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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还是不要问的好

    这几天,擎天柱只待在基地里,爵士和救护车随时反应擎天柱的状况。任何需要外出的事情,全部都托付给大黄蜂、探长和十字线去分担。

    「好了,那就在这里说再见啦。」

    独自立在稀薄草地上的小屋前,吉儿从黄色的雪佛兰中出来。

    「小姑娘,妳确定擎天柱不会有问题?」从十字线的载具型态下来的,是凯德和他的女儿泰莎。

    「放心吧。救护车跟爵士都在呢。」吉儿单手倚着大黄蜂。信心满满。

    「如果他需要任何帮助,」凯德向前,「请一定要让我们知道。」

    「当然。」吉儿灿笑。虽然她觉得汽车人需要不到他们──毕竟已经有她,还有黑客能力特别强的新人艾许。

    这也是为什么汽车人要把他们父女送回来的原因吧?

    『妳别太自我膨胀啊。』出门前吉儿对爵士兴奋地叽叽喳喳──就是要他承认她是他们的超级好伙伴──爵士只摆摆手说:『谁让妳一开车上路就抛锚,看到经过的大黄蜂就巴着人家不放,怎么甩也甩不掉;也算妳运气好,遇到的是这个傻不楞登的大黄蜂。再怎么说,妳黑客的技术也没特别好、伪装也没有别人厉害……』

    欸!你怎么这么说话啊!当时听到爵士这番言论的吉儿喜极反怒,脸气得胀红──当她跟大黄蜂都不在场吗!

    「那没事的话,我们先走啰!」吉儿和凯德、泰莎挥挥手,坐入黄色雪佛兰里。雪佛兰重新启动。

    调头后,吉儿从后视镜里看见父女俩,他们视线里还是少不了担心。

    她知道。因为如果现在被留在那的是她,她也会这么担心的。

    『虽然我们那时确实需要一个能够渗透人类军队的人……』

    看着后视镜里的他们越来越小。吉儿知道,其实只是擎天柱不愿意再有更多无辜的人卷入,尤其是像凯德这样帮助过他的人。

    如果不是她对汽车人死缠烂打,如果艾许没有这么强烈的执着──她们不会被留下来。

    『啊,不过妳倒是坐稳了一个奇妙的位置。』

    爵士的话,继续在她脑海中延续。当时她黏着摇头晃脑的大黄蜂,又期待又兴奋等待爵士回答。

    『吉祥物。』

    虽然当下她不知道自己该哭该笑,但现在她莫名接受了这个「职位」。

    就算只是吉祥物,也还是队伍的一部分。

    至少,她没被送走。

    *

    滋……

    无数漆黑色的线路,或垂或挂在整个空间里。这是一个充满不规则形状金属空间。无论是地面、隔绝的墙面,全部都是由特殊的金属材质制造,凹凸不平,或是弯曲成型。这些暗黑色物质,彷佛有自己的生命般,在各处缝隙中跳动青蓝色电弧,照得整个空间忽明忽灭。

    这是一个很宽敞、很高挑的,实验室。

    即便视线模糊,意识不清。但这种属性的空间,她实在太熟悉了。

    她将视线非常非常缓慢移到右身上满满的线路,这已经是她能做的最大动作。她连把双眼完全睁开的力气都没有,她很累。

    真该死,到底上次她这样有意识的醒来,过多少时间了?

    她只记得那时候,她还在人类的基地里,约书亚很慌张地要她走……然后她就躺在这了。

    接着好像一直处在一个过载或是休克的状态,不断被甚么东西强制探索深层的自己。

    那真是他妈没人会想经历的感受。

    看看几乎二层楼高的空间,全是那些诡异的金属──真要说有甚么熟悉的感觉,大概就是跟老救那间救护室一样,令人毛骨悚然吧。

    呵……她嘴角轻动。

    原来你也会怕老救的救护室,擎天柱。

    其实也不难猜她在哪。

    这些时间下来禁闭一直尝试要从她这得到擎天柱的动向,强硬突入她的系统,但却奈何不了她这个本非赛伯坦的躯体,极容易就造成过载短路。

    她突然挺感谢这个被改造的身体,毕竟她抵挡不了赛伯坦的科技,禁闭想查出甚么并不难。不过好险早在他查出甚么前,她就会自己先死机。

    只是……

    踏踏、踏、踏──

    又是那熟悉狂躁的脚步声。

    「妳每次醒来的间隔时间可真是越来越长了。」她被掩盖在禁闭巨大机体的阴影下。

    「人类的东西,真是非常难用。」禁闭十分不耐烦,暴躁扯了一条连结她的线路对头。

    「最好这次有些功用。」

    她用双眼能睁开的最大程度,给禁闭一个嘲笑的眼神。

    *

    「这样的状况持续下去不是办法。」

    刚才擎天柱又瞬间短路,依然没有任何异常。

    这几天这个状况更频繁发生,受不了刺激的救护车把擎天柱赶进他的医护室里休眠。走到基地大厅里,对盘坐在地若有所思的爵士说。

    「嗯。」

    「搞得这样人心慌慌的。在外面乱跑的那些小朋友,可没有我们这种抗压力啊。」救护车走到爵士身旁,「还有,你说的意识连结,我怎么想,都无法合理它发生。」

    「老救,你不是忘了吧?」爵士抬高光学镜。

    「艾丽塔三个姊妹能重新活过来,不就是用阿尔茜奄奄一息的火种,重新点燃她们的吗?」

    救护车差点没翻白眼。

    「是啊是啊,那也得要史黛拉有火种才──」救护车突然停下来,他和爵士异口同声:

    「──人造火种源!」

    「该死!」救护车咒骂一声,「我竟然忽略这么重要的东西。」

    「对,史黛拉身上的那股能源!」爵士拍了下自己的右膝。

    「可是这么说来,」救护车又沉下声调,

    「──擎天柱的火种曾跟史黛拉接触过?」

    爵士安静。

    「……」

    「……」

    沉默几刻过后,爵士带着几分尴尬接话:

    「呃……其实我也不太确定这是不是原因,毕竟史黛拉身上残留的只有『能量』,她还是没有个货真价实的『火种』啊……再怎么说去问擎天柱这个实在…哈哈哈哈哈……啊说不定其实不是这个原因呢。毕竟我在那里还看到他们想办法对横炮做『意识转移』……」

    「你刚才说甚么?」救护车突然话锋一利,「『意识转移』?」

    「对。『意识转移』、横炮。」

    「爵士,一五一十,把所有你在人类基地看到的都说出来。」

    「就我说的这样。」爵士吐口气,「应该是横炮没错,虽然我很不想这么说。」

    「他们对『谁』做横炮的意识转移?」救护车十分严肃。

    「一个人类。」爵士回答,「我想那是失败的。他几乎没办法好好完成一个句子。」

    「……」

    「他们用一堆线路连结他和横炮,」爵士若有似无叹口气,「……可现在横炮残存的面甲也灰飞烟灭了。」

    「……」

    「总之,」爵士重新打起精神,「现在更重要的是擎天柱的问题。」

    「……对。」

    接回刚才到那最尴尬又最关键的时刻,救护车也不得不先继续猜测:

    「……现在甚么问题都找不到。我们也只能假设他和史黛拉真的意识连结。」

    「而如果这个假设成立……要让我们短路可不是容易的事。」爵士光学镜暗了几分。

    「代表擎天柱跟史黛拉都有大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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