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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魂颠倒笑笑散

    霍子默的鼻尖摸挲着李清瞳的鼻尖,唇瓣紧紧地贴附在李清瞳的嘴唇上,李清瞳被亲天旋地转,一时没反应过来。

    “霍公子不得无礼!”阿春冲过去扒开霍子默。

    霍子默身体虚弱,被阿春扒得四脚朝天,躺在地上,望着阿春高大的身影傻笑道:“阿春,你的肌肉好性感......”说着,又朝阿春扑过去。

    阿春长这么大还没听过男人夸自己性感,顿时心跳加速,小鹿乱撞。眼见霍子默一张俊脸越来越近,阿春大叫一声,一掌劈在霍子默肩膀上。

    霍子默应声倒地,笑呵呵地又晕了过去。

    霍婴把霍子默抱起来,严肃道:“小少爷神志不清,多有冒犯,我替小少爷向二位姑娘道歉。”说完像钢板一样朝李清瞳和阿春深鞠一躬。

    李清瞳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扶着阿春站起来。

    “我记得花溟师祖在《毒药大典》里记载过这样一种毒药。中毒之人,痴笑难忍,发|情发癫。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霍子默中的应该是‘神魂颠倒笑笑散’”

    神魂颠倒笑笑散?阿春和霍婴同时发出惊疑的声音。

    李清瞳皱眉道:“这毒药是从北堂国传来的。刚刚劫走云容母子的黑衣人虽然蒙着半张脸,但看得出眉眼深邃,眼珠碧绿,不像司徒国的人......这个云容夫人不简单呐。”

    霍婴担心地问:“李姑娘可知此毒药的解法?”

    “龙涎香、青娘子、鹅不食草内服、密僧陀膏外敷,人中白......连喝一个月,方能药到病除。 ”

    “人中白?姑娘说的莫不是童子尿?”霍婴疑道。李清瞳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霍婴望着怀里的霍子默,叹一口气:“不怕姑娘笑话,我们家少爷自小就有洁癖,一滴油沾身都要吵闹半天。让他喝一个月尿......实在有些强人所难。”

    阿春嗔道:“男子汉大丈夫连尿都不敢喝,活该受罪。”

    霍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李清瞳站到两人中间打圆场:“小屁孩从小家境优渥,有洁癖不奇怪。况且喝尿这种事,是个人都不想喝。”

    李清瞳把霍子默安顿好后,便带着阿春去药王谷拿药。

    李老爷听说霍少爷中毒,在玉甄的搀扶下来到霍子默的房间探病。

    “李某家门不幸,连累霍公子中毒,真是惭愧。”

    霍婴安慰李老爷:“老爷莫要往心里去,李姑娘受鬼谷子嫡传,定能治好公子的病。”

    李老爷眼神飘到窗外:“难道这都是天意......”玉甄见李老爷神情恍惚,连忙扶他坐下。

    霍婴忽然想到什么,对李老爷说:“可否请老爷赐霍婴笔墨,公子今日恐怕不能回府,霍婴得将公子的情况告诉霍老爷和夫人。”

    李老爷当即派人把笔墨纸砚拿给霍婴。

    霍婴写好后,对天空吹了一声口哨,一只灰白相间的信鸽从远处飞来,停在霍婴的手上。霍婴将信条绑在信鸽腿上,往天空一送,信鸽飞走。

    玉甄看着信鸽,疑道:“霍府在东边,这信鸽往西边飞,不会飞错方向吧?”

    霍婴对着玉甄笑了笑:“霍老爷今日携夫人在西郊听雪楼看戏。”

    玉甄一脸羡慕,对李老爷说:“等老爷身体恢复了,我们也去听雪楼看戏。”李老爷拍拍玉甄的手,温情脉脉地看着爱妻。

    这时,一个家丁敲了敲门:“老爷,胭脂铺的徐掌柜有急事禀告。”

    老爷让徐掌柜进来。

    徐掌柜走进门,噗通一声跪在李老爷面前。

    “老爷,大事不好了!刘老板刚刚带着云容夫人、清昊少爷来铺里抢执掌印,还让店里的丫头伙计们都离开,说要换一批新人,提高工作效率。这好端端的工作被人夺走,大家都不服,有几个年轻人跟刘老板起冲突,被刘老板带来的人打伤。老爷,恕我直言,我们都是打工的,不知道老爷和大夫人怎么回事,大伙儿都让我来府里跟老爷讨个说法。”

    李老爷一拍桌子:“简直欺人太甚!我李芳卓还没死呢。玉甄你让人备车,我要亲自去铺里看看。”

    玉甄连忙阻拦道:“老爷使不得,你这身子去了只怕雪上加霜。”

    李老爷把茶杯往地上一摔:“难道让我当缩头乌龟吗?!”

    玉甄提着裙摆跪在李老爷面前:“你是一家之主,这个家不能没了你。刘明庭和云容显然有备而来,现在去只怕刚好着了他们道。还望老爷三思呐!”

    李老爷颓坐在板凳上,觉得自己像个废物。

    霍婴走到李老爷面前,抱拳道:“李老爷若不嫌弃,霍婴愿意陪老爷走一趟。”

    三人齐刷刷地看着霍婴。李老爷虽然知道霍婴明面上是霍子默的书童,实则是他的贴身护卫,但对方人多势众,霍婴一个人能顶得住吗?

    霍婴见李老爷犹豫,继续道:“李姑娘有恩于我家少爷,我不能见死不救。李老爷若不放心,可以飞鸽传书让风雷堂雷堂主前去增援。”

    李老爷一拍大腿,自己竟然把那位干架行家给忘了,当即应了霍婴的提议,写了一封信让霍婴飞鸽传书给雷堂主。

    玉甄见李老爷执意要去,不好再泼他冷水,只道:“我陪老爷一块去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李老爷摆摆手:“不成,玉甄你留在府上照顾霍家小少爷。小少爷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没法向霍老爷交待。更何况瞳儿回来如果见不着人,肯定又要慌张。”

    霍婴、李老爷走后没多久,李清瞳和阿春提着大包小包的药回来。

    不见霍婴和李老爷在,李清瞳问玉甄发生什么事。

    玉甄拉着闺女哀叹道:“刘明庭和云容带人去铺里闹事,李老爷去主持公道。我放心不下,想去看看你爹。”

    玉甄起身要走,却被李清瞳拦下。

    “娘,要去也是我跟阿春去,你别去。”李清瞳把药往玉甄手里一搁,和阿春火速赶往胭脂铺。

    刚到胭脂铺,门就被人踢开。

    阿春闪到李清瞳面前,徒手把门板劈成两半。

    胭脂铺一片狼藉,各种颜色的胭脂粉末散落一地,霍婴以一敌五,跟刘明庭的打手打得热火朝天。

    “爹!”

    李老爷晕倒在地,李清瞳扑到李老爷身边,云容蹬起一脚踩在李清瞳肩膀上。

    “臭丫头,找死!”

    云容脚下使劲,李清瞳吃痛跪在地上。

    阿春掏出追魂鞭朝云容劈过去,云容被鞭风压得动不了身。刘明庭身后的黑衣人闪到云容身旁把她拉开,挥刀向阿春劈过去,阿春追魂鞭卷在刀背上,用力一拉,那人竟然纹丝不动。

    李清瞳把李老爷扶到一边,远观战况。

    围住霍婴的五个人,长得一模一样,行动鬼魅,每个人手上都有把可以剪掉别人脑袋的大剪刀。

    而阿春对付的黑衣人,两腿站定,仅靠快如闪电的刀法就让阿春的追魂鞭近不了身。

    是他!把小屁孩打伤就是这个人!

    刘明庭手上拿着执掌印,对那黑衣人道:“阿修可以了,别把店砸了,明天还要继续做生意。”说完,带着云容母子就往外走。

    李清瞳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抄起地上一截断木就朝刘明庭扔过去,不偏不倚,正中刘明庭脑袋。

    一招得逞后,李清瞳又扔出另外两截断木。

    嗖嗖,两截断木破空而出,一截砸在阿春手上,一截砸在霍婴腿上,两人朝李清瞳飞来惊异的目光。

    “小姐!”“李姑娘!”

    两人同时发声。李清瞳嘿嘿干笑两声。

    刘明庭火冒三丈,指着李清瞳道:“阿修,收拾她!”

    那个黑衣人一手制住阿春的追魂鞭,另一只手朝李清瞳甩出几只飞镖。阿春见小姐危险,顾不得鞭子,脱身朝李清瞳的方向飞过去。

    那飞镖飞得极快,破风而来,震得李清瞳脸滋滋的疼。

    眼看飞镖就要打在李清瞳身上,一个九尺高的彪形大汉出现在李清瞳面前,长剑杵地,几声脆响,硬生生地将飞镖挡下来。

    “瞳儿没事吧?”

    彪汉回头一望。

    李清瞳看清来人后,欣喜若狂:“雷叔叔你可算来了,再迟一步瞳儿就被人打成筛子了。”

    “软猬甲呢?为啥不穿?”雷门问。

    “太热了,三十多度的天,你还让我穿一件保暖内衣不成?”李清瞳道。雷门没听懂保暖内衣是啥,只道下次让制衣师傅再做薄些。

    “这里谁欺负你,雷叔叔帮你出气。”雷门怒目圆睁道。

    “喏,就是那个黑衣鬼,还有那五个‘葫芦娃’,他们都欺负瞳儿。”李清瞳两手一指,精准定位。

    雷门大喝一声,龙鸣弯刀刀刃朝外,向黑衣人猛扑过去。

    黑衣人不似刚刚与阿春对阵时那般淡定,点足往后带,带到房梁处,来了个腾空转体三百六十度,翻到雷老大身后。

    雷门也不是吃素的,身体还往前,刀刃却换个方向往身后刺去。那黑衣人避犹不及,长刀直接刺穿他的肩膀。

    鲜血渗出,滴到地板上。

    那黑衣人盯着雷门看了几秒,然后突然发力,不顾长刀穿身,恶狠狠地朝雷门扑过去。雷门大吃一惊,把刀往旁边一带,那人被重重摔在墙壁上,砸出个人形窟窿。

    “雷叔叔好棒!”李清瞳拍着小手。

    另一边,阿春加入霍婴的战斗。两人背靠背,一致对外。

    那五个剪刀手绕着两人转圈,越转越快,越转越快,快得看不清人影。阿春长鞭一挥,被其中一把剪刀制住,与此同时,另外四把剪刀向两人刺来!

    “阿春姑娘小心!”

    霍婴抡起剑挡开两把剪刀,飞身把阿春带到空中。那四个人把刀刃冲上,霍婴见刀刃越来越近,翻身将阿春往空中一掷。

    阿春惊道:“不要!”

    就在刀尖马上要刺穿霍婴身体时,雷门一手逮俩,把四个“葫芦娃”往后一拽,“葫芦娃”乒乒乓乓撞在一起,剪刀也随之偏离了方向。

    “阿春,鞭子!”雷门朝阿春喊道。

    阿春把鞭子扔给雷门,雷门长鞭一甩,把五个葫芦娃绑在一起。

    阿春和霍婴稳稳落地,霍婴向雷门抱拳道:“雷堂主武功高强,救霍婴一命,霍婴感激不尽。”

    雷门拍拍霍婴的肩膀,爽朗一笑:“你小子,身手不错。刚刚舍命保护阿春我都看见了,阿春遇见你这样的男人是她的福气。”

    “师父!”阿春一个劲儿地朝雷门使眼色。

    雷门看不明白阿春啥意思,也跟着挤眉弄眼:“难道我说错了?人家舍命救你不是你的福气??”

    阿春说不清楚,干脆闭嘴。

    刘明庭见自己的人被打得落花流水,欲夺路而逃,被雷门一鞭子绕到腰上拽回来。

    “刘老板,做生意不讲规矩,你有几个胆,敢欺负我雷门的人。”雷门跟老鹰捉小鸡似的拎着刘明庭衣服。刘明庭双脚离地,身体来回转,实在狼狈得很。

    阿春掰开刘明庭的手指把执掌印拿出来。

    “执掌印拿回去有什么用,经营权契约都签了,刘老板不会跟你们做生意的。”李清昊叫嚣道。

    “放你|妈|的酸汤狗臭屁!爹爹当时被你们下药迷得神志不清,是你们逼他画押签字的,合同无效!”李清瞳寸步不让,继续开炮,“还有这丽人坊的牌子有什么了不起,不要就不要,待我日后自立门户,再吞了你们的丽人坊也不迟。”

    李清昊被李清瞳的超强嘴炮怼得哑口无言,回头向自己的母亲求救。

    云容偷偷退到店外,朝天空发出一枚信号弹。

    李清瞳一看,那信号弹是朝着李府方向发出的,暗道不好!

    云容冷笑一声:“你们就等着回去收尸吧。”说完,拉着她的废物儿子离开了。

    李清瞳大惊失色:“李府有危险,我们赶紧回去。”

    雷门丢下刘明庭,扛起李老爷就往外跑,李清瞳、阿春、霍婴紧随其后。

    刘明庭整理了一下衣服,看了看被五花大绑的“葫芦娃”和嵌在墙里的黑衣人,嗔道:

    “一群废物,连个娘们都不如。”

    还没到家,李清瞳就看见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四方的乡亲们聚在一起看热闹。

    阿春大喝一声:“想活命的都给我让开!”长鞭一甩,打在马背上。

    李府上下乌烟瘴气,乱作一团。

    李清瞳抓住一个家丁问:“哪里走水?”家丁指指远处:“西厢房走水。”

    霍婴脸色骤变,西厢房正是小屁孩的房间!

    李清瞳顿时腿脚发软,小时候在火场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阿春扶住李清瞳,李清瞳定了定神,往西厢房跑去。

    西厢房火势太大,仿佛一条巨大的火龙盘踞在房檐上。家丁们一桶水接着一桶水往里倒,却被火龙吞噬得一干二净。

    霍婴想往里冲,被雷门死死拽住。

    “你现在去就是送死!”雷老大吼道。

    霍婴咬牙切齿,火光印在他的瞳仁里,他却束手无策。

    李清瞳紧紧抓住阿春手臂,浑身颤抖。

    玉甄还在里面......娘亲还在里面!李清瞳泣不成声,这是她第一次感到绝望,比之前自己在火场绝望。

    小姐——

    忽然有人从背后拉住李清瞳的衣服,李清瞳回头一看,是阿春的母亲菊娘。

    菊娘的脸黑黢黢的,头发凌乱不堪。

    “小姐,玉夫人和霍家公子在那儿。”菊娘抬手一指。大伙儿顺着菊娘手指的方向,看见玉甄和霍子默靠在走廊柱子上,不省人事。

    “娘!”

    李清瞳扑到玉甄身边,探了探鼻息,还有气。

    菊娘说:“我把夫人吩咐的药端过来,正巧看见房间走水。那时火苗刚起,夫人和小少爷都晕过去了,我只好挨个把两人背出来,真是吓死我了。”菊娘抹抹心口。

    李清瞳又哭又笑,激动地一把抱住菊娘:“阿春小时候救我,今日你又救我娘,你们娘俩真是福星仙女大天使。”

    菊娘心想,这福星和仙女她知道是啥,可天屎......到底是什么屎???

    过了一会玉甄转醒,见众目睽睽,不知发生何事。

    “娘,家里走水了你不知道?”李清瞳扶玉甄坐在走廊长凳上。玉甄揉了揉太阳穴,皱眉道:“我依稀记得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然后就晕过去了”

    幽灵香!

    李清瞳和阿春异口同声。

    果然,府里有云容的人。

    这人对李府结构熟悉,来往无阻,极有可能是李府的佣人。但李府佣人有好几十,李清瞳不知该如何查起。

    “诶诶,这小子怎么还不醒?”

    雷老大拍拍霍子默的脸颊,拿起身边的水桶一股脑地浇在霍子默头上。

    “不要叫醒他!”李清瞳急道。

    雷门不知情地看了李清瞳一眼,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见霍子默撑起上半身,嬉皮笑脸地朝雷门凑过来,吧唧一口亲到他嘴上!

    “帅哥,你的胡子好性感......”

    雷门倒吸一口凉气。

    全场再次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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