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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像、郁香

    白夕棠猛得一缩手,回过头,眼睛直盯着房门,虽说这敲门声来得蹊跷,但她内心的不安却莫名释然几分。透过猫眼往外瞧,见到来人后,她脸上荡漾起春水般的笑容。

    她毫无防备,正要开门,却听见有人吼道:“别开门,白夕棠!”她猛得回过神来,从猫眼往外看,只见空无一人。而喻邵冶从楼梯口跑来,神情焦急,在门外盯着猫眼道:“白夕棠,忘记敲门声之后发生的一切,请你继续做你刚才要做的事!”白夕棠怔了一秒,她已来不及思考究竟谁是真的喻邵冶,是敲门又消失的,还是此刻在外咆哮的?她又瞄了眼猫眼,听见喻邵冶道:“白夕棠,按我说的做,不论你刚才要干嘛,恢复刚才的状态,接下来,你突然想再看一眼油画,油画的眼睛!”她的内心浮起信任感,这是由理性支配的,与方才鬼迷心窍之感迥异。于是她整理了一下思路,走到粉色围帘前,挠了挠头,又重新坐在雕花白桌前,发现女孩的眼睛里有东西,那是女孩所看见的。白夕棠假装漫不经心地抬头,看见了女孩所看见的:“Det。”

    白夕棠又起身来到围帘前,掀开围帘,发现自己可能走进了某位画家的仓库和园丁的花园。

    全是肖像,同一个女孩。

    全是郁香,红得耀眼。

    “这是来k-12星了吗?也太美了。”白夕棠牢记“Det”,于是对迎面走来的“花皓”视若无睹,竟然开起玩笑道。她正色,走到“喻邵冶”驻足的墙壁前,其上一个“仁”字,墙壁前皆为枯萎的郁香,每一盆皆可形容以“丑”。她甚至觉得这面墙的对面,萧瑟、凄凉,宛若深秋。“仁秋?”白夕棠喃喃道,“哲学。”

    白夕棠再环顾四周,花皓,喻邵冶,陈思源,甚至墨老板,都在现场。她内心无一点波澜。忽然仿佛意识到什么,神情严肃。一捶手,道:“原来,这里才是第一案发现场。”她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细细思锁一番后,眉头紧蹙。心道:装置应该也在这个空间内。她从房间一角走到粉色围帘前,途中保持情绪稳定,避免与“虚拟人”产生任何形式的情感交流。掀开围帘,发现,隔间的左上角,有一只木偶人,而她在大房间内驻足的地方,正是左上角。她再次回到房间中,走到房间右上角,控制心跳加快,再进行克制,走到围帘后,果不其然,木偶人出现在隔间右上角。她在隔间内,心情反而轻松了许多,随意看了眼隔间四周,发现墙上除了那幅画外,有一面大耳朵老鼠的时钟,粉红色,比围帘颜色稍深,如果计时准确,此刻是五点四十三分。距离DIANA集合还有不到十七分钟,而对这里的一切奇幻,白夕棠心中早已有眉目,于是准备离开。正当扶上门把手时,她突然察觉到什么,猛然回头,目光盯着时钟的大耳朵,发现其中有蹊跷。她二话不说便爬上雪白雕花桌,以她的身高,并不能正视时钟上的大耳朵,但能够观察到,其上时刻处于变化的折线图,左边耳朵波动幅度较大,右边较小,白夕棠猜测,它们恐怕分别乃心电图和脑电图,并且直觉告诉她,是她自己的心、脑电图。“看来的确是这样。”白夕棠微微一笑,更加坚定内心的答案,认为已经可以把所有的“假设”变成“因为”。

    白夕棠一出3-1室的门,喻邵冶便迎了上来,将白夕棠从上到下打量一遍,

    确保她未损伤一根毫毛,那担心的神情,仿佛白夕棠刚去鬼门关走了一趟。至于他为何会如此重视白夕棠的安危,恐怕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白夕棠也只是浅浅一笑,调侃道:“少爷,今晚可无月色可赏,为何不选择做个好梦?”“无月色,有夜色,我喜欢黑天。”喻邵冶摊手道,觉得再说下去,就把自己说不文明了,毕竟哪有正经人喜欢跟踪的,于是转移话题,道:“时间不早了,走吧。”二人,心有灵犀般,对3-1室的诡秘一语未提。白夕棠始终相信,所谓真相,就是该大白时,自会大白。喻邵冶坚信,该从白夕棠那儿知道的,自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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