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平行世界，发展轨迹有变动，就会影响故事进程甚至人物性格。

    所以蝴蝶效应给老默凑个cp，数学系中二女大学生 X 进狱系半文盲杀手，人生海海，因缘际会，这对会影响以后瑶瑶和虎叔的相处模式。

    灵感来自原剧中老默和那俩大学生的chemist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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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小虎初中辍学，自称旧厂街大好青年。

    他和他哥投靠强哥，强哥投靠建工集团陈泰，一层层攀上去背靠大树好乘凉，他哥坐牢换来了强哥对他的格外器重，他发展起了自己的手下，带头大将正是发小光头勇。

    光头勇办事没得说，但也有出馊主意的时候，比如他犯愁给老默的女儿送什么礼物时，光头勇建议玩具车玩具枪玩具奥特曼。

    光头勇十几岁就跟菜市场猪肉佬的女儿成家，有个上房揭瓦的儿子，这不能怪他。

    最后在女友珍珍的建议下，唐小鱼选择芭比娃娃作为赔礼，特意让店员绑了个大大的蝴蝶结，趁小姑娘还没放学先送到鱼档。

    唐小虎不喜欢小孩，在菜市场收卫生费那会儿他就烦那些商贩家的小孩，一个个皮得要翻天，他看了都想揍人，他唯一能忍的皮孩子只有以后会姓高的白晓晨。

    偏偏强哥要自己和老默搞好关系，就只有从老默最在乎的女儿下手。那小丫头虽然不皮，但忒记仇，不就给她撞了个头包又没抓到蝴蝶，回来路上一句话都不说，他哄了会儿就没了耐心，加上老默不准他在小丫头面前抽烟、爆粗口，说话声音大了都要被瞪，他吊儿郎当惯了哪里憋得住，就干脆尽量挑小丫头不在时过去。

    总之就是小孩嘛，偶尔哄哄还可以，但让他经常和孩子相处甚至带孩子，他宁愿去打架掀摊子。那丫头又不是强哥的女儿，他没必要委屈自己。

    正值暑假，菜市场湿热憋闷，陈金默让女儿在家看电视，一个人在鱼档正在杀鱼，唐小虎把芭比娃娃和高启强想吃鱼的消息同时带到。

    高启强在经济上给了陈金默足够支持，鱼档主要用来掩护身份，他决定提前结束生意，明天要去送鱼，那今天就先去买老师说开学要用的算术集。

    于是，没什么文化的老父亲邀请同样没什么文化的旧厂街大好青年一起逛书店。

    唐小虎哪敢拒绝，这可是他默哥有求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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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海最大的书店门口，两人表面平静，实际都在等着对方先进去。

    他们什么场面没见过，就这安静得死了人一样的书店场面没见过。

    店长看到一个穿老旧灯芯绒外套的男人，和一个暴发户模样的青年站在店门两边，径直去招呼唐小虎。

    靠门正好有个店员，是兼职的女大学生，误以为被晾着的男人踌躇不前是因为窘迫，上前询问需要什么帮助。

    唐小虎不搭理店长，也过来问，“默哥，你说要买什么来着？”

    店长听暴发户竟然管那人叫哥，尴尬地吩咐店员，“阿岳，你带客人进店看看。”

    阿岳热心带顾客进店，很快找到了指定的算术习题集，考虑到这个旧衣灰裤隐隐带有鱼腥味的男人不像生活宽裕的样子，她装作没看到店长的暗示，没有再推荐其他的给他增添负担。

    男人身形高瘦，挺鼻薄唇，有些颓丧阴沉的感觉，不过来给女儿买书，应该是位好父亲，而且那暴发户青年说他当爹又当妈，看来还是单身父亲，实在不容易。

    她带人去前台结账，走了几步发现人没跟上，回头一看，发现男人和那青年都站在社科类书柜前，互望一眼将手伸向同一本书。

    那是一本制作精良的大部头，封面是形状为一只巨眼的静谧浩瀚的宇宙，宽厚的书脊上有一只蓝色渐变的蝴蝶，不同角度折射不同蓝光，封面字体硕大而烫金，名为《你的答案》。

    男人比青年先拿到书，走到前台眼睛都没眨就要付钱，那是店里的高价书，几乎就是摆设没人动，阿岳刚才还担心他囊中羞涩。

    最后，青年还是抢着付了钱，殷勤地说是送给小侄女的礼物。敢情这人不光有钱，连那暴发户都是他小弟。

    此时，男人的注意力全在书上，修长的指尖轻触书脊，蝴蝶翅膀微微颤动，她以为自己看错了，然后反应过来那是渐变折射的效果。

    顺着指尖往上，她看向手的主人，看到那双眼眸中未经修饰的原始的神秘，静谧而又浩瀚，仿若一整个宇宙。

    她露出微笑，“先生，这是我们店里最好的科普读物，您家小朋友一定喜欢。”

    就是不知道看不看得懂，听说才七岁，怕是超纲了。

    “科普？是什么？”陈金默有些迷惘，“这是讲什么的？”

    数学系高材生阿岳同学语塞，在想怎么通俗解释，“科普就是科学普及，这书就是……就是讲科学的。”

    陈金默有自知之明，并未深究，带上书和唐小虎出了书店。

    阿岳追去时已经不见人影，大概是客人太满意那本蝴蝶之书，反倒忘了带走算术集。

    店长说没事，等人想起来了总会回来取。

    可临近阿岳下班，那人也没来。

    不过她已经忘了那事，因为和晚班的同事交接完，她又成了书店的客人，坐在角落津津有味地看着《银河英雄传说》，直到晚班的同事也下班。

    商场外早已天黑，她家不远，打算走回去。

    莱因哈特说，我们的征程是星辰大海。

    繁星闪耀下，她的征程是回家之路。

    她打开磁带随身听，戴上耳机迎着夏末的风，披星戴月踏上不曾预料会有危险的征程。

    舒缓的音乐流淌开来，亿万光年外的星系穿越银河望向她，遥远的星光一如宇宙沉静的目光，她仰望夜空突然啊了一声，想起客人还没来取书。

    叫声太突兀，蛰伏在路边草丛的黑影动了动，她吓了一跳拔腿就跑，可惜没跑几步就被拽着头发拖进草丛。

    呼救声因拳打脚踢而断断续续，对方想把她打服帖了再下手，看她脾气挺硬，抽出刀子要动手。

    一只凌劲的手握住持刀的手腕，歹徒想反抗，被自己的刀划伤后落荒而逃。

    阿岳有点懵，顶着被揍的肿泡眼说谢谢，认出这是白天的客人，回来取书，书店关了碰巧见义勇为。

    后来的后来，即使她远渡重洋求学，走在夜晚的曼哈顿116街，走在星星灯下的college walk，都会想起这个晚上，她的银河英雄顶着漫天星光送她回家。

    英雄不爱说话，走在离她十步远的身后，双手插在灯芯绒的外套兜里，完全没有保护者的姿态，更像漫画里无脸的路人，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安静。

    她打破沉默，提醒他明天记得去店里取书。

    他说明天没时间，有空再去。

    她问那后天呢？

    他不确定地摇头。

    这下阿岳也沉默了，后天是她最后一天班，之后就要去北京上学了。

    两人沉默地走着。

    太尴尬了，她又开始听歌。

    耳机里唱到“I'm not a man of too many faces”，她突然回头，看到他面无表情地停下脚步，始终保持固定距离。

    歌声继续着。

    “This mask I wear is one.”

    她朝他笑了一下，对方依然面无表情。

    两人继续沉默前行。

    还没到家，阿岳就遇到出来接她的父母，再一回头，英雄已经不见了。

    反复倒带的歌曲反复唱着。

    “That's not the shape of my heart.”

    “That's not the shape of my heart.”

    ……

    父母看到她身上的伤心疼坏了，立刻报警，并剥夺她兼职的权利。

    无所谓，她喜欢的是书店的科幻角，那就作为读者留下，继续把《银河英雄传说》看完，果然没有等到取书的客人。

    歹徒很快落了网，她做笔录时了解到，原来那人没打算留她活口。

    她深感后怕，爸妈那么疼她，弟弟阿泰也粘她，她要是不在了他们该多伤心。感谢那本算术集，不，应该感谢那本蝴蝶之书，让救命恩人遗落算术集，她才有得救的机会。

    爸妈制作锦旗想送给不留名的英雄，可他迟迟不露面，她必须回学校了，只能托店长代为转交。

    -

    陈金默忙完送鱼、杀鱼的活已经是三天后。

    一进家门，大腿就被抱住。

    黄瑶瘦小的脸上种着两颗葡萄般的大眼睛，嗫嚅道，“爸爸，我在家很乖，你别不要我。”

    陈金默揪心地疼，家里和离开时一样，一点没有脏乱，黄瑶的小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可她明明不喜欢叠被子。

    孩子的外公外婆走了，不然这几天该送她回村子的，虽然花了钱托邻居照顾，但怎么比得上亲人在身边。

    这孩子一开始和他不亲，他花了一年多才建立起父女感情，把她接来京海后变化就更大了，甚至比一般小孩还要粘人，她外婆走前十分牵挂，怕他这当爹的没耐性，让外孙到了新家要乖，所以她真的一直很乖，不高兴就自己赌气，赌着赌着就消了。

    而他这次回来以后，孩子变得更乖更粘人，不再成天守着电视，走在外面喜欢牵他的衣角，还非要跟他去鱼档，其他商贩的孩子都在疯闹，只有她安安静静地写暑假作业，写累了就打扮打扮芭比娃娃，不时向同龄人投去好奇的目光。

    陈金默看出她的心思，让她尽管去玩，一连怂恿好几次，小孩爱玩的天性才表露出来，过去加入小伙伴的队伍。

    正巧鱼档没有客人，陈金默拿过被冷落的娃娃，用塑料小梳子练习着梳头，他给黄瑶梳头时总会不小心把她弄疼，需要多练习，唐小虎这份礼物送得恰到好处。

    那本有蝴蝶的书也是唐小虎送的，因为他抢着付的钱，可陈金默又觉得不能这么算，所以跟黄瑶说那是自己送的礼物。

    他家瑶瑶字都认不全，因为蝴蝶好看就喜欢上了，双手环住才抱起那本厚重的书，摊在桌上一页一页翻，只看里面漂亮的图片，图片里的夜空和他见过的不一样，有地球有星星，有的还是巨大的星星，他形容不出来，感觉好看得像假画。书里除了星星也有其他，海洋、土地、动物和人，还有奇怪的线条和绘画，他不太明白里面到底讲什么，反正女儿喜欢就行。

    看来有空可以多去书店看看。

    陈金默停下梳头的动作，终于想起遗忘多时的算术集，早早关了鱼档，带黄瑶一起去书店。

    然后被店长拿出的“行侠仗义见义勇为”锦旗搞得有点懵。

    他想拒绝，自己这身份可不能算好人。

    但黄瑶高兴坏了，以为他消失那几天是见义勇为去了，骄傲地抱着锦旗说，“爸爸真厉害！”

    最终，他收下了锦旗。

    黄瑶喜欢得不得了，非要把旗子挂在床头。

    从那以后，他偶尔消失这件事就得到了认可，虽然黄瑶还是舍不得。

    之前她会说，“爸爸不要走。”

    后来她会说，“爸爸早点回来。”

    从前，他不觉得自己干的行当有多脏，都是为了报恩为了讨生活，但当每次回家都看到女儿崇拜的眼神，冷酷的内心有了些许动摇，哪个父亲不想做孩子的英雄。

    他再次涌上面对安欣警官时的心情，想做一个好人，可惜难回头了，这条路就且走着吧。

    日子很快接近年关，黄瑶在学校融入得很好，大概是高家打点过的原因，老师对黄瑶很上心，孩子也争气，期末成绩名列前茅。

    放假后，鱼档又多了个做寒假作业的小小身影。

    冬天的菜市场湿冷冻人，黄瑶戴着粉色兔毛的围巾手套和耳罩，趴在凳子上像只毛茸茸的小粉猫，买鱼的客人都要夸一句小姑娘真可爱。

    陈金默一边熟练地挑鱼、杀鱼，一边忍不住嘴角上扬。

    一个故作夸张的声音又在夸他女儿，“呀！小姑娘真可爱！”

    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询问顾客看上了哪条鱼。

    对方笑眯眯的，“大哥，不记得我了？”

    池子里的鱼突然摆尾，两人之间溅起水花。

    陈金默把围在脖子上的毛巾递过去，阿岳擦擦身上，仍笑着，“想起来没？”

    他点点头，微微笑，问她要哪条鱼。

    阿岳选了条，趁他杀鱼的功夫绕到那只小粉猫身后。

    陈金默杀好鱼回头，自来熟的女孩已经在辅导黄瑶做作业了。

    他可以照顾女儿的饮食起居，唯独学业这块欠缺，一时不忍打扰。

    那天以后，阿岳和救命恩人才算真正认识，知道了他的名字，了解到他一个人带女儿经营鱼档，能干又有爱心，决定多去照顾生意。

    那个没有妈妈的小姑娘可怜又可爱，她只是刚好有一颗泛滥的同情心而已。

    小姑娘很乖，得知家里的锦旗是她送的更喜欢她了，又听说蝴蝶之书的事，第二天就把书带来了，问她为什么地球是圆的底下的人却不掉下去？

    阿岳即将负责一个小学生的科学启蒙，不禁感到身负重任，一拍大腿，这活非她莫属，那就从万有引力开始吧。

    陈金默很疑惑，不明白那一条鱼换一堂课的老师唾沫横飞在讲什么，反正黄瑶似懂非懂，眼神崇拜。

    他继续卖鱼、杀鱼，突然听到阿岳在讲鱼，明明刚才还在说吸引力的事，后来又跳到一团灰尘凝成地球，现在又开始从鱼到人了。

    “进化论说，人是从鱼变来的，所以人是上了岸的鱼，鱼是留在水里的人。”

    黄瑶十分惊讶，“鱼怎么能变成人呢？”

    阿岳又开始噼里啪啦，用词尽量通俗，还是听得小姑娘云里雾里。

    陈金默刚把一条鱼开膛破肚，握刀的手紧了紧。

    人是上了岸的鱼，鱼是留在水里的人。

    大学生是懂道理的，有时候鱼和人确实没什么分别。

    -

    阿岳的课外辅导进行没几天，新年就到了。

    年夜饭的餐桌上，她靠辅导作业兼科普讲解挣到了一条上好的石斑。

    弟弟阿泰最近鱼吃腻了，抱怨怎么又有鱼，她窝里横道，“这叫年年有鱼！闭嘴，吃！”

    阿泰调皮地做鬼脸，“闭嘴怎么吃啊？”

    她去薅那小子，父母笑着说大过年的不许闹。

    另一边的陈金默家中，过年气氛和气许多。

    这是和女儿过的第一个年，陈金默早早开始准备年夜饭，拿出以前帮厨的看家本领，三个灶台一起开火，一大一小两人硬是整出十个菜，寓意十全十美。

    父女俩一边吃一边看春晚，黄瑶迫不及待想去放烟花，他说不着急，得先洗碗。

    黄瑶搭个小板凳在一边帮忙，不小心摔了碗，心里没有害怕，因为知道爸爸不会怪她，爸爸从来没有对她生过气，她是气自己事情做不好。

    可爸爸说没关系，她做得很好了，这叫碎碎平安。

    窗外陆续燃放起烟花，黄瑶想把碗都碎碎平安掉，这样爸爸就可以快点陪她去放烟花啦！

    她藏起这个坏坏的主意，静等爸爸忙完，她已经习惯等爸爸了，不吵不闹才是乖孩子。

    陈金默有条不紊地收拾，窗外升起一柱冲天的白线，盛大的烟火悄然绽放，父女俩同时抬头，刚好抓住最美的瞬间，两秒过后，巨响轰然传来，震得玻璃窗都在响动。

    黄瑶含着棒棒糖止住心痒，突然问，“爸爸，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先看到烟花然后才听到声音吗？”

    看来那大学生又教了新东西，陈金默配合地问，“爸爸不知道，为什么呢？”

    黄瑶得意地解释，“因为光的速度比声音的速度快！”

    “原来是这样，瑶瑶真聪明。”

    “还有还有！光的速度是三十万千米每秒！声音的速度是……”她努力回想着，阿岳姐姐说这些时她觉得好厉害，默默背下就是为了得到爸爸的夸奖，但脑瓜子不够用，“声音的速度是……反正没有光快！”

    陈金默一味夸奖，终于收拾完，抱起烟花爆竹带黄瑶出门。

    黄瑶蹦蹦跳跳，将阿岳姐姐说的不可超越的光速，和她总记不住数字的音速抛诸脑后，高兴得心都要飞到天上去。

    但爸爸走得很慢，很慢。

    她要停下来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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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我觉得对一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姑娘产生感情实在是很诡异的事，所以瑶瑶小的时候不会安排虎瑶有太多交集，只能算认识吧，随着年龄增长再慢慢多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