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照片，我突然想起，那次去给阮叔整理遗像的时候，她手部拱起了一道。

    “那我哥哥呢？他……”

    “目前暂不得知。”陈局叹了口气。

    “陈局，我申请……”

    “不行！你以为玩呢！你们这些孩子是不是觉得当卧底好玩！我们现在已经在发展线人了！当卧底，想都别想！”陈局拍了下桌子，站起身，桌子上的杯子颤了颤。

    “阮舒，阮跃，你！你们三个都一声牛脾气！谁惯的！无组织无纪律！”陈局边吼边流泪。

    阮叔他们，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现在，这些人一个个都离开了。

    我想问问关于这个案件的其他线索，他一气之下给我踹出了办公室。

    这两天，他总是想着法的想把我调出禁毒大队。

    在我再三保证下，他才撤了这个想法。

    阮舒的遗体，在6.26日这天，被运回来了。

    现场出现了一个不相关的人。

    “你来干什么！”我扯住程桉的衣领，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只是替我妻子给你送个东西。”他给我递来一本笔记本便消失在人群中。

    停尸房内

    阮舒身体上有好多好多伤痕，她的脸已经被刀划烂完了，根本看不出眼前的人是她，她身上还有一个手机，里面有一段视频。

    视频里的人蒙着面“我问你！在这里，有没有你的同党，说出来，我能让你死的痛快点！”

    可阮舒紧闭着嘴不出声，蒙面人开始夹着一块火炭，往她身上烫。

    阮舒疼晕过去了，他们给她打了一针。

    这个视频时长两个小时，他们用尽了手段，逼她说出自己的身份，以及警察局其他人的身份信息。

    “啊舒，你疼不疼啊！”我拉开白布，一点点抚摸着她身上的伤，这些伤口都结疤了。

    她当时一定已经疼的不行了，我的啊舒最怕疼了，她一点疼都受不了，她最怕疼了。

    “啊舒，你等等我，我给你擦药，这样你就不疼了。”我从口袋里拿出我阮舒一直喜欢擦的那种药，这药我揣了五年，现在终于用上场了。

    我给啊舒擦了好多药，可是药都擦完了，啊舒还没告诉我，她还疼不疼了。

    以前每次我擦完药，她都会告诉我她早就不疼了的。

    “别擦了，她已经牺牲了。”于晓走进来，夺过我手中的药。

    “你骗我！你把药给我，不擦的话她会疼的！”我抢过药，赶紧给她擦。

    没事了，擦完药就不疼了。

    半夜，程桉走了进来。

    “和我聊聊？”他坐到我旁边，我没理他。

    “我很羡慕你。”他顿了顿“她很爱你。”

    “明天，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他趴在啊舒旁边，掉了几滴眼泪。

    “滚！”我推开他，他扭头走了。

    第二天，特警武警在我们支队门口集合，他们集合完毕，我们支队通知，紧急集合。

    这阵势，我多少猜到了一点。

    “树妖请求归队！”一阵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回头，见哥哥向我们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