也没有告诉我一声?”

    云浅的神情不由得一僵,“我告诉你做什么啊?金师兄。”

    他们两个人的交情不算很深,只不过就是见过几面而已。

    金煦阳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得到这样的答复,可似乎也在自己的情理之中。

    他缓了一会,认真说道:“我是你的师兄啊!还有喜欢你。”这么多年了,她怎么一点都看不来自己的心意。

    云浅真的不可置信,她的嘴微张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这怎么就喜欢上了呢?

    而且是喜欢她?

    什么时候喜欢的啊?怎么表现都一点不明显啊!

    这一定是系统搞得。

    云浅现在对所以人的真心都会带上几分的不信,与探究。

    云浅叹息,自己断然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只不过都是同门语气也不可能太过凶狠,她斟酌说道:“金师兄,我不喜欢你。”也不可能。

    金煦安刚要开口就被云浅打断继续说道:“我喜欢的人一定要是这天下第一,要是比这第一弱上半分,我都不喜欢。”

    金煦安知道自己在云浅这里是没戏了。

    一点都没有可能的那种。

    比他厉害的人很多,不要说天门派中各种高手如云。

    天下第一太难了。

    “天下……第一。”从虚弱的少年口中慢慢传来,只有他自己听得到,他想要当着天下第一,若是这样那位姑娘的目光会在……自己身上吗?会喜欢……自己吗?

    自己这个想法一出,他都觉得自己是在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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