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喂,我的心上人跟我撒娇诶,心里小人在翩翩起舞。缓缓转了身,紧紧的抱住了他,此时我觉得那碗粥异常碍事。用闲着的手轻抚着他的背,“莲子心性寒,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嗯。”

    无奈,知法犯法,如何严肃法度?

    故意压低了声音,说了句,“知道你还吃,身子不要紧啊?”

    他忙摇了摇头,嘟囔了句,“我不想你受生育之苦。”生育……晏禧的娘亲便是死于难产,他父亲有多爱他母亲,便对他有多严厉和冷淡。

    抬头,望向晏禧,看着他难受的皱了眉,我的心也跟着颤了两颤。忙将他拉入书房里,免得又被风吹了,受了风寒。让他坐下,后我将粥随意放在桌子上,本想好好跟他讲讲道理,但我看到了桌上放着一幅画,显然才刚刚画好,笔墨还未干。

    画上,是一位姑娘手里端着粥,靠着柱子,望着一处发呆,背后是夜色阑珊,伴着星河点点。

    望清楚了,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掉,他见了,眉皱的更紧了,起身,吻去了我的泪珠子,最后吻了我的额,将我一揽入怀,温柔的道,“阿熙不哭。”

    “我该拿你怎么办啊?我想生个我俩的孩子,将你永远锁在我身边,可我早该知道的,晏禧爱顾熙,顾熙爱晏禧。没必要的,对不对?”

    “嗯。”

    将他按到了椅子上,给他按摩着头。见他一脸享受,便开玩笑道,“也不见以前在江南的时候,你敢这么放肆。”

    “那时我终究是你先生,不好逾了矩。”

    “哦~晏先生,这样啊。”

    他见我逗弄他,牵住我的手,一把将我从身后提拉到他怀里。不肯松手,便一直握着。他含情脉脉地盯了我一会儿,直直教我脸红才罢休。就搂着我,重拾起了笔,沾了墨,开始勾勒女子的眉眼。

    见他认真,倒也不忍打断他。百无聊赖之际,我倒也就着温暖的怀抱,靠着晏禧睡了过去。

    江南顾家祠堂。

    爷爷持着戒尺,为自己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而我跪在地上,头发散落,满脸都是水,洁白的衣服印了几道血红的印迹。显然,我刚从顾家牢里出来。

    我去京城寻了晏禧,没有告诉他们。回来后,便被关进了牢里,一连三天。我就知道,当初应该把这牢给一锅端了,省的落魄至此,就算不端,我也该告了官府,顾家设私牢。

    撇了撇嘴,跪得难受,便直接盘坐在了地上,百无聊赖的数着自己的发丝。

    这老头竟然不讲武德,趁我不注意之时,操着戒尺就往我的背挥了上去。闷哼一声,还没缓过劲来,又来,一连十尺,我老命都要留在祠堂了。这老头是去跟谁学了武吗?下下都在点上,没一点儿虚的。

    吐了口老血,直接趴在了地上,两眼发黑,我感觉到老头的怒气了。

    “顾家顾熙,

    你作为女子,不顾名节,私自离家,视为第一罪。

    你作为学生,罔顾人伦,爱慕师长,视为第二罪。

    你作为儿女,不顾长辈,徒惹担忧,视为第三罪。

    你可服?”

    撑着自己的身子,端端正正的跪了起来,望着满堂红烛,吞了一口血水,铿锵有力的道,“我不服,晏禧已完成先生之责,是大荣朝臣,而非顾家先生,我爱慕于他,哪来的罔顾人伦?”

    他一听,气的怕是要冒烟了。操起戒尺,又往我身上挥来,呵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没受得住,趴在地上,两眼发黑,脑子嗡嗡的。不过几瞬,撑着自己,再次端正跪好,摇了摇头,试图将嗡嗡声给摇出脑袋,继续道,“我不服。”

    他倒也不愿再与我争执,甩袖离去,还好心肠的把门给砸上了。

    四下无人,再也撑不住了,趴坐在地,背上疼的厉害,从怀里掏出一串玉珠,尽管我落魄至此,我也不忍让它跟着我受罪。放在手心,虔诚地吻了一吻。

    晏禧……忍了许久的泪在此刻大滴大滴地落下,落在干净的地上,倒显得晶莹剔透。抬了头,望着列祖列宗,道了句,“我怕我撑不到,撑不到他知道我喜欢他。”

    半月前,我撺掇九敏,给我买了一匹快马。背着所有人,一路北上,我要去京城,我要去见见他。十日的路程硬是三日便赶完,我风尘仆仆,顾不上找间客栈,换件衣服,忙一路问人,寻到了晏府。

    临了到晏府跟前了,我却不敢敲门。

    在附近寻了客栈,简单清洗,换了身姑娘家的衣裙,生怕不好看,换了一件又一件,最终穿了件淡蓝色的衣裙,也不知他会不会喜欢。哎呀,早知道当初就不为了省麻烦天天穿男袍了。

    待到天黑,挣扎也无意义了。下了决心,踏出了客栈。望着不远处的晏府,暗暗给自己打了个气,正往前去,却不料被人给拦住了。

    原是皇帝的影卫。因着客栈在街道背后,此时无人来往,倒给了他行凶的机会。

    “顾小姐,还请动身回府。”

    “我若说不呢?”

    他鞠了一礼,便拔了刀冲着我的命门来。因为衣服受限,身上又没什么趁手的武器,我又焦急去见晏禧,一不小心便被伤了胳膊,眼里见了血,杀意倒也汹涌而出,一招便将他的刀夺了过来,他始料未及,已然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杀陛下影卫,怎么个死法来着,算了,懒得管了。扔了刀,转身便走。随意扯了一小块布,包扎了伤口。杀了影卫,我不敢光明正大地去晏禧跟前,怕给他带来杀身之祸,便只敢翻墙而过,踱步到有灯亮的屋子,一顿瞎找,最后在西苑找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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