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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霸天虎该被消灭吗

    『擎天柱,这样真的没问题?』

    橘红色的夕阳毫无保留地穿透玻璃窗口,将宽敞而苍白的室内染上一层暖色。在一片混乱、经过几小时的抢救后,他们总算在术后房找到一天下来难得的平静。

    『爵士,这确实有很大的机率暴露我们的行踪。但目前,这是唯一的办法。』

    『你说的是。』爵士将目光投向一旁戴着牛仔帽的中年男子,尽可能忽略他头上那顶帽子……『可自从和我们行动以来,史黛拉也几乎和人类断绝了接触;现在把她送到医院,这种都是人、又会留下讯息的地方……』

    『这也是我最大的顾虑。即使局势看似人类只重视缉捕我们,但还不能排除,美俄依旧在伺机追踪史黛拉的行踪。』那位中年男子也转过头,湛蓝色的眼珠直视爵士。

    擎天柱顿了顿,一声细微到爵士差点察觉不到的轻叹,『毕竟,人类对赛伯坦科技的觊觎,从未减弱。』

    一个能跟人造火种源并存的人类,以研究的角度来看,实在太有价值。

    『……』爵士对此没有回应。

    『无论是否会让她曝露在更多危险之下……我们不能看着她死去。』

    『是不能。』换爵士轻叹口气。

    『至少我们还在这里。』擎天柱声线沉稳,『我们也不是没有任何帮助。』

    『说到这个,』爵士朝后方坐椅上的山姆与卡莉瞥了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盖着氧气罩的史黛拉。

    『其实你的担心不必这么隐晦。』

    『……』全息影像的擎天柱微低头看向同样是全息影像的爵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换个型态的关系,擎天柱突然对爵士有一股陌生感。

    『山姆不能碰史黛拉,他的小女友也没那个力气扛她。』爵士不急不徐的内线,『其实大黄蜂跟救护车也照顾得了自己。既然你最后还是决定跟过来了,怎么不从一开始就走出来?──反正你最后还是来了。』

    『……』

    『其实一直以来,你都可以这样坦白自己的关心,而不是在背后看着一切。就像面对任何危机,你总是率先挡在我们面前、拦下最难的事,从不逃避;可在我们──或者我吧──的面前,你好像尽可能回避对史黛拉正面的关心。在狂派面前你需要面对威震天也就罢了,但其他时候呢?是我的错觉还是你真的有点逃避?在最重要的时刻你从不愿正面表态。就像那次她哭了、就像那天你拒绝──』

    『爵士,』擎天柱突然打断爵士的内线,『以今天的状况为例子,身为首领,我并不想让大黄蜂跟救护车感到任何我公私不……』

    『嘿、行了,我只是瞎抱怨。』爵士也打断擎天柱的内线,『你知道的──史黛拉很重。』

    『……』

    「呃、那个,擎天柱?」山姆看那位戴着牛仔帽的中年大叔与俊美的青年──忽略他们不和谐的高度差距──两人已经互盯着对方、一动也不动地好几刻了。

    「怎么了吗,山姆?」擎天柱温厚的嗓音从那位中年大叔的口中传出。

    「嗯…是这样的,我跟卡莉今天都还没正常吃过一餐。」山姆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一大早他们就跑行程去了,接着就遭遇路障的攻势、再来是汽车人这波…一切来得太突然、直到现在才跟着史黛拉同样突来的状况,得到短暂的平静。「我们能去吃个饭吗?喔不,我是指,说不定我们能买东西回来吃?」

    「抱歉,是我们疏忽了。」擎天柱开口,「我很感谢你们的帮忙,是我们打乱了你们的旅程……大黄蜂和救护车就停在外面的停车场,请让大黄蜂陪着你们、以防万一,并请好好享受一顿旅行该有的愉快晚餐。」

    熟悉的声音从陌生的脸孔上传来,虽然山姆还是不大习惯他们的人类型态。但至少这个沉稳的声线中,还保有那一股安定的力量──尽管外头还有霸天虎的威胁──相对地,擎天柱这个体面的决定,卡莉也没有任何异议。

    擎天柱顿了下,「这段期间,我跟爵士会待在这的。」

    爵士没有搭话。

    「那真是太好了!」山姆笑了一下,「我们会很快回来的。」

    山姆拉着卡莉的手往门口去,就在要抓上门把时,几声敲门声传来,房门就径自开了。

    「抱歉打扰了。请问,病患的亲属在哪?」穿着白袍的医师进来,手还夹着档板。

    后方的爵士很配合地举起右手;而擎天柱很明显地忘记「奥斯卡叔叔」的身分。

    「已有一份简单的报告出炉。另外我需要一些关于病患的基本资料,可以麻烦您跟我来一趟?」

    「当然没问题!」爵士几步就抢到门口、把还站在原地发愣的擎天柱抛在后头,「只要一个亲属就可以了吧?」

    「是的,只要能提供病患的基本数据。那么就劳烦您跟我到柜台一趟。」爵士回头看了擎天柱一眼,给了他一个「放心这种事让我来就好」的眼神。

    「你们肯定也饿昏了,快去吃饭吧。」爵士转头,对在考虑是否要同时离开的山姆和卡莉说。言语间好像还藏有几分催促。

    山姆和卡莉互望了一眼,没有异议。

    只是在转身离开的剎那,山姆疑似看到爵士挤了挤右眼,然后用微乎极微的声音对他说:

    「嘿、越晚回来越好。」

    *

    良好的采光,让缓缓斜降的暖橘色夕阳,替病房的一片苍白铺上一层温暖。

    即使如此,却还是敌不过这片宽敞、只剩仪器规律作响的死寂。终究只能随着夜幕,缓慢退去。

    擎天柱坐在床边,看着史黛拉。

    在经过紧急抢救后,比较起来,她确实平稳了些。可实际上,并没有太大的改善。

    在急救结束后,医师解释了一些擎天柱不是很明白的名词。透过网络,他才大概明白,史黛拉剧烈异常的心跳,让医生们第一时间判定她的心脏多了一条传导管路。避免她心脏衰竭,马上执行电烧手术──可没想到,史黛拉的心脏导管完全正常。

    当下他们紧急使用去颤器、决定立即发动电击终止心室颤动,使心跳恢复正常速度与规律,防止她猝死──又没想到,这反而让她的心跳更兴奋跳动!

    最后,他们只能施打强烈的药物──以无法想象的用量──暂时抑制她过于亢奋的体内激素。即使没有解决根本的问题,可至少稍微缓和了她的状况。

    到现在,那些抑制的药物,还是不断地透过点滴,稳定打入她体内。

    却始终改善不了她呼吸的急促,赤红的脸颊、额边的几滴汗珠──都像是每晚她恶梦的反应。

    过去,有时的夜晚,她会反复喊着一个名字:亚伦。擎天柱会假装甚么都没听见,然后在她惊醒的那一刻,询问她。

    她很常喊那个名字。赛伯坦人不会作梦,从网络上的信息拼凑得出,梦对于人类是深层意识的活动;它揭发了一个人最深处、最难以隐藏也最难以察觉的部分。

    擎天柱想,如果她这么常梦到亚伦,那亚伦对她而言绝对无比重要,不管他带给她的是好的还是坏的记忆;也无论史黛拉自己有没有发现。

    即使每次,他惯例的关切,也总是得到她惯性地排外,他还是都会惯例地问她几句。

    渐渐地,她好像不常梦见亚伦了。

    她不再那么频繁地做恶梦。不知怎地,深晚听着她规律而深层的呼吸,让擎天柱有种平静…甚至安心的感觉;那像是一种鼓励,像在告诉他,他为他坚信的理念挺身而出,不是没有价值;那些在背后的人得到了回馈,肯定了他付出的代价、肯定了他的信念──

    直到那一晚,她模糊地喊着自己的名字。

    后来,她又开始不断做起恶梦。喊得全是他。

    但擎天柱却再也不过问史黛拉,她的梦境是甚么。

    可现在,她没有规律的呼吸;也不再喊任何人──但恶梦,还在延续吗?

    擎天柱伸出手,轻轻地握住史黛拉搁在床沿的手。

    『在狂派面前你需要面对威震天也就罢了,但其他时候呢?是我的错觉还是你真的有点逃避?就像那次她哭了、就像那天你拒绝──』

    他知道爵士说的话并不只是单纯的抱怨,对、他知道。擎天柱只是不想去直视这些事情。

    多少次,他为了其他伙伴、为了博派,他让他最信任的副官去守护她。

    是他的副官在战火中保护她、是他的副官在需要时陪伴她、是他的副官在危急时拯救她。

    因为擎天柱,总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多少的夜里,他只能听着她难受、害怕又压抑的呼救。

    就算他就在她身边,她还是宁可独自承受;从来不诚实告诉自己她的苦恼。

    因为擎天柱,总有更重要的要承担。

    多少的恶梦中,他成了那个折磨她的人。

    他还记得那一天,在乌克兰她下手狠夺十余条性命的眼神;他还记得,后来她欲言又止的表情──

    也许他隐约明白了那些意思。但他宁可相信是他的错觉。

    最后,在他决定连错觉都否决掉时,她脸上掩饰不住的失落,还是由他最信任的副官替她抚平。

    『其实一直以来,你都可以这样坦白自己的关心,而不是在背后看着一切。』

    不。他最深的关心,必须、也只能透过内线向他的副官传达,不准传进她耳里。

    「就像现在,」擎天柱将史黛拉的手握得更紧些,「也一样。」

    因为他会担心,他怕自己哪天又会无意间伤害她──就像艾丽塔那样,无意间深深地伤害对方。

    擎天柱独自在火种的最深处承认,他不想再有一段那样的记忆了。

    也因为如此,他从没想过要删除那段,也同时深深伤害他自己的记忆;他必须记得,必须避免重蹈覆辙。

    宽敞的房里,只有仪器单调作响。

    她的手,还是像那天、他埋葬雷霆拯救队的那一天,一样温暖。

    *

    「呼!」

    两片巨大的玻璃门自动开启,在黑发男子向星空拉长双手、做完一个伸展后,再度在他的背后自动关闭。

    啊,没想到填个甚么基本数据也是有些费力的。

    与病患的关系啊、联络地址啊、电话啊…一堆东西。说真的,紧急情况下,要去盗用一个身分,还真难不倒汽车人的首席副官兼特别行动队长,但若院方真跑去联络那些被假冒的平民百姓,他们的身分绝对马上会被怀疑……这可是最重要也唯一的顾虑。

    毕竟爵士只是史黛拉的舅舅的侄子的堂弟的表兄。

    为了避免触及太敏感的问题,当下连他都佩服自己这个从遥远的赛伯坦星来的硅机体,能把碳机体这么复杂又遥远的关系跟医护人员解释清楚。

    不过根本的问题还没有解决…若他填不出个甚么来,下一个被问的肯定是连假冒身分都忘记的擎天柱──那绝对不只是一个惨字可形容。

    幸好,爵士最难得可贵的就在于他反应的迅速、思路的敏捷。

    黑发男子勾了勾嘴角。

    「蓝诺斯,这个掩护我们的重责大任,就托付给你了──你向来值得交付。」

    在他翻出内存,把蓝诺斯留底的数据顺手填上表格后,爵士感到自己又成功平息了一个危机。

    带着满足的微笑的爵士,抬头,仰望星空。

    ……

    好吧,那现在该做甚么呢?

    他不需要像山姆跟他的小女友得吃个晚餐,但他也不想要回到病房内干巴巴地看着一动也不动的史黛拉──说准确点,是他不想打扰擎天柱难得的主动。

    其实爵士也心知肚明,史黛拉恐怕是不会那么快苏醒了。否则擎天柱也不会这样现身。

    连地球的医生也没辙,只能用强劲的药物抑制她的状况。大概真要等到那股能量缓缓消退,史黛拉才有醒来的可能。

    但这也只是个假设。

    爵士突然自己笑了一声,「甚么时候我也变得这么不乐观?」

    他对了对时间,然后,像是想起了一件甚么有趣的事情。

    天上的星点调皮地眨了下眼,黑发蓝眼的男子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

    贝尼托.胡亚雷斯国际机场

    即使批盖在夜幕之下,这个墨西哥最繁忙的机场,灯光依旧轻松地穿越夜色。人来人往,运输车、货柜车、出租车都随着人潮的步伐或快或慢。如果有人仔细观察这片忙碌的场面,也许会看见一台辆银色的雪佛兰Corvette Stingray Convertible跑车,已几乎无声的高速,顺着车潮离开。

    银色的雪佛兰,才刚离开拥挤的闹区,就马上察觉不对。

    他被跟踪了。

    虽然对方藏得很好,后视镜中甚么都没有。但他很确定,他被跟踪了。

    他对自己很有信心。他非常相信,他方才绝对没有任何会让碳机体感到怀疑的表现,在市区里他甚至很刻意减慢了自己的速度──他就只是一台车罢了。如果还会遭人起疑,那肯定就是「认识的」了。

    霸天虎,果然也来到这里了吗。

    真没想到,才刚落地就会立刻被盯上。看来敌人是知道了他们的分散行动,抓准集合前的时机、想对落单的他们先发制人──或者借机找出他们的临时基地、攻其不备。

    如果是那样的话,这样被跟踪到首领身边,先撇除那个自动从内存中跳出的窗口──爵士指着自己大笑的画面──他宁可先拧熄自己的火种!

    无妨。他自己就能解决这个小喽啰。不需要惊扰到首领。

    他偏离了大道,绕上山路。不出所料,对方是跟定他了。

    最好跟紧点,他暗自嘲讽。等到这个自认跟踪技术完美的自恋狂,在他猛地转身朝他奋力一击、击碎他毫无用武之地的跟踪时──那表情一定很精彩!

    随着越往深处的山路,路旁的灯火也逐渐黯淡。直到最后一点亮光消失──

    「去死吧!」

    银白色的双弧,划破整片黑暗──

    但他甚么东西都没有打到。对方能一瞬间闪过自己突来的攻势,看来来者除了跟踪的手法弱了些,也还算是个可敬的对手。

    这样也好,他扯了扯嘴角。他喜欢跟可敬的敌人交手。

    然后,他压低身躯,将自己处在一个最能快速反应任何状况的战斗姿势。

    锁紧每个齿轮、紧绷每条线路,仔细在黑暗中找寻任何伺机而动的危机──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等等,他好像在哪听过这个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算甚么?你觉得我的跟踪技术这么差?」

    ……

    对,他听过这个笑声。

    「哈哈哈哈…横炮,还是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哪个自以为是的霸天虎,自以为可以跟踪你到擎天柱大哥身边,结果却被你察觉、半路痛宰掉的小喽啰吧──」

    「──爵士!」

    横炮猛地转过身──还是维持应该要给霸天虎的力道、银刃狠狠地划过去!

    「嘿、嘿!你来真的啊?」爵士急忙闪过之余,还抑制不了笑声,「哈哈哈、该不会真的被我说中了?哈哈哈哈哈、原来你CPU存放的都是这么无聊的情节──嘿!好歹我也是汽车人,有必要这么认真吗?」

    「你给我去死吧!!!」横炮早就不管对方是汽车人还是霸天虎了──只要是名为「爵士」的赛伯坦人,都得死!

    「等一下!难道你忘了你要消灭所有霸天虎吗?我也是汽车人的一份子,少了我就等于少了一份消灭霸天虎的力量,虽然我觉得你构想的剧情比起我、更有助于增加汽车人的战力,哈哈哈哈──嘿、我是指,我们都是汽车人中不可或缺的力量!不应该在这无聊的情节上内斗!」

    也许是听到消灭霸天虎,让横炮稍微恢复了理智、他确实收起了双刃,但没改变的是他飞越过来的速度──爵士灵巧侧身,眼看就要闪过横炮飞来的机体,却没想到飞越中的横炮突然抓住了他的右臂机甲,在横炮单脚落地时,一个借力施力,以爵士的右机甲为半径、将爵士拉向天空,画出一个半圆,眼看爵士就要准备跟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轰隆──

    「哇啊!」

    夜色下,这声巨响,群鸟交织出的黑影,从山林间散尽。

    横炮绝对没有想到,倒地的竟然会是他。

    「你灵机应变的能力越来越好了。」爵士站起身走向横炮,蹲下来,看着背贴地的横炮,「也许单凭力量我确实打不过你。不过,论速度我还是比你快点。」

    就在刚才横炮要对爵士完成一个过肩摔的剎那──也就是爵士准备要撞向地面的那刻──爵士双脚一并、用力踹向横炮,这倒是让胜券在握的横炮一时慌了手脚!趁着横炮松懈的一瞬、爵士轻易挣脱横炮的束缚,双手敏捷地后拱、让掌面着地,再一个后翻稳住机体。

    然后欣赏横炮被踹飞的英姿。

    「呿!少在那臭美,我们就面对面单挑一次!」躺在地上的横炮吼了一声,爵士笑了笑,朝他伸出右手,横炮理所当然地握住爵士的手,坐起来。

    「把这力气省下来去对付霸天虎吧。」爵士自然地在横炮身旁坐下,「他们也到这里了。」

    「那他们在哪?」横炮迫切追问。

    「不在这,不知道躲在哪,总之我们跟他们又紧密地黏在同个国家了。」轻浮地结束这个问题,爵士仰头望向星空,「横炮,你觉得这里看得到赛伯坦吗?」

    「怎么可能!就算看得到,赛伯坦也已经…」横炮快言快语,「干嘛这么问?」

    「没甚么。」爵士没看横炮,「横炮,霸天虎消失后,你想做些甚么?」

    「霸天虎太多了,我没闲情想。」横炮倒是很顺地回问:「消灭霸天虎难道不是一件大事吗?」

    「霸天虎终究会有被消灭的一天。」爵士转过头,突然很是认真地看着横炮,「这不就是我们一直在追求、持续努力达成的目标……还是你不觉得会有结束的一天?」

    「……」甚么意思?

    横炮决定慢慢分解这短短几句话。

    是因为他一直想要歼灭霸天虎、才没空去想没霸天虎的日子?之所以不去想,是因为他觉得霸天虎永远不会消失、因为他得不断铲除霸天虎?可是他分明一直在消灭霸天虎、所以霸天虎应该会消失;但他又觉得霸天虎太多、要花太多时间去消灭……

    那到底霸天虎会不会消失?????

    横炮感觉到他的线路开始有些纠结。通常他开始听不懂爵士的问题时,就代表那是个很深奥的问题。

    「横炮,我一直都怀抱希望,希望战事赶快结束。」

    「我也是啊。」横炮顺着回答,「但我现在比较想知道,你是不是做了甚么?──除了胡乱跟踪我以外。」

    「我是特别来迎接你。」爵士直勾勾地盯着横炮,说得一点也不心虚。

    爵士和横炮就这样毫不避讳地四目相交。

    「……」

    「……」

    爵士轻吐了一口气,看来横炮是没有要接话的意思:「我在想,当初为了让我的音乐可以传遍赛伯坦、过自由自在的日子,所以投入大哥的阵营。」

    「没了赛伯坦,你可以把音乐传遍整个宇宙!」虽然爵士的语气没有特别低落,还是像平常一样精神,但却让横炮莫名地紧张──说真的,谁不想家?

    爵士摇摇头:「我一直都想念赛伯坦。但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然?」

    「你有想过擎天柱大哥想过甚么生活吗?」爵士蓝色的光学镜闪也不闪。

    嗯,横炮不知道。

    「他一直在给我们选择,甚至连面对战争他也愿意给我们选择逃避。」爵士双手交叉在胸甲前,「因为他给我们选择,所以我们愿意支持他。但,有人给他选择吗?」

    「我没想过这么多问题。」横炮老实回答,「可是你能直接告诉我,怎么能帮到擎天柱。」

    横炮想,大概是他们的首领遇到甚么难关了;如果是这样,横炮没有任何一个理由不去付出。

    「爵士,你知道的。为了擎天柱,我们都可以丢掉性命。」

    他坚定不移。

    他能忘记当时御天敌一统赛星的短暂和平时光,他也能忘记没有战火的安逸自在、甚至自由的本质与定义。

    但横炮从未遗忘的,是擎天柱带领他们的奋不顾身,是擎天柱从未退缩的高大机体,是擎天柱的宽和体恤;他是个特别的领导者,他敢走到最前线抵挡最致命的攻势,也能低下身接受最底层的指责──最重要的是,横炮绝对不会忘记,是他自己,自愿选择加入汽车人的阵营。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擎天柱想要甚么生活。」爵士勾勾嘴角,「但我很确定的是,他也需要选择;就像我们一样,能选择。」

    「那我们该怎么做?」横炮问。

    爵士仰头,视线穿过层层星云,彷佛能看见那颗遥远黯淡的母星。

    「消灭霸天虎。」

    一直以来,这都是汽车人共同的目标。这个目标甚至普及到,好似你不知道,你就不会知道汽车人该怎么拼一般──对霸天虎亦是如此──汽车人这个名词,永远跟霸天虎对立;他们崇尚的自由和平,反而有时更像是连带的信念。

    但今晚,横炮对这个目标有了更深层的定义,也有了更大的决心。

    ──为了让擎天柱能够选择。

    他们的对话终止于此;就像立下一个誓言,只要说出结果,不需要嚷出背后任何该付出的代价。

    夜色沉到最黑。然后,天际的那边即将划破一道曙光。

    「──特奥蒂瓦坎!」

    爵士突来的大喊,跟着第一道曙光切断黑暗。

    「甚么?」横炮有些不耐地转过头。爵士难道不知道他这一声很煞景?

    「连上新闻,横炮!」

    才下飞机就遇到爵士的暗袭,一开始横炮是不想惊扰已抵达的伙伴,才不肯开启内线系统;不过到后来,横炮压根忘了自己的内线与网络。就在他连上系统的瞬间,画面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霸天虎──跟着领头的威震天,毫不留情地攻击一座座堆砌起来的三角形。

    太快了,一切来得太快了!爵士暗自着急。

    中午──或者说昨天中午,路障才在那出现。不到十二个小时,他们就重回同个地方、更是威震天亲自出阵,肯定是被他们发现甚么了!可现在汽车人还没全员到齐!

    「爵士,」横炮突然站起来,「我们能给大哥一个选择。」

    爵士抬头,看向横炮脸上自信。然后,跟着勾起嘴角。

    他起身,两人握拳,交换一个有力而利落的碰撞。

    「走!」

    「通知擎天柱。」横炮和爵士一同变形。保时捷对银色的雪佛兰说,「没有时间了,我们先过去!」

    「没问题!」横炮的引擎早已轰隆隆作响。

    「爵士,这一次,我们做前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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