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宁安公主口中的“柔姐姐”是皇后娘家远房表亲的女儿苏玉柔。曾在宫中住过一些时日,和季时晏以及宁安都相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据说性子温顺、从不与人相争。这样的性格在宫中很容易受到其他皇子公主的欺负。季时晏待旁人冷若冰霜,唯独对这个小青梅格外不同,颇为照顾。

    “如此说来,夫君与她关系很是要好。”

    虞惜晚听完宁安公主的话评价道,而后将视线转到了话本子上。

    宁安公主小心觑虞惜晚,语气不咸不淡,脸上也没有过多情绪。这副模样看得宁安公主心里直打突突,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啊?

    不管怎样,宁安公主已经打定主意这段时日还是不来东宫为好,避免皇兄发作在她身上。

    宁安公主告辞后长乐殿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虞惜晚用过膳食后便一个人坐在桌子旁安静的透过窗柩看着外面,话本也被随意搁置在一旁桌子上。

    如夏在一旁伺候着,她一直觉得太子妃实在太过安静了些。除了太子过来时,太子妃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热情。

    剩下的时间内,除必要虞惜晚能够做到一整天也不说话,就这么坐在窗户前眺望北方。

    好似太子妃的生命中除了太子,再无其他。

    如夏总觉得这种状态并不对劲,可具体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

    “五皇子如何了?”

    虞惜晚手撑着脸,没回头问如夏。

    难得虞惜晚主动说话,如夏忙道:“至今还未清醒呢。听太医说可能摔倒了脑袋。贤贵妃哭得肝肠寸断,就差没明说太子殿下下得毒手。”

    虞惜晚闻此,眉宇间有散不开的霾。

    当日,虞惜晚在御花园中遇到五皇子并非偶然。皇宫偌大,哪就这么凑巧两人遇到了。

    她特意寻着五皇子在御花园中过去的,本想着探探他的虚实。谁曾想,五皇子肥头大脑,竟然对她起了色心。虞惜晚将计就计佯装生病,将事情闹大。

    事情虽不如她所料想的那般,却也意外的十分顺畅。不仅探明白了五皇子的底细,也将贤贵妃摸得七七八八。

    母子两人行事都并不是十分高明,可见不是有心机的。

    虞惜晚攥着手中圆润光滑的印章,当年的事情终究是蓄意谋划还是意外?

    “在想什么?”

    思绪被突兀想起来的声音打断,虞惜晚将手中的印章收入袖中,转头极为熟练的抱住季时晏的腰肢。

    “想夫君何时过来。”虞惜晚蹭蹭季时晏的胸膛,眼里倒映着季时晏棱角分明的脸,亲昵道:

    “夫君今天为晚晚出头,晚晚好高兴。”

    季时晏不可置否。

    于理,虞惜晚是他太子妃。于情,虽然虞惜晚有时候太过娇气、黏人,让他有些不耐。可,他对虞惜晚算不上讨厌。

    虞惜晚踮起脚尖,凑到季时晏的唇旁微微一顿,随即“啪嗒”一口亲在的季时晏的脸颊上:

    “多谢夫君。”

    季时晏比虞惜晚高近乎一个头,虞惜晚踮起脚尖时,步子还有些晃晃悠悠。季时晏怕她摔倒只好掌着她柔若无骨的腰肢。

    虞惜晚还有意无意的摩擦着季时晏。

    季时晏挑挑眉,把几乎扒在自己身上的虞惜晚拽下来:“放荡。”

    说完,他想起来那日在马车上不过说了她两句就哭得梨花带雨的虞惜晚,后又干巴巴补了句:

    “站好。”

    被季时晏凶一顿,虞惜晚也不带生气眼眸仍旧亮晶晶的盯着他。

    实在是太过乖巧。

    季时晏不再看她,起身往外走去:“明日陪我出宫一趟。”

    语气强硬,显然并不容虞惜晚置喙。

    ......

    京都乃天子脚下,要比其它地方繁荣许多。小贩的叫卖声,商户的吆喝声不绝于耳,街边还有许多杂耍艺人。

    出宫前,季时晏递给虞惜晚一身衣裳让她换上。虞惜晚只觉疑惑,可季时晏单说让她换上,其余的什么也说。

    直到虞惜晚换完衣裳,才看到季时晏竟然也换上了不曾象征身份的衣裳。

    季时晏也不多解释,带着虞惜晚出了皇城门便直奔城西而去,而后又带着虞惜晚七拐八拐走到了一间不打眼的铺子门前停下。

    有节奏的敲了几下门。良久门才在内里被一老妪打开。

    “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求子。”

    季时晏一脸淡然说道。虞惜晚惊讶的睁大双眼,对他说的话半点不信。德全日日跟点卯般送避子汤过来,从不间断。

    更何况,若真要求子,宫内妇道圣手如云,何苦来这小铺。

    老妪上下打量了一番两人的穿着,眼神凌厉道:

    “两位看起来可不像是来求子的。”

    “像与不像还要看过再说。”

    老妪思索半天,最终放两人进了铺子。

    店里昏暗阴沉,没有一丝光亮,地上堆满了厚厚的尘土。只有中间摆放着一套桌子板凳。

    老妪示意虞惜晚和季时晏两人:“坐吧,将手伸出来。”

    虞惜晚犹豫看向季时晏,季时晏颔首。她这才把手伸出来。待到给季时晏和虞惜晚两人都把完脉,,老妪树皮般的老脸上这才挤出一丝笑容:

    “既然来求子,规矩你们可了解?”

    季时晏颇为娴熟地掏出已经备好的银票放在桌子上。

    老妪粗粗一看银两,点点头满意道:“你们来得巧了,刚好有货。三日后辰时再过来。”

    虞惜晚完全是一头雾水的进去,一头雾水的出来,丝毫不明白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季时晏没说,她也没有兴趣问。

    向季时晏讨了个恩典,想要去她名下的书肆铺子逛逛。

    季时晏不言语,虞惜晚费了好大功夫才让季时晏点头。

    他自不会陪虞惜晚过去,只告诉虞惜晚半个时辰后需与他一起回宫。

    虞惜晚自然答应下来。

    书肆生意并不好,若非书肆是虞惜晚名下的铺子早就已经黄了。

    虞惜晚闲暇时爱看些话本子打发时光。开这书肆不图赚钱,只为了方便她挑选喜欢的话本子。

    往日都是如夏和如春过来把她需要的话本子拿走,如今她有空便亲自过来了,正好瞧瞧有什么新颖话本。

    虞惜晚去书肆的时,掌柜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看到她后瞬间清醒过来:

    “主子您要的话本子,小的已经给您准备好了。”

    他从架子上拿出来一摞话本,粗粗看过去都是什么俊俏寡妇鬼新郎,什么鬼将军重生等等。

    虞惜晚转了两圈后又挑选了几本书后就准备带着如夏和如春离开书肆。

    可脚还没迈出去,就被人喊住了。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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