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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冷面小青龙

    簧学上了没几个月的时候,我去看丹恒。

    他住在幽囚狱,只知道看书、拨弄他的珠子、然后等饭吃。

    我把药材从铁栏杆的缝隙里塞给他,问他要这些做什么。

    只是几个瞬息,丹恒的模样就和平常的仙舟人无异了,甚至耳朵边上都是圆的。

    原来如此,并不是药用,只是需要药材的药力压制住持明的力量,这样变化就可把自身化作常人,加上些许的障眼法,任谁看了都是普通的仙舟人。

    他从我口袋里得到了钥匙打开了铁门,低下头告诉我,等他换个衣服带我去喝茶。

    “丹恒,汝可有积蓄?”

    被关在大牢里的人怎么有钱。

    丹恒摸出一只有神策府标志的钱袋子。

    “你这个称呼方式……别多看话本子。”

    “吾看龙尊MK2000型也是这样讲话的。”

    我伸手去牵他的手,小孩子出门得有大人拉着才行,不然走丢就麻烦了。

    “龙尊……MK2000型?”

    “汝也太孤陋寡闻了,出处乃是去年的动画,仙舟的暗夜英雄,五骁卫中身负苍龙力量的当代龙尊。”

    “……他的尊名是?”

    “饮茶君!”

    “你以后还是多读正常书本吧。”

    冷面小青龙。

    突然觉得星的称呼实在有深意,她要是愿意做角色原型,我不介意带银河棒球侠和她的伙伴参加公司举办的动画短片评选。

    绝对会大火的。

    ————

    “那些情绪来的更加凶猛……卡芙卡。”

    “嗯,那就释放吧。啊对了,记住边上还有人在看着。”卡芙卡笑着看了一眼我,离战场远了些。

    “听我说,阿刃,释放『魔阴身』吧。”

    刃深吸气,将怀中的支离剑握在了手上,殷红的剑尖直指丹恒。

    “你以为你逃得掉吗、逃得掉吗!”

    没有人能够逃避,过去的罪,现在的湖面涟漪越来越大,已经快化作浪潮。

    我看着丹恒。

    “我已经和你,还有那个女人说了很多遍了,我是『丹恒』。”

    丹恒也烦躁起来。

    他应该也听到了,在此处盘旋的蜃影。

    我看见了恐惧、迷茫,单单只是死亡留下的回响,已经把我的精神搅乱。

    于是丹恒再一次的说出。

    “我和你们的过去毫无瓜葛。”

    我侧过头,确实,几乎已经是没有任何瓜葛了。

    失去记忆对于普通人已经致命,或许对长生种是件好事。

    逃避不可能解决事情。

    如果我再一次忘却,过去发生的一切也只有景元一个人清醒,应星一个人癫狂。

    记得朋友在自己面前亲手自裁,片下一片又一片血肉,记得一起在星月下约定这辈子要再看三百次流星的友人双死,曾经热闹的院落只剩下沉默的自己。

    不记得自己堕入魔阴,不记得自己剥去一片片龙鳞,不记得友人绝望的眼神,不记得他的咒骂,不记得他的泪水,不记得自己的痛。

    如果丹恒不愿意回想起过去,我也可以代替他处理那些事情。

    只是红尘滚滚,仙人也不可免俗,更何况仙舟哪有什么仙人。

    正当刃要动手的时候,彦卿及时赶到了。

    “那可不行。”沉稳了一些的少年稳步走来。

    “今天你谁也杀不了,通缉犯,因为你得和我走。”

    刃看起来对彦卿也有印象。

    “景元的跟班小子…”他哼笑着。

    “景元没教你审时势度么。”

    彦卿看起来倒是不虚,他对着丹恒看了看。

    “喂,你快走远点,别待会刀剑无眼——咦。”

    “你的模样,有点眼熟啊。”

    他没看清,刃以闪身贴近了丹恒。

    支离剑在他手里挥出的每一剑都是地狱的滋味,在我眼中别有风味。

    挥剑的角度、挥剑的姿势、力道,总有熟悉感。

    剑很快,击云抵住了支离的一剑,丹恒却被震了出去,我瞧见刃的手臂部分的衣物已经渗出了丝丝红,血的甘美已经传到了我的身前。

    彦卿顺势而上,硬挥开刃的几剑,见自己力道不如他,几双宝剑立即从后飞出。

    刀剑无眼,只是宝剑,几个呼吸,刃以斩去数把,破出空路。

    支离剑飞出,竟正好击入了丹恒的肩膀。

    风向变了,那缕缕的仙气全部涌向丹恒,刚刚刃集中的正是封印循环的节点,破开了循环,丹恒便会褪去人类的模样。

    “小子,我来介绍一下。”

    刃缓缓走近。

    “你身后这位可是身犯十恶逆…”

    只见鳞渊的海水汇聚,团进如隐龙其中。

    “叛出仙舟,掀起大乱,被永世放逐的罪人。”

    苍龙起,将他的隐藏的面目展现。

    水波激荡,压抑许久的力量再一次爆发出来,震得四方颤动。

    “持明龙尊,『饮月君』。”

    随着刃徐徐而道的声音,高站莲花台的人也手持重渊珠,来雨幕中亮出身形。

    苍翠的龙角盘绕金纹,缓缓显现。

    耳边满是龙与鳞渊境共鸣的低吼,我身上并没有落雨,椿梅出自罗浮最好的工匠之手,翁声把花枝震的颤,落下的水珠点在我的手心。

    我站在卡芙卡边上,将伞偏向了她。

    “不继续撑了吗?”她问我,接过了椿梅。

    “拜托您帮我照看它一会儿了,我等等就回来。”

    我说。

    “没关系,我还得感谢你不忍心看我淋雨。”卡芙卡轻轻的说,像是雀鸟点过枝头。

    “嗯…剧本里今天可没有雨呢。”

    “如何?你觉得,潜入仙舟的只有星核猎手吗?”

    支离剑又重新被刃握在了手里。

    “那么,我只好将你和他一同拿下,交给将军裁断!”彦卿咬牙,落在他边上的雨水化作了冰珠掉落在地上。

    这模样,倒是有镜流的影子了,只不过镜流只会淡淡的将对面二人全部打趴下。

    我缓缓走过去,催化手中的梅木枝,怕雨把手里的焰星打灭,出了烟尘就得被发现。

    “我无意挑起争端。”丹恒站在雨幕中,重渊珠在他手中转动。“来到仙舟,也只是为了确认朋友安全。”

    “狡辩之词,进幽囚狱再说也不迟!”彦卿话音落下,几柄萃上了寒气的剑就飞冲直去,丹恒唤出水幕,剑落进水中,化作冰封落地上。

    “……”丹恒吐出气。“让开。”

    他伸手打碎一把宝剑,刃觉得可笑。

    “下手真软啊,饮月。”刃是在嘲笑什么,持剑的手都在颤动。

    “你对逢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卡芙卡撑着椿梅,低声几句,如他所愿的解开了束缚。

    支离剑划破了刃的指间,刃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双指顺着裂开的金纹滑下,抬手就挥出万般的剑气。

    血花四散开来,剑与剑的交锋便是纯粹的美。

    “怎么,面对这小子下不去重手?”

    刃张狂的笑着,滴落在地砖里的红珠,溅起一朵朵血红的花瓣。

    他继续刺激丹恒,不过刺激对了,现在的丹恒最在意的,也只有一同旅行的同伴了。

    “你的朋友,可是深陷苦战,去完了可就再也没办法见到他们了。”

    丹恒没吭声,神色匆忙的几分,他唤出击云投向彦卿,动作里带上了力,击云跟着水龙一齐冲向少年。

    “你们俩确实棘手。”

    彦卿疼的嘶声,硬抗下一击,身上已经落了彩。

    “看来要留住你们,不得不用上这招了。”

    只见他高抬起手臂,硬生生结出一把巨剑,随着他手挥下,直接砸向刃和丹恒。

    这下可不是万剑天来了。

    剑下无处可逃,刃和丹恒一同将巨剑击碎,冰棱锥径直射进了我耳边的石壁。

    寒气逼人,看来彦卿的实力更上一楼,对造物的掌控力也更高了。

    “这一剑、可真眼熟啊……是那个女人教你的。”刃被激起了记忆,也认真起来。

    他挥开击向他的棱锥和宝剑,但也不乏有漏网之鱼,从未曾想过的的地方生生扎入了刃的肉里,只是他并不在意,动作也没有停止,没有丝毫障碍般向彦卿冲去。

    “哼…那你必死无疑——”

    看起来很痛。

    我想。

    把鞋子脱在了一处淋不到雨的角落,我活动了一番脚趾。

    好。

    有雨水,我的火被浇灭大半,这些水里有饮月的力量,我不如他,这是自然。

    我们的专精方向都不同,只是这一世的我也没少锻炼。

    只是火的话,有木便可烧,有风就会再生。

    “我不欲大动干戈,但眼下并无他法…”

    丹恒愧疚,但是他仍是抬手。

    巨大的苍龙从彦卿的脚下盘旋扑起。

    “抱歉。”

    “方法有很多,丹恒。”我飞入场,扯住彦卿的领子,把他带出刃和苍龙的攻击范围。

    “刃只是掩盖了一些时间,其实你直接离开能够避免很多事情,或者说,你已经愿意记起前世了?”

    龙要寻我而来,我将梅花枝含在嘴里,伸手,食指尖金色的弯钩尖指甲开始窜出细小的焰星,丰饶的力量汇聚于金色的一滴。

    随后,翠露化作细流盘旋,将焰星吞并,金红色的巨龙冲出将那水聚起的苍龙直接击破!

    雨下的大点了,足下红莲盛开又凋谢,花瓣褪去色彩落回雨水谭。

    点滴的水花又不断在我周围一朵又一朵莲,我的头发泡在水里,像是长了芽。

    我把彦卿放下来,梅花枝在我手里开始愈发凝实。

    彦卿拎着剑,一脸茫然。“南烛老师,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景元就得来了。”我瞟了眼远处的海岸,转过头看向远处的两人,刃看我出来,倒是没在继续前进。

    “两个打一个这事儿放仙舟不太道德,那我擅自加入进来,你们不会在意吧。”

    说着,我顺带点了点彦卿的肩,丰饶的力量洗过他的身体,把孩子被打的伤口修好。

    彦卿吓一跳,欲言又止,还是提起剑站在我边上。

    我现在心情很好。

    逢春没什么机会打架,应星又不能动重手,景元又是个小猫仔。

    对丹恒可以乱放技能不考虑技能点吗?

    可以。

    说是询问对方在不在意,实际上动起手来根本不需要争得对方的允许。

    我手里的花枝在接下丹恒几下的时候已经接近极限,花瓣烂的已经碎开。

    “怎么,不继续用你的小把戏了?”

    刃一刀切断花枝,要对我扯出笑,却见花枝的裂口涌出金色的液体,啧了半声急忙退后。

    “还是得用的。”

    我的声音朦胧,立起的由植物组合和冰棱组合的玄鹿站在我身边,身上开绽的红白刺蘼娇嫩,如同仙子的眼,垂落下金色的泪来。

    第一次体会到运动的畅快,浑身舒畅的我自然不关心从皮肤生长起来的花朵,我拍了拍身边的玄鹿,低声念叨,对面二位却都能听见。

    “来,宝贝儿,把对面两个傻子捅个对穿。”

    玄鹿哀鸣,向着他们奔跑去。

    “换点新把戏玩,大家也能见见新奇。”我双手相接,在雨里静的站着。

    彦卿孜孜不倦的操控宝剑,豆大的汗水从他额角滑落,混入雨水里。

    小孩子这个天气淋个透还玩冰,回去肯定感冒。

    我放下手,把彦卿拉到身边,强行打断了他的行剑。

    “彦卿你回去之后,托膳房的师傅煮点姜汤,加桂圆、枸杞、八角、冰糖,记得要煮浓。”

    “老师?”彦卿挣扎一番下不来,只好抬头看我。“现在不是喝汤的时!候啊!”

    “唉?此言差矣,你给下面的将士分去,不然这雨一淋,可是得病倒大片,况且丹鼎司仍有漏网之鱼。”

    我见丹恒击云刺破了玄鹿的身躯,笑意在脸上越来越大。

    “喝汤的时候嘛,讲究点只有卯、午、酉时,但是机会是人造的,煮完趁热喝。”

    我拍去了彦卿身上的疲累,又拍开了寒气,塞了火,把彦卿推到后头去。

    玄鹿支撑不了多久,没过多久便支离破碎,从前段开始,被苍龙吞噬,露出里面枯色的木片,又被剑切开,散来尘土又唤出真正的芯。

    莲子火红,金纹勾勒火焰好似真的要燃起来一般。

    “快退开!”丹恒大喊,可前进的苍龙生涩起来,被破来的数只裹上冰霜的梅树枝击穿,直冲他的门面。

    刃只能临时改道帮他削去几枝梅枝,可枝叶在支离剑上生了根,眼前一花,刺蘼的花苞贴着他的脸盛开。

    “……”

    花开了,莲子也开了,炸了。

    冲天的火龙烧却了天空的云彩,云雾被我拨散。

    对面的两个人灰仆仆的,被玄鹿的爆炸整的衣服破烂的破烂,脏的脏,灰头土脸。

    看到龙向天冲腾而上,龙尊像前的人大概也是看见的,符玄大概急着拦着人。

    我看着乱七八糟的丹恒和刃,憋笑的难受,一边已经收了伞的卡芙卡倒是笑的坦荡。

    “你舒服了?”刃问我,他面色不善,变成灰尘的刺蘼落在他肩头,感觉非常可爱。

    “难说以后,现在我的气上消了。”

    我走进他,帮他拍了灰,要是落进伤口这可得发炎。

    防止产生多余的疼痛,我也只是按在他的手上,化去伤口的冰棱,将□□的伤口尽数修复。

    刃自己长的话,伤口畸形的概率很高,自己来不如别人来。

    况且这些还是拜我所赐,得有责任心。

    “衣服我很喜欢,但是下次让景元选饰品吧。”

    “哼…多事。”

    不喜丰饶的气味,只是既然都魔阴身发作中,这些力量入侵倒是简简单单。

    他不喜欢也没办法,现在的我不可能把这气味去除。

    我摸出没剩多少的种子,催出朵有手掌大的刺蘼,点缀在刃的左耳边。

    “……”

    “请原谅我吧——”

    并且没有带什么真诚的感情。

    就算不原谅我也没有关系。

    不过,刃的脾气一如既往的好,他算是哄完了。

    我叹了口气,边上的丹恒显然不想再靠近刃,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我只好转头看向不远处还给彦卿撑着伞的景元,想把注意力都转移到他身上。

    他装作惊讶的样子,才发现我看他的样子。

    “我来的不晚吧?”

    “怎么会。”

    “那就好。”他拍了拍彦卿的肩膀,把伞给他,稳步向我们走来。

    “只是今日诸位齐聚于此,也该知会景某一声,也好准备一番,为故人接风洗尘。”

    “油嘴滑舌。”刃瞪了一眼景元,走向卡芙卡。

    卡芙卡看完一出好戏,笑眯眯的把伞还给我。

    “谢谢你的伞啦。”

    我把几枝花递给卡芙卡,把椿梅拿回我手里。

    “之后聊哦——”

    景元自是简简单单和卡芙卡打了几番招,最后把人放走了,也不知这事上头要不要和他算账。

    一回头,他看着我尾巴、手都扒在丹恒身上每个正形,把人家衣服都蹭了个干净。

    “太热了。”我顺手有把皮肉的伤口给点了去,只是打完没多久,这个热量真的是让人没办法承受。

    伸出的胳膊被景元按了按。

    “这热量,可真烫手,像工造司的炉子。”

    “好了南烛,别缠着丹恒了,你看,他可是站都站不稳,刚刚化出来的新衣还没让朋友看,结果被你烧了个面目全非。”

    “可是他和刃也把我的衣服弄脏了。”我看着丹恒左耳的莲花耳坠,倒是把自己先前戴着的耳坠拿下来,换上了和他相同的坠子,只是我前些嫌弃它只有一只,配了几只金银耳环搭着在另一耳搭着。

    衣服确实有我不对,看在他要成为帮助罗浮的大英雄的份上,我帮他修了。

    “怎么还生小孩子气了?”景元无奈笑道,看向丹恒,意思是这是你妹,也不管管。

    我扳住丹恒的脖子,不让他摇头,故作亲昵态度,反而对面景元一开始严肃的脸看到我面无表情的张牙舞爪反而是在忍住拿出玉兆照相一样。

    “我……”丹恒愣住反而不知道说什么。

    “我并不是他。”

    太好了,他半天还是只会说这句。

    “不是也没有关系。”我伏在他肩头,闭上了眼睛。

    “既然转生了,专注现在就好。”

    “你现在有朋友、有容身之所,跟着列车旅行,来去逍遥,此行之后也是没有任何枷锁。”

    “比牢里好,比这罗浮好。”

    “……好。”

    丹恒知道我是笃定了他不会久留罗浮,看向景元后反倒是变得多少坦荡了些。

    “我会处理完建木的事情。”

    “能不用多跟你解释自然好。丹恒,你也能感受到星核作乱的根源,正是你们一族一直以来镇压的建木,我需要你打开通往建木的道路。”

    景元点头,面上也有了笑容。

    “此后我会解除对你的放逐令,在罗浮之上,至少你不会是任何人的影子。”

    “赞美吧,兄长,你该感谢我这世没有逢春优柔寡断。”

    我伸长手臂,好似结束了一件大事,身体软绵绵的没力气。

    “逢春的事情不能怪你,南烛的事情后一百年也同你没什么关联,我在云吟术上没什么天赋也不妨碍我们之间的关系。”

    “当然,年底过年你要是不愿有我这个难缠的胞妹,不回罗浮也不来吃饭甚至不打电话,我只能去找星核猎手来解决多准备的料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丹恒看着我,半晌吐出一个“……并不会。”

    “很抱歉现在得打断你们重温兄妹情谊。”景元拍了拍手,把目光拉到他身上。

    “丹恒,可别让你的朋友等久了,幻胧不除,罗浮半日安歇都没有,快些解决这件事也避免夜长梦多。”

    丹恒迟疑的看了挂在他身上的我一眼。

    “看我作甚,不赶紧去上头关心一番你的朋友。”我从善如流的把尾巴抽离,热的脚落到地上要冒气,考虑到温度问题,我还是去海里泡泡,说不准以前的记忆也都能重新洗掉。

    “南烛,你要不先回去休息,幻胧的事情就由我和丹恒上去。”景元看我状态不好,想着把我赶走了是。

    “不了,热不死我。”我几个呼吸,把自己过于外放的力量收回去些,找回鞋子穿上。

    “我跟着走,你们发生不了什么大事。”

    话毕,要从会喋喋不休的小朋友变回不善言辞的工匠,我想着景元的行事风格,补了一句。

    “你要是出事了,我就移居曜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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