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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要当面说清楚

    墨西哥城

    贝尼托.胡亚雷斯国际机场

    熙攘的人潮不断,这里是墨西哥最繁忙的机场。观光、公务前来的外人,为了掌握行程而加快脚步;从异乡返回的归人,更是归心似箭、迫不急待回到熟悉的地方;除了偶不时几个自助的游客,停下脚步观望四周。

    往来的人群逐渐模糊,焦点透入挡风玻璃,一只胖呼呼的黄色蜜蜂垂挂在车内后照镜之下、轻轻摇晃──坐在黑色雪佛兰里的青年面显无聊。

    大黄蜂在百里处晃了几圈后回到机场。若算上搜查的时间,他已经等了两小时。

    为了追求时间上的迅速,他们还是坐了飞机,只是分批坐;史黛拉用了几个不同身分,以「空运」名义,替他们在不同的国家订了机票,将大家分散、避免注意也防堵被集体突袭的风险。

    『保险起见,我们分批抵达墨西哥;以防任何起疑。』史黛拉的脸有些苍白,然后自己也分开坐上了不同的班机。

    为了将被察觉身分的风险压到最低,他们各个更在上机扫描了不同的车型与烤漆做掩目──而大黄蜂目前只能暂时找到黑色的雪佛兰顶替──身为侦查兵,经过擎天柱的考虑,他成了第一个抵达墨西哥的汽车人,借着等待同伴集合的空档搜集周遭情报;而爵士应该要在半小时前抵达,可到现在内线都还没有消息。

    即使大黄蜂有些担心,但除了等以外,也做不了甚么。睁着清澈的蓝色大眼,顶着如阳光灿烂的金色短发,无力地垂下双肩。视线从那只黄色蜜蜂上移开,挡风玻璃外的人群再次清晰;接收器被一堆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占满。

    「开心一点嘛。」这里有不少北美洲的游客,偶尔听到几句英文也不意外。「这可是我们难得安排的假期,别绷着脸。就当作是为了我,笑一个?」

    「我不是对这场旅游感到不满。」讲英语的游客总会特别吸引大黄蜂的注意;毕竟是能理解的语言。但这次却让大黄蜂全神贯注──

    「卡莉,妳知道,我真的很难不去在意,汽车人发生的那些事,万一大黄蜂──」

    「山姆。」金色卷发的女子张启丰唇,「我也知道国际上发生了甚么。就是因为如此,我才安排这趟旅程。」

    她的双手环住对方的颈项,「还记得吗?是他们不告而别。你说想过平凡的人生,我们也确实如此。我知道你还是很担心他们、就像我很担心你一样;可其实我们甚么都做不了。他们的不告而别,就是在告诉我们:他们不再需要我们了。」

    「……」对方眉眼间却依旧紧绷,最后轻叹一口气。

    「……妳是对的,卡莉。」性感的金发美女在他唇上一吻,展开笑靥;他只是回以一个要让人放心的笑容。接着提起他们身旁的行李,乘车而去。

    「山姆……」

    坐在车内,金发的青年用拼凑的广播念出对方的名字,难掩眼中的落寞。

    大黄蜂很想追上去。他想跟山姆说话、想跟山姆诉说最近失去伙伴的伤心;他想告诉山姆其实他需要他,他对他而言是很重要的朋友;几次的同生共死,想对山姆说他一直想在他身边保护他──但他不行。

    不告而别、切断所有联系,就是要保证山姆的安全,否则山姆永远都会是霸天虎锁定的其中目标──听,他们现在不正过着一般人的生活吗──如果他现在感情用事,所有一切都会是白费的。

    过去山姆曾在一气之下,责怪他们剥夺了他的大学生活、他平凡的日子──即使山姆事后向他道了歉,大黄蜂还是知道那不单单只是气话;直到今天想起,火种还是有些难受。

    「山姆……」模拟人形脸上剔透的蓝眼睛晃过几丝模糊,零碎的广播播给自己听。

    「保重。」

    只有他离山姆远远的,才能保证山姆得到想要的生活,得到安全。

    *

    晚间,在机场几十里外的饭店餐厅楼层,史黛拉一人坐在窗边的位子用餐。

    她比大黄蜂更早一步抵达墨西哥。这大半天来,除了等待汽车人抵达外,她一直试着搜寻任何有用的消息。可对于「种子」始终找不到有帮助的讯息。即便在分开前,擎天柱给了她种子的投影型态;但多亏了威震天对人类只字未提,除了那具「种子」留下的化石产物,到底人类对「种子」的掌握还是太少。

    史黛拉转头,窗上映着她红色的卷发,以及城市的点点光亮。

    『史黛拉,他们不想杀妳,他们想要「研究」妳──』

    嗡、嗡──

    还来不及回想艾许给的情报,搁在桌上的手机开始震动。那排非人类可解读的乱码,显示来者是唯一知道她在欧洲买下国际电话卡号码的同伴们──总算想起要给自己拨通电话了吗?

    「喂?」

    「我的飞机延迟了,」男子上扬的声音从手机与正面一同传来,「一个人?」

    「……」史黛拉将视线转向面前的黑发男子,双唇微张。

    「不介意我坐这吧?」男子搭着上扬的语气,也不管史黛拉的回答,就自个儿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我以为你这样子只能在车里呈现,爵士。」要不是对方层次分明的利落短发、总是弧起的嘴角,靠着那双透着若有似无荧光的蓝色双眼与声音的辨别,史黛拉才勉强认出爵士。

    「史黛拉,我们能做的事,比妳想得更多。」全息影像的爵士冲她挤挤眼。

    「差点没能认出你。也幸亏你还记得把那一头高调的银发染黑,『安妮』。」史黛拉无视了爵士不正经,只见爵士一僵。

    「妳的记忆可真好……」

    「人类的记性,比你们想象得好。」史黛拉现学现卖;不等爵士回话、接着问:

    「你们这样子,可以维持多远?」或许有全息影像的他们,要探查任何信息都会方便很多。

    「不远,我跟大黄蜂就在底下的停车场里。」爵士响应,他知道史黛拉在想甚么,「老实说我不是很喜欢这功能…妳知道的,这比起我们的机体脆弱许多。全息影像的虚拟神经系统,还是会传达到本体的感知功能,好比说:疼痛(*)。」

    爵士又比了比自己的双眼、眼中那若有似无的蓝光,「妳也知道,我们不可能完全是个『人』;影像终究是影像,一个不小心,破绽显而易见。」

    「整体来说,对你们而言挺不实用,是吧?」

    「就是这个意思。」

    这个时刻,服务员替史黛拉送来了餐点,六盎司的菲力牛排;爵士眨了眨双眼。

    「先生需要点些甚么吗?」服务员是个年轻的女子,深棕色的长发整齐地束在脑后,对着爵士露出灿烂的笑容。爵士张嘴、准备回以堪称可以迷死所有在场女性的笑容答复──

    「不了,他肠胃不好。」

    史黛拉好整以暇地端起餐巾,放置到自己的大腿上,动作平静地跟她的语气一样。

    爵士还张着嘴、脸上还卡着笑容,扭头看向史黛拉 。

    「那有甚么需要再麻烦跟我说。」临走前,年轻的女服务员又是对爵士一笑。

    「我是认真的。」史黛拉拎起刀叉,缓慢而利落地切开肉块,「我也不认为你吃得下去;比起扯更多的谎,这个理由简单多了。」

    「……是是是、妳说的都是…要不是大哥特别交代要先跟妳一通电话…我来这受罪啊。」

    爵士低低咕咕地发牢骚,看着史黛拉面无波澜地享用晚餐,这次他倒还真是没有甚么道理反驳;但一个感觉告诉爵士,史黛拉绝对是在暗地报仇──人类的记性真是够好,他不过就之前尽全力地凑合她和擎天柱而已,就这样不是吗?

    可被大哥拒绝了。好吧。

    「……」史黛拉突然停下动作、放下刀叉。爵士拉正视角,史黛拉脸上有些复杂的情绪。

    「爵士,我想请救护车替我做个检查。」她的双手搁到腿上。爵士直视史黛拉碧绿色的晶状体,没打断她。

    她和人造火种源的能量融合了──那是内维尔没做到却最重要的使命。

    「甚么意思?」暂且撇开物种不同的问题。救护车的「定期维修」可是各个金刚能避则避…史黛拉竟然主动要求做救护车手上的羔羊?看来肯定有甚么问题。爵士却一脸绕是有趣,「说说妳最近有甚么『特别』的烦恼需要找救护车?」

    「我不想让擎天柱知道这件事。」史黛拉率先表明立场。

    美俄都被动或主动地想着她回归,以利研究。几次体内人造火种源拯救了她,若不是艾许这次的提点,史黛拉才发现,除了最一开始救护车给自己诊断的粗略信息外,她根本对体内那股被动的能量一无所知。

    如果被擎天柱知道,她走无退路,美俄双方都不讨好;那擎天柱可能只会将她绑在汽车人最安全的后头、甚么都不做;说好听是保护,说准确是累赘──她真的不喜欢那种感受。

    「甚么事情?」一听到是要隐瞒领袖的事,爵士马上收起吊儿郎当。

    「没甚么。只是点关于对火种的了解;还有我的身体……」

    「……」

    想了解火种?真这么简单,史黛拉才不会想刻意瞒住擎天柱。爵士盯着史黛拉难言的眼神。

    「可能替我隐瞒擎天柱的只有你、有机会说服救护车别透漏给擎天柱的也只有你。」即使如此,要他们对经历过无数同生共死、绝对服从的领袖有所隐瞒,史黛拉依旧没有很大的把握,更惨的情况这甚至可能引起对方的猜疑;但确实爵士是最有可能的希望──史黛拉桌缘下的右手不自觉抓住身上的白衬衫。

    「你愿意帮我吗?」

    爵士的影像边缘几次断续,表情难得严肃正经。她看见爵士又瞥了眼自己不安而抓住衬衫的手,不自觉地加重力道──她知道这几天她的反应与请求都有些反常;像是对擎天柱给路障留命、现在竟然要汽车人副官帮她隐瞒首领──她不知道汽车人副官是在怀疑自己的动机、还是考虑自己的请求。

    她只想以一个平等的身分在他们身边,做一个实质的伙伴;既然她的地位只能如此。

    「……」

    周围就像被抽了真空,听不见旁人的声音,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沉默。

    「史黛拉,」过了几十秒,爵士的蓝眼眨也不眨。

    「听着,我不会帮妳隐瞒大哥。」

    擎天柱分别前曾特别交代他,史黛拉在和她过去的同伴见面后,似乎有些反常,总是有点心事。现在她苍白的脸、几分阴沉,焦虑而不自主地抓住衬衫的手,还有给救护车检查的诡异请求──从史黛拉的反应、字里行间的压抑,爵士十分认真。

    「妳知道这机率有多低吗?」

    「……」是的,这机率非常低。要爵士特意向擎天柱撒谎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史黛拉微微低下头,感觉到自己刚才的请求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百万分之一。妳知道这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吗?」史黛拉还低着头,没有反驳──也许百万分之一还是爵士安慰她的数字。如果爵士对擎天柱没有绝对的忠诚,再有才干也是不可能被提拔为领袖的副手。

    「妳知道每颗火种的诞生多么得来不易、尤其是由火种分裂产生的新生火种──简直就是个奇迹!」

    甚么?

    史黛拉困惑地抬起头,从爵士过于冷静的表情上看得出他正试图压抑波涛汹涌的情绪。

    「普神在上…这件事,我绝对不帮妳隐瞒大哥。」也许爵士还能保持语调的平稳、但他的影像却飘忽闪烁了几下。

    「…爵士,冷静。注意影像。」先不管爵士的拒绝。大庭广众之下,史黛拉冷静地提醒;虽然压根不懂爵士在说些甚么。

    「我真不敢相信…大哥该是个负责的个性。」爵士也不意外史黛拉会想隐瞒──毕竟擎天柱竟然拒绝了她!

    史黛拉轻皱起眉。对,他就是会对她的安全负责,她才只好硬着头皮私下找爵士请求她隐瞒她的检查。

    「妳该早点告诉我,大哥才注意不到这些细节;好吧,这确实有点难以启齿,有些太过隐私了……」想想他们几乎每晚都在一起,偶尔清晨还会找不到一人一机的身影,天晓得他们都干了甚么去…爵士摆回严肃,「尤其是这种、这叫甚么去了?女孩的问题?」

    「…说英文。我听不懂。」爵士确实说的是英文;可史黛拉也确实一句话都没听懂。

    「就是妳,」与其火种来火种去的,爵士顿了顿,在内存里一个名为「人类基本知识」的文件夹中,找到了适当的用词:

    「怀孕、了?」

    「……」史黛拉的脸更沉了。

    「…你知道,我生理期正常吗?」

    *

    「火种源是我们诞生的源头;相对的,若是能提供越多的能量、火种源就有越多『创造』的能力。人造火种源也是如此,但相比下,它似乎需要更多的能量──两者最大的不同是,人造火种源不够完整、而且渴望完整;这点是关键。」

    隔天清晨,救护车一抵达,史黛拉已和爵士在机场等候。接着他们按照大黄蜂的坐标指示,来到一处偏远隐密的废弃大楼;这里将会是汽车人的临时基地。

    「听不太懂?当初我们见到人造火种源时,不完全的它不仅需要真正火种源的能源、还想『吞噬』我们的能量──来达到自己的『完整』。」

    「它不够健全、不够纯粹,需要更多能量来运作;所以在妳体内残存的能源才需要一个强大的脉冲重启──这我们之前讨论过了。」经过一次又一次断层透视扫描后,救护车开始为自己仔细分析。史黛拉专注地看着救护车、仔细听着他的讲解;爵士双手叉在腰际,没有反应;而大黄蜂在一旁摇头晃脑,试着理解一连串的信息。

    「我一直在研究这些数据。我想,它能够『修复』妳,也是因为高频脉冲。高频脉冲除了重新引燃它本身的能量、也补给它所需的养分,在那个瞬间达到完整──我刚说了,人造火种源渴望完整;为了保住自己的完整,在同个时间释放能量、修复损坏的『宿主』…对、就是妳。」

    「但你曾说过,我体内的人造火种能源正在逐渐消失。」史黛拉问。算算时间,那股能源也在体内残留了一年半载,这期间她可没接受过甚么强大脉冲;但就近一次战争看来,她还是因为人造火种源的能源而完好无伤。「我不明白。」

    「含量确实比过去低了许多。这段期间,那股能量还能在妳体内继续苟延残喘,都要感谢地球上到处都是散发电磁脉冲的物件。」

    「……」

    「人类的身体本就无法与这些能源相融,这也是为什么刚才我是用『宿主』来形容妳;与其说融合,妳更像个容器装载那股能量。虽然我还不知道为什么它会残留在妳身上、甚至有办法修复妳。也许是出自于对完整的渴望,加上宿主对生存的强烈意志进而产生共鸣……」

    救护车闭眼沉思,再度打开蓝色的镜头。「可妳体内终究没有『火种』;这就是我们的差别。妳没能使用它、它也无法在妳体内维持自身的能源;这股能量只能在被动的情况下修复自己或者寄宿的妳──它需要外来的能量确保完整;无意冒犯,但留在妳体内,它只会不断消退。」

    「换个方式说,」一直没说话的爵士突然插嘴,「如果长时间不让她接近任何强大的脉冲,她身上残留的人造火种源能消失也是迟早的事?」

    「没错。」救护车说,「即使平常有许多无形的脉冲,那并不足以维持那股能量──所以如果妳想保持这样比一般碳机还难死的体质,我建议妳定期接受任何高能脉冲、『喂饱』妳的体内残留的人造火种源能。」

    「这听起来不是件好事。」第一次是被急救电压直击心脏、第二次虽是无形无痛的电磁脉冲,可见要量大到可以让人造火种源修复自己也不是这么容易。若是定时接受强大脉冲,也许她还得顺便检查身上是否有各种异变──不过当然人造火种源也可能会同时替她修复病变的细胞──史黛拉抬头,和爵士互看了一眼。大黄蜂偏了偏头。

    「对现况没有太大的帮助。」爵士简单地总结,「就算妳体内的能源消失了,被人类抓到妳还是死路一条;以现阶段来说,我倒觉得保存妳体内的能源会是更好的选择。」

    「听起来挺糟的,但我也是这么想。」史黛拉点点头,朝外踏出几步,站到三位机器人可以一目了然的位置。

    「一开始已说明:因为美俄都想要抓我去研究,所以我得更明白我体内这一直看似无害的被动能量,目前看来我得好好保存这股能量。只是可别告诉擎天柱我需要知道这些信息的原因?」

    大黄蜂立了立耳朵,转头看了看另外两位比他年长的变形金刚。

    「我想说不定擎天柱早就预想到了。人类对我们科技的觊觎,他的感受比我们更深刻。」救护车淡然说着。爵士摊摊手对史黛拉说:

    「看吧,我说了。救护车的想法会跟我一样。」

    「…好吧,至少别在他面前提到太多,行吗?」史黛拉投来放弃的眼神。

    「史黛拉,刚才和妳讲的研究,擎天柱早已全知晓了。他看过所有妳的数据。」救护车平静地像在诉说天气很好一般。

    「……」短暂片刻沉默。接着,史黛拉冷静地像在讨论晚餐吃甚么:

    「…所以你扫描我身体的档案,他也全看过了?」

    「对。」救护车更是平静。

    「我以为严格保密病历,是宇宙中任何从事医务相关人员所具备的最基本道德。」史黛拉还是维持冷静的语气。

    「这不是病。」救护车依然平静。

    「好。」

    一人一机冷静至极的对话,大黄蜂只是顺着开口的人将视线轮流左右转去,感觉没有任何不对──爵士背脊上的线路却冷凝液直流,他立马传了内线给救护车:

    『老救,老大应该没有看过你拆了我们的档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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