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破晓的晨光，阿莎可以看得清情況，这支冬狼军可说是一支敢死队，他们始终站在队伍的最前面。但也算得上是装备精良，个个手持战斧或铁剑，骑着马，穿着铁甲，其中有整队整队长矛兵、斧手和弓箭手，其中既有身经百战、两鬓斑白的老兵，也有初上战场、仍显稚嫩的新手。山地氏族民走在冬狼军后面，他们的首领和氏族勇士骑着毛发蓬乱的矮种马，体毛浓密的战士们穿着毛皮、熟皮革和老旧锁甲，跟着一路小跑。有些人把脸涂得棕绿相间，身上还绑了许多树枝，作为伪装。

    阿莎·葛雷乔伊被囚禁在辎重队里一辆装有两个铁箍大轮子的封闭行李车中，手脚都戴上镣铐，由那位鼾声震天的‘母熊’日夜看守。期间她还见过克雷根·史塔克几次，年轻的史塔克身材魁梧，长脸型，有着棕色的头发和一双灰色的眼睛，勇敢英俊。

    他很不错，阿莎不得不承认。少女科尔一定会嫉妒的，毕竟人家刚刚狠揍了他一顿。喇叭声指引队伍行进，如林的长矛尖在旭日映照下闪闪发亮，草叶边缘的晨露折射着阳光。军队暂时在这休整一下，克雷根召集众人过来议事。

    “按照这个速度，我们还要十五天才能抵达临冬城。”鸦食对克雷根放慢行程的举动有些不满。深林堡到临冬城只有一百里格的森林，乌鸦飞上三百里就到。“只要再快一点，十天就能感到。”

    克雷根摇摇头，“到那时我们的军队早已经精疲力尽，如果这个时候和以逸待劳的波顿军队对战，无疑是自掘坟墓。”他看了看地图，不想放过一处地方，“曼德勒大人说等我们接近临冬城后，佛雷家族将会出城迎击我们，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白港那位胖得压死马大人，他不是成了波顿家的走狗吗？”年老的阿尔夫·卡史塔克疑惑道。

    “那不过是假象而已，他早已经和我们联合好，我们会一起对付……”这时克雷根的幻影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停对阿尔夫·卡史塔克狂吠，这马上让克雷根想起女王的叮嘱，一定要相信冰原狼的直觉。

    他唤来门外的侍卫，“把阿尔夫·卡史塔克和他的儿孙们都抓起来。”他们立时将阿尔夫、其子阿梭尔及阿尔夫的三个孙子，“大人，为什么要抓我们！等一等！我们是……”可是没人听他们的话，在临冬城之战结束前，他们都得被关起来。

    在场的人雖一脸疑惑，但没有人为阿尔夫·卡史塔克站出来说话。但他们催促克雷根继续前进，他们不能容忍卢斯·波顿占据临冬城，还要从波顿私生子的魔爪中救出奈德的女儿，也就是克雷根的堂妹艾莉亚。莫甘·里德尔、布兰登·诺瑞、大酒桶渥尔、菲林特氏族的人，甚至母熊都这样说。

    克雷根也担心堂妹的安全，因此最终还是随了他们的心意。女王已经在第二个锦囊里给了他一条妙计来对付佛雷家族。到了晚上，他来到囚车旁，他刚一靠近阿莎就醒了，“你是巴隆·葛雷乔伊的女儿，很可能是他最后一个在世的孩子，怎么还留在深林堡。”他想了解铁群岛的情况，阿莎心想。

    “我叔叔回来了，他在选王会中胜出，我怕他加害手我，便伙同我的人一起逃回来了，没想到最后还成了你的俘虏。”告诉他也无妨，反正现在的铁群岛已经和自己无关了，鸦眼是那里的王。“我叔叔攸伦已经疯了，虽然他本来就是个疯子，不过现在比三年前更疯了。他居然说他曾进入瓦雷利亚废墟，还拿到了个什么龙之号角，说是能控制龙。”

    “控制龙！”克雷根震惊道，“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女王陛下有龙，你叔叔不会是想控制她的龙吧！”

    “女王陛下？”阿莎说，“难不成你是为龙女王效力的。”看克雷根一脸着急的样子，她就知道恐怕是的，想不到他背后的靠山这么大，或许能帮自己。

    克雷根跑回营帐，让玻璃蜡烛燃烧起来，火光中逐渐呈现出丹妮莉丝的身影，“女王陛下，真的是你吗？”这时的丹妮莉丝还在弥林处理事务，突然房间的玻璃蜡烛就接收了克雷根的联系。

    “有什么事吗？”

    “我刚刚从一个俘虏口中得知，有一个人恐怕正想对您不利，女王陛下。”

    “喔，是谁啊？”

    “是一个叫攸伦·葛雷乔伊的人，他的侄女现在在我的手上，她说攸轮手上有一个龙之号角，可以用来控制巨龙，我担心对你不利就马上通知你。”

    鸦眼攸伦·葛雷乔伊，丹妮莉丝知道这个人，据说一个比小剥皮拉姆斯·波顿和魔山格雷果·克里冈还要邪恶疯狂的人。在现实世界中，丹妮莉丝曾在一个冰火粉丝群中听说过这么一句话‘鸦眼是恶魔，小剥皮是怪物，魔山是野兽’，至于龙之后脚……

    丹妮莉丝在系统中查了一查，发现龙之号角是瓦雷利亚产物。在瓦雷利亚的末日浩劫来临前，龙王们用它控制巨龙。丹妮莉丝连忙询问这龙之号角是否可以控制她的巨龙，幸运的是，系统的回答是不能，丹妮莉丝这才松了一口气。

    系统解释说是因为龙魂的缘故，所以丹妮莉丝的龙才能免疫龙之号角的控制，不过这对她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了。然后克雷根又跟她进了进现在他们那边的情況，“好了，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不过这第三个锦囊你已经不用拆了。”

    “第三个锦囊是？”

    “里面说的就是让你利用这根一次性的玻璃蜡烛通知我，而你现在已经用了。不过没关系，我现在已经去知道了，你可以继续放心向临冬城前进。等你搞定佛雷家族后，我会派人手过去。”

    和克雷根结束通话之后，丹妮莉丝又叫人唤来亚当。“女王陛下，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亚当·瓦列利安还是一个16岁的少年，他的外貌完全表现了他的瓦雷利亚血统，面容俊美、鹰勾鼻、银发紫眸，和他弟弟埃林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亚当留着一头短发，而埃林则是留了一头长发。

    “我已经让米拉西斯帶着金币去长城给守夜人和自由民一颗定心丸。不过这还不夠，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一只舰队从乘载着足够的物资到长城支援。我希望有你来护送舰队。”

    “明白！”

    在长城上，此时琼恩还不知道临冬城的事，致使知道了也沒用，他现在已经是守夜人的总司令。而他能当上总司令的起因是忧郁的艾迪在选举中投了他一票，从而使他正式加入候选人当中。之后他就和丹妮莉丝一同去艰难屯救自由民，期间他的好朋友山姆威尔就趁机游说了两个最大的候选人，丹尼斯·梅利斯特和卡特·派克，让他们将票让给琼恩。

    然而当丹妮莉丝在长城外大战寒神化身时，琼恩成功驾驭偷羊贼加入战局帮助女王，驭龙的这个独一无二的优点使他在守夜人中迅速崛起。唐纳·诺伊和奥赛尔·亚威克都先后将自己的票让给琼恩，熊老乌鸦的出现更是让他有种天命加持的感觉，所以到最后守夜人的票全都给了琼恩，琼恩·雪诺也就成为了守夜人军团的第998任总司令。

    在黑城堡的广场上，几位教官在训练新兵，更远的外围，巨人、野人在工地上忙碌。有他们的帮助，黑城堡很快恢复了往日的规模，并且他们还在城墙外堆砌了一座半米高的墙垛，作为用来外敌的防线。虽然史坦尼斯曾要求他们暂停这项工程，全力帮他修缮长夜堡（为了安置史坦尼斯，守夜人将长夜堡划给了他，他的老婆和女儿还在长夜堡）但守夜人与自由民都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我们发过誓，守夜人严守中立，陛下。”

    “但我记得你们正在修築的城墙似乎是丹妮莉丝让你们建的，你们愿意为她服务却不愿意帮我。”

    “这是确实女王陛下的建议，但这是为了黑城堡的安全，女王陛下也没有命令我们。而帮其他国王修城堡与为黑城堡修城墙的意义是完全不同。”总务长波文·马尔锡颤抖着嗓音，语气却十分坚决。

    史坦尼斯无可奈何又找上了自由民，可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样的。“不行，我们已经与龙女王签订了协议，没有必要为烈焰红心的国王提供服务。”那一刻，史坦尼斯扭曲着脸，手都按到剑柄上。

    这时天空突然传来一声龙鸣。无论是在修建城墙的自由民和守夜人，还是在演武场训练的新兵和教头，又或者是后党的骑士抬头望天。

    发现来的是一条没见过的巨龙，体型略小于贝勒里恩，却足以媲美瓦格哈尔。

    “一定是丹妮莉丝女王回来！”一想到丹妮莉丝守夜人和自由民就兴奋，不停向着天空疯狂挥舞手臂。看着别人这么受欢迎，而自己就处处碰壁的史坦尼斯自然是高兴不起来，这时盯着天上的龙看，看着它慢慢地降落在长城之巅上。

    但他们很快注意到龙身上没有骑手，米拉西斯也只是把背上的几袋重物往下扔，正好落在守夜人的广场上，然后就大摇大摆的飞走了。琼恩作为总司令，让人上前查看一下袋子里的是什么。

    等埃恩·伊梅特用刀划开袋子，一大堆金龙随着裂缝钻了出来，看的伊梅特都傻眼了，他两只手拿满了一大把金龙，“该死，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一枚金龙，而现在我的双手抓的全都是金龙！”

    “金龙！”守夜人听到后是既震惊又兴奋，葛兰登·赫威特冲上前提了一下其中一个袋子，结果发现根本就提不动，“诸神在上，这袋子里的金龙至少有几百斤重，而这里至时有还有七个袋子。”

    “丹妮莉丝女王兑现承诺，向长城运来物资啦！有金龙就有粮食。 ”波文·马尔锡激动得全身发颤。

    “丹妮莉丝女王万岁！”守夜人高喊。

    伊梅特发现一个袋子的封面上还夹着一封雪白的信，他拿下来交给佩雷斯坦博士阅读，博士把信纸上的印有三头龙图案的火漆蜡割开，折叠的信纸打开，念道：“这里有超过250000的金龙，100000金龙留给守夜人随意支配。150000为塞内自由半年的伙食费和租费，以及移民狭海的路费，由守夜人与曼斯·雷德、瓦迩等协商使用。不久以后坦格利安的舰队会去东海望接自由民过海，那时会有第二批物资送到。切记，奴隶湾距离长城太远，弥林就算有金币也难以运过去，千万不要浪费。 ”

    “黃金有我们的一份，龙女王万岁！”耶歌蕊特叫道。瓦迩向着鹿党骑士方向大声道，“哼，这下可别再说我们吃白食，龙女王已经帮我们付过账了。”

    “真龙女王万岁！”自由民们大声吼叫。

    看到这里后党都红眼了，他们本来面对这些北方人，平民，罪犯又或者是塞外的野蛮人都是很有优越感的。可现在守夜人和自由民融合之后，他们不但人比他们多，现在就连钱也比他们多。搞得这帮南方贵族顿时都觉得是无地自容了。

    在把金龙都收起来后，琼恩召集了守夜人高层以及自由民部落首领。“各位，女王陛下已经为我们运输大量的金币，我准备逐步恢复所有堡垒。长城的城堡自西向东有西桥望，影子塔，哨兵楼，灰卫堡，石门寨，霜雪山，冰痕城，长夜堡，深湖居，王后门，黑城堡，橡木盾，水滨寨，黑貂厅，冰晶门，长车楼，烽火台，绿卫堡和东海望一共十九座城堡，可除了黑城堡，东海望和影子塔之外，其余的都荒废了。现在有了钱，可以重修堡垒，这样能更好守卫长城，也能更好安排好人手。”

    “总司令大人，那你决定先重修哪座呢，总不能把它们全部都重新修筑吧。那些堡垒有很多都已经不能住人了。”首席工匠奥赛尔·亚威克说道。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们这些工匠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以我安排巨人来帮助你们，在龙女王的舰队到来之前，他们还会留在长城。”

    波文·马尔锡认同琼恩的做法，因为最近黑城堡已经人满为患，以前他只担心人手不夠，可现在要担心人太多。“你打算派谁去，总司令大人。”

    “深湖居、橡木盾、黑貂厅和长车楼，我会让自由民驻守。我打算任命托蒙德为橡木盾指挥官，日他和他手下的自民民镇守那里。”琼恩说。

    托蒙德听到琼恩说起他就站起身说道，“放心好了，乌鸦大人。有我在，橡木盾就安好。”琼恩应了一下又说道，“我打算让那些矛妇去守长车楼。”留这么多矛妇在黑城堡可不安全，守夜人的兄弟会忍不住，这一点琼恩是最能体会的啦。

    “矛妇？”马尔锡道，“长车楼可不是伎院，总司令大人，要我说她们应该去的是鼹鼠村。”

    “哇喔，乌鸦已经等不及要‘偷’我们啦。”瓦迩大笑道，全场自由民都笑，曼斯·雷德笑的最大声。琼恩也很想笑可是必须忍住，“恕我不同意你的看法，总务长大人。矛妇和那些平民女人可大不一样，她们都是勇敢的战士，打起仗来可不比你差。”

    “沒错，哪个可怜傻瓜去当那里的指挥官？”

    “此刻跟我说话的人。”

    埃恩·伊梅特脸上闪过兴奋和惊恐混合的神情，仿佛比见了一袋黄金还刺激。“大人，我怎么得罪你的，让您如此恨我？”琼恩哈哈大笑。“别怕，你并不孤单，我打算让艾迪去做你的副手和事务官。明天你就带着矛妇们去长车楼驻守。”

    “矛妇们得高兴坏了。”埃恩·伊梅特盯着对方的矛妇贼笑道。黑马丽丝还挺喜欢他的，“这个乌鸦比大部分乌鸦好，我们会照顾好他，乌鸦大人。”

    “伊梅特，请别这样。”

    “怎么？人是人，誓言是誓言，而言语就像风，总司令大人。再说了就连龙女王也说过，这只是每个人的正常需求。只是小事，不要太介怀。

    我哪有资格去指责他，只是想提醒他别在公共场合这样。总务长又问，“那你打算指派谁来代替托勒特，做您的事务官和侍从。”

    “纱丁。”

    赛勒达修士反对道：“纱丁那孩子。大人，那孩子是个伎……一个……恕我冒昧，他是个来自旧镇伎院、涂脂抹粉的……。”

    你还是个无可救药的醉鬼呢。“我们不关心他在旧镇做过什么。他聪明好学，一开始其他新兵轻视他，但他最终赢得了尊重，并和所有人交上朋友。他在战斗中无所畏惧，还识得简单的读写。他完全胜任为我端饭倒水，牵马备鞍。你们以为呢？”

    “他大概能行，”波文·马尔锡板着脸说，“但大伙儿不喜欢这样。按传统，总司令的侍从通常从好出身的人里选，以为下任总司令的接班人。大人难道认为守夜人的汉子会跟随个男伎上战场吗？”

    琼恩的脾气上来了，他们还是把我当小孩，总是找各种理由反对我。“无论纱丁过去在旧镇做过什么，他现在是我们的兄弟，将来是我的侍从。”

    “总司令，我认为长车楼需要重新安排。”又有人有意见，琼恩望向那一个让他无比厌恶的矮胖身影，”这埃恩·伊梅特太年轻了，还是由我杰诺斯·史林特来担任长车楼的指挥官更好，我曾指挥过都城的3000金袍子，指挥几千矛妇根本不在话下。”他又是想趁机占便宜，在某些守夜人眼中，去长车楼无疑是一份美差，其中就包括杰诺斯·史林特。

    他心中想象着如何用长爪轻松斩断皮肤、脂肪和肌腱，让史林特那颗丑陋的头颅与身体分家。本来当一个人披上黑衣，所有的罪孽都将被洗清，所有的人情关系也都化解，但他实在很难把杰诺斯·史林特当兄弟看待。他和我之间有血海深仇。他协助谋杀我父亲，又不遗余力要置我于死地。

    “很抱歉，杰诺斯大人。我对你另有安排，我任命你为灰卫堡的指挥官。”

    史林特吃了一惊。“灰卫堡……灰卫堡不就是你带你的野人朋友翻长城的地方……”

    “正是。我承认，堡垒的状况很糟糕，交给你的任务就是尽力弥补。首先清空长城下的森林，然后你可以从已垮塌的建筑上收集石头用于修补还可支撑的建筑。”这是一项艰苦卓绝的任务，他本想补充，你们会睡在冰冷的石头上，累得没力气抱怨和策划阴谋。从今往后，你将忘记温暖的滋味，但你会知道如何做一名守夜人的汉子。

    史林特的脸涨成李子色，他肥硕的下巴开始发抖。“你以为我不晓得你的居心？杰诺斯·史林特可没那么容易上钩。你小子还在襁褓里的时候我就执掌整个君临的防务了。留着你的废墟吧，野种，我才不会像待宰的羔羊一样，被牵出去挨冻受死。叛徒的野种没资格向杰诺斯·史林特发号施令！我警告你，我在朝中有人！不管这里还是君临，我都有朋友！把那个废墟留给那些瞎了眼投石子选你的傻瓜吧，反正我不去。你听清楚没，小鬼？我不去！”

    “这么说，你拒绝执行我的命令？”

    “是又怎样！”史林特激动得下巴颤抖。

    “那好。”琼恩转向埃恩·伊梅特。“请你将杰诺斯大人押到长城——吊死他，”琼恩把话说完。杰诺斯·史林特的脸变得像牛奶一样白，忧郁的艾迪抓住了史林特的一只胳膊，埃恩·伊梅特抓住另一只。他们一起把史林特从凳子上架起来。“不，”杰诺斯大声抗议，“不，放开我。他只是个小鬼，是个野种。他父亲是叛徒，他身上也有野兽的印记，那只狼就是证据。放开我！你们敢对杰诺斯·史林特动手，将来一定会后悔的！我在君临有朋友。我警告你们。”他不断抗议，被人半拖半拽地押上了楼梯。

    琼恩跟着一行人出去。地窖都走空了。史林特在笼子前挣脱了钳制，还动手反抗，但很快被伊梅特制服。伊梅特抓住他的喉咙把他砸向铁栏栅，直到他屈服。这时整个黑城堡的人都出来围观。

    “如果这小鬼以为这样能吓着我，那就大错特错了。”众人听见杰诺斯大人如此宣告。“他根本就不敢动我。杰诺斯·史林特是有朋友的人，我在朝中有人！咱们走着瞧……”寒风卷走了其余的话。

    “停下。”

    伊梅特转过身，皱紧眉。“大人？”

    “我撤回吊死他的命令，把他押过来。”琼恩又说道，“艾迪，找块案板。”然后他抽出长爪。

    等找来合适的案板，杰诺斯大人已缩回了铁笼子里，但伊梅特追过去把他拖出来。“不要，”史林特尖叫着被伊梅特半推半拽地赶过庭院，“你们快放开我……你们不能……你们都会后悔——”

    伊梅特将他踢倒在地。忧郁的艾迪伸出一只脚踩住，以防他起来，然后伊梅特把案板搁到他脑袋下。“别乱动你可少受些苦。”琼恩·雪诺向他说，“不管怎么挣扎，你终究难逃一死，挣扎只会让你死得更难看。把脖子伸好，大人。”苍白的晨光流动在琼恩的长柄剑上，他用双手将它举高。“有什么遗言，现在说吧。”

    杰诺斯·史林特拼命扭动脖子向上看他，“求您了，大人，发发慈悲吧。我……我马上出发，我……”

    你从来没对我父亲和我发过慈悲，琼恩心想。长爪一扫，他的人头滚过泥泞的地面。

    “我可以留着他的靴子吗？”呆子欧文问道，“几乎是崭新的咧。嘿！边上镶毛的靴子。”

    天上又一声龙鸣传来，偷羊贼从南方叼着两头新鲜的羊在口中。它降落在琼恩身后，当琼恩再次望向周围时，他就知道他们已经没有异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