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她上赶着

    奚瑶手抖,“纪斯年,你想清楚,你可是纪家的掌权人,你既然答应了,就不能反悔,要签合同,要有律师、公证人监督的!”

    “下一个条件。”纪斯年面目清淡。

    奚瑶:??

    疯了,这人疯了,肯定疯了!

    她吞吞口水,“你是不是没听清我说什么,万一离婚,我会分走你一半家产,等肉肉长大了,也会继承你的一份家产,至少四分之三的家产会到我手里!”

    虽然夸张了些,但大体没毛病。

    纪斯年浅淡地瞧着她,从他的眼睛里,奚瑶读出“你文盲啊”这几个字。

    她差点儿一口气没喘上来。

    怎么个意思,难道法律不是这么规定的吗?

    “按照你的小算盘,是这样,但——你傻,不代表我跟你一样。”

    奚瑶:???

    “你的要求不用提了,不管什么我都答应,但是有一点,我的财产继承人只能是肉肉。”

    “你提前挂了呢?肉肉没成年以前,不还是我的?”

    纪斯年:……

    “基金听说过吗?”

    又来了,又是这种普天之下都是傻子,只有我是聪明人的眼神儿。

    奚瑶翻了个白眼。

    “奸商不愧是奸商。”她说。

    都说富人一毛不拔,到纪斯年这里,别说一毛了,一口免费的空气都不带给人留的。

    “我跟你过,跟你睡一张床,给你生孩子养孩子,竹篮打水一场空?”故意恶心他,奚瑶说。

    “不要得寸进尺。”

    奚瑶嘴角狂抽,什么态度,好像她上赶着跟他睡一样,不要脸!

    纪斯年沉吟一阵儿,“每个月给你一百万零花钱,持续到肉肉成年。”

    他没了,钱都是肉肉的,肉肉想给她,给她多少,那不是他能控制的。

    他人都没了,也不想管。

    看纪斯年一脸坦荡荡,身后事这么安排的样子,奚瑶蹙眉:“你就这么确定,你日后不会有孩子?”

    “我确定。”

    “你拿什么确定?”奚瑶反问,眼神不受控制地往下三路去。

    纪斯年:……

    “眼睛不要可以剜了。”他冷酷道。

    奚瑶连连摆手。

    她出师不利,第一个条件竟然被他轻易化解。

    这家伙也太狂了,竟然让她随便提要求。

    依照她了解的剧情来看,纪斯年绝对不是无故放矢的人,他一定有后招。

    今天的谈判,以她失败告终。

    奚瑶叹气。

    这可怎么好?

    忽然,她眼睛一亮,纪斯年这边铜墙铁壁,她暂时打不开,不如从肉肉的另一个爹开始,她记得,原身跟那个男人春宵一夜的地址,可是在本市著名的白金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一晚十五万,几乎是十八线城市一套房的首付价格。

    住得起总统套的人,绝对不缺钱,说不定,财产是纪斯年的无数倍,到时候打肿他的脸。

    她“嘿嘿”笑。

    纪斯年皱眉,他雷厉风行,五分钟后,按照奚瑶的要求,一份协议拟定好,二人签字。

    落笔前,奚瑶忽然松手,“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到附加条件了再说。”

    纪斯年自然不会反对,“尽快,我的时间很宝贵。”

    奚瑶掐着腰,站起来,俯视着纪斯年说:“我的时间也很宝贵好吗?你以为我喜欢跟你斗嘴皮子?你嘴巴是金子做的!”

    奚瑶跑了。

    纪斯年:……

    “房间我跟肉肉占了,你睡客房去吧!”奚瑶喊道。

    纪斯年:……

    跑回房间,奚瑶把门反锁,又扭了几下,确定从外边打不开,她给肉肉拢了拢被子,进浴室洗漱。

    不愧是大户人家,浴室的豪华程度令人咋舌。

    这哪是浴室,分明就是小型游泳馆,奚瑶踩着拖鞋转。

    纪斯年那家伙还怪会享受的,浴室东边墙上装了扇门,打开就是一片游泳池。

    夜深了,柔和的月光降落,池水波光粼粼,是个锻炼身体的好地方。

    她关上门,手托着下巴,脑子乱了。

    虽说这里是别墅区,家家户户之间离得也远,不一定能看着,但——透明门就过分了吧。

    他有暴露癖?

    思忖了一会儿,给纪斯年扣上一顶特殊癖好的帽子,奚瑶想了想,把中间的帘子拉上,凑合着洗了个澡。

    浴缸自带按摩功能,还能放音乐,柔和的巴赫曲调流露出来,在精油的浸泡下,奚瑶昏昏欲睡。

    今天过得也足够惊心动魄,她很快就睡着了。

    从梦中惊醒时,看到自己在水里,奚瑶吓坏了,手脚并用地扑腾着,在水里捣鼓半天,发现自己坐得稳稳当当,头部没有泡在水里,也没呛水,她惊了。

    低头一看,屁股底下有凹槽,也不知道用了什么神奇的技术,她一点儿都没挪动不说,睡着了身体翻动,她也没挪一寸。

    这浴缸是好东西啊。

    她啧叹两声,揩净身上的水珠,套上睡袍,躺到床上去。

    不得不说,纪斯年真的享福,这么大一张床,睡他一个人多浪费。

    她亲了口肉肉胖嘟嘟的小脸,在肉肉跟她中间摆了一只枕头,她关了灯,睡了。

    睡得迷迷糊糊,耳边好像有人在哭。

    她迷迷瞪瞪地睁眼,嚯地,她弹了起来,小家伙不见了!

    她四处找,终于,在被子里头,她找到了趴伏着、撅着屁股,嘤嘤啼哭的肉肉。

    把蹦得厉害的心脏塞回胸膛,她掀开被子,把可怜巴巴的肉肉抱起来,拥在怀里。

    “呜呜,妈妈,呜呜,肉肉怕,好黑。”

    医院里,她跟肉肉睡觉的时候,灯是关着的,没见肉肉害怕,怎么回事?

    难道是换了新环境,不适应?

    “没看到妈妈,呜呜,肉肉好怕。”

    小家伙哭得梁卿心都快碎了,她连忙道:“妈妈错了,妈妈没有抱着肉肉一起睡,妈妈对不起肉肉,肉肉别哭,妈妈就在身边陪着你,好不好?”

    肉肉窝在她颈侧点头,脖子被眼泪打湿,有些黏,奚瑶顾不得了,把孩子放下,她伸长胳膊,让肉肉能把整个身子团进她怀里。

    她腾出一只手,拍打着肉肉后背,也不敢下重手,肉肉嘟起嘴巴,“妈妈,要重一些。”

    奚瑶:……

    这孩子,癖好怎么跟纪斯年有点儿像!!

    “好,妈妈重一些。”

    嗅着妈妈的味道,肉肉重新陷入沉睡。

    孩子睡觉总是很快,奚瑶被吵醒了,再加上在浴缸里睡了一觉,闭上眼就开始七想八想,怎么都睡不着。

    放在肉肉脑袋下面的胳膊麻了,她也不敢抽,麻木的钝感越来越强劲,她咬着牙,把手臂抽出来,还得小心观察着小家伙,怕她醒。

    灯她是不敢关了,就这样,半醒半睡,挨到了天亮。

    早上保姆阿姨上来敲门,奚瑶脑子嗡嗡的,她睁开眼,发现肉肉早就醒来,看她醒来,还凑过来亲了她一口,笑得甜滋滋的。

    “妈妈早上好。”

    “肉肉早上好。”

    捧着肉肉的小脸蛋,奚瑶猛劲儿亲,小孩子身上有股奶香味儿,一点儿都不腥,特别好闻。

    母女俩这边忙着“亲亲”,你啃一口我啃一口,亲得满脸口水时,阿姨没能叫醒人,换纪斯年上来。

    敲门声又响起来:“起了吗?下来吃早饭。”

    “吵什么,不能让瑶瑶跟肉肉多睡一会儿,你个小混蛋,还要我教你?”奶奶的训斥声传进来,光凭想象,奚瑶眼前自然而然出现纪斯年低垂着头,被奶奶拿着拐杖欺压的画面,她乐了。

    “妈妈,你在笑什么?”肉肉的眼睛里满是好奇。

    “没什么,肉肉饿不饿,下楼吃早饭,好不好?”

    肉肉点头。

    手掐在肉肉腋下,奚瑶带她去洗漱。

    盥洗室里还准备了不少女人用的护肤品,都是赫赫有名的大牌,奚瑶用着,可能是山猪吃不了细糠,她没觉得好到哪里去。

    给肉肉搽了宝宝乳,母女俩互相嗅着对方脸上的味道,同时说了一句“好香”,便牵着手,笑眯眯地下楼。

    步下楼梯时,肉肉忽然道:“妈妈,咱们什么时候回家,我想爸爸了。”

    二人身后,纪斯年面沉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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