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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幻胧与莲花

    开心有趣的时光结束了。

    开启通往建木的道路,需要进过一个短暂的仪式『叩祝三爪,朝觐尺木』。

    由丹恒带着,没什么我的事情。

    清闲了一路,星问出了关键。

    “南烛师傅,你不是龙尊吗?”

    “我不是啊。”

    “那你怎么有龙系角色特有的龙角龙尾?”

    “呃,我并不知道细节……丹恒?”

    “我也不清楚。”丹恒是和前世划了界限的,这我知道。

    这个问题,我回忆逢春的记忆,找不到回答。

    我和丹枫开始一起生活的时候,逢春已经有龙角、龙尾了,虽然不是现在这样收放自如。

    略过这个问题,叩祝三爪已经完成,鳞渊境的地面隐有颤动,看来是幻胧,能感觉到建木的根系在进不一步蔓延。

    路上一些蜃影叫喊着逢春的名字,拦在了我面前。

    “逢春大人,您回来了!”

    “我不是逢春…算了,什么事情,禀承上来。”

    我呃了一声,看向后面的人,他们齐齐退开了几步。

    “丹枫私自带外人进入鳞渊境,造出了只没有理性的妖孽、把大半还在蜕生中的卵都给——”

    “……”

    “逢春大人!全族上下,只有您才能救出那些同胞了啊!”

    “可我不会云吟术。”

    “不、不需要那些,您本是朱明一脉的持明,是丹枫将您带了回来!现在族中需要您,您只需要把将力量注入到碎裂的卵中……”

    我拍开面前的蜃影,打散了还聚起,话断断续续的就没办法让人听清了。

    “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我学着逢春温和的调子。“能拜托别再纠缠了么。”

    “不要走!逢春大人!真的!我蜕生的朋友都在里面!只需要您的血而已!”

    “看到后面了没有。”我指丹恒。“我同兄长当然是心连心,只怕你的算盘打空,妄图将我骗入局,为那些龙师做嫁衣。”

    “——你果真和长老说的一样,和他是一丘之貉!”

    我掌上冒出明火。“早就过去不知道几百年了,别不知好歹。”

    和蜃影吵了没几会,以我声音更大,占上风,最后水色的影子散的有迹可循,我与丹恒对视一眼,跟了上去,来到另一处蜃影前。

    对话的蜃影有些分外眼熟,只是水波粼粼,叫人看不真切。

    “你带我来这儿,叫你的族人知道,就麻烦大了。”

    丹枫?

    “他们不会知道。闭嘴,应星,现在你我扯平了。”

    “给你一个时辰,尽你所能地研究吧,记住,只有一个时辰。”

    “我可是短生种啊,你觉得一个时辰很少?对我来说,那就足够了。”

    是丹枫和应星留下的,居然化作了蜃影。

    我一直很好奇,丹枫的协助者是谁。现在有眉目了,以及那天应星在鳞渊境的原因。

    因为大家都在鳞渊境,一心关心应星倒下的逢春自然不会过度思考原因。

    只知道重要的人满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倒在那里,已经让人停止呼吸一般。

    “是丹枫的声音。另一个人是谁?很熟悉……南烛?”

    丹恒伸手拉了我一把,头晕目眩的感觉是鳞渊境的回响导致的,同先前的蜃影一样认错了人,悲鸣在不断在我脑海冲腾。

    他抹开我散在面上的头发,细细注视我瞪大的眼瞳,伸手从我的眼眶边擦去了不知道何时出现的泪。

    我没想到事到如今我能够哭,一方面惊自己真的有泪腺,一方面又想自己没什么情绪波动反应却不小。

    下面内容的声音却不断让身体的崩溃更进一步。

    “应星…拜托了,不要睡着,不要睡着了。”

    “不管是金人还是机巧,我都会去了解、就算你再拿着那几件品味很怪的衣服,我也会穿出门……血、停不下来,为什么止不住。”

    “好冷、怎么会这样…啊啊……”

    女性压抑的声音被鳞渊境的蜃影不断放大,细小的呜咽可能在他人眼里听的不真切,但是在我二种,算是一等一的吵闹。

    烦躁,就是这样的烦躁。

    弱小的她什么也不会,遇到困难只知晓哭泣,即使要去做什么也是弄巧成拙。

    后来,竟让她想到个法子。

    “冥土追魂论……”

    于是毫不犹豫的割开手臂,于是掰开应星的嘴,将自己的血肉一块又一块。

    全部喂了进去。

    甚至自裁只为了强制让自己化作持明卵,将那忘却前程的胎液中泡的人换做可怜的应星。

    她甚至没有想过应星对空白自己的绝望,对当前惨状的恐惧,对未来的茫然。

    只是不想要看见工造司里忙碌的身影消失,只是想要留住镜月般湖上一同接住落花的友人,只是想要知道那把伞背后的含义,只是想要再一次看见某一日里酒中倒影的笑容。

    要得到自己期望的故事,来不及思考可能的后悔,造就了现在的局面。

    我要像刚刚那样打散蜃影,手触碰到水影的一瞬间,那冰冷的蛇顺势而上了。

    像是记忆的碎片,突然在进程里插入的方程式。

    蜃影不但没有散去,还不折不挠的重新汇聚,要把那些陈年旧事全部还给我。

    “丹枢大人…这,逢春大人的持明卵中没有任何人。”

    “她应该就在附近。龙师们要求我们把逢春大人带回去……只希望逢春大人平安无事。”

    “可是,大人、逢春大人已经…为何要将她带回丹鼎司,不该让逢春大人蜕生轮回吗。”

    “这是你我能够揣测的?我记得你家中还有等候你归家的妻女,慎言。”

    “……是。”

    头疼,但是清醒。

    我捂不住丹恒的耳朵,只好任他听完全程,再由着他提问。

    “这段对话,南烛,你的前世是……蝉语君,逢春?”

    “不算前世,你也听着了,我要轮回的时候,人根本不在里头,自然是没有轮回出个结果。”

    我抹了抹眼角,发现泪水擦了还是有,就不浪费这么好的衣料做出的衣服。

    “只是古海洗去我的记忆,洗净了我的脏污,变成新的持明……但,我还是我。”

    我无法从我犯下的罪孽中逃过。

    “……”

    丹恒的沉默让人哀怕。

    我当他不是丹枫,是又如何,他自里还是会想。

    我也要想,他们如此相似,却截然不同。

    “你会不会有时候将我与丹枫比较。”

    “你是丹恒,不是一辈子在仙舟无法无天的丹枫,这是不同的。”我低头论道,让化作游鱼的蜃影从指间穿行。

    “你们除了样子,基本上完全不一样。”

    “仙舟势力云集,你不该来罗浮的。”我将正面的长发放下,遮挡缺少一瞳的那边脸。

    “景元是好算计。列车虽是意外,但你却是计划中的一环。刃连同景元就这样步步把你骗进罗浮,要你来到鳞渊境,用龙尊的力量为罗浮度过危机。”

    “你在其中是什么样的角色。”丹恒的回应里没有意外,他熟悉这两人的计谋,只是现在不觉奇异。

    “丹枫没有为你思谋么?”

    “我是备选,在星核猎手还未来到罗浮,那颗星核却落进建木里,那么打开封印的人选是白露,再不济把我拉出来,不行就把力量塞进来,举行继任仪式,不行都得进来。我是作为天平的筹码,龙师需要一个逢春,一个好拿捏的龙尊,不需要工造司的匠人。”

    我理清了线索,对于称呼上有些,迟疑。

    “兄长…丹枫,他也有不愿对我提及的事情。”

    像是回到古海的近卫、无法再次踏足故乡的战友、瞭望无际的荒野。

    他不愿我知晓的我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当他来这里的前一夜,问我要不要去朱明,替他拜访那的持明龙尊,只要我应下,就会即刻启程。”

    “但是你没有答应。”

    “回答是记不得了。”人反正是一直在罗浮。

    闭着眼睛的丹恒像是要叹气,没叹出来,烦恼的给我扶正了伞。“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我迷惑。

    在丹恒面前,我要是要人看着的小孩。

    身体倒是无大碍,暂且抛开精神去解决幻胧的事情。

    “总之,现在先回去吧,景元和你的朋友还在等着我们。”

    “好。”丹恒嗯了声,同我一起回到了封印之前。

    “回来了。”景元看向我和丹恒。“有见到什么蜃影么?看你们匆匆过去。”

    “见到了应星的蜃影。”我回答。

    “很老了的样子,他怎么不先考虑自己,总是和人去做危险的事情。”

    “你也知道的,他是个怎么样的人。”景元苦笑一番,后面的话不讲出,把话题引到幻胧身上。“只不过,这些事情就之后再议吧。”

    “丹恒,就拜托你了。”

    丹恒点头,上前去打开了建木的封印,随着他手中的重渊珠中有龙游动,龙鸣似一种海洋共鸣的回声,不断涌出的浪潮将破碎的道路拼凑。

    “全自动的链接的诶,星,你看那几块石头,我们把其中几块石头拿走了,那这段路是不是也缺了呀。”

    三月七拉着星指着前方。

    “哇……好大一条龙。”

    “前面就是boss了?”星先踏出一步。

    丹恒走到我身边,“是,前面就是建木封印之地,也是幻胧所在之处。”

    虽有疑惑,但是众人还是强压着,随我们一起步入建木深处。

    深处是一处犹如仙境的地方,横生的建木带着绝对的力量,我呼吸自如,角上的花隐隐有开的征兆。

    忽然觉得头重,一看后面,泛红的莲正开着,不曾有要歇的征兆,而且自生新芽,看起来是莲子已经落了一波。

    “南烛师傅,你头发里的花看起来好吃的哦。”星提着棒球棍,面不改色的吞了吞口水。

    “这个时候你还想着吃!”三月七摇晃她的肩膀大喊。

    她们一闹,这严肃的气氛是半点都无,倒是让人高兴。

    只是正要去说本来就是准备分了给大伙添当零嘴,这该死的声音就冒了出来。

    “唔?”幻胧的声音在空间里传出回想,娇俏的声音半掩的传出。

    “来者是罗浮的将军吗?”

    “那个坏东西!果然在这等着咱们!”三月七记得可怜的停云躯体软绵绵倒下去的模样,不禁怒从心起。

    “三月,还请冷静。”我深呼吸,再呼吸,又呼吸……

    不行,忍不了,停云小姐是我今生最好的客户,这东西占了她的位子,那她本人去了哪?

    不能回想在丹鼎司的那一刻,知道是虚假的,可熟悉的人的躯壳在面前没了生气,怎能忍下。

    停云本人去了那里,还得请符玄占卜一二,在此之前,也得把仇在幻胧身上报了不是。

    “恩公们也来了?呵呵。”

    我们越往里走,越能看见一团能量体,在平铺的花盘里旋动,仔细一听,声音确实是从里头传来的。

    “切莫着急,小女子还未梳妆完毕呢。”

    我抓着三月七胳膊的手下意识一放,星手中刚刚掰下来的莲花已经迅速燃的只有灰,落进了无尽的碧色里。

    火龙一下冲腾而过,那能量团是恰巧备齐了能量,顿时如同待放的苞核一般盛开。

    “——我的花!”

    “师傅!你刚刚说要咱冷静的,结果你火气怎么比咱还大。”三月七看着呆着的我喊叫出口,又转向幻胧。

    “怎么还变大了!梳妆是这个意思吗??”

    我承认,我急了。只是为了防范对方动小动作,我料到我的火定能灼伤对方的本体,所以在幻胧自称“小女子”的时候,没忍住。

    还没攒的更大的龙只是将外面的叶给烧的乌黑,没能直接烧到她的本体。

    “诸位,还请务必小心。”

    石火梦身已在手,景元唤出神君,冷声道。

    “抱歉啊星,事后你想要多少都没有问题。”

    我往后退两步,向后扯了一朵睡莲。

    “我会负责你们安全。”

    “难怪药王秘传自信高人一等…这建木确有化生再造的力量。”

    灰烟被幻胧随手拨散,巨大如同庙宇的她如今确实是梳妆好了,浓妆艳抹,身着华服,拿着巨大的团扇,用看卒子的眼神看着下面的我们,似乎是一眼就扫到了尽头,起不来精神的慵懒。

    第一反应是美,这幅躯体是浑然天成,丰饶的力量足够包容毁灭,这建木果实自当是不二之选,于是诞生出几乎是灾厄一般的存在。

    生命的气息和暴虐的能量融合在了一起。

    漂亮,真的是漂亮。

    只是越看越不顺心,越看越想放火把她烧成灰。

    “列位,瞧见这美丽的肉身了吗?”

    幻胧展示她的躯体,如同华美的花。

    “这丰饶神迹,当真是名不虚传。”

    “以幻胧看来,现在的列位如同蝼蚁一般渺小。”

    “让我试试这建木的力量吧,呵呵。”她起手,稀碎的金枝散开万千的花瓣。

    “……这招数,可没什么新意了。”我看了会儿,发现这同玄鹿的路数是一模一样,长出一些有着恩赐的植物,展示一般的使用这份恩赐,本体的攻击反倒是次要。

    玄鹿是不智能,幻胧是看不起人。

    “诸位,幻胧以汲取建木的力量为己所用。”景元挥动阵刀,雷光盘绕在石火梦身的刀身,随着他的动作化作巨大的挥芒。

    “尽力剿灭这些幻花,由我来击破她的肉身。”

    列车组是客人,需要优先把幻胧的仇恨吸引到自己身上。

    我们所追随的星神,岚,在众多星神中并不是什么强大的存在,在第一任的将军成为药王秘传时,他对子民的赐福便有绝对的约束。

    自然,景元单个人是打不过幻胧的,无关经验年岁,只是管制不同。

    “真是大言不惭,妄想这建木所生的贵体。”

    幻胧抚过被雷光电的焦黑的皮肤,这部分身躯的损伤没有修复。

    是毁灭终究是同丰饶相冲,所以这可怜的果实在毁灭的作用下是无法进行自愈的吧。

    我与景元对望一眼,我在后方撒出万般莲子,没有丹恒唤出雨幕也成长飞速,被我赐福的种子最后将全部化作灰烬,燃了变作击毁幻胧的笼火。

    只是幻胧见到我的动作也没有任何表示,对我的行动也只是玩弄蝼蚁般,她自视甚高,自然不懂蝼蚁能做什么。

    “试试挣脱着牢笼吧。”幻胧在景元脚下竖起藤蔓,编织成牢笼。

    只是雷光闪烁,这藤萝就落的稀碎。

    “区区藤萝,几刀便可斩断。”

    景元话里带着贬低幻胧的意思,可是把幻胧的胜负心勾了起来。

    “将军可别强撑,幻胧这才不过两招,要是打坏了您,可别叫边上的姑娘惧怕了去。”

    幻胧以扇掩嘴,话上倒是不落下风,只是话里带着怒气,已经让景元掌握了大局。

    “这件事,幻胧你怕是打错了算盘,我边上这位姑娘可是来自朱明的未来龙尊,以你对毁灭的恐惧,怕是未来连同她的指头都打不过。”

    藏着火种的我一愣,下意识给景元刷了口奶才反应过来他对幻胧讲了个什么登西。

    你这家伙,不要乱说大话啊!

    我用眼神疯狂示意景元这厮,我什么时候是未来朱明龙尊,我打的武器都是相当一般的水平、我连炎庭君都没见过,我甚至不会朱明的持明术法……我只会放火,爆燃对面。

    “哦?将军这般介绍我倒是得仔细看看……南烛师傅,没想到你的身份还有这样的隐秘。”

    幻胧将视线分出一缕给我,噗嗤而笑。

    “将军可别打趣我,我竟都不知晓师傅是丰饶的命途行者,这么一搭配,师傅便分外有药王秘传的样子。”

    “别把我和那些下三滥的人作比较。”话说仙舟上现在的药王秘传也不算真正的药王秘传。

    我面露难色,心里对幻胧这样混为一谈的做法表示了鄙夷。

    她自己还不是用了建木……果…实。

    我突然想出一个好方法来。

    “只是像先前的攻击,是伤不了我分毫的。”

    幻胧见花草被除去,只是又招出了新的。

    在我们身上找着了乐趣,哈切也不打了,抬手唤出了巨大的星辰。

    “要碾碎蝼蚁,没有比坠下一颗星星更合适的了。”

    头顶的天幕,在肉眼里散发着巨大能量的太阳……那是一颗星星,燃烧着碎裂前最后的烬焰。

    “丹恒!”

    我叫喊着他,只见他向上飞起,衣袂飘飞,抬手幻化出苍龙硬生撞了上去,抵消了星星坠落的冲击,即使如此,炸开的碎片冲击在我构建的蓬叶,伤害仍旧不小。

    “不是不是!这啥啊!”三月七急忙凝结出她的冰晶,帮忙挡住一些仍旧穿过厚叶飞进来的陨星。

    “小心飞进来的陨石。”

    杨先生手中出现一团混沌,将大部分的陨石再次粉碎。

    “嘶……”

    只是仍有漏网之鱼,碎片砸在我的身边,腿上就被撩开了一片水泡,皮肤被焦的脱落,露出里面的结出的新皮来。

    “没事吧?”

    “没事。”

    伤口已经不在了,当然不存在痛苦,我按住景元的肩膀给他度去了些力量,随后迅速退后。

    “有趣的把戏。”幻胧缓缓哈切一声,看着我的花被火焰取代。

    “宇宙的一些都将以「毁灭」作结,「丰饶」与「巡猎」也不意外。”

    幻胧不在拘泥于丰饶的力量,绝灭大君本身的力量也足够毁灭无数恒星。

    当肆虐的力量开始冲涌,由建木构建的身体也呈现出不同的色彩。

    “仙舟的将军,你微不足道的力量,能否撑过这场浩劫?”

    景元提着石火梦身哼笑,那幻花却对着他吐出一口气,要把人的寿元都吞吃了去,只可惜景元的生命力来源于我。

    “交给你了,丹恒。”

    身后,海水澎湃,无尽的海水汇聚成龙型,丹恒将重渊珠挥动,云吟怒啸。

    “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了吗,幻胧。”

    幻花直接被冲破,翻滚的潮水源源不绝。

    “「不朽」的龙裔啊,下边这位是来自朱明的尊长,那么你就是守望建木的饮月龙尊?”

    幻胧拨开潮水,发梢滴落水珠,精心准备的躯体已经碎烂开来。

    “怎么,现在才来履行你的职责?”

    “犯不着你来指责仙舟的事物。”我见重渊珠又重回丹恒的手里,便敞开了嘲讽。

    “你只是吞了建木的果实,要将我们剿灭?天大的笑话。”

    “能不能也得请师傅看好,不要白白丢了自己的性命。”

    幻胧咬牙笑到,手中扇子散去,伸手来,像是驱逐虫孑般在我身前弹指。

    我的身形化作红莲散去,转折到另一朵未开的莲上,赤足点立。

    很遗憾,我的本体并不在她可能伸及的任何一个地方。

    景元在幻胧即将打中我新的幻影时开口。

    “幻胧,虽你将我们视如蝼蚁…”

    说到一半,他还特地带上些许的笑意,嘲笑出口。

    “但能与蝼蚁打的有来有回,你也可称得上是绝灭大君之中头一个了。”

    “噗。”

    三月七尴尬的捂住星的嘴,杨先生头疼一般扶住了额头。

    “将军的意思是想再见见其他几位?”

    被彻底惹怒的幻胧撑起身子,现在倒像是真真正正的战斗,不是以观戏的身份,而是恼羞成怒的被迫下场。

    “只怕…你们是没有机会了。”

    幻胧不再一种一种能量换着放当乐子,猛然拍击虚幻的地面,毁灭的力量又摧毁多数的莲花。

    我不得不换个地方站着,地上的红莲被炙烤的焦烫,属于幻胧那一份丰饶的金叶开始抢夺我的莲池。

    被烧去的地方长出了一朵又一朵同之前一样的幻花,看来她连植物的样式都不会消变。

    “这般不新鲜的把戏,不必再用了吧!”

    景元身后,神君的身影逐渐清晰,破开染满烟尘的云雾,手中的刀刃径直将所有的幻花除去。

    我脚下的池塘迅速追上,将这片灰烬之地化作镜花湖面。

    “机会这种东西又不是天机,管的这么宽,你是在罗浮收租的吗。”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可不能让幻胧有机可趁。

    “逢鸿月海三千,绮檐花簟…”

    我脚下的红莲散落,落于镜花般的湖面,水面平静。

    “惊叹此花丰美,却不道世人深陷泥潭,救苦救难,婆娑世间。”

    结成莲印。

    “万物逢春。”

    赤龙环莲映于此间,仿徨荼毗。

    可能是龙的身形过于巨大,把幻胧都衬的小了许多。

    垂落的莲瓣尾端滚落鎏金的血液,落的我满身,将目色遮盖,将所及的地方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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