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存活线if
*悟你杰夹心
*ooc致歉
“什么？”
你惊讶的看向好奇的趴在你桌子上非要一个答案的五条，对他的问题感到不可思议，思索了一阵后你手一摊
“难道悟会喜欢上幼儿园里抢你蛋糕的小女孩吗”
01
东京校的所有人都知道你对高专两位问题儿童怀有上帝般的胸怀和亲生母亲一样的包容度，听闻此消息的隔壁姐妹校京东校区的歌姬同学还特地来了趟东京，亲切的握住我的手关切的询问“同学，你是有什么苦衷吗？”
“苦衷？怎么可以这么说呢！”你义正严辞道“五条和夏油同学，都是很好的人啊！”
歌姬震惊，觉得天崩地裂，无法理解两个无敌人渣为什么会有一个散发着圣光的同期，劝说无果黯然离去。
而你提着出差回来带给夏油和五条的特产，拜托了同楼的七海帮忙交给他们，并给他和灰原另一个特产袋子，大力推荐他们两个一定要尝尝。
“中国的特产”你竖起大拇指，向这个向来沉稳的学弟大力推荐“记得让灰原也尝尝，真的很不错”
“谢谢学姐”
你装作没看见七海后辈眼里那种无法忽略的惋惜感，挥手和他告别，拎着单独购买的特产敲响了硝子的门。
“刚洗完澡嘛硝子！！”
硝子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用还散发着热气的手把你的脸从她身上推开，扭头去找吹风机示意你记得关门。
你把特产放在她桌子上后笑嘻嘻的凑过去“这次买了很好用的眼霜哦——要注意休息啦硝子～”
“你怎么说话越来越像悟了”
你大受打击，觉得硝子在骂你。
纵然你对五条有着老母亲的关爱，也无法掩盖他本质是个在东京校园里狗都嫌的人渣，而他的挚友夏油杰作为他的共犯也不是什么好鸟，两个人常常一拍即合对高专内的所有活物无差别攻击，连你们的班主任也常常被他们气的头顶冒烟，脑袋里的弦跟他摇摇欲坠的婚姻一样脆弱。
这两位如此出色的外貌都遮挡不住那由内而外散发的人渣的气质，你觉得自己不能和他们相提并论。
“毕竟大家都那么喜欢我！”
你坐在椅子上晃荡，得意的双腿离地用那根脆弱的椅子棍转圈，看的硝子眉心一跳，立马伸手给你拎床上了。
你：？
硝子木着脸说这是换的第三把椅子，如果你再把椅子腿给玩断，她就让你和椅子腿一起躺进墓地。
你震惊的看着硝子和颜悦色眼冒冷箭的模样，期期艾艾为自己辩解掩面而去。
没给硝子关门，这是你最后的抗议。
02
高专的所有人都知道你的术式，很普通的咒力注入，跟咒术师人群里绝大多数人一样普通，没有任何亮眼的地方。
但是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你发现了自己平缓咒力下艰涩挪动的一丝完全不同的咒力，这缕微弱的咒力毫不起眼，如果不是你尝试了夏油杰给你推荐的咒力流动的小技巧，你现在也发现不了它。
你试着把咒力塞进这缕微弱的咒力里，尝试着运转它的时候你突然很想许愿。
这个想法很奇怪，按理来说你现在应该全神贯注的把这缕咒力融入到自己的身体里，但是你这个想法愈发强烈，已经严重到你注意力无法集中，于是不得不暂缓咒力的运转，认真的思考着自己有什么愿望。
你没有什么愿望啊…
费劲的挠了挠头，你突然想到前天跟杰和悟一起出任务的时候
“杰，你还好吗”
你担心的站在他身边，看到他剧烈滚动的喉结和微微颤抖的身躯，焦急的围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手犹豫的伸出去搂住了他，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
“不舒服的话就靠在我身上吧”
手下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夏油杰缓慢的把头埋在你的颈窝蹭了蹭，哑着声音道了谢。
你摇摇头，把他扶到车里后扭头跑到大楼的更里面，把随身携带的小墨镜眼疾手快的架在了脸色难看的要命紧紧闭着双眼的五条悟脸上。
“悟，还好吗”
“怎么看也不是很好的样子……我在说什么废话啊”
“回去给你买甜品，悟，喜久福可以吗”
被你艰难拖拽着的大白猫猫终于点了点头。
“太好了，往我这边挪挪，要抓不住你了……”
他们两个能力的副作用还挺大。
这么想着的你试着在心里默默地许愿这两个人能力的副作用全部消失，反正也不用付出什么，试试再说。
你这边心里的话音刚落下，手臂上立竿见影的出现了一阵深入骨髓的疼痛，你白着脸倒在床铺上捏住手腕疼到无法呼吸。小臂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正在源源不断的冒着血，身下鹅黄色的被子很快被浸透了一大片，血液的快速流失让你感到眩晕，不得不紧急调动咒力凝滞着手臂的血液，然后往胃里和手臂一起大量塞药，妄图让它一夜愈合。
你没打算跟任何人说你的发现，但是，但是明天体术课——你想起三个同期恐怖的观察力和悟的六眼，简直头都要炸了。
血腥的味道弥漫在整个房间里，手臂上的伤口深的好像能看到森森白骨，你回过神有点发怵。伤口这种事向来都是硝子处理，加上咒术师特殊的体质会好的很快。
你很少遇到这种情况，不，与其说是很少，不如说是……
“杰，不要放水啊”
被过分保护了
你叹了口气，对坐在草地上的夏油杰伸出手，示意他拉着你起来。
“诶——那怎么可以！！”
悟坐在操场边咽下你给他带的特产，不满的挥手“你很脆弱诶——”
你无奈的扶额，摆出一副夜蛾老师样子准备对他说教“五条悟！我是一级咒术师哦！！还有那特产是昨天晚上的吧！这么热的天放到现在还能吃吗！”
“你喊我五条悟！！”
“你还没回答我甜品坏了没有！！”
跟他扯着嗓子对喊，你无奈的一屁股坐到了夏油旁边，他弯着眼睛看你和五条争执，松散的丸子头被他拆掉，此刻正在柔顺的披散在肩头。
“杰是不是瘦了”
“嗯？没有哦”
见他否认你直接伸出手捏了捏他明显瘦了一圈的腰，不满
“是不是苦夏了，瘦的这么厉害，给你买的茶包有好好喝吗，最近是不是又没有好好吃饭”
没等到回答，你莫名的抬头看着盯着你眸底晦涩不明的杰有点突然的心慌。年轻的□□散发着热气，烫的你激灵一下，手指还放在他精壮的腰身上，此刻你和他都有点莫名的沉默，周围的空气好像有一瞬间的停滞了。
“你们干什么呢！！”
悟毛茸茸的脑袋从你的脖颈处钻出来打破了你和杰之间的沉寂，你慌张的收回手，磕磕巴巴“没，没什么”
“骗人！！我都看到了——！”
五条超级大声不满的叫，好像一只发现主人回家后身上有别的猫的味道而冲主人斯哈的大猫猫。
“你们两个偷腥猫！！！”
你见他嗓音不降反升，立马伸手就想捂他的嘴，最强在躲避上也是最强，你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结果自己手臂上的绷带倒是毫不遮掩的露了出来。
夏油和五条的眼神一冷。
“你的胳膊怎么了”
五条攥住你的手，另一只手迅速的把你的衣袖撸了上去，伤口因为刚才的操练崩开又渗出了点血。
“你没找硝子吗”
夏油看着你胳膊上雪白的绷带逐年漫开的血迹，眉头拧的死紧。
你叹了口气“没有啦，小伤而已，这次的咒灵有点特殊，硝子的反转术式不起效的啦”
顶着两位最强灼灼的目光，你硬着头皮在六眼的扫视中编瞎话。
只能说幸好这个年纪的五条对六眼的使用不还不够成熟，不然真的完蛋。不可能有人不在六眼下还不是裸奔的，那种灵魂都看透的感觉让人颤栗和恐惧。
“真的吗”
五条盯着你，冷不丁的突然冒出来一句话，你被他这句话吓得脊背发凉，装作无奈的样子点头。
“如果骗我们的话，我们会很生气的”
你一怔，愣愣地抬头看着两双认真的眼睛。
“真的会很生气的”
03
高层对学生的剥削已经到了恐怖的地步，而你作为少数的一级术师也常常被压榨的眼前发黑，但是星浆体任务迫在眉睫，你连轴转挤压时间，终于挪出了一天空闲时间。
马不停蹄的跑到夜蛾办公室主动请缨对星浆体任务的出行，意料之中的被拒绝了。
“两个特级已经足够，你最近任务很多挺累了，好好休息”
你对老师这幅不上进的样子痛心疾首，正言道“老师！为咒术界奉献自己是我的荣幸！”
个屁啦。你在心里悄悄的骂。
夜蛾震惊的看着你，觉得你被夺舍了，明明你之前一天出两个任务都要搬凳子坐在高专门口骂高层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只知道压榨学生的废物。
五条悟很赞同你，于是你们两个一起坐在门口从日出骂到日落，骂的高层不得不紧急给夜蛾开会，恼羞成怒的斥责他教育失败。
你们两个被夜蛾老师亲自拎了回去，得到了夜蛾老师爱的指导。
但是死缠烂打下好歹是同意了，你满意的放过了夜蛾老师可怜的耳朵。
天内理子是个性子很活泼的小女孩，明媚又张扬，你很喜欢她。没人会不喜欢她，你撑着地，腹部的疼痛让你脑袋发蒙，唇色被鲜艳的口红色号掩盖，一时间没人注意到你的状态不对。
你笑着冲他们三个挥了挥手，然后盘腿坐下调整呼吸，五条忙着跟理子犯贱，夏油正在给硝子找打火机，你有些欣慰。
咒术师优秀的听力让你听到夏油在疑惑的跟硝子说最近自己吞的咒灵球不知道为什么一点异味都没有了，让她给自己检查一下。硝子的咒力在杰的身体里流转了一圈，遗憾的说可能是老天突然睁眼让你这个人渣过好日子了。
“我没有睁眼哦”
五条闭着眼冲夏油咧嘴一笑，被夏油一拳揍了上去。
你失笑，踉跄着站起来冲硝子挥手，示意自己先回寝室了，见硝子点头冲你摆摆手，你拎着武器的走了回去。
得想办法，天内理子不能死，杰的咒灵球的问题解决了，还得有……
有什么呢
你头疼的敲敲脑袋，觉得有什么记忆在你脑海里逐渐模糊了起来，这让你觉得不妙，你加快脚步，直觉告诉你你得立马做点什么，不然会有你不想看到的后果。
“她呢？”
夏油的目光把场地扫了一圈，没看到想看的身影，于是询问的目光落在了硝子身上。
“回寝室了”
硝子慢悠悠的吐出了眼圈，带着逐渐加深的黑眼圈，脸垮的宛如靠桑批。
“诶——怎么不跟我们说呀”
“是刚才坐在那的姐姐吗”
理子的脸好奇的凑过来“她刚才好像不舒服”
硝子皱了皱眉，重复着“不舒服？”
“对啊”理子看着三个人有点冷下来的脸噤声，挠了挠脑袋看不明白。
“硝子”
硝子点点头，冲五条和理子摆摆手“我回去一趟”
“我也要去——”
“悟，那是女寝”
夏油锁着五条的脖子，额角猛烈的跳了跳，又看了看天内理子有些担心的脸庞，想了想说“你要是担心的话可以跟硝子一起过去”
“硝子和她不会拒绝你的”
天内理子点点头，追着硝子的背影很快没了踪影。
“！”
被掀翻的身体下意识的后空翻调整平衡，安稳落地后五条大叫着也要跟上去“有什么嘛杰，你不是也很担心她吗——”
“要尊重女孩子的隐私啊悟”
拒绝了硝子和理子的探望。
“是姨妈漏了，我很害羞的，不要对内向的女孩子说这种话啦”
你探出个脑袋对着两位长吁短叹，漏出半截手臂，隐约能看到平坦的小腹。
“没穿衣服的样子我都见过，让我进去”
硝子抱着手臂冷着脸看你，身旁的天内理子也一脸担心的看着你欲言又止。
“真的是□□啦”
你叹了口气，突然伸手遮住了理子的眼睛，漏出了一半裸露的胸脯。
硝子的目光锐利的扫视了一遍，再三确认自己没闻到什么很大的血腥味后终于松口
“等下要和五条他们聚餐，你收拾好直接去门口找我们”
“嗯嗯嗯嗯”
你卖乖的冲她点头。
“那姐姐，我们就先去了，你快点哦”
你笑着冲理子挥了挥手道别，看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间，控制不住的靠着门滑了下去，发着抖。
在被门板遮挡住的另一边，腹部上有一个狰狞的伤口，已经止血了。你的目光落到书桌上的笔记本上，眼神渐渐有点发沉。
阻止一件事就会淡忘掉另一件事，死掉的大事也会因为随口的小事而被抵消掉，这是什么意思，天道的平衡吗。
抚摸着笔记本记下的灰原和夏油，你冷着脸勒紧绷带。
我偏不信。
我想做的事，老天也别想插手。
04
但是为了避免过分聪明的同期怀疑，聚餐还是要去，而且今天是五条请客，想吃银座的寿司。
银座的寿司诶，有钱真好啊。
......
我再说一次，有钱真好啊。
你看着餐桌旁站着的笑容满面的经理，又看了看满脸烦躁轰人的五条，感慨的夹了块鳗鱼。
“我已经说了吧！！不要呆在这啊！！”
“是这样的家主——”
“不要喊我家主！！！！！”
眼看着大白猫猫马上炸毛，手指都竖起来了，你慌张的冲夏油使眼神，可惜这个人渣笑眯眯的看着你，丝毫没有要阻止同期炸饭店的意思，你只能慌不择路的扑上去把他的手抱住冷汗直冒
“悟，冷静”
“那个，麻烦您出去好吗，有需要我们会叫你的”
这么不会看眼色的人——到底是怎么当上经理的啊！！！
你一边哄着炸毛的五条，一边给夏油打手势让他赶紧轰人。他悠然的看了会你为难，才慢吞吞的起身赶客把站桩似的经理赶了出去。
“幼稚，这么大了还要姐姐哄~”
理子探头狠狠的嘲笑了气还没消的悟，惹的他又哈的一声瞪眼，火冲冲的跟她拌起了嘴，
不过，好歹是没刚才那么炸了。把毛顺平的你疲惫的夹了块寿司，塞进嘴里味同嚼蜡。
刚才不小心扯到伤口了，有点疼。
“你听说了没啊，银座算是半个五条家的产业哦”
“诶？真的假的？”
夏油悄无声息的凑过来跟你讲小话，你顺手塞他一口兴致勃勃的接话讶然
“他家产业涉及这么广吗？”
“真的，而且占股很大”
硝子把手机放到我们面前，手机上赫然是五条家产业分布图，密密麻麻的只能看到最中间的图标好像一棵大树生长延伸出来的根茎，宛如一张渔网牢牢地抓住了日本绝大部分的产业占股。
“诶~五条家好有钱哦~家主大人收留一下我吧~”
这是犯贱的你
“是啊家主大人~”
这是跟你一起犯贱的硝子
“家主大人可以给我多开点工资吗~”
这是不甘落后的夏油杰
“......”
呆住的五条不妙的把目光放在他对面笑的眼泪狂飙的理子，再次炸毛了
“你们好讨厌！！！！！！！”
吵吵闹闹的顺利到了星浆体任务的时间，一切都按计划中的那样走。不过也有意外，五条悟这个该死的超级大池面，是真的太扎眼了——
“悟，快去把理子带过来”
你生无可恋的看着天花板，把他牵着你手掰开，又把你墨镜给他带上，急的恨不得一脚给他踹进去。
“抱歉哦老师，他还是高中生啦”
帮着拒绝了接连上前的女生，你看他拎着理子，忙不迭的找借口溜了。
“悟，下次不要摘墨镜，好麻烦”
你跟在他背后抱怨，眼尖的看到一个身材颇为精壮的背影闪过，心头一跳蓦地刹住脚步视线迅速的扫过周围。可惜伏黑甚尔实力跟五条悟不相上下，就算没有咒力，天与束缚也不是你一个普通的一级能接触到的地步。
你烦躁的啧了一声。
“出什么事了？”
“不，没什么，快走”
你推了开他凑过来的脑袋，无视他震惊到圆溜溜的眼睛，示意他快跑。你有点心慌，总觉得什么东西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悄然发生了变化。
是什么
哦，原来是你。
茫然的摸了一把腹部不断涌出的热源，你尝试着把手捂上去，让血涌出的速度慢一点，可惜没什么用。
鲜血从指缝里流出，你感受着身体热度的流失，又对身体的伤口无能为力，索性不管了。感受着身体机能逐渐变的缓慢，连眼睛转动的时候都变的迟钝，整个人变的好像生锈的零件，马上报废要被送去废品站变成一堆彻头彻尾的废品。
悟已经觉醒了反转术式，杰也毫发未损，理子安然无恙。
只有你没躲掉推开理子后的那枚子弹。
嘛，毕竟技术还不到家。
倒在冰冷的瓷砖上时，你迟钝的反应不过来，衣服被温热的血浸透，贴在身上有些凉。你被天内理子抱进怀里，她不知所措的抱着你哭，眼泪砸在你的脸上烫的你有些迷糊。
伏黑甚尔的身影被追上来的五条悟给打了出去，两个人过招的声音惊天动地，你逐渐丧失的听力都能听见打斗发出的碰撞声，可见威力之大。
啊……好困……
你再也撑不住，头一歪彻底坠入了意识的深渊。
05
居然没死！
你艰难的抬起手，在硝子一言难尽的目光下比了个耶。
“悟在晚到几分钟，明年的今天我们就能去祭拜你了”
硝子拍下你颤巍巍的手，在你冷酷无情的女人的目光中给你换吊瓶。
“我喜欢满天星哦——”
“老子不想给你扫墓，你说什么话呢”
烦躁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你把视线挪过去，看到一头沾满了干涸血迹的白发和一个头发乱糟糟的丸子头。
“悟，谢谢你救了我，你们被叫过去没有被责罚吧”
“没有，那群老家伙啰嗦死了”
五条坐在我对面的床铺烦躁的揉脑袋，夏油一直在沉默，我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开心。
“为什么要替天内理子挡子弹”
“啊？”
他眼神阴沉沉的，带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你们不是想她活下来吗？而且我看你们很合得来啊，会成为好朋友吧，她人也很好啊——”
看着我认真的一条条的数着理由，他脸色更坏了，我观察者他的脸色声音越来越小，无辜的眨了眨眼。
“天元大人怎么办”
硝子突然的话让我们三个沉默了一下
“该怎么办怎么办，理子不死那就别人替他死，总是有人要死的”
似乎是没想到你能说出来这么冷漠刺人的话，他们三个的表情有些怔愣。
“这是平衡”
跟你独自对抗的天道不一样，天元的同化意味着社会秩序的平衡，所以星浆体的存在是必须，你找不到能代替星浆体的方法，所以没有了这个天内理子，还会有下一个天内理子。
人是救不完的，五条悟再强也只是一个人，夏油杰再出彩也有软肋，硝子再稀有也不是不枯竭的机器，而你除了在一些选择上做出改变，其余的也无能为力。
那次谈话以后大家都默契的没在提这件事，你后来从嘴碎的灰原那里得知了另一个星浆体的融合，所以事情没什么大碍。
“前辈？”
你被呼喊声拉回思绪，看着灰原担心的脸勉强的笑了笑。
“我没事”
真废物啊，我。明明掌握着一切关键信息，却什么也改变不了。
手指虚虚的握了一下，最终还是无力的松开了。
灰原的事你一直很在意，但是身体恢复的太慢，你有些着急。他的事日程逼得很近，你不得不拜托五条出马。
“哈——？那种等级他们两个也可以轻松解决吧”
他一边给我剥橘子一边不满的大喊。
“拜托了悟，我心里总觉得慌慌的，帮个忙啦”
你笑嘻嘻的把橘子掰他一半塞进他嘴里，语气里带点请求的意味。
“就算你这么说……”
“那我自己去”
“？”
炸毛了呢。
“好烦——”
你摸了摸他蔫下去的脑袋在心里悄悄道歉。
但是，拜托了，悟。
灰原被抢救成功消息传来的时候，你和杰正在讨论如果把荞麦面做成煎饼口感会怎么样，夏油觉得你的想法很荒谬，但是你坚称都是面食为什么还要分高低贵贱，夏油称人的性格还分为五条悟和人呢，为什么面食不分。你被他的话打得沉默不语，觉得自己将在一个日本人手里输去你引以为傲的论述，目前正在焦急寻找反驳的话语。
“辛苦啦硝子～”
你献殷勤的递过去一根烟，示意小弟夏油给硝子大姐头点烟。
硝子深吸了一口烟缓了半天，疲惫的宣布你们这群该死的咒术师再给她增加工作量不注意安全就全活剖了你们。
“悟去烂橘子那里大闹了一场呢”
杰翻着手机说，见你没有搭他的话茬，疑惑的抬头撞上了你眼中带着莫名思念的目光，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你在想谁吗？”
夏油杰有时候看不明白你。
你大多时候都很温和开朗，坚韧包容。但是当你出神时，或者思考时，夏油杰总是觉得没办法靠近你，哪怕你当时正在被他牵着手。
这种感觉夏油杰自己也说不明白，他有时候看你像是独立于世界之外，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性。
……错觉吧。
你和看着你不说话的硝子对视了一眼，笑着摇了摇头。
“等下次你出任务回来我们去吃饭，我请客”
“那就不客气了”
你乐呵着答应了。
06
夏油杰叛逃了。
你在操场找到情绪崩溃的五条悟，沉默的搂着他的脑袋，任由他把你嵌进怀里久久不语。
“我会陪着你的，悟”
“啤酒可以吗”
“好——”
你拉长声音回应她，硝子弯着腰从冰箱的底层抽出来几瓶啤酒递给你，你接过硝子的酒，沉默的碰了碰她的杯口。
“我之前总觉得你瞒了什么，五条的六眼，夏油的咒灵，星浆体和灰原的事你都插手了吧，星浆体那次我看到你的伤口了，反转术式无法治愈。”
硝子弹了弹烟头，而你在烟草的包围里轻轻的点了点头。
“很聪明嘛硝子宝贝！”
你灌了口啤酒，赞赏的冲她束了个大拇指。
“那夏油呢，你之前就知道点什么吗”
你转了转杯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嗯”
“我救不了他，他太脆弱了”
“脆弱？”
硝子难得的看起来有点茫然，像是不明白你为什么用这么一个词形容咒术界三大特级之一。
你伸直腿仰头一倒躺在木地板上，看着夜幕上的繁星出神。
“是啊，杰太脆弱了。没有人生来就是有使命的，也没有人生来就是有责任的，我明白，你明白，悟也明白，但是杰不明白。他自有一套他的正论，这一点悟也知道吧。”
“他太年轻了，太容易钻牛角尖，他把保护非术士当作努力的目标，痛苦都是有来源的，所以他脆弱。天平的倾斜让他迷茫，信仰的崩塌让他痛苦，甚至于失去理智。”
“我能拯救很多人，我能把他们痛苦的根源摘断，但是夏油我做不到”
“他的走向几乎是命中注定的，逃得过星浆体，避的开灰原，就算没有小山村，也会有别的事情，他太坚定了，所以才更加不堪一击。”
“现实是理想者的坟墓这话或许过于绝对，但是对夏油来说就是这样。我没办法阻止他，也没办法改变社会的所有人”
“对不起”
你闭上眼，长久以来的紧绷终于彻底松懈，四肢都沉重到抬不起来，小雨被大风刮到身上有点凉，但是你现在懒得动了。大不了就是感冒，还能烧死我不成。你漫不经心的想。
夏油杰的叛逃像是在你通宵打通关的游戏被设置后忘掉的定时突然删掉的存档，除了茫然无措和痛苦，还有一些早知道会这样就不那么努力了的黯然。
早知道会这样还为什么要这么投入呢，当旁观者不就好啦。
反正这里都是假的，大家不过是代码流动撑起来的虚拟模型而已，游戏一删就什么都没有了，重开一下打一下HE线不就好了，游戏而已。
反正只是游戏而已———
“悟就这样，我的蛋糕给你吧”
“好吧好吧，那我们一人一半”
“你还好吗，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荞麦面吧，我还蛮喜欢这个”
“……咒术是为了保护非术师而存在的”
反正只是游戏而已
“是这次的伴手礼，我记得你很爱吃这一家对吧”
“是啦，谢谢杰～”
你惊喜的扑上去抱住袋子，冲他隔空啵了一下，收获到他无奈的笑。
“我说你啊，注意一点啊，毕竟是女孩子”
“诶～有什么关系啦”
你从袋子里拆出来一支棒冰掰开递给硝子和给出任务的悟留着，然后去掰杰的那份，咬着棒冰头也没抬
“杰的话，没关系吧”
“……也是”
感受到头顶的手掌，你把棒冰递给他讨好的笑了笑。
明明当时这么说。
啤酒罐身被挤压出令人牙酸的硌啦声，你置若罔闻的继续攥紧，手掌很快被破烂锋利的啤酒罐口划出伤口，血腥味在空中弥漫着，你淡然的看了一眼，随意在裤子上摸了一把。
硝子叹了口气，把你的手拉过去治疗。你沉默的感受着温暖的咒力在手掌上流动，终于忍不住埋进了硝子的怀里，被她轻轻的拍着背，任由眼泪横流。
夏油杰，混蛋吧你
明明已经很努力了，可是结果还是不尽人意。
“道什么歉……笨蛋”
硝子摸了摸你的头，沉默半响又道
“一直以来，辛苦了。”
昨夜通宵宿醉的后遗症太过强烈，直到第二天中午你还在闷头大睡。按理来说你今天应该是能睡到晚上也不会有人打扰，硝子的工作越来越忙，昨天你们两个坐到半夜，今天一大早她就不见了人影。
悟也经常连着一周没有消息，不是在拔除咒灵，就是在拔除咒灵的路上。低级诅咒越来越少，高级诅咒却跟雨后春笋似的层出不穷，这导致你一个一级咒术师也经常是不是冒出半天假期，以至于你常常怀疑自己要失业了。
然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怪你那个叛逃的同期，夏油杰，你个卷逼。
所以敲门声响起来的时候你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它越来越响，越来越响，已经到了你无法忽视的地步了。你不得不满身怨气的爬起来披头散发的像女鬼索命般挪到门口打开门，准备怒视着这个没眼色的家伙。
“......悟？你不是在出差吗？”
看到了意料之外的身影，他疲惫的眼神却熠熠发光的注视着你，推搡着你进了你的卧室，双手捧着你的脸认真的宣布了一件事。
“我决定了，我要当老师”
......
“不信”
“诶？诶————？？？？”
五条猫猫大惊失色，眼睛追着你飘忽的眼神到处跑，不死心的追着你一连串的追问
“为什么！！为什么啦！！”
“我说，这是女生寝室吧悟，虽然现在就我一个人住，但是是女生寝室吧”
你敷衍的转移话题不再逗他，着重的强调了这家伙乱闯女生寝室的流氓行为，但是这个刚从各地奔波拔除诅咒回来的麻烦精完全满不在乎。
“有什么关系啦，我们之前不是经常来过夜嘛”
我们....
你们意识到话语中的第三个人，他的情绪肉眼可见的萎靡下来，贴在你的身上不说话了。
你叹了口气
“是不是好久没休息了，要睡觉吗”
“那你要陪我睡”
闷闷的声音从颈窝里传来，你心疼的揉了揉他的脑袋，然后毫不留情的拍了一巴掌，冷酷道
“去洗澡，脏死了”
01
“我当时以为他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
你偷偷的从五条的伴手礼里摸出来一个喜久福塞嘴里，看着正在像模像样指导着学生的五条悟和硝子一起对他指指点点。
“很难能相信”
硝子吐出个烟圈，眼皮子拉耸着，满脸疲倦一副马上睡过去的模样，看的你胆颤心惊，害怕她下一秒一头栽倒席地而眠。
谁能相信呢，毕竟这家伙可是一个因为后辈出差回来没有给他带伴手礼就威胁后辈顺便对后辈用他那个鸡掰性格进行精神攻击的人。
虽然你知道他一定会成为老师，但是做了十年同期以后，你还是亲身的感觉到不可思议，这是知道命定走向的时候没有的体验。
“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老师坏话~”
甜腻高昂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头也没回
“你是这么对你同期自称的吗五条”
“明天就剖了你”
硝子把不知道在哪掏出来的手术刀在你俩面前一晃，你怜悯的看着安静下来乖巧吃伴手礼的大白猫猫，摸了摸他的脑袋。
“哦对了，今天我要再去接一个孩子，下午的课就拜托你啦”
摸着脑袋的收迅速切换成巴掌对着五条的脑袋扇了下去。
“老师们关系很好啊”
熊猫看着夹在两个女老师中间自称最强的五条老师，摸着肚子感慨。
“他们不是同期吗，已经认识十年了吧”
“鲑鱼”
真希转动着手里的长棍，兴致勃勃看了你一眼，有点想跟你对练体术。在高专能和她对练的人很少，对上五条她的那点东西完全不够看，高专的学生少，老师更少，于是经常在五条悟身边的你被跃跃欲试的学生盯上了。即比同期有实力，又比五条老师弱，她看你的目光迫切到闪闪发光。
被真希盯上的你感觉背后发凉，疑惑的挠了挠头觉得自己是不是着凉了，然后迁怒五条悟怨他的呼吸打扰到了你，让他最近不要在来找你一起睡觉。
无妄之灾的小悟：？
02
你站在辅助监督旁边，听他讲述事情经过，视线扫过凹陷的地面和溅落的碎石以及自己可怜学生留下的血迹有点恼火，目光落到三楼那根巨大的石柱时突然停住了目光，粘稠浓郁的咒力，你一眼就看出了这熟悉到不行的咒力残秽。
“我说，这咒力残晦是杰的吧”
看着刚听完辅助监督报告完毕这次乙骨优太和狗卷棘此次任务莫名出现的第二重帷帐和淮一级咒灵的五条悟，你跟他说你的发现。
“嗯”
“果然，这家伙，甚至没敢见我”
你嗤笑了一声，说完又有些沉默，烦躁的抓了两下头发准备眼不见为静的走人。
“你知道杰为什么不见你吗”
身侧的五条悟盯着杰咒力的残留地突然问你
“当然了，喜欢我呗”
“那你呢”
“哈？”
你转过身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视线挪到你身上注视着你的五条悟，蓦地咧起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我说，悟，为什么替退出赛道的家伙问问题啦”
他看着你没说话，你摆摆手，扭头朝路口的车走去。
“快点啦，回学校，我答应了今天要去送熊猫他们去做任务呢”
你的扬起的笑脸在扭过头一刹那立刻沉了下来，嘴角绷得很直。夏油杰？滚他妈蛋吧。
“是啦,一会路过喜久福停一下吧~今天有限量版哦悟”
你对紧随其后坐上来的五条悟笑嘻嘻的说。
毕竟这十年的每一天，你可都是很生气呢。
“诶....”
注意到这个心思敏感的男孩子站住脚步，你走到他身边看着他有点慌乱的脸询问。
“怎么啦优太”
他看着天空攥紧刀带看起来有点不安
“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话音刚落真希狗卷熊猫就扭头走了。
“错觉”
“忧太的直觉一直很差呢.”
“鲑鱼”
“不过毕竟是一直和里香一起”
你安慰的拍了拍忧太的背，轻轻推了他一把
“有老师在怕什么，好啦，快跟上”
你看着四个人说说笑笑的背影，又扭头看向楼上窗口的悟和夜蛾，笑着冲他们挥了挥手。
“忧太的直觉是对的，真难得啊”
天上庞大的身影越来越近，你眯着眼看了一眼，熟悉的咒力和术式让你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了来的是谁。
“不想被忧太大哥揍就赶紧滚——”
真希把刀往肩膀上一架，在特级同期和老师在的底气让她难得的有些孩子气，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冲对方束中指，只不过苦了忧太这个单纯的小可怜，无措的马上把手挥成电风扇。
你乐的看了一会儿热闹，直到对面人员在地面站齐，伸手把学生们往后一揽，拉长声音“好啦，快来老师身后哦”
“看起来来着不善呢”
夏油杰在还没落地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你，你站在人群前面，视线警惕的放在他们身上，一点没变，脸上永远挂着笑，
他一直没敢见你。与其说不敢，不如说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好久不见了”
你的笑容在对上夏油杰视线的那一刻就收了回去，面无表情的盯着他面上什么都不显好像亲密无间的朋友打招呼般的态度嘲讽的扯了扯嘴角。
“这么能装啊夏油”
他仍然笑的像一尊好似心怀天下的佛像，脸上挂着慈悲面，干的净些损功德的事，你微不足道的攻击好像连他的皮毛都碰不到，所以你干脆闭口不言等着五条的到来。
身后的学生对你们的关系很好奇，但碍于现在的场面也不好多问，于是摆出战斗姿势在你身后站直。对面的没有那么好的耐性和你一起等待五条悟的到来，夏油杰在你话音刚落就迅速朝乙骨忧太冲了过来，你瞳孔骤缩下意识的伸手抓他，却只是堪堪拽住了他的袖口。
“离我的学生远点，杰”
他刚做完自我介绍被你打断了也不恼，笑眯眯的问你
“是你的学生吗”
“你——！”
你拽着他袖口的手愈发的紧，被他的话激的眉头一皱想动手。
“你对我和她教出来的学生有什么问题吗，杰，离他们远点”
五条悟的声音从你身旁传来，他抓住你攥住夏油杰袖口的手腕让你松手，伸手把你和优太扯到身后。你扒着他的胳膊有些丧气，自觉没保护住学生的你是个笨蛋，虽然你的对手是特级。
还是个在二年级就升为特级，过了十年实力已然在咒术界的实力登顶，仅次于五条悟。而你十年了仍然还在一级踏步，天才学生们马上要把你这个后浪拍死在沙滩上。
“悟，好久不见”
夏油杰揣着手，笑容满面一点没有被五条下了面子后尴尬的模样。
“你是来干什么的”
五条悟一米九的身高把你遮挡的严严实实，看着夏油杰脸色发沉的质问。
“我是来宣战的”
夏油杰把目光放到你们身后的所有人身上，笑容咧的很大，看起来有些诡异可怖。
“聚集在这里的各位，请竖起耳朵听好了，在即将到来的12月24日，我们将于日落之后开始百鬼夜行，地点是诅咒大熔炉，东京新宿，以及咒术圣地，京都。”
“我们会在两地分别释放上千只诅咒，对其下达的命令自不必多说，见人就杀。如果不想城市化做地狱，就尽全力来组织我们吧。来尽情的，互相诅咒吧”
你看着他脸上无所谓的疯狂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骂就被一声尖叫打断了。你吓的一激灵，骂声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快要憋死，眼神落到那个扎着丸子头捧着手机的女生，她正对夏油杰撒娇说要去吃可丽饼，店家快关门了。
眼看着夏油杰要走，五条悟站不住了，他沉着嗓音
“你以为我会放你走吗”
你伸手拉住他，摇了摇头。
“劝你别动手。”
庞大狰狞的怪物从夏油杰身前现身，黑气萦绕，你面色凝重的看着这个咒灵，发现它已经有了快逼近特级的咒力。
“你可爱的学生都在我的击杀范围内”
你盯着他突然出声。
“那天我过生日，你能换一天再进攻吗，想过生日”
夏油杰有些无奈的对你笑了笑
“抱歉，这个肯定是不行的，不过欢迎你加入我们，这样我们那天就有两件好事可以庆祝了”
“那算了”
你说着往身后一倚，贴在五条悟温热的怀里语气不屑
“我不加入弱者的阵营”
“弱者？”
黄头发的女孩握着手机眼睛瞪的溜圆重复了一句，和他身边抱着娃娃的黑发女孩怒视着你，两个女孩看你的眼神带着明显的厌恶，你没有在意，有些意外的是杰这家伙还挺会养孩子的，给这两个女孩子养的水灵灵的。
“是的，弱者”
你挑衅的又重复了一遍，任由五条悟扶住你的肩。一米九的高大身躯给你带来了大大的安全感
“我说的不对吗，夏油，”
夏油杰盯着你肩膀上五条悟的手良久，笑容不改
“我仍然坚持，如果你来我的阵营，我想大家都会很开心”
你这个大家不包括悟是吧。
你抬眼看五条悟没有弧度的嘴角，有点头大。
“那么，大家再见了”
03
日落的暖光穿过窗户落在翘着腿放在课桌上的五条悟身上，显得整个人都好似浸在橘黄色的海里，他抿着嘴不说话，脊背弯着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
你走到他背后用手圈住他的脖子蹭了蹭，手下绷直的身躯渐渐放松下来，你任由他毛绒绒的脑袋在脸上乱拱，捏了捏他的脸。
“好啦，你快去开会”
“不想去~”
你抿抿唇，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说你的想法。他敏锐的发现你的犹豫，伸手把你扯到怀里“怎么了”
“百鬼夜行那天，我想留在学校”
“好”
五条悟没有犹豫的点头应下来，你有些意外
“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你有你自己的考量，夜蛾老师那边我去说，乙骨和真希两个人是不太安全，你留在学校也算多了保障，我们不清楚杰的计划，你这么做没问题”
肯定没问题啊笨蛋，我可是——
你把真希熊猫狗卷他们扶到墙边，握着长刀站到夏油杰对面。
全知者呢。
“为什么哭呢，杰”
被游云的攻击震的虎口发麻手臂止不住的发抖，你仍然笑盈盈的对夏油杰提问。
“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咒术师和咒术师之间互帮互助——”
被甩到墙上，清晰的感觉到脊椎和肋骨的断裂，头顶的伤口正在泊泊的流血，你抹了把被血糊住的眼睛，把自己镶进墙里的胳膊拔出来，被尖锐石头勾掉一块肉脱臼的胳膊已经感觉不到痛楚，伸手把胳膊接回去，无所谓的甩了甩手，笑的张狂。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不然今天你别想再前进一步”
夏油杰站在你身前的不远处，脸上沾着你的血，他伸手缓慢的抹去，嗓音还是你最熟悉的轻柔温和的样子。
“我认为我们不是对立面”
“哈哈”
你冲他竖起中指，露出标准的笑容，被他包容的态度整的火冒三丈。
“滚，傻逼”
夏油杰是咒术高专截止到目前为止入学高专的学生内体术最好的一位，被他揍到后脑勺晕过去的时候，你脑子只剩一个念头——等着给你爹当牛做马的赎罪吧，你个狗。
被震醒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你看着昏迷在地上的乙骨却没看到夏油杰的身影，心里立马升起来一股浓浓的不妙。
人呢
“我只是没能在这个世界上发自内心的露出笑容”
捂着断臂伤口的夏油杰笑容苦涩，倚靠在冰凉的砖头上。五条悟沉默的看着他，走近她身边蹲下，声音里带着遗憾和难过
“圣诞快乐，杰”
夏油杰愣了一下，蓦地笑了，带着释然
“都最后了，好歹说句诅咒我的话啊”
你连滚带爬跑到巷子口，远远的看着眼看着五条悟的手掌缓缓抬起来，急了
“诅咒你吗——！！悟住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五条悟条件反射的停住手，看着你浑身的血踉跄着跑过来，站直身子伸手去接你，眉头拧着
“怎么伤成这样？”
说完立马反应过来，语气夹枪带棍的朝夏油杰砸过去
“对她你能下这么重的手，真是没救了”
夏油杰看着你浑身血淋淋的样子，语气带着愧疚和心疼
“迫不得已”
你趴在五条悟怀里大喘气，突然激烈的运动让肺和嗓子都疼的无法呼吸，急促的吸了几口空气猛咳几声总算稍微缓过来了,你可怜兮兮的仰头看着他
“悟，别杀他”
没等五条悟回答你，你有恶狠狠的看着盯着你俩流露出遗憾模样的夏油杰，把憋了十年的脏话痛痛快快的骂了个爽
“无法发自内心的露出笑容？你个逼，之前笑的时候都是我们扯着你的嘴给你拽起来的是不是，咒灵球那么难吃的东西都没味了你还反社会，你真是个大傻逼”
“回到咒术高专为你犯下的罪赎过，我既往不咎”
五条悟容着你发泄，直到听到这不得不伸手拦住你
“这个不可能的，他杀了这么多人是不争的事实，你——”
你捂住他的嘴，仍然注视着怔愣的夏油杰扯了扯嘴角
“你的两个女儿已经被我们绑回来了，我不管你之前怎么样，忍着恶心为猴子们做奉献吧，不然我就把你的两个女儿杀了”
手掌从空中划过，夏油杰叹了口气，惋惜道
“听起来是很圆满的想法，可惜我身负血债，这不可能”
你语气含糊，眼神乱飘，看着风尘仆仆赶来的硝子
“嘛，也不是不可能”
“硝子？”
夏油杰惊讶的看着面前穿着白大褂的修长身影。硝子的黑眼圈越发的重了，现在拎着一把手术刀阴恻恻的看着夏油杰，看样子马上就要伸手剖了他，你赶紧拽住她，紧张的劝
“别冲动”
硝子叹了口气
“虽然我现在确实很想剖了你，但是你确实没杀过人”
看着夏油杰迷茫的眼神，你笑了
“给我和硝子磕头吧”
你拍拍悟的胳膊，示意他放开你，你蹲到夏油杰面前，把手放到他断掉的那支胳膊上
“你和悟是不是没见过我的术式？”
谁没见过你的术式？和你相处十年，咒力一运转，六眼立刻发现不对劲，他心头一跳就要拉起你。
夏油杰感受到自己手臂那里传来蚀骨的痒和□□长出来的撕裂感的同时，震惊的看着你肩膀上突然冒出来的比成人男性拳头还大的伤口要伸手阻止你，你避开他的手，吐出一口血，脸色苍白摇摇欲坠，他眼疾手快地扶住你，向硝子投向了求助的目光。
“别看我，我的反转术式没用”
硝子看着你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对夏油杰冷嘲热讽
“心疼啊？你叛逃后干的每一次事都是她在善后哦”
夏油杰脸色煞白
“小山村的一百多号人命，你知道把他们的命吊回来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不过确实也把握住度了，反转术式没彻底治愈那些人，全部都落下了终身残疾。她在医务室躺了整整三个月，每天就靠自己的咒力吊着自己的命”
“好不容易醒过来好点，你父母又被救回来再躺进医务室，断断续续在医务室躺了半年多。虽然你杀的也有坏人，但是微乎其微”
硝子一耸肩
“这点伤对她来说一个星期就好了”
五条悟的脸色差的要命
“你不是说那几个月她在外出差顺便散心吗”
所以除了你定时寄回来的明信片和信，所有人都联系不上你。
“当然是骗你的”
你缓过神依在夏油杰怀里，艰难的喘口气
“给我记着夏油杰，看看你每一次失控的举动有多少人为你善后，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你顶着五条悟心疼愤怒的眼神不敢抬头看他，朝硝子伸出手，可怜的眨巴眼。
硝子伸手拽你起来，你靠着她，硬着头皮示意五条拽夏油杰起来。
“你去哪找这么以德报怨的好同期啊夏油”
“准备给我和硝子奉献你无用的后半生吧”
你冲夏油杰伸出手。
“就算你曾经选择了不同的道路，也犯过错，但是现在，此时此刻，我代表咒术高专向你抛出橄榄枝，希望你能我们一起在保护咒术师任务安全以及推翻腐朽的咒术界高层而作出努力，成为我们可以托付性命的同僚。”
夏油杰注视着朝他伸出手的你，浅笑的硝子和生闷气的五条悟，把手放在了你的掌心。你把手掌一合，握住他的手笑盈盈的。
“那么”
“欢迎回到咒术高专，夏油杰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