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巫王大军对夷都的进攻不日将至,尽管不是他们的全部兵力,但他们的数量依旧多的吓人。幸运的是洛汗和雷岛的援军先他们一步到达,丹妮莉丝在皇宫里议定计划,她打算先派出两万骑兵杀出重围,引诱敌军深入离夷都不远处山脉的包围之中,守军则必须固守山脉的东坡和南坡。然后夷都的军队再出,截断他们的退路,只要可以干掉为首的戒灵,尸鬼大军就会失去魔力源泉。

    丹尼莉丝决定亲自率领这一只敢死队,龙女王的手下们也誓死跟随。第二天,趕到敌军还未完全包围夷都之前,她骑着黑死神贝勒里恩在前方为身后的军队开路,戒灵一看他们最大的目标丹妮莉丝就在眼前,立刻指挥尸鬼大军朝他们冲去。

    “往山上撤!”希奥顿大声下令:“往山上撤!”

    这时雷岛女王和海蛇已经在山上布置好防御阵行,很快的,他们可以看见山前平原被覆盖上成群的黑影。等希奥顿王的骑兵一到,立马朝山坡下的尸鬼大军攻击。弓箭、滚木、巨石纷纷落下,但尸鬼大军仿佛永远也杀不完,他们的身影密密麻麻难以计算,部队就像一股黑红色的怒潮一样,□□凶猛地往前狂卷而去。对于冲上山的尸鬼就有洛汗骑兵阻挡,他们手持长矛,骑着骏马,只要有一个尸鬼上来就绝对不放过,而每当他们中出现尸体时,就会赶紧把尸体扔下山,避免山上也乱起来。

    这是场惨烈无比的战争,洛汗骑兵是守军中主攻的部队,他们和巫王之间的宿怨十分深重,雷岛士兵拿着长剑和他们并肩冲锋。他们的刀剑和枪矛在幽暗中闪动着冷焰般的光芒,每个战士胸中都充满着不斩尽尸鬼势不罢休的杀气。在敌人涌进低处的谷地之后,他们立刻居高临下以箭雨压制敌军,每一支利箭彷佛都带着熊熊的怒火插进敌人身体。在仇恨的箭雨之后,万名洛汗兵挟着震耳欲聋的杀声向敌阵冲锋;一时间岩石上沾满了尸鬼的骨骸。

    米拉西斯和梦火飞上天对付7个戒灵,使得尸鬼大军失去指挥,只知道一味对一切活物发动强攻。这时候天子见时机已到,天子亲自率领大军从夷都杀出,完成了对尸鬼大军的彻底包围。

    就这样尸鬼大军的前方是绝路,左右是高山,后方则是夷地军队。这时空中又多出了几条龙,瓦格哈尔、科拉克休、沃米索尔、梅丽亚斯和银翼朝被包圍的尸鬼大军喷射炽热的龙焰。

    再经过许久的战斗后,天空火红一片,伴随着天空逐渐恢复正常颜色,而地面上的尸鬼大军也逐渐失去魔力,化作普通尸体倒地不起。戒灵被龙焰化作灰烬,他们的长翼龙则被俘虏,这场战争也获得了胜利,夷地安全了。不过胜利的代价却是极为昂贵的,夷地、洛汉和雷岛都损失惨重,尤其是夷地,在刚才的战斗中,只有他们是在地面上抵挡尸鬼大军的突破,因此他们的伤亡最为惨重。

    来经过此役后,夷地天子也和希奥顿国王和雷岛女王一样选择向丹妮莉丝宣誓效忠,让夷地成为瓦雷利亚帝国的附属国。作为回报,他也趁机恢复了自己对夷地其他地区的控制权,成为一名对国家掌有实权的天子。丹妮莉丝没有做过多停留,便启程趕往魁尔斯,这时原本都弥林的重臣也都来了。

    他们迅速加固城防,随时准备迎接安格玛巫王的进攻。丹妮莉丝还特意准备了两个重量级礼物,准备给安格玛巫王一个大大的惊喜。这时马尔温博士对龙之号角的研究又有了新的发现。

    “女王陛下,我似乎找到了控制龙的窍门,瓦雷利亚的大巫师利用符文烙印在号角中,再通过吹气来激活号角中的符文,并不是这个号角本身拥有魔法。一切的秘密就隐藏在这些符文当中。”他在纸上画出了几个造型诡异的符文,并细心地为丹妮莉丝解读。丹妮莉丝也在学习这些瓦雷利亚符文时发现了一个新鲜事,并叫提利昂前来。

    她在龙穴中安抚了那些被抓的长翼龙,它们个个体型庞大,性情凶猛,但是有龙在,它们就不敢造次。而这也是提利昂第一次见到这种长翼龙,“没想到世上还真的有这种龙啊。我读过很多遍《龙、蜥龙和长翼龙:龙族的非自然演化史》,但和亲眼看见相比,书里面说的还是太过不值一提了。”

    “这里一共有7条长翼龙,我会把它们逐一分配给我的战士们。”丹妮莉丝说道。

    “你还可以控制长翼龙。”提利昂惊讶道。

    “以前不行,可是现在可以了。”她走到其中一只长翼龙的面前,利用火魔法在它的额头上画出一个符文,这道符文很快就化成一个烙印,疼的长翼龙发出嚎叫。不过在过了一会后,它忽然安静了下来,而且对丹妮莉丝极为亲密,就像宠物一样。

    “这……这……”

    “这就是马尔温博士对龙之号角的研究成果,怎么样厉害吧。”提利昂赶紧点头。“不过我叫你来还有另外一件事。”她吹了个口哨,一只年轻的龙挥动着翅膀飞来,提利昂也认得它,就是阿拉克斯。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能够模拟出龙骑士与龙之间的联系。只不过这样会消耗我更多的魔法,不过我可以尝试一下,而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呢。”

    “模拟龙骑士和龙之间的联系?难道……您打算让我……让我成为龙骑士? ”提利昂指着自己黑洞洞的鼻孔震惊地说。随即又立刻下跪谄笑说,“女王陛下,无论你有什么安排,我都乐意为你效劳。”

    丹妮莉丝点点头,“你可要记住你这句话。”随即她在阿拉克斯的额头上也画了一个符文,然后又在提利昂的额头上也画了一个,“就会有点疼。”她提醒道,不过似乎不用她说,侏儒已经疼得倒在地上哇哇大叫,在疼痛逐去之后,丹妮莉丝又跟提利昂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用你的那颗大脑袋抵着它的脑袋,然后告诉它——我要与你缔结龙与龙骑士之间的关系,永生永世,至死不渝。 ”

    提利昂古怪地说,“你没沒开玩笑吧?把脑袋伸过去,还有抵着它的脑袋,那他非咬下来不可。”

    “放心,有我在哪。”

    见丹妮莉丝表情不像是开玩笑,提利昂壮着胆子就靠上去了,“那你可得小心点,别让他把我的头给咬掉了,我虽然不怎么喜欢我的头,但我还不想这么快失去它。”嘀咕了几句,提利昂试着往前走几步,缓缓靠近阿拉克斯。在摸到它的额头后,龙也没有要咬他或者烧他的企图,提利昂才渐渐放心。

    “阿拉克斯,我提利昂·兰尼斯特愿意和你缔结龙与龙骑士之间的关系,永生永世,自死不渝。”

    二者的额头远离后,产生的那种你眼中有我我眼中有你的感觉,提利昂成功骑上阿拉克斯,侏儒欣喜若狂的飞上高空,体验了一把龙骑士的快感。

    “我的梦想成真了!我成为龙骑士了!”

    阿拉克斯还是一条勉强能夠让人骑的年轻龙,但是对提利昂这个侏儒来说已经够大的了。其实就算不用丹妮莉丝的符文,提利昂真想驯龙的话还是有很大的机会成功的,龙对伊耿不怎么亲密,反对提利切比较亲密,这点丹妮莉丝早就注意到了。

    不过他不知道,提利昂刚落地面就对她说,“女王陛下,你实在是太伟大,太仁慈,太大方了。”

    丹妮莉丝没有理会小恶魔,“其实我也只想拿你做个试验而已,”她又凭空画出两道和刚才一样的符文,“伊耿不是一直想要龙吗?你让他去龙山自己找一条龙,然后和你刚才一样,就可以驯服它啦。”

    “女王陛下,你对伊耿王子还真好。”提利昂不禁说道。他认为如此精明的龙女王不可能不怀疑伊耿的身份,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位女王小时候颠沛流离缺乏亲情的经历,使得她愿意拥抱所有亲人,哪怕他的身份不明,她也选择视而不见。

    这是他脑补过头啦,丹妮莉丝其实是想让他们帮自己完成一项之前还未完成的任务。

    当提利昂找到伊耿的时候,他还在尝试驯龙,不过依旧没有龙愿意搭理他,“王子殿下,你不用再苦恼啦。女王陛下派我来帮你帮你。”提利昂将纸上的符文分别印在了伊耿和正在睡梦中沃马克斯的头上,然后让他们按照自己刚才那样做一遍。

    “我成功了!我终于得到一只龙啦!”伊耿高声欢呼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不是我做的,是你姑姑做的。”他也召唤出了阿拉克斯,伊耿震惊地说,“你……你怎么也能骑龙,难道你也有坦格利安家族的血统。”

    “喔,那你说说我的血统传自于谁?”

    伊耿交叉双手的说,“肯定不是我父亲,或许是我爷爷?就和我那几位叔叔一样。”

    “那我也是你叔叔了。”

    “才不是!”

    提利昂也没心情和他开玩笑,“不跟你闹啦,其实我们之所以能够驯服龙,是得意于龙女王的符文魔法。”提利昂把早上的事原汁原味说了一遍。

    伊耿感动地说,“姑姑对我实在是太好了。”

    “是呀,我老爸要是有她这么好,我也用不着杀了他。”提利昂话风一转,“这正是一个好机会啊,伊耿王子。你现在有龙和黄金团,正好趁这个机会渡过狭海攻打维斯特洛,夺回铁王座。”

    伊耿愣了一会,“可是我姑姑的誓言?”

    “你姑姑的誓言也没提到你不是吗?所以你也不用受限于此。你大可以对全世界说,你和你姑姑已经一族两支,这样不就可以保全你姑姑的名誉吗?”

    “这……这倒是可以,不过……合适吗?”

    “没有时间啦,现在正是七国最脆弱的时候,我叔叔就算再怎么能干,也不能这么快弥补瑟曦之前闯下来的祸事,机会难得呀。当然你也可以等长夜过去,你姑姑扫平七国后为你加冕,不过后世大概会称呼你为‘被姑姑加冕’的伊耿。”

    这伊耿当然不能接受,也许当天就和提利昂骑龙离开了,离开前提利昂还拉拢了狂笑风暴,徒利叔侄以及寒铁伊葛·河文一同踏上征服韦斯特洛的行程。当然这都是丹妮莉丝准许的,毕竟她的目的就是让莱昂诺·拜拉席恩,克米特·徒利和唐纳尔·艾林坐上公爵之位。而寒铁一直愤愤不平,和血鸦的关系紧张,不如让他去维斯特洛帮帮提利昂他们。

    当然在提利昂眼中不是这样的,他觉得自己是以夺回祖先留下城堡为诱饵吸引了狂笑风暴和徒利叔侄(黑鱼确实是这样),與利用寒铁和血鸦之间的矛盾,诱惑他做一些大事来证明自己比血鸦强。

    而到了第二天,丹妮莉丝也收到了他们逃跑的消息,装作很吃惊的问了一下,“伊耿跑了,他去哪了?”侍卫如实相告,丹妮莉丝也没有继续追问。

    这时琼恩·克林顿也冲了进来,毕竟伊耿也是他的养子,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他自然是不能置身事外,“抱歉女王陛下,我也没想到伊耿王子会跑。”

    “我还以为你也走了呢,克林顿爵士。”

    “女王陛下曾救过我的命,如今魁尔斯又大战在即,我又岂能离开。女王陛下刚刚才耗费魔力为伊耿王子得到龙,现在他却……实在是太不荣誉了。”

    “算了吧,他竟然做出了选择,那就由着他吧。琼恩爵士,我看你还是去帮一帮他吧,如果没有你的协助,恐怕没人会相信他的身份。”

    琼恩·克林顿神色复杂的说,“不用啦,他有黄金团,有龙,还有……你的认可。”其实对七国的领主来说,伊耿死去的父母是不是雷加和伊莉亚不重要,重要的是丹妮莉丝对他的态度如何。如果丹妮莉丝是认为他是真的,那他就算是个假的也无妨。

    “话虽如此,但你毕竟是他的封臣。”她带着琼恩·克林顿来到龙山,找到了一只长翼龙,然后用符文帮助二者建立了龙骑士与龙之间的联系。“你去找伊耿吧,他身边需要一个一心一意为他好的人。”

    “女王陛下,我……”看着如此为伊耿着想的丹妮莉丝,琼恩·克林顿是泪流满面,他骑上长翼龙后对丹妮莉丝说道,“陛下,我会去潘托斯尝试劝说伊耿王子放弃不理智的行为,如果真不行的话,我必定会保护好他,绝不让他收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送走琼恩·克林顿后,维斯特洛那处又传来了一个消息,是从长城那边传来的,琼恩·雪诺死了。丹妮莉丝原本还纳闷,现在还有什么理由导致他被守夜人兄弟刺杀呢,可下面的内容已经为她解答。

    原来是前些来有长城的一个俘虏提到了瑞肯·史塔克就在斯卡格斯岛上,琼恩知道后关心则乱,毕竟传闻那座岛上的岩种可都是食人族,弟弟在那么危险的地方叫他怎么能不担心。其实他真的不用担心,因为瑞肯已经被克雷根给找到了,还被冊封为恐怖堡伯爵,但是琼恩不知道这事。

    当天晚上他就找了几个野人朋友,骑上偷羊贼去斯卡格斯岛找弟弟,结果守夜人认为他这算是背誓行为,便合谋进行了这场暗杀。事情发生后,虽然不久叛乱就被平定了,刺杀琼恩的人也被关了起来,但有几个高层担心偷羊贼回来后发现琼恩死了会发狂,所以才紧急请丹妮莉丝回来主持大局。

    原本她还有些犹豫不决,毕竟她这里即将发生大战了,不过马奇罗和魁蜥都坚持要她去,她也就只好再走这一趟了。丹妮莉丝这边正在前往长城的路上,提利昂还在潘托斯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煎熬。

    自离开魁尔斯之后,他与伊耿就留在了伊利里欧的府上。现在潘托志也是丹妮莉丝的地盘,如果龙女王有意抓他们回去的话,不过是眨眼的功夫。

    与整天神情紧张的提利昂相比,伊利里欧总督则显的非常轻松,他静静的坐在花园内享受美食,旺盛的食欲一点也没有减少,他今天早上吃香料香肠,并以黑褐色的烟莓酒冲下肚;下午吃冻鳗鱼,享用多恩红酒;晚上吃了火腿和鸡蛋,又吃了填满大蒜和洋葱的烤云雀,就着白啤酒和密尔火酒。“老伙计,过来吃点吧,我正好找你商量点事。”

    侏儒看着对方大把大把地从一个木碗里抓小辣椒和珍珠洋葱吃。他额上布满斗大的汗珠,肥脸上的猪眼睛一闪一闪的。他手上的戒指熠熠发光,其中有玛瑙、猫眼石、老虎眼、碧玺、红宝石、紫水晶、蓝宝石、绿宝石、黑玉、翡翠、还有一颗巨大的黑钻石及一颗巨大的绿珍珠。光这些戒指就够我一辈子衣食无忧了,提利昂饶有兴味地想,只要拿把切肉刀把它们割下来。

    “坐啊,我的小友。”伊利里欧挥手示意。

    侏儒坐进椅子里。这把加垫“王座”对他来说实在大得过分,乃是用来摆总督那张肥屁股的,为防万一,椅子脚还特别加厚加固过。提利昂·兰尼斯特可说一辈子活在巨人的世界里,而伊利里欧·摩帕提斯的豪宅将这种不适感提升到了荒诞的程度。桌上的美食也是极好,除了龙女王那里,就数这里伙食最好,即便在宫里,也没尝到如此美味。

    提利昂一边吮着鹌鹑骨头,一边问起伊利里欧事情的进展,“放心吧,龙女王没有传来通缉令。伊耿可是她的亲侄子,她又怎么忍心抓他回去呢。”

    “但咱们算是背叛了她。”提利昂用匕首插起一块鹅肝,“希望她没生气,不然的话,你就是逃到世界的尽头也会被她抓回来碎尸万段。”

    “你是担心你自己吧,老朋友。”

    “沒错,毕竟我还是一个兰尼斯特,一个她不怎么喜欢的姓氏。”提利昂苦笑道。

    “我看她对你还挺好的呀,不然怎么会让你成为龙骑士呢,我可是非常羡慕。”

    “这倒是事实。”提利昂得意地说,“不过想要征服七大王国,我的阿拉克斯还是太小了些,重点还是要看伊耿王子的沃马克斯以及寒铁伊葛的梅丽亚斯,尤其是‘红女王’,它是我们目前最大的王牌。”

    “放心,我知道。我已经按照你说的那样安排妥当,不日黃金团就将在风暴地登陆,争取快速的把风息堡夺下来。伊耿将在那里登基和公布身份,号召其他大家族臣服。”奶酪贩子拿着一个血橙,用力一捏,果肉和果汁流满了整个手掌,“有龙在,铁王座唾手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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