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步

    毕业之后便是暑假了,繁礼时常去妈妈单位里和她一起值班,但是因为夏轩这个暑假要升初三了,所以也没见到他来单位里玩,但听说他们有个自发的学习小组,下周一要一起交流学习,想请繁礼去帮忙辅导下数学

    “年年都让我帮你看数学,我是不是该收钱了”

    “喂喂喂,我是你哥们,你收我钱好意思吗”

    “看样子暑假里我可以尝试做做家教赚点零钱了”

    “得得得,这周六来新华书店旁的那个星巴克,你吃啥都我请客”

    “可以,你们几个人”

    “唔,六七个吧”

    “这么多”

    “来吧,你个社恐”

    “戚,我就怕去了碍着你的桃花=-=”

    “您多想了”

    “那到时候联系吧”

    “嗯”

    两人在微信里聊着,此时繁礼正坐在大院的长椅上,暮色垂幕略感疲惫,时间似乎流逝的很快。

    约定的时间到了,繁礼担心到早了免不了尴尬气氛就先在新华书店里逛了一圈,“你哪呢,我们到了”看到夏轩发了消息,繁礼才从书店里走了出来,推门进了星巴克,因为是工作日所以星巴克里的人并不多,一进门就能看到夏轩的小团体落座在靠窗的位置上,夏轩斜着身子向她招手,繁礼就在夏轩隔壁的桌子上做了下来,和夏轩他们的桌子隔了一条过道,毕竟自己只是来辅导的,还是给夏轩他们留了足够多的学习空间。

    “这是繁礼学姐,今年刚毕业,我让她来帮忙辅导我们数学的,当然其他无关的也能问,不过估计她知道的可能不多”

    “学姐好”

    “你们好,我是繁礼”

    “学姐去的哪呀,县里还是市里呀”

    “我不想离爸妈太远就走的县里的提前批”

    “哦哦,我听说今年县里和市里的分数线是一样哎”

    “嗯嗯,确实今年是一样的”

    “学姐有男朋友了吗”

    繁礼听到问题笑了笑,“没有呢”

    “哎哎,你别打趣了,今天是来学习的,要八卦回学校八卦去”夏轩看着对面的男生打住道,

    “没事,你们先做题吧,有啥不会的可以问我,我尽力解答”

    “嗯嗯”

    夏轩突然拿着手机坐了过来,把手机送到繁礼面前,“自己看着点吧”,繁礼接过手机,余光里看到对面桌子桌子上一个女生也一直盯着夏轩的手机,“哎,这小子的桃花果然多”,繁礼心想着就点了杯中杯的热红茶拿铁,因为好喝又便宜所以繁礼每次都点红茶拿铁,点完了就走到隔壁桌子上把手机还给了夏轩,回到位置上后,繁礼侧脸看着夏轩的学习交流团队,不知道是他们私下组织的还是班里划分的,似乎男女比比较均匀,3个男生2个女生,光看颜值,五个人长得都算清秀,果然是物以类聚,好看的人的朋友也长的不差的,夏轩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搭配一条洗到掉色的蓝色牛仔,腰间挂着一条斜的腰带,身后挎着黑色的帆布包,应该是痞帅的时尚吧,“这小子这么会穿搭吗,桃花多了以后的自觉吗”,夏轩是她从小看到大的,他的变化她最能体会的出来,初二这一年他变化极大,一是升高猛窜,二是变声了,小学毕业的暑假她见他还是矮了自己半个头皮肤黢黑的精瘦的小男孩,意识到他开始变声的时候还是他刚进初中,两人在运动上打招呼的时候,总之听声音她已经完全无法辨别这个人了,只是眉宇间的熟悉和笑起来单侧的梨涡让她和之前的面容对上了号,但他已经和自己一般高了,现在看去他似乎能有175以上了吧,说这繁礼欣慰的弯了弯嘴角,总觉得夏轩是她看着长大的臭屁孩,此时突然感觉对面的玻璃窗后走过了一群熟悉的身影——茗净,范司雨,那么远处那个人八成是?果然是杨珉,看样子茗净和范司雨的感情在这个暑假是已经很稳定了。

    繁礼内心不知咋的有点慌张,和茗净一起的大约有十个人左右,大部分都是在圈子里闻名的,女方身边都是靓女,男方身边也都是帅哥大神,看着不免有全体相亲的架势,毕竟毕业了嘛,少男少女的心也就荡漾了起来。

    这是繁礼毕业之后第一次见杨珉,相隔了也近乎一个多月,他穿着蓝色和白色衬衫的假两件,一手带着机械表插在黑色的牛仔裤袋里,一手提着一袋东西,微微低头走着路,他旁边似乎走着一个女生,那个女生笑容灿烂,手背半捂着自己的嘴角,看他神情似乎是在听着她说话。一行人一拐也进了星巴克。

    繁礼尽力低着头尽量不和他们那群人对视,夏轩似乎也听到了门口的动静,见是范司雨和杨珉等人,马上就热情的招手问候

    “范学长,杨学长,你们好呀,怎么来聚会嘛”

    那边的人一听纷纷转过头来,见到夏轩一行人桌子上铺着书本正写着作业,就听到范司雨说到

    “夏轩?怎么你们在这学习吗”

    “对呀,我们班里组织了个学习小组,暑假里一起学习的,毕竟下半年初三了嘛”

    “这样啊”

    “繁礼,茗净学姐不是你同学吗”

    突然繁礼听到夏轩的说话的声音突然转向了自己,不经一震,冲夏轩瞪了瞪:你小子!

    夏轩的微微摇晃着脑袋:哎嘿,老同学你不打招呼呀,你这社恐!我这不帮你么

    两人眼神对视直接仿佛已经知道对方的想法,繁礼只好马上抬头微笑道:“嗨,茗净你们出来玩呀”

    茗净似乎是没料到会在这里见到繁礼,”对啊,今天约了一些人大家一起出来聚一聚,你怎么也在这?“

    ”哦,我家住附近没事来新华书店逛逛的“

    ”学姐,繁礼是被我拉过来帮我们辅导数学的“夏轩在旁边补充道,繁礼白了他一眼:我需要你帮我补充么!

    ”这样啊,那你们好好学,初三了是要抓紧学习了“茗净笑道

    ”茗净学姐是不是一会也能帮我们看下语文,这个阅读理解太难了,完全看不懂“坐在夏轩对面的男生趁机打趣道,

    ”可以呀,我们估计也要在这坐一会“茗净笑开了和那个男生说到

    谈话间杨珉也注意到了坐在夏轩旁边一桌的繁礼,女生今天没有扎头发,柔顺的自然卷蓬松的批在肩上,许是刚刚突兀的对话让她略微有些局促,两颊微微泛红,唇色漾漾,她穿着一件宽松的无袖V领白色连衣裙,虽然宽松的衣服遮住了身型,但是瓷色的裸露双臂撑着桌面,一双臂膀的深处露出的白色打底衫令人遐想。繁礼似乎也注意到杨珉投过来的视线,繁礼微微一笑以示回应,便移开了自己的目光,然后简单的和范司雨一行人对视便算打完了招呼。

    范司雨一行人坐下后,夏轩这边就继续开始做题了,因为坐的比较远,繁礼听不见范司雨那边都说了些啥,只是能看到茗净挽着范司雨的胳膊,亲昵的侧身和他耳语,少男少女们一直发出了阵阵笑声,似乎大家聊的不错。

    “喂,繁礼,你帮我看下这题”夏轩突然出声拉回了繁礼的视线,说着夏轩将题目拿到了繁礼面前,俯身问她,

    “又是几何,你小子咋就没点长进”

    “这是几何专项的试卷,本来难度就大啊”

    “得得得,我瞅瞅”

    两人谈话间,杨珉也微微偏过头看向他们说话的方向,夏轩俯身后近乎挡住了繁礼大半个身子,两人交流之间似乎十分融洽,丝毫没有繁礼之前和茗净打招呼时的尴尬气氛

    他们似乎很熟。

    夏轩的位置旁边还有一个座位看上去是留给繁礼的,但她似乎并没有落座的意思,仍旧是在她原来的位置上帮夏轩解释完了那道题。

    “杨珉,怎么了”,杨珉身旁的女生见杨珉一直看着繁礼和夏轩讨论题目的场景,就询问了起来。

    “哦,没什么我曾经和夏轩一起打过球,不知道原来他数学不太行”杨珉转过头慢慢解释道,

    “那个女生好像是18班的语文课代表吧,平时在学校里看她挺安静的,没想到和学弟打起交道来这么熟练”女生盯着繁礼上下扫了扫,

    “她和夏轩从小便认识了”杨珉笑了笑解释道,

    “是吗,哦,谢谢你刚才帮我提东西哈,不然我一个人真的提不动,买的有点多了呢”,女生撒娇道,

    “没事”杨珉回答道

    解答完夏轩的问题后,繁礼就开始在座位上刷着手机,许是略微有些无聊,繁礼便单手撑着下巴看向窗外,眉眼低垂,似是有些疲惫无聊。

    那天下午她也是这样看着我的吧,杨珉看着繁礼的神情心想着

    之后的一小时内,杨珉这边一群人一直在玩着游戏,夏轩这边偶尔有人提问,繁礼参与其中讨论了几次,夏轩的学习会也结束了,他们打算在商场里逛逛,繁礼怕自己会影响他们玩耍便说了自己要回家了,让他们好好玩的想法,毕竟作为女生这一小时下来她感受到这个小组里的至少有一个女生对夏轩是动了心思的,自己要是继续留下夏轩肯定还要照顾下她这个社恐,索性就想早点回家,和夏轩一行人道别后,繁礼走到茗净一群人的身边也进行了简单的道别,她知道茗净和范司雨两人都会去市里的高中,所以以后想必是不太能见到,道了句毕业快乐,就推门走了出去。

    杨珉看着繁礼拿着喝剩的饮料在星巴克门口站了站就见她往新华书店的方向走了去。

    繁礼心想着这么早回去家里也没人不如再去书店逛逛,上次看的悬疑小说还没看到结案呢,说这就进了书店,取了那本书,在角落的位置上坐下了。

    “杨珉,你之前不是说要去新华书店帮你妈买书么”,范司雨突然想起来今早两人一起去集合地点的时候听到杨珉说以后逛完要去趟新华书店帮老妈买一本教辅书,杨珉的母亲是初中的语文老师和繁礼的大姨是同事,“哦对,那我先去买下书,你们玩”,说完杨珉就离开了咖啡店,向新华书店走去。

    杨珉虽然不常逛书店,但是因为母亲总是来书店看教辅书,所以他很快就找到了母亲让他买的书,忽然想起来之前繁礼也是朝着书店的方向走来的,就打算继续逛逛看看她是不是也来了,杨珉在书店里走了几圈似乎并没有看到那个人影,正打算下楼结账就看到角落里一个一抹白色的人影,繁礼缩在位置上,裙摆刚好遮住膝盖的下方,虽然繁礼喜欢长跑但是她的肤色去却不黑,长期的运动让她的小腿更紧实,皮肤也很有光泽,穿的是一双夏凉鞋,好歹也是拿过长跑第一的人,她的脚却出奇的小,甚至和她165左右的身高都有点不搭,低着头的繁礼,似乎沉浸在书的世界里,微微皱起的眉头能看出她的认真,发梢末端点在书页上,翻页时沙沙作响。

    突然一个小孩在繁礼身边滑倒了,一个趔趄就扑倒了繁礼的身上,繁礼正看着书里描写道一些诡异的氛围这小孩这么一扑,着实是让繁礼吓了一跳,拿着书便随着力往身后倒去,后背实实的撞到了书架上,一阵吃痛,杨珉见了赶忙上前把书放下拉起了繁礼身上压着的小孩,小孩正嘤嘤哭着,后面的大人便赶忙跟了上来道歉过后赶紧带着小孩离开了去

    “你没事吧”杨珉担心的看向繁礼

    “哦,啊,哦,我没事就是后背撞到书架有点疼,其他没问题”繁礼见道杨珉也很诧异,他咋突然就来书店了,

    “嗯,我帮我妈过来买点书,就看到你被撞了”杨珉此时还是半蹲的姿势查看繁礼的状态,两人对话间抬起头,距离有些近,繁礼能感觉到杨珉说话的气息从面上拂来,便赶忙站起身来,拾掇了一下自己的裙摆,

    “哦,你们聚会结束了吗,怎么没见其他人”繁礼边整理边问道

    “他们还在咖啡厅,我想到了就先来买书”杨珉回答道,

    “嗯”

    杨珉见面前的女孩沉默不语便问了她看的是什么书,

    “一本悬疑小说,没事翻翻的”繁礼勉强笑着回答道,毕竟也不是啥正经书,打发打发时间罢了。

    繁礼突然想起之前一只走在杨珉身边的女生,就赶忙说道“我这书看的也差不多打算回去了,你不回咖啡厅吗”

    杨珉听她这一提醒才想起来自己还在和好友的聚会中呢,“我无所谓,本就是暑期在家没事被范司雨叫出来玩的,你要回家了吗”

    “嗯嗯,这本书我想还是买回去看吧”

    “你家是附近那个落星院吗”

    “嗯,对,你怎么知道,我们家今年年初刚搬家”繁礼诧异的回答道

    “Emmm,其实我们家这个月底也要搬进去了,我听我妈妈说你们家也住这”杨珉见繁礼这般诧异就挠着头解释道,

    “哦,我知道了”繁礼话音刚落,付完了钱就准备和他告别回家了,看着杨珉迟迟不走,疑惑的回了头问道

    “你不回咖啡厅吗”

    “额,其实因为我们家新房装修的时候我一直在复习备考所以还没看过新房子,你能不能带个路,我想顺路去看看,应该不远吧”杨珉疑惑的问道

    “嗯,不远,走路十分钟左右就能到了”

    “那就麻烦你带个路?”

    “好的”

    说完两人就并肩往落星院的方向走去,落星院主要是别墅和排屋的住宅小区,所以地理比较优越,进入小区后环境也十分的安静,从新华书店到小区里因为周遭环境比较吵闹,两人之间并无话语也并不显得尴尬,但是进入小区后,瞬间安静下来的气氛,让繁礼不自觉的捏紧了拳头让自己放松,“你家新房的门牌号应该记得吧”

    ”嗯,78栋102“

    ”哦,那应该离我们家挺近的“

    ”对的,我听我妈妈说你们家是79栋“

    ”是的“

    简单的对话完又只剩下了两个人的脚步声,

    ”到了,这个就是了,你应该没钥匙吧,你们家院子好像没有我们家大,可能因为我们家是边套吧“

    ”嗯嗯,我就是看一眼“

    ”你们家装修好像挺欧式的“ 繁礼透过大门的落地窗隐约能看到里面一些家具装修的样子,华丽的螺旋楼梯中间还有一个夸张的从三楼挂到一楼的落地水晶灯,看到这些繁礼不经感叹,圈子里果然非富即贵,虽是一个小区但是每栋房子的布局是不一样的,杨珉家这一套明显就贵气好多

    ”你们家是什么装修风格“杨珉低头看趴在玻璃墙上的姑娘问道

    ”我们家是新中式,户型比你们小一点,就是院子比较大,我妈开辟了一大半拿来种菜了“

    ”噗,我确实听说阿姨比较务实“杨珉笑了笑

    ”这你都知道?“繁礼疑惑的问道

    ”额,我听我妈说和你妈妈从小就认识了,读书的时候还睡过一张床“杨珉也很疑惑,繁礼居然对家长的关系这么陌生,

    ”哦,是吗,我好像不太清楚“繁礼知道的妈妈的好友子女基本都是女儿,好像确实不知道自己母亲和杨珉妈妈的关系,也不知道是不是避嫌。

    ”反正都到这了,就顺便去看看你们家吧“杨珉见繁礼还在思索着就换了话题开始寻找79栋的门牌号,

    ”行,我家就是对面那排第三栋“繁礼说完顺手指了指,两人便一前一后走了过去,

    繁礼家确实和她所说的差不多院子虽大,但却是三分之一的土地已经开垦出来种类许多蔬菜:青菜、萝卜、大蒜、葱、黄瓜,远远望去屋内确实也是清一色的红木家具。

    ”确实和你形容的差不多“杨珉认可的点点头,

    ”既然我到家了,那我就进去了,你知道怎么回去咖啡厅吧“繁礼说这准备打开院子的大门进了去,

    ”嗯嗯,知道的,再不行我可以看地图的,看不懂还能回来问你呀“杨珉微笑道,

    ”呵呵,是哦“繁礼见他这么说却也是没想到他话语间还带着些嗔怪,

    ”要不我们加个微信吧,一会迷路了直接打电话也方便“,杨珉说着就掏出来手机,

    繁礼正准备跨进门听他这么一说就停了下来,思虑了一会就打开了手机,扫了扫杨珉的码,“知L”请求添加好友,

    “那我先回去了,再见”繁礼招招手便向门内走去,杨珉也道了别,回到了咖啡厅,“你怎么去这么久”,范司雨问到,“今天天气不错,买完书顺道逛了逛”,杨珉笑了笑回答道。

    杨珉看了看繁礼的微信名:这个是“知了”的意思吗?

    对于繁礼这种朋友不多的人来说,暑假很快就过去了,高中生活就这么开始了。

    开学报到完之后就是军训了,繁礼所在的实验班是17班,因为高中是小班化教学,人数相比初中就减少了大约1/3,这次军训对雨繁礼来说影响最深刻的事情就是,在军官第一次开始让大家开始站军姿才一分钟的时候,繁礼就听到队伍最后一声闷响,就看到班主任和教官以及隔壁班级的教官纷纷跑了过来,原来是班里最高的男生晕倒了,后来听人说是笔直的倒下去的,大部分人当时都惊了,当天是阴天没有什么太阳,气温也很适宜,甚至还有些许微风,军训的队伍才下楼一分钟不到,我们班里就倒了一个,这件事成了高中三年下来全校师生对17班的第一映像“体质差”,17班出了这么件事,之后的军训难度在本不大的情况下,又降低了许多的难度。

    虽然繁礼还不太适应住校的生活但是很快军训也结束了,正式的高中生活也就开始了,在繁礼还在上初中的时候就听说过,他们这届是刚好要赶上第一批的高考制度改革,所以高一进去之后,班主任就和所有的同学介绍了政策的情况,因为是全国范围内的第一次尝试,所有的学校老师也是磨石子过河,努力摸索着适合学生们学习又适应新政策的教学模式,新高考的政策大体如下,语文和数学只有在高三进行毕业考试时又一次考试机会,英语每位同学有两次考试资格,最终分数会选取最高分;其他的政治、历史、地理、通用技术、物理、化学、生物,七门课程中任选三门作为自己的高考科目,选中的这三门叫做选考科目,选考科目每年都会开设考试同样有两次考试机会,选取高分录用,选考科目实行赋分制,按照卷面成绩的排名进行满分100分每3分为一档的赋分值,选考成绩最终录入学生最终的高考分数中,同时这七门课程还设有学考标准,学考标准按照A-F进行分档,学生学考的档次也是大学最终是否录用的标准之一。总之一个词就是“麻烦”。

    虽然少有人会喜欢学习,或者对学习感兴趣,繁礼偏偏对高中开设这么多的课程充满了兴趣,几乎所有的科目她都充满兴趣,在别人还在偷忙着上课开小猜时,她似乎一直沉浸在老师讲得课和书本的知识里,数学解题快感,语文老师的循循善诱和读懂后的豁然开朗,和地理老师在地图上各个地方遨游,学着和政治老师一起思考哲学,听着英语老师在文章和视频里发觉和自己不完全不同的世界观价值观,生物物理化学老师带领着学生解释发现各种不同的现象和道理,繁礼的内心是,如果不考试,她真的很愿意天天听这些老师给她上课。似乎是因为自己对于学习的兴趣过于的高涨,显得和同班的同学有些格格不入,突然变成“学习积极分子”对繁礼,一时对于自己的形象转变确实也是感到不适应:我也没办法,但是它们真的很有趣啊!这种感觉就像是打游戏一样,一个关卡一个关卡很有成就感。但毕竟是学校嘛,老师们查看学生学习掌握情况最好最快的方法就是考试了,虽然繁礼很讨厌炒冷饭,但考试还是得考。

    第一次月考带着它满满的三天就来了,考场的座位是按照学生们的中考成绩来排的,繁礼惊讶的发现杨珉居然就坐在她后面一个的位置

    “好久不见,杨同学,你居然在我后面”繁礼诧异的出声问道

    “好久不见,你没看二中当时出分的排行榜嘛,我们分数一样啊,只是我的姓氏拼音在你后面罢了”杨珉看着她惊讶的表情解释道,

    “哦,是吗,我到没注意,我只知道当时回学校拿毕业证的时候看到门口摆了一个牌子,原来是成绩排名”繁礼回答道,

    “高中生活怎么样,你是在17班吧,我在18班呀,咋两算是换了一下班级号呀”杨珉调侃道,

    “你居然在18班,这一个月下来我怎么没见过你”繁礼诧异万分,她确实没影响见到他,

    杨珉突然尬住:我之前明明有一次和你打招呼你还直接就略过了我。繁礼似乎一直是这样,虽然有些许的近视,但是按道理她其实是能看清杨珉的,只是她这人一旦被吸引到注意力或者正处于走神的状态,如果不是全部的占据她的视野或者占据大部分她基本都会无视掉,确实是个不好的习惯,可能很多时候别人说她高冷些许是她这个臭习惯导致的。

    “可能我们班个子高的比较多吧,我就不是很显眼”杨珉只能接到,

    “确实,感觉和初中相比,高中里的男生真的太高了”繁礼扫了扫杨珉,虽然他是坐着,但繁礼还是能感觉和之前一次见面时相比,杨珉应该是又长高了一点。

    看到繁礼的视线至上而下的扫了一下自己,他不经摸了摸鼻头,吸了口气。

    监考老师进了门,考场里也安静了下来。

    接下来的三天里,两个人总会在考场上聊上几句,说说哪题难、哪题偏,吐槽吐槽最近的糟心事。

    “对了,你之前不是说要搬家了吗”繁礼突然想起来毕业暑期两人的谈话

    “对,我这周回家就住到新房子里了,我们也算是邻居了”杨珉答到

    “嗯嗯”繁礼点头,没再继续说了下去便转了身,繁礼感觉杨珉这人能处,挺亲切的。

    杨珉感觉她回头时脸颊有些许的红,虽然她转了身,他还是能看到她的耳垂不远处的酒窝,他感觉自己的眼神都要陷到这个小小的酒窝里了,这酒窝,真醉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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