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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不要打个架都那么暧昧吗

    当!

    橘红色的超能巨剑被对方一手挡下;擎天柱开启手臂上的炮弹匣,眼前的机体另一只手扯下他才打开的炮匣──擎天柱用空出的手,朝他面部挥去!

    轰隆──

    擎天柱向后滑去几尺──他的对手赶在他挥拳前将他踹飞,在擎天柱站起摇晃的身躯前,朝他直冲而来!

    擎天柱翻身闪过对方的飞扑,趁机绕到他的背后,再次抽出超能巨剑,从背后狠狠贯穿!整把巨剑刺穿整个机体──贯穿对方应该是火种舱的空洞处。

    对方单手向后用力扣住擎天柱的颈部,另一手组装成离子炮,对着擎天柱的头准备轰去──擎天柱快速抽剑,借势用侧身用力撞上对方的背。对方的手一偏,炮弹射向天空,擎天柱趁他松手的瞬间脱离他的束缚。

    他很快又回头给擎天柱一记导弹──擎天柱惊险闪过,火炮的温度擦过他的机身,他开启肩上的炮弹,向对方回以一颗飞弹!

    轰!

    那具神秘的机体从一阵浓雾中冲出,朝擎天柱打去──

    吭!

    他们缠斗不下百回。尽管双方都能闪过致命的攻击,可也相对地,他们都难以使彼此受更到严重的伤害;他们像是对彼此有莫名的默契跟绝对的熟悉,对于对方接下来的行动都有某种程度的掌握──

    擎天柱用力挥下巨剑,对方快速闪过、又发射一颗导弹──擎天柱俯身闪过,看着眼前的机体,十分陌生;可他的所有行动,都唤醒擎天柱百万年来的回忆。

    那个百万年来一直站在他对面的人。

    「……你是谁?」

    擎天柱低声呢喃。

    「我们分开没有很久──你不该忘记我。」

    血红色的光学镜更炽,他朝擎天柱再次进攻,单手揍上擎天柱的脸,另一只早组装好离子炮顶在擎天柱的火种舱前──没料到对方竟然会有反应的擎天柱,及时打掉胸口的威胁,巨剑再朝对方身上砍去!对方迅速收回动作、往后闪避擎天柱的攻势;两机瞬间拉开距离。

    「不可能。」擎天柱看着对方前胸的巨大窟窿,低沉的说。在刚才从背后贯穿他后,擎天柱更确定他只是个徒有无数线路和金属铁板制成的物品。「──你根本没有灵魂。」

    「你会知道的。」他停下动作,血色光学镜藏着杀戮。

    背后突然无数飞弹射来,炸上擎天柱的背,擎天柱单屈跪地;回头一看,只见红色涂装的「大黄蜂」正要发射第二波攻势──

    轰隆──

    在这时候,来自不同方向的炮弹打上那些朝擎天柱飞去的飞弹,在无人的空中双双引爆。

    「擎天柱!」

    擎天柱朝声音来源看去,爵士一行人正往他的方向过来,炮匣上还冒着烟雾;可跟来的不只他们,还包含背后无数的人造变形金刚──

    擎天柱站起身,连话都还来不及说,只能先挡下冲到面前的惊破天!两机又是一阵扭打;爵士见状,解下锁在他和十字线身上的货柜,和其他汽车人各自转身面对一路追击过来的金属物;而大黄蜂放下吉儿后,更是当仁不让冲向刚才突袭首领的毒刺──

    碰!

    轰隆!

    现场一片混乱,火炮、飞弹不断来回飞射。汽车人的人数不利,又依据过去的经验,人类的战力恐怕是很快就会赶上──和惊破天打得难以脱身的擎天柱,在一拳把惊破天打倒在地后、赶在他反击前,对在场的所有汽车人大喊:

    「汽车人,撤退!」

    探长一枪爆掉一只人造变形金刚的头后,只粗旷喊了声「收到」就铿锵变为载具;十字线则是借着一脚踹开敌人的身躯时,跳到毒刺旁,开火轰了毒刺的背,让他摔个狗吃.屎,再跟大黄蜂一起变形──爵士侧闪射来的一枪,踹向另一个冲来的人造变形金刚;他单手扶着装载横炮机甲的货柜,以此为圆心,转身弯到后方、闪避不知哪打来的炮弹,又朝对方开一枪。

    至于擎天柱,在喊完撤退后,又马上被地上的惊破天拖下来,两机又在地面上扭打起来──谁都没有挣脱彼此的机会。

    「擎天柱、爵士!」用车尾撞开想偷袭的人造变形金刚,探长重新组装回机器型,开枪打爆右手的敌人。

    「该死!他们在磨蹭甚么!」十字线骂,也和车型的大黄蜂再次变形,迈步跑开边回头对大黄蜂喊,「──小老弟,你继续揍那个跟你一模一样的家伙!」

    「你来得正好。」从未离开货柜一条手臂距离的爵士一脚踹断敌人的头部;看着跑到他身旁的十字线,自己又顺手轰了某只人造变形金刚的胸口,「来吧,我一个人还不知道要怎么把横炮带走。」

    「早叫你不要逞英雄!机体最小还想扛甚么!」

    「我认真负责啊。」再一枪毙了过来的敌人。

    「随便啦。」十字线回,「快点!」

    咻──

    一颗飞弹从远方射来,越过爵士一众的头顶,打向擎天柱──

    轰隆!

    一阵惊天动地的摇晃,浓厚恶臭的黑烟掩埋擎天柱和惊破天,只听见汽车人大喊领袖一声──然后,一具机体缓缓从浓烟中爬起。

    「擎天柱!」才开完一枪的探长,看着把下线的惊破天推开的擎天柱,连忙冲到自家首领身旁抓着他,「你有没有怎么样?」

    「我没事……」刚才的炮火并没有直接打中他,反而是打到惊破天,但他并非毫发无伤,依然受了些波及;擎天柱还没时间去想为什么,只说:

    「我们得快离开这……那是人类的攻击。」

    *

    「为什么炮火会瞄准惊破天?!」

    看到惊破天被炸的画面,艾汀森不再冷静,对着控制台的人骂。

    「这……我们系统好像有些问题……一开始是惊破天、再来是……」

    「我不想听借口!」艾汀森大吼,「──给我炸擎天柱!」

    「──全部炮弹都给我瞄准擎天柱、全都给我炸出去!一颗都不准留!」

    在整个控制室忙成一片时,他们并没有发现约书亚不知何时无影踪──另一间控制室的他,正忙着捣乱炮火的方向;才轰一记,约书亚黑入的路径,马上被其他操控者阻拦。

    「……滋…滋滋……」

    「──该死!」

    屏幕只剩下黑白色的杂点,以及毫无讯号的滋滋声。约书亚咒骂一声,满头大汗,连忙抽起刚才脱下的西装外套,往其他实验室走去──

    『遵命,威震天大人。』

    在门被关上前,刚才断讯的屏幕跳出这几个字。

    *

    擎天柱再次转头,六颗炮弹往他们的方向飞来──而在他们前方的,是护着货柜的爵士和十字线。

    「快闪啊!」十字线对爵士喊了这句,自己往旁一翻;爵士朝货柜一撞,一起滚到一旁。

    轰隆──

    擎天柱和探长各自散开躲开炮火。

    「撤退,汽车人撤退!──现在!」擎天柱再次下达命令,所有汽车人迅速变形。自己转头看向滚到旁边的爵士,朝他跑去。

    「啧,他们俩又在磨蹭甚么!」已经催油门冲出重围的十字线对旁边探长说,又再度一起变形,开枪掩护还在各种人造变形金刚中心的首领和副官。

    「别啰嗦,开炮就是了!」探长咬了咬雪茄,上膛炮弹。

    「不帮大黄蜂那个小屁孩吗?」还听得到吉儿在远处对大黄蜂的加油声,余光疑似瞄到大黄蜂被毒刺扑在地上。十字线射穿差点扑上擎天柱的小杂鱼,又连忙朝爵士那丢出一颗飞弹阻止另一个炮火打上去。

    「──你看我们像是有空吗?」探长看也没看距离他们数十呎外的大黄蜂跟毒刺,左右手不断开枪──人类的飞弹越来越多、人造变形金刚也越是奋起往自家领袖狂冲,「他自己玩得正开心、给他自己拖着。小孩子总要长大。」

    爵士一直守在货柜舱旁。借着这个东西或闪或躲、又上又下,制造各种不同高低差和方位,闪避过来的攻势,并藉以反击──

    趴!

    他压住一只人造变形金刚的头朝货柜上撞去,趁对方短暂性短路时,又踩上对方的躯体、用力一蹬,跳到货柜上开枪打爆另一个冲来的笨蛋──压低身躯,人类的飞弹擦过他的背部机甲,「碰」地一声,不知道炸到哪个倒霉鬼身上去了。

    咻──

    擎天柱发现自己完全靠近不了爵士,因为现在所有飞弹都往他身上冲──外面的十字线跟探长为了替他打下那些炮弹,已经忙得不可开交;只有他们俩,实在无法抗衡来自四面八方的导弹;就别提还有不少人造变形金刚往自己这来。

    他知道为什么爵士不肯退。

    要闪避、要攻击,或是要逃离这重重包围,对爵士并不是问题──只是,他没有办法不带着横炮一起离开。

    再闪过眼前一枚飞弹。擎天柱试着再往爵士那靠近,但马上被其他导弹封住去路──这片区域的温度被爆炸高温烘起;才刚闪过,擎天柱又避过背后一发,而那颗飞弹直直往爵士那去!

    「──爵士!」

    站在货柜舱上的爵士看着飞弹朝他直冲而来,他往后下腰,让自己直接向后跌下货柜舱;在地面翻身后马上蹲起。

    轰隆!

    突然一阵爆炸在面前炸开,才屈起身的爵士双手护在面前。

    碎片飞散。

    当爵士将手移开时──放置横炮的货柜舱随着刚才的爆炸,支离破碎。

    「──不!」

    「爵士!」擎天柱喊。

    「──撤退!」

    *

    大门被开启,白光倾泻而来。

    「嘿、嘿,」额头的汗珠不断滴落。约书亚提着公文包,急急忙忙跑进来,看见红发的女人一个人站着。

    「这是怎么回事……」她神情怪异,似乎不是在问约书亚,闭上双眼,表情染上几分痛苦。

    「听好,汽车人刚逃走了;他们没抓到擎天柱──」约书亚连忙收拾桌上的几份文件。

    「──我们必须马上离开!再慢点就来不及了!」

    她缓缓睁开双眼,碧绿色的瞳孔闪过一丝奇异的光泽。

    「威震天。」她问,「──为什么威震天在这?」

    「甚么?」约书亚停下动作,「妳在说甚么?」

    「──威震天复活了!」她忽然掐住约书亚,「你们根本不知道你们做了甚么!」

    「等等、妳是说那个狂派的首领……威震天?」被压到墙上的约书亚愣住,「不可能,他早死了!而且我们为什么要复活一个会威胁我们的人?!」

    「这得问问你们自己,人类。」她更用力压住约书亚,「──有一就有二。我警告过你们!」

    「等等等等、星……不、11532!」约书亚双手死命拉扯掐在自己脖子上那只强劲的手,可是毫无效果,「11532、妳冷静一点、11532!」

    「你们永远不知道自己踏入甚么深渊──」她更是掐紧约书亚的脖子,约书亚开始感到窒息。

    「妳冷静点、醒醒……」约书亚呼吸困难,「嘿、听着……妳是11532、妳现在经历的那些都不是妳……试着控制它……」

    「横炮──」她彷佛没听见约书亚的话,瞬间睁大双眼。

    「妳是11532、是人类……」约书亚胀红脸,几乎呼吸不了,「是一个顶尖特务……试着控制……妳不是他……」

    从她没有转变的表情,约书亚知道,她根本没听见自己……

    「放手…那不是妳……」约书亚已经要没气了,用他最后一口气,奋力一喊:

    「…──史黛拉!」

    她突然用力抽一口气,双瞳紧缩,呼吸变得十分沉重。大喘几口,看着被自己掐在墙上的约书亚,将手放开。约书亚跪在地上猛咳。

    「咳、咳……看来妳的感受力越来越强了。」约书亚摸着脖子,边咳边站起来,「咳……总之,我们得先离开这里。」

    「你说甚么?」还没完全从刚才的情绪平抚过来,脑中混乱一片,她只是顺着本能脱口问出这句。

    「听着,11532,我怕妳待在这会有危险──妳还是……」

    滋。

    「呃、啊……」

    一支特殊的钢箭射中她的右肩,数百万的电流瞬间通过全身──她应声倒下。

    「嘿、做甚么!」约书亚转过身,面对门口几个白衣白袍的人,「──我是这里的创办人!」

    「我们发现11532威胁程度上升。」其中一个人说。

    「必须重整。」

    *

    基地里,才刚跟着擎天柱回来的几个汽车人,都显得几分消沉。

    看见爵士和吉儿安然无恙,走向前来正准备给他们维修的救护车,正要开口碎念这些不够爱惜自己的汽车人时,突然安静了。

    ──他们没有带回横炮。

    发现这件事的救护车,也不免得一阵低沉。然后重新清点人员,少了史黛拉。

    「怎么回事?」在进攻人类基地前,被擎天柱放在基地里的凯德问。倒是一旁的吉儿连忙对凯德比了个「嘘」的手势。

    「先别问。」吉儿拉着凯德到一旁,「他们心情很糟。」

    「妳是甚么人?」被拉开的凯德看着吉儿很是困惑,但发问的是他的女儿泰莎。

    「──比妳还了解他们的人。」吉儿抬头挺胸。父女俩看吉儿不断上扬的嘴角,也只能互看一眼。

    「救护车,麻烦你了。」

    擎天柱对救护车说,「你先看看爵士吧。」

    「嗯。」救护车点头。爵士也不闹,安分地跟着救护车去到后方的隔间里;擎天柱走向救护车使用的大型计算机前,自个儿沉默;通常首领特别沉默时,大家也不敢烦他,各自鸟兽散。

    ──威震天。那副陌生的机体。

    那并非威震天的样貌,却是威震天的意识;若要解释威震天再次出现的原因,合理的可能就是人类在制造过程中出了甚么错误;或是,没发现错误。

    若是因为没发现错误……会刻意制造这种「错误」又能藏匿于于无形的……

    ──声波。

    沉溺在思绪中的擎天柱,没发现无数乱码跑过面前的屏幕。

    内部处理器突然跳出史黛拉的脸。他不明白为什么,但也只是让那讯息自个儿跳出又关闭──接着又跳出来。

    …救……

    中央处理器跑出这个字。

    擎天柱抬头──光学镜缩了缩。

    『…如果你们想知道些甚么……就来救我。』

    屏幕停留在这排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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