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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鼠我呀做饭打下手

    高楼逐渐被平原和山丘替代,成片的平房出现在眼前。

    郊区树木没有枯黄,绿色的叶子残留在枝丫上随风摇曳。

    入镇的门口有一块青白色的大石头,用红色的染料写着三个大字——宜兴镇。

    付校长先行下车介绍宜兴镇的历史,远远的付望雨就瞧见一大波领导走了过来。

    那群人标准的黑裤黑衣,一脸慈祥和国泰民安的模样。

    参加综艺的这群人都比较年轻,一个个鞠着躬握着手。

    一位头发花白面容刚毅果断的男人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宜兴镇的书记,我代表宜兴欢迎大家的到来。”

    书记介绍了很多宜兴的特产这里的大柿比较出名,就是他们来的时间有点不凑巧,新鲜的都摘光了,每家每户都只剩柿饼了。

    红橙色的柿饼表面全是白色的糖霜,付望雨嘴馋的不行,撕开一小块塞进嘴里。

    好甜很粘牙也很有嚼劲。

    很好吃,就是甜的腻人。

    付望雨不想浪费,其他人不熟悉,她不好意思把用手搬过的东西分享出去,只能转手递给周且川。

    “好吃很甜。”

    周且川两口咽下半块柿饼把自己没开封的那一包塞进她的兜里,“甜。”

    这种甜度偶尔吃一次非常美味,经常吃可受不了。

    等领导一讲完话,付校长带上几人去往宜兴小学。

    小学在宜兴镇城中心地理位置优越,离汽车站很近,距离菜市场更近。

    大包小包提着菜的牟愿然看着距离小学不到500m的菜市场,痛心棘手的说:“怎么不早点说这里有菜市场?害得我从城区带过来,重死了。”

    牟愿然买了几百斤食材,分了几十个袋子,从车上提到小学厨房都用了十几次来回。

    付望雨主打活跃气氛以资鼓励:“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时间不等人,一晃就到下午一点,学校开饭时间是晚上五点五十。

    几人先各自报备自己的情况,能做饭的做饭,不能做饭的打下手。

    做饭的重任落到了周且川身上,其余的两个男生干苦力活儿,炒菜烧火。

    三个女生帮忙洗菜、择菜,营养餐每天的标准是三菜一汤两荤一素。

    周且川清点牟愿然买的食材,决定做鱼香肉丝、可乐鸡翅、炒时蔬和紫菜蛋花汤。

    这道菜相对而言比较简单不费时间。

    所有材料都有就差可乐,节目组一进入宜兴就把他们的钱通通没收。

    手机里的也不能用,如果用了手机支付会有惩罚,具体的惩罚是什么节目组也没有明说。

    付望雨成全剧组最有钱的人,听网友建议的一天综艺唯一的大款。

    她揣紧800巨款,去小卖部完成周且川吩咐的任务买可乐,外加一个肆年。

    肆年才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莴笋都不认识,择菜把莴笋叶全丢了,杆也扔了,大家怕她把土豆消没,赶紧叫付望雨带她去小卖部搬可乐。

    肆年真的很像一个机器人,半天不说一句话。

    付望雨说一句她答一句,简直比周且川还难搞。

    一共十二瓶可乐,付望雨问老板要了两个大纸箱,“肆年,一人抬一箱?”

    她有点担心肆年单薄的身体不知道吃不吃得消。

    大瓶的可乐很重,肆年将近175体重可能一百斤都不到。

    风起,付望雨都时刻警惕,怕她被风吹走。

    料想到的景象没有发生,肆年轻而易举抱起纸箱,“我大力水手。”

    “厉害。”担心别人不如先担心自己,付望雨咬咬牙吃力的抬起纸箱,“这么重。”

    肆年在前面走的悠然自若,仿佛出门逛街。

    走在后面的付望雨气喘吁吁,三步一停歇。

    运动废材不管怎么锻炼都是废材。

    短短几分钟就看不见肆年的影子,“我先回去,放好了再来接你。”

    “没事。”付望雨喘着粗气,早知道就不买这么多瓶了,她想的是多买点儿可以分给学生喝。

    都怪她狗眼看人低,低估了美女的爆发力,高估了自己的运动力。

    付望雨坐在可乐箱子上休息的第五次,跟拍摄像师实在看不下去了,准备出手相救。

    “大哥你怎么不早说。”付望雨精神气一下子足了,“我帮你拿摄像机。”

    “不用不用。”摄像老师往后退连连拒绝。

    又是帮搬可乐,不给摄像机这么好的好事,让付望雨两手空空,怪不好意思的。

    “哪能什么都不做。”付望雨坚持扒拉摄像老师的摄像机。

    “不是。”摄像老师抱紧摄像机,“与共老师来了。”

    周且川穿着粉色的罩衣,急匆匆的向她走来。

    厨房温度比较高他脱去了外套,只穿了个单薄的高领毛衣。

    “川川,你怎么来了?”付望雨吸吸冻僵的鼻子,“鸡翅解冻好了吗?肆年带回去的六瓶可乐不够吗?”

    “没有。”周且川抱起纸箱,“外面冷先回去。”

    “这么冷你还外套都不穿就出来。”付望雨把手揣进兜兜里,“我跟你讲肆年是个怪力少女,这么重的箱子她气都不喘一个就抬走了。”

    “牟愿然说她定期会去锻炼。”

    “什么时候说的?开始讲八卦为什么不等我。”

    周且川解释:“她把纸箱抱回去,说要来接你的时候说的。”

    “哇丢。”付望雨及时止损捂住嘴巴,磕磕绊绊的说,“那、那岂不是大家都知道我四肢不发达。”

    这可不行,她对着镜头严肃的为自己证明,“我付望雨,不对这段掐掉。”

    “重来。”双手击掌自己打板,“我望语,虽然四肢不发达但是头脑一点也不简单。”

    自信的目光扫视周且川,他点头,“我证明。”

    付望雨一副看吧的表情。

    两人回到厨房,现在应该是下课时间,厨房多了很多小朋友忙着择菜和打扫卫生。

    牟愿然手冻的发红,哭哭啼啼的在水池旁洗菜,看见付望雨眼睛一亮,“付付他们都嫌弃水冷不帮我洗菜。”

    “我……”帮你二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周且川提溜进厨房,“我待会儿出来帮你。”

    回应牟愿然只有一颗后脑勺。

    “别胡说八道啊。”白却站在新架的木桌支起来的菜板上剁肉,“我们是正儿八经剪刀石头布分的胜负。”

    “女士优先。”牟愿然不爽的说,“女士优先,没听过吗?这种事不是应该我先选做什么,然后你们在选吗?一上来就石头剪刀布。”

    白却剁肉的姿势一变,放下刀给牟愿然讲道理,“现在什么时代了?还搞女士优先,人生而平等。”

    厨房内烤火的付望雨内心深处蔓延不安,大家都各有所职,就她在这里悠闲的暖手。

    罪孽深重。

    “你留下来给我打下手。”周且川按住想要出去帮忙的付望雨,“别跑。”

    不跑不行,外面要打起来了。

    “马上。”付望雨和他商量,“一会儿。”

    外面的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打辩论赛似的非要分出胜负。

    有各的理,男女生各自一词。

    “停。”付望雨应当和事佬,“美女,帅哥能不能立个人设,你们现在在拍综艺,搞得这么真情实感干什么?”

    牟愿然先笑出声,“付付你好可爱。”

    “别。”付望雨双手交叉比了个大叉,“拒绝捧杀。”

    剁完肉的白却,拿起一条比较粗的瘦肉,问:“这么细可以吗?”

    你要我说什么?看着白却真诚无比的眼眸,付望雨不想出言打击,又看看手指粗的肉丝陷入沉思。

    久等付望雨不回,周且川出门一探究竟。

    菜盆里的肉丝偏大,再大一点完全可以用来炸酥肉。

    付望雨抓住周且川的手,让他想明白再说话。

    “鱼香肉丝里的肉丝?”然而周且川找不出一点值得表扬的地方。

    白却站在一边紧张的手足无措。

    不是说说唱歌手天不怕地不怕吗?

    周且川长相帅气除了不说话的时候有点儿凶神恶煞,其余的时间一看就是个善良的人呀?

    怎么个个都怕他?

    在付望雨不在的这十几分钟发生了什么?

    老师训学生一样,周且川破脑袋也想不出该如何夸奖,白却立正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等待发落。

    “想不到就算了。”付望雨觉得她上一个综艺操心操肺,起码要老个十岁,“不必勉强。”

    “能吃。”

    哄堂大笑,白却释然,能吃也是一种夸奖。

    “你干什么了?他们好怕你。”付望雨听着周且川的指挥放盐,抖了几次,不太确定的问,“够了吗?”

    “再倒一点。”

    付望雨抖动调料袋。

    “停。”

    “请回答我的问题,周且川。”

    周且川翻动铲子,“干活不积极,我骂了几句。”

    “剪掉那段剪掉。”付望雨大惊失色,“我怕你被网暴。”

    周且川平时不爱管闲事,冷漠但不代表会发脾气。

    究竟是怎么的事情,惹到他了?

    “具体一点。”

    恨死周且川话少的性格,单独在家时大道理开口就来,出门在外屁话不说一句。

    闷骚。

    “非要等你和肆年回来才洗菜。”

    “就这?”

    “就这。”

    “哪有什么好凶的。”付望雨真的不理解。

    “不管你们来不来事情都得做,偷懒没用。”周且川停顿,看她脸色未变继续说,“综艺不是摆拍不要想着有人来帮忙。”

    !!!

    内娱活人。

    “你要被骂死。”付望雨小声问,“你没骂张存溪吧?”

    学校有音乐老师请假他去代课了。

    “没有。”

    付望雨悬起的心暂时降落,“还好,以后绕道走,他最近火了,惹不起。”

    “还有半个小时。”周且川端来一空碗添了点饭菜,递给她。

    没感觉饿,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道理付望雨还是懂的,她刨了几口饭,很香。

    周且川手艺不错,他说的半个小时干什么?

    半个小时!

    付望雨加快进食的速度,快乐的一天总是短暂,她要变成鼠鼠了。

    不知道周且川怎么和导演组沟通,两人肩并肩走出厨房。

    五米开外,一栋六层楼高的学校拔地而起。

    斑驳的墙面遭受风吹日晒,墙皮所剩无几。

    “哪里去变身?”付望雨失望的叹了口气,“我还没有把买的帽子和手套分发给学生。”

    “去厕所。”周且川暂时想不到好的地方,“等会儿我会交到他们手中。”

    付望雨犹豫中带着不可描述的兴奋,“男厕还是女厕 ?”

    活了24年居然能进一趟男厕所,也算没有白活。

    两人越走越远,一同进同一个厕所总有种玷污了学校的神圣。

    付望雨忍痛割爱,“还有450块,我们去开个房间吧。”

    钟点房环境很差 ,周且川检查一番发现没有摄像头,就让付望雨躺进被窝等待鼠鼠降临。

    两人没曾想一个不温不火的破综艺,居然还有站姐。

    一个全副武装穿一身黑衣,带着墨镜拿着一个大炮的女生,热泪盈眶的播放相机里的视频。

    周且川搂着付望雨走进旅馆。

    站姐激动地打电话找人宣泄:“你看我就说共与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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